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欣兒的彪悍漸漸顯露,竇依蓮滿面羞紅,手忙腳亂的撿起昨夜丟的到處都是的衣衫,又手忙腳亂的穿上。等穿上幾件衣服,她才瞥見徐言並沒有穿上衣服,渾身赤裸。
她臉上一片焦急,不住用眼睛示意徐言穿上衣服,徐言卻只是笑着看着她,毫不動彈。
「她不會進來的。」徐言輕輕笑道。
竇依蓮對和欣兒的彪悍早有了解,自然不肯相信徐言的話,穿戴整齊之後,又為徐言撿起衣服,往徐言身上套。
徐言笑得更加開懷,一邊在竇依蓮服侍下穿衣,一邊道,「她知道你在這兒,所以一直沒進來,你着急什麼。」
竇依蓮又是白了一眼,「小壞蛋,原來是要我給你穿衣服……」
徐言哈哈笑了起來,一把摟住竇依蓮,「我給不了你妻子的名分,但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當然要好好疼愛你了。」
說着他又脫下剛才穿上的衣物,湊到竇依蓮耳邊,「不如趁這個時間,咱倆再……」
竇依蓮臉色緋紅,卻也不推辭,由得徐言把她身上的衣衫脫掉。
「欣兒你去吧,」徐言高聲道,「我們兩個還得一陣兒。」
竇依蓮一聽徐言直言兩人在一起,急的用小拳頭錘着徐言。看着美人焦急的模樣,徐言哈哈笑了起來。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冷哼,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最後慢慢變小,直到消失。
徐言一下子撲向竇依蓮,將她壓在身下,緊接着就是一陣粗重的喘息聲。
徐言和竇依蓮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竇依蓮身上其實還有些傷,如此是不利於她的傷勢的。不過兩人分別在即,這點事情就被自動忽略了。
那個車夫和欣兒付了三倍的報酬,讓他駕着車回啼猿城去了。
見徐言和竇依蓮手牽着手走下樓來,正喝着茶的和欣兒將茶杯重重砸在桌面上,並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梅小姐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好像面色也不大好。
待徐言和竇依蓮坐下,梅小姐開口道,「不瞞你們說,我們這次也是去青蓮城,倒是和徐公子同路。本打算今日出發,只是徐公子好像有要事辦,只得耽擱了一天。明天早上,我們出發,若是徐公子不願同行,那就請便。」
說完,梅小姐緩緩起身,走上樓去了。
「梅小姐好像有些生氣。」竇依蓮望着那道倩影,喃喃道。
徐言倒是毫無感覺,「是嗎?」他也回頭望了望那個身影,忽然想到什麼,眉頭皺了皺。
「哼!」和欣兒一聲冷哼,站起身來,也跟着上樓去了。
徐言也沒在意,既然明早才出發,他和竇依蓮也就多出了這半天一夜的時間,自然不會浪費。他陪着竇依蓮好好逛了一下柳城,回到南嶺驛站不免又是一番親熱。
第二天一早,徐言就醒了過來,看着身邊還自熟睡的竇依蓮,徐言笑了,笑得很開心。
今日雖然就要離別,可我徐言今生今世不會負你!徐言心道。
他吻了吻竇依蓮的雙唇,把竇依蓮也驚醒了。一個長吻之後,兩人相互對視,良久,良久……
留給竇依蓮的錢財很多,徐言和那主僕二人都是修士,金銀之物向來不很看重,就把大部分都塞給了竇依蓮。
竇依蓮目送徐言走進傳送陣,看着那漸漸淡化的身影,她哭了,哭的令人心碎……
第二次搭乘傳送陣,徐言依舊對這種奇特玄妙的陣紋十分好奇。傳送帶來的暈眩感已經對他沒有什麼影響了,他甚至看到了傳送陣運行時周遭的情形——那個模糊的世界,像是傾覆了的仙道界,一道道直達天際的褶皺令人心顫。
一行三人,兩女一男,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徐言還是穿着竇依蓮給他的那套衣服,雖然花哨輕浮了些,但能體味道依稀殘留的竇依蓮的體香,徐言還是很高興的。
青蓮城十分巨大。南北約五百里,東西約三百里,呈方形,傳送陣設在城中心的一個廣場周邊。青蓮城作為青蓮劍宗對外的門戶,自然管轄十分嚴格,也十分繁華。
到達青蓮城以後,梅小姐和欣兒就徐言道了別,徐言這時已經知道她們是蜀山弟子,也不願意與她們沾染過多,是以欣然同意分道揚鑣。
離開那主僕二人,徐言信步走在青蓮城寬闊的青石街道上,打量着周圍的眾多店鋪。仙道界修仙的人其實也不多,大多數城池都與武道界差不多,多是一些普通店鋪,以金銀為貨幣。而青蓮城因青蓮劍宗的緣故,卻多出許多仙家店鋪,經營着仙道法寶靈材靈藥,着實讓徐言大開眼界。
青蓮劍宗三年一次的集中考核招收門人弟子的仙道大會還有五天就要正式舉行了。徐言現在走向的方向就是青蓮劍宗的報名處。他是信心滿滿,臉帶笑意,也不着急,是不是還停下身來和路邊擺攤的大爺大媽閒聊幾句。
