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善於遺忘的,更何況,有些並非張家的核心子弟,對幾年前的那一次流血之夜的印象也不太深刻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你算是什麼東西?別以為和張斐然鬼混了一夜,就能夠對我們也吆五喝六的了!張家還不是你能放肆撒野的地方!」張凌凱和李本友喊道,不過明顯有點外強中乾的味道在其中。
蘇銳的話語和眼睛裏面逼人的殺氣讓讓他們兩個有些膽戰心驚,但是這兩人還是都以為整個張家都會站在他們的背後來反對蘇銳,可是沒想到,在這兩人出聲的時候,張家的其他人噤若寒蟬,愣是沒有一個人發聲支持他們的!
這是怎麼了?
這和他們平常的狀態完全不相符啊!
這些人不是都對張斐然一肚子意見嗎?不是都想把她從「家族主事人」的位置上趕下來的嗎?不是一次又一次的醞釀着報復的嗎?怎麼,這一次,一個個都特麼的啞巴了?
「我算是什麼東西?這個問題,你讓我來回答,好像稍稍的有那麼一點難度。」蘇銳搖了搖頭,轉臉看向了張斐然,淡淡的笑了笑:「看來,這張家大院裏面還有很多你掌控不了的因素存在啊,他們……不認識我?」
「確實如此。」張斐然搖頭輕笑。
然而,張家大院的絕大多數人都笑不出來,他們簡直在心裏面快要把李本友和張凌凱罵死了。
這兩個腦殘,千萬別自己犯蠢而連累整個張家!
「對啊,你算是什麼東西!不要在我們面前頤指氣使的!不過就是個被張斐然包養的小白臉而已!怎麼,你們兩個能在房間裏面胡天胡地的折騰,還不讓人說了?」李本友又喊道。
他以為把自己的音量提上來,就能夠震住蘇銳了。
可惜並不會。
蘇銳是被張斐然包養的小白臉?
有些張家人已經開始用憐憫的眼光看着這兩個蠢貨了。
這明顯是把主次關係徹底搞反了!
這二人在用自己的行為生動的演繹了一場什麼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真是為你們兩個的素質感覺到悲哀。」蘇銳說着,分別伸出手來,抓住了李本友和張凌凱的肩膀。
這兩人想要掙脫,結果卻發現,蘇銳的手臂簡直像是鋼水澆鑄的一樣,讓他們根本沒有絲毫掙脫的可能!
「啊!疼!快鬆開!」李本友和張凌凱紛紛疼的痛呼了起來!
這兩人實際上也只是張家的蛀蟲而已,住在大院裏,每天遊手好閒的,完全就是在啃張家的老本兒,無所事事還天天找麻煩,張斐然早就不待見他們了。
張家白養了一大批人,如果把他們全都趕出去的話,那麼張斐然每年會省卻一大筆錢。
「疼嗎?剛剛對斐然出言不遜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還能有今天呢?」蘇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在乎你們對我是個什麼態度,但是,今天這事情,你們必須得給斐然道個歉。」
張斐然站在後面三米的位置,看着蘇銳的背影,聽着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男人說出「斐然」兩個字,真的有些動容了……她那堅硬的心臟外殼,瞬間變得無限柔軟。
嗯,她覺得這樣的稱呼從蘇銳的口中說出來,一點兒都不違和,反而充滿了一股寵溺的感覺。
想到這兒,張斐然的俏臉之上升起了兩朵紅雲。
一個女人,一旦真正的陷入戀愛狀態之中,會認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花季少女,這種心態是絕對不分年齡的,只和愛情有關。
「道歉?你也不看看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讓我們道歉,根本不可能!」李本友歇斯底里的喊道。
他們對張斐然哪有一丁點的親人情意在?但凡念及半點親人之情,剛剛就不會當着面說出如此沒素質的話來了!
「這裏是張家大院,根本不是你猖狂的地方!」張凌凱也跟着喊道。
「是嗎?」蘇銳淡淡的笑了笑,語言之中滿是嘲諷:「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現在怎麼不見有人出來幫你們的忙呢?」
聽了這句話,李本友和張凌凱往周圍一看,那些張家人皆是噤若寒蟬,甚至連對視一下都不敢,根本沒有半點站出來幫忙的意思!
這倆人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剛想喊,就聽到蘇銳又說道:「我讓你們道歉,沒聽見嗎?」
說着,蘇銳的雙臂同時發力!
