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該除掉的是蘭斯洛茨。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塞巴斯蒂安科說這句話當然不是要真的執行,而是發了一句牢騷。
確實,蘭斯洛茨的私生子女就在眼前,他非常確定這一點。
這才是在打執法隊的臉啊!
當然了,之所以意識到這個答案,並不是因為塞巴斯蒂安科會做dna分析,只是他的眼光何等毒辣,單單從波塞冬和蘇葉的五官中就能夠發現端倪了。
他們臉上的很多細節,都很像蘭斯洛茨,也與蜜拉貝兒有不少的相似之處。
聽了塞巴斯蒂安科的話,蘇銳立刻嘲諷的笑了起來:「這位前輩,話雖如此,可是,這麼些年來,你們亞特蘭蒂斯的執法隊可曾處罰過任何一名家族成員?一個都沒有,是不是?」
此時,蘇銳已經確認了,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不凡氣息的男人,就是那個神秘的黃金家族執法隊隊長!
作為副隊長的陳陽都已經那麼厲害了,那麼這真正的隊長又得強悍到什麼程度?
蘇銳在華夏把陳陽所領隊的執法隊給打的慘敗,不少精英都永遠的留在了華夏,在蘇銳看來,這個仇已經比海深了,亞特蘭蒂斯的執法隊是一定會討回來的。
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場報復……而且,直接就來了正主。
蘇銳暫時還摸不清這個塞巴斯蒂安科的具體秉性,但是從目前來看,若說他和蘭斯洛茨沒什麼關係,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否則的話,蜜拉貝兒為什麼之前一直在提醒自己?想必當時她指的就是塞巴斯蒂安科吧!
「你說的不對,但嚴格說來,也沒錯。」塞巴斯蒂安科淡淡的說道。
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只是,承認起來似乎有點不太光彩。
畢竟,發生超限接觸,並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可是,這執法隊偏偏只是象徵性的處罰一下發生超限接觸的黃金家族成員,而對於那些非完美基因者,則是非常殘忍無情的趕盡殺絕。
安然就是個最典型的例子。
她和凱斯帝林不過是在同一個房間裏面呆了幾個小時,就直接惹上了殺身之禍,如果不是蘇銳及時相救,恐怕這個妹子此時已經不在人間了。
很顯然,在這個問題上,亞特蘭蒂斯並沒有一視同仁。
他們對家族成員的內部處罰,和取人性命相比,那簡直就是太輕太輕了。
蘇銳眯了眯眼睛,冷笑了起來:「所以,亞特蘭蒂斯的行事方式,我實在是不敢恭維,更何況……你們執法隊都已經淪為了別人手中的刀而不自知!」
被一個小輩這樣教訓,塞巴斯蒂安科竟是一點也不生氣,他笑了笑:「如何淪為別人手中的刀,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能解釋的通,我就放你一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句話也是充滿了無窮的霸氣味道。
蘇銳抿嘴笑了笑,緊接着說道:「好一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愧是執法隊的人,說出來的話就是霸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世界上的所有法庭都是你們家開的呢,隨隨便便就可斷人生死。」
熟悉蘇銳的人都知道,他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笑,可實際上已經是非常的憤怒了——在他看來,這個塞巴斯蒂安科也着實太不講理了,
什麼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老子都給你解釋的通了,你還要動手?
然而,不能忍,也得暫時忍下來,畢竟,這個世界的話語權是掌握在拳頭更硬的人手中的。
「凱斯帝林和那個女孩在房間裏面呆了幾個小時,什麼都沒有做,我就是證人。」蘇銳說道。
「可是,據我得到的消息,並不是這樣。」塞巴斯蒂安科竟然會和一個年輕的後輩開始辯論,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他們曾經接吻過,而且很緊密的擁抱在一起。」塞巴斯蒂安科又說道,「有照片和視頻為證。」
「那我問你,接吻和擁抱算是超限接觸嗎?」蘇銳又問道。
「嚴格來說,不算。」
畢竟,依照着亞特蘭蒂斯的規矩,只有發生了那種關係,彼此負距離的行為,才叫做超限接觸。
「那麼,你既然知道不算,為什麼要派人前來華夏,隨隨便便的就取走一個女孩的生命?」
「難道說,只有你們亞特蘭蒂斯人的生命是生命,其他非完美基因者都是豬狗不如?」
「人人生而平等,憑什麼你們就能夠自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蘇銳連珠炮一樣的發問,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的扔出來,竟是沒有給塞巴斯蒂安科回答的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年輕男人接連發問,弄的塞巴斯蒂安科忽然有點憋悶。
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超級高手,為什麼要在這裏跟一個年輕人耗費嘴皮子!
