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的自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蘇銳這句話說得還是很精確的。
至少,在卡門監獄內部,他的自由是相對的……卡門監獄的管理者曾經制定過一個特殊的規定,對於某些重點犯人,在特定區域內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反而不會限制他們的絕對自由。
也正因為如此,給了蘇銳越獄的可能。
當然了,這是卡門監獄歷史上唯一的越獄者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們離開了卡門監獄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適應外界的生活。」埃博托寧搖了搖頭,說道,「雖然那個時候我們負責看管你們這些所謂的犯人,可是,真的嚴格說起來,我和森里克,跟你們這些犯人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說的也是。」森里克贊同的點了點頭,「我們名義上是在看管着你們,可是,也被你們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管着,稍有不留神,就特麼的失去了兩根手指頭。」
「說來說去,感覺是我欠你們的。」蘇銳自嘲的笑了笑,「可是,當時,我必須要走,所以,很抱歉了。」
他真的是很認真的在道歉。
不過,終究是橋歸橋,路歸路,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站在對立面的,現在想要走向和好一途,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蘇銳看來,這件事情只有生死才能解決,這也是森里克和埃博托寧今天所露面的答案。
「為什麼我沒有你們這樣的想法?我反而覺得,回到卡門監獄,當一個獄警,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弗里德曼說道。
「蠢貨,那是你沒有遇到有腦子的犯人,要是多幾個阿波羅這樣的傢伙,恐怕卡門監獄就要翻了天了。」森里克再度不屑的看了弗里德曼一眼。
從雙方見面之後,他就沒有停止過對弗里德曼的鄙視。
「你們背後的老闆是誰?」蘇銳笑了笑,問道。
「說實話,我不知道。」森里克看了看埃博托寧一眼,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但是明顯都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蘇銳選擇相信他們的眼神。
他了解這兩個傢伙是什麼樣的人,雖然狠辣陰毒,但是懶得說謊作假。
所以,有些時候,和他們相處起來,反而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只要去看拳頭硬不硬就好了,不用像現在一樣,面對那麼多的明槍暗箭,刀光劍影。
「你知道嗎?」蘇銳看向了弗里德曼。
「我不知道,當然了,我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出答案來,畢竟,我的金主為了把我給撈出來,給了卡門監獄五百萬美金。」弗里德曼說道,「我不能讓他的錢打水漂,畢竟,我也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呢。」
「呸。」蘇銳毫不客氣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我給你六百萬,讓你把你的主子給賣了,你願意嗎?」
這弗里德曼竟然還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你答應我絕對保密的話,我不是不可以考慮的……再加五十萬,絕對可以成交。」
蘇銳聽了,咧嘴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你一點也沒變。」
森里克也搖了搖頭:「就這智商,真不怪當年阿波羅把你在監獄裏面給耍的團團轉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弗里德曼的眉頭皺了皺,「你以為阿波羅不會出這筆錢?區區六百萬,對他來說算的了什麼?」
埃博托寧說道:「他這鐵公雞的性格,別說六百萬美金了,給你六百萬越南盾都難,你究竟是異想天開,還是年少無知?」
弗里德曼卻堅持着說道:「我相信,阿波羅願意出六百萬來買這個消息的。」
「我當然願意買這個消息。」蘇銳看了看弗里德曼,「但是,不是從你這裏買。」
「為什麼?」弗里德曼挑了挑眉毛。
「因為你不知道答案。」蘇銳說道,「哪怕你自認為你見過他。」
「我確實見過他。」弗里德曼說道,「我還和他聊了很久很久。」
「我如果是幕後金主的話,是斷然不會把真身暴露在你的面前的,尤其是在知道你可能還會見到我的情況下了。」蘇銳直截了當的說道。
埃博托寧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說實話,我也是這樣想的,對於弗里德曼這種蠢貨,幕後金主可能還遮遮掩掩的和他見個面,但是對於我們這種聰明人,他是斷然不可能露面的。」
蘇銳笑了笑:「說實話,弗里德曼也是西方黑暗世界裏面有數的高手,怎麼到了你的嘴巴裏面就顯得如此不堪了呢。」
