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花開 第23章尾款

    林以青看着手中響個不停的電話,張芸在找她,想了下對剛剛上來的李威說:「給張部長打電話,就說我在車裏等,你去正門口迎迎他們。」

    李威點頭應了聲。

    林以青一動不動的坐在那,思量着富寶內部幾個重要人。張芸是孫玲媛介紹來的,以前值得她信任,她們之間維持着交情但不足以交心,合作還是不錯的,尤其最近一年越來越默契,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越是有能力的人越驕傲,當然破壞力也越強,有些事不能觀望,只論結果,來不得一絲僥倖,與其今後可能會產生糾葛矛盾,還不如早一點切斷,當然最終是不是好聚好散,就要看張芸的態度了。

    如果真正了解林以青,就會知道她是一個極冷硬的人,從不輕易為情所動,更別說被拘住。唯一的柔軟也是血脈至親,這樣的女人狠起來也格外的乾脆利落,絕不左右徘徊、拖泥帶水。

    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做什麼,她所作所為都是以她的利益出發,只要認定的事,沒有誰能阻止她的步伐,目的性又准又強。

    二十分鐘後,李威領着那四人回來,距離不近,張芸和顧建英穿的少,凍的渾身發抖。

    抱着臂膀的張芸一上來就貼近了林以青「凍死啦,你怎麼溜出來了?」

    顧建英哈着氣,也凍的夠嗆。

    冷風自開了的車門竄進來,車上頓時充斥着三人的酒氣。看來都沒少喝,林以青將毛毯往她們那邊搭了搭,低聲的說「狹路相逢,避出來的。」林以青讓李威趕緊把暖氣風開最大,微笑的問:「後來談的如何?」

    張芸想到陳漢生那目露色光的急樣,恨不得立馬把林以青拖上床,拆吃入腹,便明白了林以青的尷尬處境,肯定是逃出來的了。她歪頭笑嘻嘻的趴在林以青耳邊悄聲「不用躲那老王八了,你就等着給我提那百分之一吧。」

    林以青目光微轉,偏過臉有些認真的斜睨她「這麼有把握?」

    張芸的眼睛是那種杏眼,大而圓,靈活有神采,她笑而不語。

    林以青便不再追問,微微挑眉的說:「我等你好消息。」便又關心了顧建英和齊志霄兩句。

    這次可不用去結識什麼高管了,直接找陸戰勛!張芸笑着坐在那想,陸戰勛竟然是勝達的股東,他可真令她越來越驚訝,總是出其不意的讓她覺得他底蘊深厚。陸戰勛絕對是她張芸的大貴人。徐萌萌和他站在一處,雖然端莊大方,看不出明顯關係,但卻有種別人插不進的親密無間,尤其看着他們一起離去時,張芸的心並不像表面的笑容那樣明媚,說不出的嫉妒……………強烈的嫉妒。

    林以青淡淡的看着外面的高樓林立、燈火通明,心中想着兒子女兒。他們剛出生的時候,小小的,蔫蔫的兩團,她受過凍,子宮xian肌症加上輸卵管堵塞,更何況還有藥,本不會懷孕,不知怎麼就懷上了。身體底子到底不行,三個月見紅差點流產,她小心翼翼在床上躺了六個月,那段時間,兩個孩子陪她一起看書,剛考完公務員筆試,七個月多一點就早產,辰辰3斤,寧寧更輕,勉強2.7斤,她不像辰辰好伺候,從小就嬌氣,愛耍脾氣,不順心就不吃東西,沒多久感染了支氣管炎,雙胞胎或許真有心靈感應,辰辰在另一個保溫箱裏也出開始呼吸沉重,主治醫生三天裏說過七次他們小命保不住,怎能一再的嚇她?!她當時連殺了主治醫生的心都有,好在她家孩子都頑強,硬生生挺過來,保溫箱裏呆了一個半月,兩個人眉毛淡淡的不細看都看不出,指甲也軟軟的一層皮。媽媽說有骨頭不會缺肉,說她小時候也不大,現在不也長的好好的。果然,百天時他們就白了起來,周歲時胖乎乎的,帶出去誰看見都會忍不住誇讚一句漂亮,她總是防止別人照相,將他們全副武裝。辰辰從小就穩當,會走路後沒怎麼摔過,愛整潔,吃飯也乾淨,不會弄的狼藉一片,喜歡擺弄各種奇巧玩具,寧寧則異常活潑,說話要早辰辰三個月,口齒清晰,平日裏沒少給辰辰製造麻煩,還強詞奪理。生氣時癖愛撕紙,嘟着小嘴一條一條的撕,跟小貓撓的一樣。可想而知這樣的他們小時候爭吵是常有的事,第一次真正的打架,在他們兩周多一點,她印象深刻,寧寧眼饞的去搶辰辰做好的拼接火車,辰辰沒給,寧寧就邊搶邊奪,過程中把辰辰的臉抓出了血,寧寧看着伶俐手快,但不如辰辰有力氣,被一把推到在地。寧寧仰躺在那呆愣愣的,慢動作似得眼圈跟着就紅了,撇嘴眼看就要大哭,但下意識的看她,她就假裝沒瞧見去按電子琴玩。