於是,李本友和張凌凱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肩膀上傳來,好像是千斤重擔,讓他們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直接就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我說過,道歉。」蘇銳淡淡開口,這清淡的話語卻對兩人形成了極為龐大的壓力,讓他們竟是莫名的感覺到了遍體生寒!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父母天地之外誰都不跪,此時,被蘇銳強行按着跪在地上,讓李本友和張凌凱這兩個草包感覺到無比的屈辱!
嗯,他們還覺得自己是個要臉的人呢。
「道歉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道歉的。」李本友梗着脖子說道,這模樣看起來還挺硬氣的。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呢,蘇銳就一揚手,直接把李本友抽翻在地了!
一聲脆響,震得在場的所有張家人心底發顫!
後者的臉上登時浮現出了一個血紅血紅的手印!
挨了這一巴掌,李本友感覺到整個腦袋都嗡嗡直響,好像有無數蜜蜂在腦子裏亂竄!
看到蘇銳這麼的強勢,其他的張家人更不敢說話了。
有個別人甚至依稀看到了當年的流血之夜,蘇銳把張家來回殺個對穿的情景!
他們都覺得,這種時候,李本友還敢嘴硬,真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你呢?」蘇銳看了看張凌凱,淡淡說道。
「我……我……」張凌凱猶豫了一下,剛想道歉呢,就見到蘇銳猛地一揚手!
啪!
又是一巴掌!
這一下可比之前打李本友的那一記耳光要重得多,張凌凱的身體竟是在空中旋轉了兩圈之後才重重落地!好些圍觀者都在擔心張凌凱會不會頸椎骨折!
落地之後,張凌凱歪着腦袋趴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同時,在他嘴邊的地面上,還有兩顆帶血的牙齒。
「我道歉,我道歉……我剛剛說錯了話,您大人有大量……」這時候,稍稍恢復了清醒的李本友連忙說道。
看到張凌凱被抽的這麼慘,李本友可不敢硬撐了,連忙爬過來跪在蘇銳的面前!
這貨可不像之前那樣強撐了!馬上命都沒了,要臉又有什麼用!
眼下,張家大院裏面可沒一個站出來幫忙的,這足以說明一切了,李本友已經認清了形勢!
他現在跪在蘇銳的面前,可惜自己沒有尾巴,不然真的能搖得非常歡快。
這個樣子看起來可真像是一條舔狗。
不過,蘇銳的答案卻讓他感覺到了無比的失望。
「現在想道歉?不好意思,已經晚了。」蘇銳說道。
李本友心中一涼:「那……那你要怎樣?」
「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的道歉了,因為,我改主意了。」蘇銳在李本友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從現在起,滾出張家,以後再也不准踏入這院子一步。」
這句話蘇銳是微笑着講出來的,甚至都沒有稍稍的加重語氣,但是卻讓人們的心裏面產生無窮無盡的寒意!
給老子滾!滾出張家!
給你機會你沒把握住,那麼就不要去怪任何人!
聽了這句話,李本友立時打了個冷顫!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把他逐出張家?
他有什麼資格這樣講!
其實,李本友並沒有意識到,這個院子裏面的那麼多人,除了張斐然之外,真的沒有誰比蘇銳更有這樣說的資格了!
張斐然站在後面,靜靜地看着蘇銳發揮,並沒有插嘴。
她知道,蘇銳是在給自己出頭,因此心中瀰漫着一層深深的感動。
這個男人,總是想到她前面去,把她所沒考慮到的事情全部都考慮在內了。
那麼周到體貼的人,被自己遇上了,也許就是自己的幸運吧。
今天,蘇銳既然選擇了來為張斐然站台,那麼就要一站到底!藉此機會,殺雞儆猴!
「你對我所說的有什麼懷疑嗎?」蘇銳眯了眯眼睛,看了看手錶,說道:「從現在開始,李本友和張凌凱即刻滾出張家大院,再也不要拿張家一分錢,以後若是再敢腆着臉回來,直接打斷腿去拉到郊區餵野狗!」
聽了這句話,李本友和張凌凱都開始瑟瑟發抖了!
「十分鐘之內,如果不離開這個院子,我就會廢你一條腿。」蘇銳的聲音淡淡:「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其他人,在七年以前,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
「我看誰敢!」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正是張斐然的叔叔張慶本,只見他怒容滿面的喝道:「蘇銳,你太過分了,這裏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張慶本?好吧,再加一個人。」蘇銳看了看他,淡淡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也得在十分鐘之內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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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沒有第三更啦,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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