「因為他本來就是如此不堪,他但凡智商在線,也不可能當初被你像遛狗一樣遛的那麼慘。」森里克說道。
雖然他們看似是站在蘇銳的對立面上,可是言語之間竟然也都還是幫蘇銳在說話,至少把弗里德曼給懟的挺慘的。
「你們兩個就是混蛋,混蛋,懂嗎?」弗里德曼氣的哆嗦。
可是,他雖然實力強大,但吵架可從來吵不過任何人。
「你們兩個真是把弗里德曼當傻逼了,其實他不算傻逼,只是偶爾犯渾。」蘇銳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確切的說,是……是犯渾的次數稍稍多了一點。」
森里克和埃博托寧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我可是覺得阿波羅在誇獎我。」弗里德曼反而說道。
「可他是要來殺你的。」森里克說道。
「指不定誰殺誰,可是,殺人之前,或許多誇獎兩句,也是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吧。」弗里德曼的心態看起來非常不錯。
蘇銳聽了,甚至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
「他們在做什麼?」埃勒爾問道。
「可能是在敘舊,但是敘舊之後,可能就要動手了。」法蕾爾通過對講機說道:「隨時準備支援,三打一,咱們的將軍可完全不佔優勢。」
這位漂亮上校的面色非常凝重。
「幸好的是,將軍沒有選擇在別墅裏面打這一仗,否則我們視線受阻,很難看到戰鬥的過程。」埃勒爾立刻佈置道,「狙擊手全部就位,等我命令再開火。」
「先等等看吧,這種時候,我選擇相信將軍。」法蕾爾說道。
這時候的她不禁想起來蘇銳曾經一掌將她打翻在地的情景了。
不知道這位漂亮上校到底想到了什麼細節,俏臉竟然微微紅了起來。
似乎,在噴了那華夏的某種氣霧劑之後,她胸口的傷處已經完全不疼了,徹底消了腫。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消腫了之後,法蕾爾的心裏面竟隱隱的有種悵然若失之感……這特麼的是怎麼回事?
…………
「好久不見面了,大家的人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喝一杯?」蘇銳提議道。
弗里德曼眯着眼睛率先回答:「我對喝一杯這件事情完全不感興趣,尤其是和你。」
當初在卡門監獄內部,他可是跟蘇銳非常不對付,更何況,此時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已經死在了對方的手上。
「用你們的華夏語來說,此仇不共戴天,大仇未報,怎麼可能和你喝酒?」弗里德曼的臉上滿是壓抑着的怒意。
「你們兩個呢?」蘇銳對森里克和埃博托寧說道,「我記得你們以前就喜歡喝點酒。」
「我戒酒了。」埃博托寧說道,「在離開卡門監獄之後,我也遠離了酒精。」
蘇銳挑了挑眉毛:「哦?難道是因為我?」
「沒錯,喝酒,讓我丟掉了兩根手指。」埃博托寧說道,「那種疼痛徹骨銘心,你不會體會到的。」
「森里克,你呢?」蘇銳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就很少喝酒,倒是抽煙抽的很兇。」
「我可沒有戒煙,香煙這種東西,跟女人一樣,戒不掉的。」森里克說着,又點燃了一支煙。
「所以,你們準備現在就動手嗎?」蘇銳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這樣有點傷感情。」
「等我抽完這支煙。」森里克笑了笑,「事實上,以我們之間的關係,能聊上這麼久,已經是相當難得的一件事情了,我以為我見了你的面會咬牙切齒,但是現在還能笑得出來,這不是個奇蹟嗎?」
「好,那我等你抽完這支煙。」蘇銳說完,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
「你在閉目養神嗎?」埃博托寧問道。
「不,我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蘇銳回答。
他在回想,回想着森里克和埃博托寧的動作特點。
即便時間隔了好幾年,但是,曾經的記憶也沒有多少的模糊。
只是,蘇銳並不確定的是,這兩個傢伙在離開了卡門監獄之後,實力又上升到了什麼程度。
在不遠處,兩台高清攝像機正對着蘇銳所站立的位置,實時傳輸着這裏所發生的一切。
…………
一處街心公園旁邊的室外咖啡館,宙斯的手裏面拿着一個平板電腦,正看着蘇銳對峙卡門監獄三人組的畫面。
「阿波羅也真是不容易,總是有那麼多的明槍暗箭射向他,我想提醒他一聲都來不及。」宙斯說道。
而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則是戴着黑色的鴨舌帽,超大號的墨鏡遮住了眼睛,留着看起來頗為性感的鬍鬚,只是這鬍鬚的顏色已然有些灰白了,他嘴裏叼着一根雪茄,手裏同樣捧着平板,盯着屏幕,墨鏡後面的眼睛眨也不眨。
「作為黑暗世界的眾神之王,你這麼偏袒一個黃種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宙斯?」這個男人問道。
「不要有任何的種族歧視。」宙斯微笑着說道,「黃種人怎麼了?唯一破了你卡門監獄的,不就是這個黃種人嗎?作為監獄長,你怎麼沒把自己的小拇指給剁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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