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花開 第47章如彌

    「還行吧,怎麼樣?我車開的不錯,你把省下的車票錢給你家裏買點東西多好。」

    這話很有誘惑力,可明顯沒安好心,林以青肯定不會和劉夢瑤作伴。

    想了片刻,她穿着拖鞋又去了衛生間,反鎖上門,擰開水龍頭,直接打電話,對方很快接起。

    接起就是對她一頓的抱怨,嫌她不接電話,人也找不到。林以青借着寫論文的藉口搪塞着。然後低聲說:

    「老家確實沒有病例,比b市安全多了,什麼時候走?」

    劉夢瑤沒想回去,就是想把林以青調出來,見對方有要回去的意思,她嘴上笑着建議:「我們明天走怎麼樣,我去學校接你吧?」

    「我要考慮考慮,先給家裏打個電話再說,你們家裏人都還好吧?」

    劉夢瑤不願意提家人,潦草的應了一聲:「那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信兒,我可等着呢,你不回去我自己就回去了,過了這村兒可沒這店兒。」

    狼外婆嗎?林以青冷眼聽着。

    「明天吧。我沒電腦,論文都是先用手寫的,這兩天酸的抬不起。」林以青隨口應着,沉默了片刻,緊握手機,還是說了出來:「對了,我今天買作業本時看見了孟同學」。如今她不能在劉夢瑤耳邊稱呼你星月姐了,劉夢瑤恨孟星月入骨,她怎能不知趣?林以青又怕隔牆有耳就用孟同學代替,但即便這樣,劉夢瑤也知道是誰。

    「什麼?!」劉夢瑤騰的坐起來,跟她翻雲覆雨的男人正在衛生間,她也不怕他聽到。劉夢瑤急切的大聲問道:「你在哪看見的?!」

    林以青遲疑的說「在學校文具店門口,她神神秘秘的好像不願意讓人看見似得。」

    劉夢瑤沉聲又問「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下午的時候。」她下午出來的當然要下午看見的。

    「她一個人?」劉夢瑤疑惑的問。

    「恩,一個人。」林以青又說:「我聽她跟人打電話說是自己從美國偷着回來的,住天元賓館。」天元賓館就在b大附近,劉夢瑤也知道。

    劉夢瑤沒了聲響。

    林以青又說了學校近況,劉夢瑤不耐煩的出口阻斷,林以青最後說了句:「那就先這樣吧,等我明天給你電話。」

    收起電話,林以青立在那沒動………….她給劉夢瑤心裏留下一顆種子,人的仇恨很多時候是隨着苦難和痛苦越積越深,越深越恨,總有膨脹爆發的時候,就像自己一樣………林以青在潺潺水聲中輕輕的笑,可她的眼裏卻分明有着漸襲漸濃的憂傷。

    陸戰勛,你終於把我陷進了這樣的境地,而我不是我一個人,我後面有很多很多骯--髒事……………..

    陸戰勛!林以青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她眼神出現瞬間的驚悸,仿佛看到了結局,她急切的換回手機卡,手指顫抖的給趙剛發了一條長長的短訊,那鳳目中已經含上了淚光。

    可林以青不知道後來陸戰勛給他媽去了個電話,畢竟從小的情分在,他不想孟星月出事,更不想牽扯不必要的家族事端,便讓他媽告訴孟母她女兒現在的狀況。正到處找孟星月的孟母知道後既擔心又惱火,她知道這樣的事瞞不住宋家,與其被發現還不如主動相告女兒回去的事,女兒再任性衝動,在人前還是有分寸的,還未與宋河紅過臉就足以說明,再加上陸家的態度很明確,就沒什麼可避諱的,孟母自以為明智的將電話打到宋河那………………

    林以青穩定情緒打開衛生間門出去時,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人,便低着頭回了房間,她今日有些筋疲力盡,渾身無力,沒準真染病了。

    林以青躺在陌生的床上,被子裏哪哪都是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其實她一直活的挺累的,母親出來後,她的心弦仍舊緊繃着,過去那些與事件相關的人和事時常讓她心生不安,擔心哪個環節暴露出疑點,然後會遷出一大堆連鎖反應來,她像是如履薄冰的在夾縫中遊走,這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林以青承認自己早就壞掉了!她是有病的人……………….