    小姑娘忍着淚,睜着黑眼睛,嬌嫩嫩的爬起來再次去找她心愛玩具,辰辰繃着小臉三次連續把寧寧推到,寧寧是實在忍不住悲傷和疼痛了,終於敗北而走,淚奔的尋求媽媽的護愛。

    她還是若無其事的按琴,冷處理,沒因這事哄她一聲,哭就哭吧,辰辰把她打服了也好,畢竟是哥哥,當然要有哥哥不能侵犯的樣子,是陰影也好,寧寧這個記性是一定要長的。至於和其他別人,就另當別論了。過後,她單獨認真告誡辰辰,寧寧是他妹妹,是要他照顧的,她指着肚子一字一字的告訴他,他們在裏面時,寧寧很大方的把好吃的有營養的食物留給了他,告訴他,他比寧寧早出來比寧寧長的胖要有力氣,告訴他要好好愛護,就像愛護他的那些寶貝玩具一樣愛護寧寧。

    她知道她在拔苗助長,但還是問辰辰知道了嗎?雖然辰辰才兩周歲零十天,但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站在那,一雙眼睛又安靜又有神,他在認真的聽她說話,點點頭『恩』了下。當時她輕輕的抱住了他,他在她懷裏仰着小臉,叫媽媽,奶聲奶氣的對她小聲說,媽媽,媽媽不哭……………她的兒子說話晚,第一句完整的話是媽媽不哭。

    林以青輕輕閉上眼,賀乾的電話再次打進來,她片刻的柔軟後眼神瞬間恢復了清明,對方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明早你買股票,下午去機場接我,拿着你買的法國紅酒。」

    林以青低低的應了聲,並沒有如釋重負,她需要做的還有很多,都需要時間,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沒片刻,張芸和林以青手機上同時接收到短訊,網銀u盾無限制,同銀行即時到賬。當張芸看到上面顯示的1.2後面一堆零的轉入賬款信息時,整個人猛的坐直了。

    「這………….」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的問:「這怎麼回事?」愕然的轉頭問林以青:「大晚上的怎麼來了這多錢?!」

    林以青點了點頭,也沒隱瞞,大大方方的回:「賀總把釩礦尾款打給了我。」

    「咦?」張芸發出了疑問,眼珠轉了轉,不太明白林以青怎麼做到的。

    並不是悄悄話,車上其他三人也都聽到了。顧建英暗自屏住了呼吸,她是知道這件事的,餘款有1.2億呢,也就是說她大哥以前砸的最多的礦錢收回了,這樣流動資金會立馬增大,那就意味着富寶脫困了!她下意識繃直了後背,腦子快速轉着……………….

    齊志霄當然也明白這筆錢的重大意義,富寶無論上市與否,前景已經不成問題!完全活了。

    按原計劃他們都準備明天回d市,因為臨時突變,林以青讓顧建英和齊志霄按計劃先回去,她和張芸明天要約會好友孫玲媛。今晚,就讓喝了酒的張芸不要回家直接住賓館,她有要事要談。

    到賓館下車時,張芸實在忍不住,拉住林以青,輕問:「你怎麼做到的?」

    「忽悠的。」林以青攬住張芸的腰身往前走:「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男人忽悠女人叫調--戲,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她趴在她肩頭親昵的笑,別有深意的建議:「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你可以下功夫去試試。」說完就放開了手。


    張芸啐了她了一口:「林總今日是喝醉了。」

    林以青只是微眯着眼無聲笑着先行,張芸看着前方林以青兩腿纖細修長,高跟鞋落下的腳步又輕又穩,心中琢磨了一番她的話…………………

    回到賓館林以青叫來齊志霄,吩咐:「退了我原來的房,定個標間我和張部長要加班。」她喜歡日事日畢,喜歡效率,喜歡第一時間解決問題而不是被問題給解決了。

    張芸沒意見,知道這筆錢來了,林以青肯定有規劃。

    兩人喝着熱水,林以青似不經意般詢問了張芸三支股票情況,張芸簡單的說了說。那一晚,從張芸嘴裏,林以青再一次細細羅列,分析了富寶如今的現狀。

    十二點多了,喝了酒的張芸撐不住,卸妝簡單洗漱就爬上床睡了。林以青還靠在那認真策劃、思索。謀事先謀人心,然後才不會不自量力,才有事在人為,才有事半功倍。

    ………………………………………………………………………………………

    有棟位於北四環的普通十二層公寓,坐落於--安寧嘉園裏,灰白色的樓體,是最早開發的一批,年頭久了看起來有些舊。樓頂扣着銀色皇冠,門口兩根大柱子上的吊燈恰似皇冠下的夜明珠,六層的一家陽台的雕欄花架上擺着一排彩釉瓷盆,大冷天的裏面徑杆上長滿了綠油油的葉子,上面開着一朵朵潔白的花,窗戶被拉開的那剎,呼的一下,嬌嫩花在隨寒風搖曳,嬌柔的花瓣,優美的形態,宛如亭亭玉立的姑娘在起翩翩起舞,冰清玉潔,婀娜多姿。

