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齊靖攥住雲瑤的拳頭呵呵笑着,一點脾氣都沒有。
雲瑤卻更加生氣:「就為了弄這些個破花,你就叫我生了這麼多日子的閒氣,你行啊你,姓齊的你今兒給我說明白,到底是花重要還是我重要?」
齊靖:……
雲瑤是喜歡花不錯,可也沒有愛到非得大冬天擺滿一屋子的程度。
她愛的是按照季節開放的花朵,看着了便多欣賞幾眼,沒有也不會特意去怎麼着。
再者,雲瑤在星際時代活了二百多年,什麼樣的事情沒經過,不管是貧窮飢餓還是富貴到極致的生活她都親身歷經,可謂看盡了世間滄桑,自然,戀人之間許多浪漫的事情她雖然沒經過,可看都看飽了,星際時代的人玩起浪漫來可是大周朝人無論如何都比不了的。
雲瑤一顆心早歷經千錘百鍊,繁華滄桑於她來說已經無感。
她如今要的也不過就是那份親情和齊靖給她的喜歡、關愛,至於說浪漫不浪漫的,還真不覺得重要。
「我……」齊靖張了張口:「你比花重要,我弄這些花也是想叫你高興高興,你要是不喜歡我,我搬出去就是了。」
起身,齊靖就想要把花往外搬。
雲瑤這個氣啊,一跺腳站了起來:「你要是把花搬出去,乾脆你也出去得了。」
齊靖扎煞着手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這個高高壯壯看起來比虎狼還有力氣,身子骨比牛還要粗壯的男人滿臉的委屈,整個一不知所措的孩童樣。
雲瑤看到他這樣,也不知道怎麼的,氣就泄了。
「好容易得來的花搬出去不都得凍壞了,算了,既然你已經弄出來了,就先在屋裏擺着吧。」雲瑤有幾分無力的坐下,過了片刻又道:「趕明兒給娘和姐妹們也都送些。」
「哎!」齊靖笑了笑答應下來。見雲瑤原諒了他,整個人都極為開懷,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蹲在雲瑤身邊,握着她雙手:「瑤瑤。你可真好。」
雲瑤翻了個白眼:「知道我好了?那以後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給我安生過日子,眼瞧着過了年就要春闈了,你不好生溫書還弄這些花啊草的實在該打,你要是真有心。等明年春闈過後你陪我去踏青,咱們到曲江畔觀花折柳,或者到梨園去玩都成。」
「好,明年一定去。」齊靖這會兒是雲瑤說什麼他都能答應:「等明年春闈過後我把後花園修整一下,多移些花草,叫你一年四季都有花可看。」
「你啊。」雲瑤也不氣了,點點齊靖的額頭:「罷,起來吧,這麼大的個子蹲在地上,你不累我看的都累。」
齊靖傻笑起身:「還是娘子知道心疼我。」
他極為殷勤的端過茶水。又拿乾果又拿點心的,伺侯的雲瑤極為周到,忙完了還坐在一旁笑問:「你要是困了就先眯一會兒,我守歲就成。」
「這可不成。」雲瑤挺困的,可還是硬撐着不敢睡:「娘說了不叫睡的,我答應的好好的豈能言而無信,要是叫娘知道我躲懶睡覺肯定要生氣的。」
齊靖又笑了:「娘子可真好,對娘也好,天底下再沒比你更孝順的了。」
這話說的,雲瑤直接咬牙:「可別這麼說。要是叫姐姐妹妹們聽着還不得生我的氣,你這可是給我結仇呢。」
「出去了我不說,我心裏明白就好。」齊靖點頭:「我心裏清楚你的好,也知道你待我好。待爹娘好,待姐妹們好,自打咱們成親,我這日子過的就跟做夢似的,只覺得日子過的美的很,好的都有點不真實的。有時候也挺擔心的,就怕哪天夢醒了你就不見了。」
齊靖說到這裏情緒有幾分低落:「你這麼好的人天底下再尋不着的,我也不知道萬一這是我的夢,要真醒了看不着你得怎麼着,光是想一想,這心裏就難受的很,好像連吸口氣都成了難事,娘子,你……甭管這日子是真的還是在做夢,你都別離開我成嗎?」
「傻子。」雲瑤又好氣又好笑,心裏又有幾分酸楚:「我離了你能去哪?」
「你要是生氣就打我罵我,反正怎麼着都成,以後千萬別不答理我,你一不跟我說話我這心裏就發緊,就心慌,整天都不知道幹什麼好了,要是咱倆這日子真是做夢,那叫我做一輩子的夢,一輩子別醒過來。」齊靖緊緊抓着雲瑤的手,把心裏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我也不會哄人,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的,我就********的對你好,你對我怎麼着都成,就是別叫人見不着你。」
這話說的,雲瑤低頭,眼圈有幾分紅了:「你說什麼呢,大過年的你要是再說下去招我掉了金豆子我跟你算不完的帳。」
