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簡單的握手動作,蘇銳判斷出來,這個瑞卡莉拿過槍……而且時間絕對不短。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品書
在瑞卡莉右手的幾處位置,老繭雖然經過修剪,但還是會留下一些痕跡的,而這些自然瞞不過蘇銳這行家裏手。
事實,蘇銳自己也經常的修剪手的老繭,為的是保持手指的敏感度。
「我很喜歡射擊。」瑞卡莉並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每當我沒有寫作靈感的時候,我會驅車前往靶場,可能打空幾把槍之後,我會有思路了……那槍聲會讓我的心靈得到極大程度的放空。」
「通過槍聲來放空自己,瑞卡莉小姐還真是有特點。」蘇銳淡淡的笑了笑,隨後他轉過臉,看到兩個服務生已經把餐廳的玻璃門給關了,隨後把一個停業的牌子放在了門口,四周的窗簾已經拉了下來,從外面完全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此時,餐廳內的射燈亮起,給這相對而坐的一男一女平添了一絲曖昧的氣氛。
「這是怎麼了?他們不營業了嗎?」蘇銳問道。
「不,我包場了。」瑞卡莉說道。
「財大氣粗是好。」蘇銳倒也沒客氣。
服務生端了一瓶紅酒,給兩人分別倒。
「這是我自己的酒莊出產的紅酒,特地從家裏帶過來的。」瑞卡莉說道。
來非洲是解決爭端的,這位大小姐還有心情帶紅酒過來,蘇銳也不知道,做出這樣舉動,是不是因為瑞卡莉太過自信了,估摸着把非洲之旅當成了度假了。
「暫時不想喝酒。」蘇銳微微一笑,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怕酒精使我不清醒。」
「那遺憾了,我這紅酒的味道可是相當不錯的,嘗過的人都說好,而且每年的產量很少。」瑞卡莉倒也沒有再勸,而是輕輕的抿了一口。
不得不說,她喝酒的時候,脖子微微揚起,雪白的下巴和脖頸非常細膩,充滿了彈性的紅唇和高腳杯口輕輕接觸,這樣子倒還顯得挺性感。
「我們開門見山吧。」蘇銳說道,「弗里德曼的背後是誰?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看來,蘇銳你有點按捺不住了,你難道不知道,一旦你先開口發問,那麼在接下來的談判,可能你要落入下風了。」瑞卡莉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再確認一遍,我叫你蘇銳,而不是阿波羅,這樣沒問題吧?」
「沒問題。」蘇銳也毫不客氣的回看着瑞卡莉的眼睛,「不要這樣用心理戰的方式試探我,是徒勞的。」
「我當然知道,作為華夏最頂尖的戰士,作為西方黑暗世界十二天神之一,你必然是接受過非常嚴苛的心理訓練的。」瑞卡莉微微一笑,「我在你的面前可能討不到什麼便宜,但是,我還是想試試。」
「試試能不能牽着我的鼻子走?」蘇銳直接揭穿。
和聰明人合作,是一件很省力的事情,可是,若是有一個這樣的敵人,那很讓人頭疼了。
蘇銳可以確信的是,瑞卡莉對他的了解程度,遠勝於他對瑞卡莉的了解……對方既然提出了「弗里德曼」這個名字,說明她的準備工作已經非常充分了。
「不牽着鼻子,也可以牽着別的地方。」瑞卡莉的身子微微前傾,目光之透出了一股灼灼的味道來。
只是這一種味道非常的隱蔽,也只有蘇銳這種對外部變化極為敏感的人才能發現。
「你在勾引我?」蘇銳搖了搖頭,身體也微微前傾,這樣一來,他們兩人的距離湊近了不少,間只隔着二十公分了。
而且,隨着瑞卡莉的前傾動作,她那一件領口本來不算太高的黑色t恤便露出了一抹雪白之色……這雪白之色不是平整的,而是起伏的,露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對於男人的眼神來說,恰到好處。
蘇銳有理由相信,這裏拉的窗簾,包場的環境,昏暗的燈光,以及瑞卡莉的眼神和衣服,都是她精心設計過的。
的確,很有旖旎的氛圍,那種曖昧的感覺很明顯更強烈了一些。
若是換做普通男人,可能要真的被瑞卡莉牽着鼻子走了,完全失去主見。
但是在蘇銳看來,這樣的小心思不僅沒什麼用,而且顯得段位不高,他從來也不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不,不是勾引,我可不會做出這麼掉價的事情。」瑞卡莉直言不諱,她看着蘇銳的嘴唇,「只是……我對洛麗塔感興趣的男人,也感興趣。」
蘇銳的身體往椅背面一靠「呵呵,這算是姐妹之間的競爭?」
「當然不算,是單純的興趣而已。因為從小到大,家族裏的所有人都喜歡洛麗塔,她即便與世無爭,也能夠獲得很多東西……真的,我幾乎從沒見過洛麗塔主動爭取過什麼,也不見她對某些人投以過多的關注度。」瑞卡莉直直的看着蘇銳的眼睛,眨也不眨,「而你,是洛麗塔唯一的例外。」
「你在替洛麗塔表白嗎?」蘇銳搖了搖頭,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或許我還會相信你們姐妹情深。」
「姐妹情深……真的很難,尤其是在有你這麼一個優秀男人存在的情況下。」瑞卡莉看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如果你能把雷克希貝卡還給我,那麼我可以考慮,不介入你和洛麗塔之間的感情。」
這可真是劍走偏鋒!