    可這麼多年,她早已習慣。而與陸戰勛的牽扯太意外,一個令她極力躲避,擔憂、徘徊、無奈……..又給了她激動的男人,陸戰勛說不愧疚是喜歡,他了解她嗎,他喜歡的是什麼?喜歡整個人嗎,喜歡她的身體,她的一張臉,還是興趣好奇?一個大家公子哥對一個異性的興趣會持續多久………..興趣談不上愛,他們沒有愛的時間和空間,因為有着不正常的過往軌跡,前方的路雜草橫生,林以青心裏再明白不過。她更清楚,他是因為心生不甘才找她來陪伴,可以共死但不一定能同生,驕傲的陸公子啊,如果讓他知道她是什麼人,會不會震驚?厭惡?憤恨?會不會出手教訓她呢?!而她已經如雙足踩入了流沙,情感傾陷…………

    其實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林以青閉上眼,唇上似乎還有他的痕跡,她沒有媽媽的幸運,一見鍾情也不都是很美好,也許陸戰勛對她來說只是個開場有過傾慕,結果要唏噓感嘆的矛盾體而已。二十剛出頭的林以青好像看透了所有,這份看透讓她心裏生出深切悲傷來。

    先走過今晚再說,林以青想,劉夢瑤很危險,因果循環,借着孟星月的手除掉她再合適不過,至於孟星月想出手整治自己,到時就讓陸戰勛還了自己一份人情吧!

    陸戰勛也是久久無法入眠,對面房間裏的林以青不知睡沒睡,她住在他這裏,他竟然無法做到心如止水。不知她鎖沒鎖門,他猜她沒鎖,林以青是一個聰明人。這裏是他家,如果他想進去她能鎖的住嗎?

    今日有些強迫她了,他本不屑做這樣的事,只能說是得病後心性失常所致。陸戰勛忘記或者是刻意忘記了上次高和和之事他也是如此心性失常過。電話響起,他拿過來一看是孟星月,不願意再接,便放在那任其響着。

    兩人迷迷糊糊的都想着心事,夜闌人靜,朦朦朧朧的到半夜,陸戰勛只覺渾身又開始酸疼,口乾舌燥,一模額頭又熱上來,他猛地睜開眼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皺着眉頭想,難道真中招了?!雖然跟林以青口口聲聲說得了sars,但他內心深處並不覺得,可現在他有些不確定了,陸戰勛穿上衣服,一個個的念頭自腦中而起。

    病後,先要瞞住奶奶,選醫院醫生,確認後治療,第一個通知陸戰恆,父母知道後只會徒增煩擾,沒必要告知。對了還有林以青,如果他活下來,以後對她好些,活不下來,給她父母留下兩千萬,然後託付家裏人多加照顧…………..

    陸戰勛一邊安靜的想一邊穿上鞋走到客廳,找到溫度計測量。38.5度

    他沒看下午時林以青給他吃的什麼退燒藥,當時是一口吞下的,謹慎起見,他不得不再去打擾她。

    林以青是被敲門聲驚醒的,當她睜開眼意識到這裏是哪裏,而她為何在這裏時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心跳如鼓般掀開被子趕緊下了床………………..