「那我不說了。」齊靖嚇的趕緊閉嘴。
「起來。」雲瑤跺了跺腳。
齊靖趕緊起身,雲瑤又道:「招的我心裏不痛快,你想個笑話說給我聽,必須把我逗樂了。」
「哎。」齊靖答應一聲轉身去了書房,不一會兒捧出一本笑話集來。
看他這傻乎乎叫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樣子,雲瑤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傻子。」雲瑤啐了一口又罵道:「天底下再沒比你更傻的了。」
可是,她心底也加了一句,天底下也再沒比你對我更好的人了。
齊靖不知道雲瑤為什麼又罵他,可看到雲瑤笑了,他也跟着笑:「傻子就傻子,娘子要是喜歡,我當一輩子傻子。」
雲瑤無奈搖頭:「算了,你也別說笑話了,你過來咱倆說說話,這一夜興許得好熬些。」
齊靖答應着過去,小夫妻倆又有說有笑起來。
雲瑤把燕娘送拜貼見她,又把全部身家托給她的事講了出來,齊靖聽了點點頭:「燕娘是個大氣的女子,倒也極為重情義,她肯定也覺得娘子好才這般的,她既然信得過咱們,咱們也不能辜負了她的信任。」
「她信得過的是我,可不是你,甭說咱們。」雲瑤拿指尖點點齊靖的額頭:「甭跟我面前說這些好聽話,誰知道……」
「娘子!」齊靖又眼巴巴看着雲瑤。
雲瑤心裏那些帶刺的話就說不出來了:「成,咱們就咱們。」
倆人商量着把燕娘給的珠寶藏好,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後來雲瑤困的實在撐不住了就靠着齊靖睡着了。
齊靖看雲瑤睡的踏實,笑笑,起身抱她輕輕放到床上,又拿了被子給她蓋好。
他自己拿了本書坐在雲瑤身邊讀書,屋裏的燭光亮了一晚上,等第二天雲瑤醒過來,就看到齊靖還很精神的看書,雲瑤打個哈欠:「我什麼時候睡着的,你怎麼不叫我一聲,壞了,叫娘知道定然訓我。」
齊靖笑了笑:「沒事,我不說出去誰知道,你趕緊起來洗洗臉,咱們去吃餃子。」
「好。」一聽說有吃的,雲瑤麻利的起身,換了身新衣裳,又等着齊靖換好衣裳梳洗好了之後,倆人說說笑笑去了齊顧氏屋裏。
齊顧氏看着小兩口有說有笑的過來,知道這倆人又和好了,登時大鬆一口氣,笑着招呼兩人過來坐下。
沒一會兒功夫,熱騰騰的餃子上桌,一家人團團圍坐吃餃子。
沒一會兒功夫,齊寶珠哎喲一聲,原來竟然咬着一餃子裏放的辣椒,紅着眼睛嚷:「辣死我了。」
雲瑤才要笑齊寶珠,不想咬着一個硬東西,拿出來一瞧竟然是一個銅板:「是錢,這……太髒了吧,誰放餃子裏的?」
齊顧氏笑呵呵看着她:「今年一年你都有好福氣了,恐怕要財源滾滾而來。」
齊靖也笑:「娘子素來能賺錢,今年肯定能賺不少。」
說完,他也埋頭吃餃子,這一回,竟然咬着一個小小的官印狀的銀錁子。
齊靖拿出來有幾分無語,雲瑤撇了一眼笑道:「今年相公肯定能中進士,瞧,官印都不請自來了。」
這話說的好,一大家子的人都笑了起來,均說齊靖今年一定能考中。
齊靖笑了笑,心裏卻有幾分發虛。
這些日子他對於當今天子的變態很是多了幾分了解,也知道承平帝對於美色的喜愛到了何種程度,要說論起寫詩寫詞和寫文章的功底來,齊靖絕對是不怵的,可是,他怕的是殿試的時候萬一承平帝嫌棄他丑硬是不點中他。
只是這樣的擔心齊靖也只能在心裏藏着,大過年的,絕對不能說出來給家裏人添堵。
吃過餃子,齊家一家子都在屋裏坐着笑鬧玩耍。
大年初一都是一大家子拜年的,往年在齊家莊的時候,莊子裏住的多是齊家本家,初一的時候大夥互相拜年很是熱鬧。
可今年這年是在長安過的,這裏可沒什麼親戚,齊家也不好出門,只能在家裏玩樂。
這整個正月齊家也沒怎麼走親訪友的,大半個正月都蹲在家裏吃喝玩耍,倒也逍遙自在的緊,多半個正月過去,一大家子人都胖了一圈。
趕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節,原是要觀花燈的,可齊靖已經在溫書備考,雲瑤也整天陪着他,別人也就沒什麼心思去出去逛街,這上元節也就太太平平的過去。
轉眼到了二月年,眼瞧着離春闈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齊家一家子人都開始緊張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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