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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千算萬算不如天算。我們先去找鍾惠民吧。」秦城笑了笑說道。
唐小寶點點頭,兩人為了不引起村民的注意。便棄車徒步,裝作來這裏爬山的背包客。好在這裏四周都是山,說來這裏爬山也是足以取信的。
「這地方在大山里,也真是難找。鍾惠民還挺會藏的。」唐小寶跟着秦城進入村子說道。
「還不知道是不是躲在這兒呢。」秦城說道。
唐小寶聳聳肩膀,走了一會說道:「我們是不是要找一個村民問問,不然這麼鍾家的老宅在哪兒」。
秦城頓了頓腳,想了想包里好像還有一部單反。這包是唐小寶平常跟蹤人時背的,相機是最基本的偵探裝備。
「我有辦法了,我們也不用裝成背包客了。」秦城笑着說道,走路也大搖大擺了起來。
唐小寶也沒有問他有什麼辦法,只管跟着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鄉間的泥土路上。
他們進村的位置不是村口,走了半響都是綠油油的田地。現在不冷不熱的天,正是農閒的時候,家家戶戶也很少在地里農作的。
約莫又走了五六分鐘才看到有幾棟兩層樓的人家,興許是太閒了,門口架着一張桌子,四個漢子在打牌,旁邊圍觀着幾個人,一旁還有婦女在納鞋底。
看到有人,兩人不由加快腳步。遠遠就有人看到兩個穿着打扮不凡的年輕過來,紛紛都露出好奇的目光。不曉得這是哪家的孩子出息了,好像是從大城市回來的。
「幾位大叔好。」秦城挺會來事,上來就給他們散煙。
村里人都純樸,笑呵呵的接過秦城的煙問道:「孩子,你是哪家的?怎麼看着眼生的很」。
秦城笑笑回道:「大叔好眼力,我們不是這個村子裏的。我們從威海市過來的。特定來拍些照片的」。
聽到是從威海市來的,幾位漢子忙擦了擦板凳說道:「怪不得,快請坐快請坐。兩位小兄弟從市里來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拍什麼照片啊?」
「大叔說笑了,咱們威海市的市長不也是小村子裏出來的。」秦城笑着說道:「這次來是台里派來出差的,目的就是想拍拍鍾普義教授的故居。這不我們倆兄弟第一次來,路都找了半天,車子都停外邊的」。
「哎呦呦,是來拍鍾伯家的。還是電視台的呢,我說小兄弟,你們電視台拍這個做啥子?」提到鍾普義,這裏每個人都曉得,那可是他們村的驕傲。他們吃藥都是吃鍾普義研發的呢。
秦城一聽就知道他們消息封閉,還不知道仁義製藥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鍾普義已經死了的事兒。本想以這個為藉口去拍照的,看來還不能告訴他們這些。
「呵呵,鍾教授是大善人,我們電視台準備給他做一個專訪。想多了解他的成長曆程,這才來他小時候住的地方拍照的。」秦城隨口編了一個新的藉口。
這消息立刻就讓大家七嘴八舌了起來,都是在夸鍾普義。在這個小小的山村裏面,他們買不起昂貴的藥,每年都是鍾普義派人來每家每戶的發藥,也難怪他們把他當成救世主了。
「上電視好啊,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鍾伯的善事。現在央視不是每年都搞感動全國十大人物嗎?我看鐘伯也能上央視。小兄弟,你說是不是?」一大叔激動的說道。
「那是那是,我們台的影響力很廣泛。指不定就被央視知道了呢。我們這次來拍照,可是肩負着大任務呢。」秦城笑言。
「哎呦呦,這個是大事咯。我帶你們去,鍾伯家幾十年沒人住了,房子都舊了,就怕拍了不好看。」那大叔說着站了起來。
「不礙事不礙事,咱就是圖個真實,越破舊越好。」秦城跟着站了起來。
大叔也是個話癆,一路上都在給秦城和唐小寶說鍾普義的事。聽的秦城和唐小寶都真想去給鍾普義做一個節目了,救世主壓根都跟鍾普義比不了。
「看到沒有,就那個院子就是鍾伯的。家裏還有一個老伯給他們看房子,其實也是一個孤苦無丁的老人,鍾伯看着可憐就讓他在這兒看房子,好歹有個地方住。」遠遠的大叔就指着一處院子說道。
秦城有點詫異,心想有人鍾惠民還敢在這兒藏着麼?心底有些疑惑,嘴上卻道:」哈哈,這個鐘教授都告訴我們了。來的時候已經聯繫好了,就是我倆不認識路」。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送你們過去了。」大叔還等着回去打牌,聽到秦城說聯繫好了,也就不繞過去了。