    當匆匆開門的林以青看到陸戰勛的臉色時,她心驚的越發猛烈,踮起腳飛快的觸摸他額頭:

    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交匯做着着無聲的交流。

    「發燒了…….」

    「是的………」

    陸戰勛感嘆她的精敏,也緩緩體會着這份心有靈犀,心裏生出些許震動。

    林以青迅速拿出手機來看完時間,冷靜的開口說:「沒事的,間隔了六個小時,退燒藥應該失效了。」她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但她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忽略嚴峻現實。只能讓自己鎮定下來。

    陸戰勛平靜:「38.5度,剛剛量的,我是想問你下午給我吃的什麼牌子退燒藥,我再吃一次。」他喉嚨沙啞,嗓音濃重。

    林以青則是細細回憶自己發燒時的那些經歷,低聲說:「陸戰勛,如果是那病,我們無法逃避,如果不是,我們要第一時間排除,那麼排除的途徑就是止住發燒。」她極力保持着頭腦清晰:「38.5度,先不要吃退燒藥,你先多喝水,用酒擦擦我們先物理降溫,我熬水你還繼續泡腳,如果能出汗可能會好些,你說呢?」

    陸戰勛見她神色鎮定,遇事不亂,不由自主的聽了她,他點點頭:「好,按你說的。」

    「你先去屋裏躺着,蓋好被子。」林以青對他說完,就去了廚房,手腳麻利的把下午熬過的姜添上水繼續熬,同時又切了幾大片扔了進去。

    先接了杯溫開水去了陸戰勛的房間。

    「喝水。」她將水杯遞過去。

    林以青沒有絲毫的矯情忸怩,更不見害怕恐懼,陸戰勛心裏對她生出欣賞來,很順從的喝了滿杯水。

    林以青找到紗布,空碗,高度北京二鍋頭,又見他藥箱中工具齊全,心中有些微動,便一起拎走。

    陸戰勛穿着睡衣睡褲,林以青讓他躺好,手裏紗布蘸酒,太陽穴額頭擦拭,然後是手心……….

    斟酌僅三秒,她一本正經的說:「陸戰勛我是好人家的女兒,我不想這麼做,但我們現在是危急時刻就不要避諱太多了,你把上衣脫下,趴過去,人的脊柱生熱會散毒散火,我生病時奶奶都是給我用白酒硬搓的,很管用,我們試試吧。」

    陸戰勛沒有說話,按她說的做。一句好人家的女兒讓他險些失笑,怎麼感覺身入了古代。

    他發燒不能涼到,否則會重上加重。林以青收斂着心神,將被子蓋住他光-裸的背,手裏擠了擠紗布,床太大了,夠不到,她只好半跪在上面,拉了被角從他頸椎開始順着到腰部抹過,然後是胳膊上的關節、腋窩、每一下,陸戰勛身子都被冰的輕顫一次,林以青垂着眼眸,回想着吳奶奶的樣子雙手摩擦生熱後就像用洗衣板搓衣服那樣搓陸戰勛的脊柱,她彎着腰一邊數數,一邊不減力道,沒片刻她覺得指節骨和掌心都火辣辣的灼燙……接着酸麻…疼痛。男人的肉太硬了,可她不能懈怠,一鼓作氣..

    陸戰勛埋頭閉着眼,冷熱交替,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他覺得又舒服又備受煎熬,不禁暗自嘲弄,都什麼時候還想那些有的沒的。


    林以青搓到九九八十一次,用被子將他背部捂嚴實,又拉過他的掌心,用大拇指繼續搓。

    陸戰勛感覺手掌被她軟綿綿的握着,血液馬上熱了起來,他借着說話分散注意力「你奶奶的土方子?」

    「恩,我生病時她總是這麼醫治我。」林以青想着吳奶奶,低聲說:「她個子小,可力氣大,每一下我都覺得快蛻一層皮。」

    她因為用力氣息不穩,嬌柔的聲音里有着斷斷續續的顫音,陸戰勛歪過頭看到的是她來回移動的手臂影子:「你奶奶多大年紀了?」

    林以青沉默了會兒,方回道:「我不知道,她不是我親奶奶,我從來不知道她的年齡。她去世了,四年前,我高考前的那一個冬季。」

    陸戰勛心裏有些奇怪,夜深人靜,他聽出了林以青聲音里的低落情緒,便轉移話題說:「別說還真頂用,我覺得身體通暢,頭也不那麼疼了。」

    「手腳都要通開才行,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會兒。」

    「林以青……..」陸戰勛叫着她。

    「恩?」

    陸戰勛遲疑的問:「你身體有沒有異常?」

    林以青據實相告:「目前還沒有。」

    「那就好。」燈太亮了,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陸戰勛將頭埋在枕頭上說:「我先眯會兒。」沙啞的聲音從裏面瓮聲瓮氣的傳出來。