    陸戰勛站在那給賀乾打電話。

    賀乾正在外面吃晚飯,倘大的長方形的餐桌擺着幾道珍饈佳肴和一瓶上好的冰葡萄酒,就他一個人顯得過於鋪張浪費,他喝了口酒後將電話夾在耳下,用雙手切着牛扒聊天「四哥,最近怎麼樣?」

    「還行。」陸戰勛彈了彈煙灰:「過年時你打算呆在法國?」

    「不了,明天回去。」賀乾喜歡將肉切的四四方方的小塊,整整齊齊一次性切完後再吃。就像得了強迫症,跟每年過年他都不願意回家一樣,不願意看他那糟心爹和他那女人。即便在國內他也不會回那個家,他問陸戰勛「你在哪過年?」

    「還沒定,我奶奶的意思是讓我們都回b市,她年紀大了喜歡熱鬧些。-」陸戰勛用力的吸了口煙,話頭一轉的問:「明年金屬市場有升的趨勢----那家釩礦脫手了?」

    「快了,頂多一個月。」賀乾有些奇怪,平日陸四很少過問這樣的小事,不過他也沒在意,開着玩笑問「怎麼了四哥,還有好生意關照我?」

    陸戰勛微笑的將煙頭暗滅在一個花盆裏,事實上他頭痛不已,順手一掐便揪下了幾片花瓣:「你還用我關照,去年沒少賺吧?」

    賀乾極謙虛「跟四哥你比起來差遠呢,我得向你看齊。」

    「你一向不見兔子不撒鷹,穩賺不賠,我是盤子大,風險大--」陸戰勛緩緩靠在象牙白躺椅上,手指把玩着白色的嫩片,笑着「你還差那家釩礦多少錢?」

    盤子大風險大?那也是盈虧有道,這幾年內圈裏的人誰不知陸戰勛沉穩精明,他每次砸錢的時候都是跟着政策走,過後必會翻翻的往回收。

    陸戰勛突然提起釩礦這話題就有意思了,賀乾有點反過味來,他吃了塊牛扒,邊嚼邊說「給全了,三個小時前剛付完餘款。」他笑嘻嘻的有些調侃的問:「不是吧,那位張小姐這麼有面子,勞四哥一再的關心?」

    陸戰勛不置可否,嘴角仍是掛着笑,拿起打火機,啪的輕響,紅黃色的火苗竄的很高,突突的襲近了花瓣,他緩慢的問:「這不像你性格,還沒賣呢你怎麼就給了?」白色的花瓣遇到大火瞬間嬌弱的蜷了起來,本是淡淡的清香揮發出漸濃的味道,據說這種香能慢慢滲透,讓人的中樞神經興奮,百合花最好不要擺在臥室。

    對面有個穿着暴露的女人沖賀乾拋媚眼,老遠能看見她手臂上黃細毛和明顯的斑點,賀乾看的眉一皺,頓覺口味全無,破壞了好心情,隨手就扔了叉子,拿紙巾擦拭了下嘴巴,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還不是四哥你介紹的,我怎的都要給足面子。」

    他是扯蛋呢,陸戰勛暗地裏輕嗤,口中說「我至於為個女人壞你規矩。」

    賀乾是會給他面子的人,但當初介紹時他就說明,就事論事一切按規矩辦。那次賀乾還跟他說尾款賣了礦再付………陸戰勛着看手中被燒蔫的花思量着,靜靜的等對面回答。

    見陸戰勛這麼說了,他呵呵一笑,想了下含糊說:「那賣礦的人還行。」

    還行?

    陸戰勛拋掉了手中殘敗之物,倒出一支煙點上,慢慢吐出一個煙圈。他手指揉着脹疼的太陽穴沒再接茬,又說了別的。

    賀乾當然也不會繼續,若是別的女人他也就順口玩笑幾句,無非又是一樁風流韻事,可是林以青這個帶倆拖油瓶的寡婦說出去怪丟人的。他轉移了話題「四哥,我搜羅了很多極品好酒,回去分你一些。」

    兩人絮絮幾句生意場上的事後,便掛了電話。

    賀乾走出了餐廳,西餐吃多了有點受不了,外國妞也一樣。就跟看h--片似的,開始覺得刺激,看多了就麻痹噁心,一段時間不看還會被勾起視覺衝動。

    陸戰勛站起身,扭頭看向客廳沙發,目光凝起。

    ps:留言,劇情留言,我看你們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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