見天色漸晚,徐言加快腳步,往報名處走去。還沒走到門口,遠遠就看到一群人擠在門口,陣陣吵鬧聲傳了出來。
「怎麼了?」徐言走近了,拍了一下一個人的肩膀,疑惑道。
這人的臉撕扯着,還掛着「嘿嘿」的邪笑,哈哈笑着道,「兄弟不知道吧,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凝氣期的傢伙在這鬧事兒呢,等着吧,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收拾了他。」
徐言對這人的幸災樂禍很是反感,撥開人群,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粗布短衫的少年正抓着一個瘦瘦的傢伙揚手要打呢。
那少年膚色黝黑,雙目炯炯有神,看他抓人的勁道,力量也是不小。只是,徐言也看出來了,他只是凝氣境的修為。徐言湊到一個滿臉嚴肅的中年人面前,「大哥,這少年怎麼在這兒鬧起事兒來了?」
中年人臉盤寬大,面目普通,「還不是今年的新規定鬧的。說是沒有元神境以上修為的人推薦的,報名需要到達真魄境。這少年還只是凝氣境修為,被拒之門外,心有不甘也就鬧起事兒來。」
說着,中年人打量了一下徐言,「我看你也是凝氣境的,還是早些回去吧,看這幾天能不能踏入真魄境再來報名吧。」
徐言笑道,「多謝大哥了,不過小子自有辦法,這報個名還是能做到的。」
中年人聽了這話,心道徐言莫非有什麼大背景,言語上也恭敬了許多,「這位小公子,你看,報名就在那邊那張小桌子上。不過現在那小子正在鬧騰,估計得多等一會兒了。」
話音未落,中年人忽然搞到一陣勁風襲過,定睛一看,徐言已經飄身上前抓住了那個皮膚黝黑的少年的胳膊。
「他們只是辦事兒的小角色,你打了他們又能如何,」徐言道,語氣有些冰冷,「你這一掌落下去,就是掃了青蓮劍宗的顏面,就算你有天縱之資,青蓮劍宗顧忌顏面也斷然不會收你入門。」
「這位小兄弟說的是,」一道渾厚的夾雜着靈力的聲音響起,「我青蓮劍宗廣招天下修道英才,自然是有很大包容心的,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如有報名者,明天請再來此地。」
徐言轉身一看,只見一個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人身負長劍走了出來,上前扶起那個被推搡在地的記錄員小弟子。
「前輩,臨走之前,晚輩還想問幾句話,」徐言鬆開那黝黑的手臂,恭敬道,「您這不達真魄境不予報名的規矩從何而來?」
中年人站起身,看了看徐言,淡淡道,「這修道境界如何劃分?前三境都是修煉己身以求具備問道的資格。凝氣只是第一關,感應聚斂天地靈氣就可。然而,天下能夠凝氣的人數不勝數,幾乎每個人都能聚斂些許靈氣。若是給這些人機會參與考核,勢必要增添許多麻煩。」
徐言聽到這人詳加解釋,知道對方是為了感謝方才他挽回青蓮劍宗顏面的行為,也是不加做作,「那若是來應招的人實力遠超境界卻又如何?」
中年人聞言一愣,「這倒是可以考慮准予參加考核。這樣吧,這次是我青蓮劍宗有些紕漏,今天如若有人能夠獲得我的認可,便准予參加考核。」
「誰知道你是不是作假矇騙我們。」那黝黑少年方才被徐言抓住動彈不得,知道對方實力遠勝於己,並沒有找麻煩,這時卻忍不住嘀咕起來。
中年人有些惱怒,這小子忒不識好歹,臉色氣得有些微紅,「怎麼,你還不信任我?」
「信任你,誰知道你是哪根蔥!」少年還是不住嘀咕,弄得在場的人都是哭笑不得。
徐言笑了笑,「那既然如此,小子就先請您指點幾招。」說着拔出背上的長劍,幽光閃爍,場面徹底安靜下來。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竟然如此雲淡風輕的說要向我討教?樂安心中驚疑,也覺得有些可笑。
「那就施展出你的全部本事吧,」樂安冷冷道,「我是元神境修士,你可要做好準備。」
徐言點了點頭,手中黑劍出,放射出點點幽光,橫向劈了過去。
樂安卻是早有準備,一雙肉掌擊打在劍身之上,將徐言逼退。徐言又再上前,劍尖斜斜一刺,直奔樂安的脖頸。樂安本意是打一場指導性的比斗,消磨了他們的斗意也就算了。只是徐言的表現令他驚奇,這傢伙的實力已經不止凝氣境了,就算真魄境的修士也不見得能打得過他。
忽然,樂安右手一轉,掌勢變得飄忽跳躍,一掌印向徐言的胸膛。這招詭異玄妙,徐言應對不及,只得收回劍來,只是尚未收回,樂安手已經幾乎印在了徐言胸膛。不過徐言一點感覺都沒有,心想這人手下留情,遂收了劍,恭敬一躬,「多謝指教!」
樂安對徐言很是滿意,笑道,「准予你考核了!」
「哎?這就准予考核了啊?」那黝黑少年叫道,「那我也要打,我也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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