    林以青將他手臂塞進被中,又去了床的另一邊繼續…………….不知道陸戰勛出沒出汗,她到渾身發熱,毛孔大張。

    這樣的降溫發熱必須一鼓作氣,在兩隻手完事後,她穿上鞋到廚房關了火,盛了保溫壺裏一些,準備稍後給陸戰勛喝下去催汗。

    腳心不搓效果不好,腳上血管穴道多,至關重要。回來後林以青心裏雖然有障礙卻沒有阻擋她手上的動作,只覺入掌冰涼,他的腳板很大,沒有一點熱氣…………..

    陸戰勛哪裏睡的着,默默接受着她的搓揉。她的手軟軟熱熱的,仿佛搓到了他的心臟,他有種怪異感,沒有人這麼做過,連他媽都沒有過。他們本來還陌生的,這短短的一天就瞬間拉近了距離,不僅接吻還各種的肌膚相親………………

    林以青是真的盡力了,她去衛生間洗手回來,待掌心乾淨後她摸了摸陸戰勛的後頸,沒感受到潮熱感,不自覺的憂心忡忡。

    「我覺得好一些了。」陸戰勛柔和的說。

    林以青知道不是,她小聲問:「你敢讓我扎一針嗎,如果這裏能放出黑血出來,沒準燒就退了。」林以青手指點着陸戰勛後頸上一點。

    「有什麼不敢的,死馬當活馬醫,我把整個人都交給你了。」

    林以青見他還能貧嘴,她唇角無奈的微牽。嘴上說:「你要考慮清楚,這個地方土話叫龍脈,如果扎不好就會癱瘓。」

    陸戰勛歪過頭來,正好捕捉到她唇邊未收回的笑意,他漆黑的眼仁凝在那裏:「交給你了,如果不幸癱瘓,你就照顧我一輩子,我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是你要考慮清楚,考驗你的時刻到了。」

    林以青撇開臉走到醫藥箱裏找銀針:「要是把你扎癱瘓了,我們就一起死吧,免得活受罪。」

    陸戰勛笑出來:「別想逃避責任,你到地底下也得伺候我。」

    林以青走近他,尋找位置:「陸大爺,趕緊趴好吧,我現在就伺候你。」那低柔的調侃聲音中明顯帶着把持不住的笑意。

    趴在那的陸戰勛恐怕她分心,不再說話,嘴角卻展開,愉悅而愜意。

    噌的一下,針就入了皮肉。陸戰勛手攥了又松,鬆了又攥,這輩子是第一個有人給他如此扎針,扎在了他的龍脈上!毫不手軟、乾淨利落的三下!

    林以青放好針,果然星星點點的冒出血來,深色的血珠子。她趕緊擠了擠,先前搓揉了太長時間,她兩隻手酸麻的沒了力氣,骨節一碰就生疼…只擠出一點出來,總不能白讓他挨針……她輕吐一口氣出來,俯下頭………………

    陸戰勛渾身瞬間的繃緊!

    林以青抽出床頭柜上的紙巾,吐在了上面,又吸了幾次後直到乾淨了些。她沉默的將被子給他蓋好去了衛生間刷牙漱完口……………背靠在門板上,看着上面明亮的水晶燈,她想她真的別無它法了,一切聽天安排吧。

    聽見輕輕的腳步聲,陸戰勛睜開眼說:「我發現我渾身僵硬。」

    「……….」林以青心驚肉跳,眼中露出害怕來,扎壞了?