蘇銳到現在也摸不清楚,這個女人的下一步棋是什麼!
「你想通過這種事情做交換?」蘇銳哭笑不得,「可是,你這相當於什麼都沒有付出。」
這算盤也太精明了。
你把我弟弟還回來,我不介入你和洛麗塔之間的感情……這是純粹的空手套白狼!
「不,我付出了感情。」瑞卡莉看着蘇銳的眼睛,「我很少會對異性產生興趣,因為能入我眼的真的不多,所以,要把這種好不容易冒出來的感覺強行壓下去,會讓我很難受的。」
停頓了一下,她繼續看着蘇銳的眼睛「我也是女人,我也會受傷。」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個極其擅長佈局故事情節的人,我都要相信你的話了。」蘇銳說道。
會受傷?
鬼才信啊。
「好了,不信也沒關係。」瑞卡莉搖了搖頭,笑起來,「畢竟,總是把傷口翻出來給別人看,也不太好。」
她這笑容之,分明有一種自嘲的意味。
「你告訴我弗里德曼的消息,我來告訴你雷克希貝卡的位置。」蘇銳可沒打算在感情的話題聊下去,而是直接說道。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我那弟弟的消息嗎?」瑞卡莉仍舊面帶微笑,「為什麼現在又知道了?」
蘇銳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綁架的,即便對方打心眼裏這麼認為,他也不會承認「索林這地方一共也沒多大,想要查清楚一件發生在卡里茲坦附近的事情,並不難。」
「弗里德曼是受到蘇馬迪亞尼的指使。」瑞卡莉也沒有去拆穿蘇銳,終於說道,「當然,蘇馬迪亞尼的幕後有沒有別人,我並不清楚。」
「蘇馬迪亞尼……」蘇銳沉吟了一下,說道「他沒那個本事把弗里德曼從卡門監獄裏面撈出來,所以,不會是他。」
蘇銳同樣也立刻得出了正確的答案。
不是蘇馬迪亞尼乾的,而是他背後的那個華夏金主。
「那我的答案,豈不是讓你很不滿意?」瑞卡莉用手撐着腮,微微歪着頭,說道,「這樣我還能看到雷克希貝卡嗎?」
「告訴我弗里德曼的位置。」蘇銳微微笑了笑。
瑞卡莉從隨身包包裏面取出了一支鋼筆,從桌子抽過了一張餐巾紙,在面寫了兩行字,隨後將餐巾紙遞給了蘇銳。
隨後,她繼續歪着頭,打量着對面的男人。
這種在餐巾紙寫字的行為,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撩人。
蘇銳把餐巾紙展開,看着面的地址,眯了眯眼睛「你是說,現在的弗里德曼,在首都卡里茲坦?」
「沒錯,確切的說,是在距離我們二十公里外的一處別墅裏面。」瑞卡莉說道,「那兒曾經是索林政府軍一位將軍的私宅,然而這位將軍已經死在了內戰之。」
「我還以為這個傢伙躲在巴扎爾族自治區,沒想到在這眼皮子底下,可真是會藏。」蘇銳眯了眯眼睛。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瑞卡莉微微一笑,「我的這個消息還算值錢吧?」
「那我們現在過去吧。」蘇銳把餐巾紙疊起來,收進了口袋裏面。
他很謹慎,用的詞是「我們」。
是的,蘇銳如果單獨去行動的話,萬一鑽進了瑞卡莉提前所設下的圈套,又該怎麼辦?
看着蘇銳的樣子,瑞卡莉微微一笑,竟是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好,但是,我們不妨先吃完這頓飯,然後再去動手。」
「我擔心夜長夢多。」蘇銳說道,「弗里德曼不可小覷,倘若這次放虎歸山,再找出來,可難了。」
「那也得讓我吃一頓飽飯才行。」瑞卡莉幽怨的看了蘇銳一眼「從下飛機到現在,我可喝了一杯水。」
「那好吧。」蘇銳說道,隨後他掏出手機來,把那張餐巾紙重新展開,拍了個照片,發給了歌思琳。
「蘇銳,我給你了你想要的消息,你還沒給我雷克希貝卡的位置。」瑞卡莉說道。
「恕我直言,這一次,你們很難翻盤。」蘇銳說着,也掏出了一張便簽,寫了兩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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