秦城正也打算把他打發走,聞言正合自己心意,忙又遞了根煙:「謝謝大叔,我們自個過去就成」。
大叔接過煙,笑笑就走了。秦城和唐小寶這才順着那院子的方向走去。
「鍾教授做了這麼多好事,真能評選感動全國十大人物了。」唐小寶感慨道。
「這個世界有陰暗面就有陽光面,有壞人就有好人。」秦城頷首說道。
唐小寶聳聳肩膀:「可惜一世英名都被鍾惠民給毀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鍾普義的老宅前,這宅子佔地面積不大。因為年代久遠,又欠修繕,看起來就像已經被廢棄的院子。周圍都是農田,也沒有其他的人家。大門落了鎖,看起來看房子的人現在不在家。
「少主,我們翻牆進去吧。萬一鍾惠民真在裏面,也不會打草驚蛇。」唐小寶詢問道。
秦城點頭,把相機裝進背包里。兩人不費力的就翻進了院子裏。從外面看院子挺破的,可是進來發現還是挺規整的院落。種了些菜,還搭了些果架,看起來就有人住。
兩人掩藏了氣息,走路都是輕手輕腳的。一排總共只有三間屋,按照一般的來說,中間是堂屋,不用來住。兩邊才是住的房屋。
秦城給唐小寶打了一個手勢,唐小寶會意,跟他兵分兩路,一左一右的分別去兩個房屋看看情況。
左邊的屋子門是虛掩着的,秦城推開一看,屋子不大,一目了然,一個人形也沒有。
再看唐小寶那邊,他推了推門。門沒動,便朝秦城招手。秦城輕腳走過去,唐小寶才抬起一腳,嘭的一聲把們踹開了。
踹門的響聲讓正在睡覺的人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睡的迷迷糊糊的邋遢男人一看清秦城的樣貌,蹭的就要跳窗戶跑。
「還往哪兒跑。」唐小寶一個箭步到了他跟前,一把將他從床上拖下來。
此人正是鍾惠民,他多日沒刮鬍子。跟平常大不一樣,剛才秦城都還沒看清是他,他就先嚇跑了。
「你跑什麼?做了虧心事?」秦城冷眼看着他。
「沒……沒有」鍾惠民結結巴巴,看都不敢看秦城一眼。
「沒有!」秦城一抬腳踹在他肩膀上,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胳膊直接脫臼,疼的他一聲慘叫。
鍾惠民躺在地上,臉色蒼白,說話打結:「你……你是來……來殺我的?」
「你不是說沒做虧心事麼?既然沒做,你怕成這樣幹什麼?」唐小寶將他從地上拖起來。
鍾惠民嚇的魂飛魄散,一把掙脫唐小寶跪下抱住秦城的腿腳懺悔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錢迷心竅,我不該聽連成壁的話,我不該在藥力做手腳,我……」。
「滾」秦城一腳把他踹開說道:「你說對不起就能讓鍾教授死而復生?」
「什……什麼?死……我爸……我爸他……」鍾惠民也顧不上被秦城踹的疼了,急急忙忙的問道:「我爸怎麼死的?他身體好好的,怎麼會死?」
看到他毫不作假的慌亂,秦城的怒氣也消了一點。如果他聽到鍾普義死了消息還無動於衷的話,秦城真不保證當場廢了他。
「鍾教授聽說是你吃裏扒外,陷他於不義,當場氣的腦血栓,經過搶救保住了性命。但是燕九為了引你出來,派人把鍾教授殺了。」唐小寶說道。
咣當一聲,外面想起瓦罐破碎的聲音。一個蒼老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急切的求證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跑進來的是一個老人,看起來有七十多歲了,應該就是給鍾家看老宅的人了。唐小寶一指鍾惠民道:「如果他不心虛,又為什麼躲到這裏來?老人家,我不知道他跟你編的什麼藉口,不過你要擦亮眼睛看清楚,要不是他,仁義製藥不會被封查,鍾教授也不會死。現在他親弟弟還在拘留所待着」。
老人顫抖着雙腿,他不敢相信小時候敦厚淳樸的鐘惠民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還說謊騙自己,自己明知道他在這裏卻知情不報,等於是害死鍾普義的幫凶。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老人撈起門旁的掃帚就朝鐘惠民揮舞而去。
鍾惠民自知錯的太離譜,躲也不躲,任由掃帚一下一下的落在自己身上。哪怕掃帚刮花了他的臉,一條條的血痕留在臉上,他也不去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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