    陸戰勛在她震驚中又緩緩的說:「還很冷。」他翻過身來,抬手摸了摸額頭:「體溫還在持續。」

    見他活動自由,林以青鬆了口氣,接着打起精神來去摸溫度,明顯沒有一點退燒的跡象……她看着他建議:「泡泡腳會好些,我給你打水去。」剛轉身就被陸戰勛叫住了。

    「別折騰了,我先喝些姜水。」

    林以青發現陸戰勛說話吃力,唇角乾燥,便趕緊去倒姜水遞給他。

    陸戰勛裹着被子,就着她手一氣兒喝光。

    「我不吃藥了,你現在回房間睡覺,如果明天早上我繼續燒,就去醫院。」陸戰勛輕輕隔開杯子突然正色道:「你說的對,你不一定被我傳染,明天我去醫院檢查前會讓人安排你去一個地方休息幾天,觀察沒事後你就先住那一段時間,等疫情過去後再回學校。」

    林以青靜靜的看着手中的水杯,一張臉沒有悲喜,只有安靜:「你覺得我還睡的着嗎。」如果她走了,他一定不會這麼風平浪靜,她又不是傻的,怎麼會被他兩句話忽悠了,她才不會走呢。

    沒有波瀾的聲音,陸戰勛看見她白皙的臉上有着幾分折騰後的憔悴,可神色從容,他微闔眼的說:「那你上來陪我會兒,我其實冷的難受。」

    「對,相互取暖。」林以青輕輕的點頭:「只要你能退燒,我陪你。」

    就好像一句只要你能退燒,我什麼都給你一樣。

    說着,林以青果然掀開了他的被子躺了進去。昏黃的壁燈下,她挨着他把被子蓋好,而當她進來的一剎那,他就有力的摟住了她腰身:「是你自己不願意走的,這次我沒強迫你,給了你選擇機會。」

    「我選不選擇有何區別,早就晚了。」林以青的臉幾乎撞在他□□的胸口處。她溫熱的呼吸,他光裸肌膚和小腹上的一溜毛髮,他們清晰的感受的倒,此刻都構成了彼此的騷動。

    陸戰勛微微凝神,啟口「我再問你一遍,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林以青還是那一句話「沒有。有就結婚!」

    他們都沉默了一會兒,林以青低聲的問:「你愛我嗎?」

    陸戰勛渾身一震,手緊了緊,隔了片刻說「這個問題好像都是女孩子會問的。」他想了下,又溫和的開口:「愛這個字有些微妙,說起來很泛泛,就算說出來也沒什麼用。」

    林以青閉上眼,是啊,沒用,因為不具有表達的基礎和意義。

    「你的毛衣扎的我不舒服。」陸戰勛這麼說着。

    林以青沒動也沒說話,然後,他又重複一遍。

    她起身去熄燈,他的手便順着她的毛衣下擺探入的摸上了她滑嫩的腰身,借着最後的光亮看到那肌膚奇白嬌嫩的令人賞心悅目。整個屋子瞬間陷入了黑暗和無聲的熱烈,她主動脫掉了毛衣,而她的牛仔褲,裏面的線褲便一一的被他脫掉,林以青的阻止仿佛螳臂擋車,對他也是對她自己。很奇怪這樣的事她從心裏不覺得多震驚,下午時候的陸戰勛早就化身成魔,而她也在縱容着…………..因為拋去那些外在的所有,她愛他,一見鍾情後加深到愛。他像一個『合格』的存在,她雖不曾宵想過異性,但他的出現就像她隱匿在心底的夢中情人,只是具體化了。就算他前面做的一些個『壞事』,她心裏也不是討厭反而有着激動,興奮…………..

    最後,他只保留了n--褲,而她比他多一樣x--罩。可是,還沒待她想完,就和他公平對等起來。清楚的讓她體會到他的強勢和霸道。

    ps:鎖住了怎嘛辦,無語了。實在不行,還仍舊喜歡看的就轉戰我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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