「好了,不要說了。」塞巴斯蒂安科終於開口了,他皺了皺眉頭。
「怎麼,為什麼不讓我說了?」蘇銳說道,「理虧了?」
某位大人物還想繼續講話,蘇銳緊接着便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你們肯定認為,這孤男寡女在上樓前都能接吻擁抱,那麼在共處一室之後,一定會發生一點不可告人的旖旎故事,對不對?」
塞巴斯蒂安科淡淡的說道:「這是顯然的。」
「顯然個屁!」蘇銳沒好氣的回噴了一句:「我告訴你,凱斯帝林不是那樣的人!你們沒有證據,我有!」
塞巴斯蒂安科的眉頭皺了皺:「此事不要再提,也沒有提的必要。」
他忽然覺得這樣的辯論非常讓自己掉價。
「為什麼不能提?」蘇銳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是非不分,忠奸不辨,明明知道自己錯了還不願意承認,還有理了?」
即便是不佔理的情況下,蘇銳都擁有着能夠把死人說活的本事,更何況他現在還佔着理。
每每在這時候,蘇銳就會用行動來詮釋——詮釋什麼叫做得理不饒人!
塞巴斯蒂安科有點後悔了。
他後悔自己從一開始就該直接把這個傢伙給打死,為什麼要給他開口的機會?
「我有很多人死在你的手上。」他說着,重重的哼了一聲。
「那他們是不作死就不會死!」蘇銳立刻反擊。
塞巴斯蒂安科覺得自己不能再廢話了,不然真的要被這個年輕人給帶進坑裏面去。
「凱斯帝林的事情已經成了過去式,現在需要討論的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他說道,「那麼多人命,不能白死了。」
「真沒意思。」蘇銳在
這一瞬間,忽然也失去了辯論的興致了,他好不容易得理不饒人,結果遇到了一個更不要臉的。
嗯,他不講理,人家也不跟他講理,剛剛還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呢,轉身就翻臉不認賬了。
「說吧,你想怎麼辦?」蘇銳說道。
「你,我要帶走。」塞巴斯蒂安科說道。
蘇銳當然不答應,要是真的跟他走了,說不定蘭斯洛茨能安排人把自己給**解剖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蘇銳挑了挑眉毛。
「那你就死在這裏。」塞巴斯蒂安科說道。
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語氣平淡。
停頓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又說道:「對了,我曾經說過,說過不再殺人了。」
蘇銳一臉懵逼……什麼鬼?不再殺人你廢那麼多話做什麼?不再殺人就請你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好不好!
「但是,雖然不殺人,我總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塞巴斯蒂安科又說道。
「我知道,你肯定有能力這樣做。」蘇銳的心往下面一沉。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越是自己需要幫忙的時候,越是來強敵。
「有點意思。」塞巴斯蒂安科聽到蘇銳這麼講,反而笑了起來。
蘇銳的「自知之明」,似乎這樣能夠讓他這個「老前輩」找回一點主動權。
「我可能打不過你。」蘇銳又說道。
「也不一定。」塞巴斯蒂安科回答。
不過,他嘴上這麼講,但是心裏面肯定有着不一樣的答案。
「你能救她嗎?」蘇銳話鋒一轉,忽然說道。
他蹲下身子,輕輕的扶住了蘇葉的肩膀。
如果連這個金袍男人都沒辦法的話,那麼蘇葉可能真的撐不了多少天了。
「不能。」塞巴斯蒂安科搖了搖頭,「不是我不願意做,而是做不到。」
「連一丁點嘗試的可能都沒有嗎?」蘇銳又不甘心的問道。
塞巴斯蒂安科深深的看了蘇葉一眼:「確實無法嘗試,亞特蘭蒂斯家族每隔一些年都會出現類似的情況,這種人值得我尊重,但是愛莫能助。」
聽了對方的話,蘇銳的心再度往下面沉去。
他看了蘇葉一眼,有點憐惜,有點不舍。
「別這樣看着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倆是那種關係呢……」蘇葉笑了笑,隨後又疼的狠狠皺起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我答應跟你走,你也救不了她?」蘇銳又問道。
這個答案讓塞巴斯蒂安科有點意外。
「你確定?」他問道。
「我確定,我自願的。」蘇銳說道。
事實上,蘇葉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可能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引發病痛再度發作。
蘇葉的眼眸間瀰漫着感動,她拉了拉蘇銳的胳膊:「蘇銳,你不用這樣的。」
「這是兩碼事,即便你跟我走,我也救不了她。」塞巴斯蒂安科說道。
這是讓人絕望的一句話。
「不,你能救她!」一道聲音忽然想起!
蘇銳聽了這聲音,渾身一震!這是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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