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磊看着那人在舞動大刀,就沒有過去打擾。它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看得是熱血沸騰。
那人看來是刀法很是純熟,左砍右劈,虎虎生風。大開大合之間,葉磊能從血色的大刀上感受到陣陣殺意。
又過了一會,那人沒有繼續練下去,而是回身進了旁邊的一個小木屋。
等那人進屋,葉磊就站了起來,開始仔細觀察周邊的環境。
這個半山坡上,中間開闢出了一個十米左右的平地,應該是那人練武用的場地。練武場的南邊,有一幢木屋,很粗糙,估計是用原木堆積而成的,只是在樹幹之間糊上了泥巴。原木上則掛着一條麻繩,上面吊着一些凍肉。屋旁壘着兩米高的柴火。
看到那些凍肉,再想想剛才那人的身影和隱約看見的臉龐,葉磊覺得這人就是那個打獵時,經常是走在最後邊斷後的老邢。
說到這老邢,可以算是整個村子裏最神秘的一個人。他不住在村里,只是隔三差五的才會來一趟,用動物皮毛換血糧食就回去了。這一路上他都不怎麼說話,村民也見多不怪,拿到毛皮或肉,也不需要討價還價就給他些糧食。村里除了李叔,其他人幾乎都沒有跟他聊過天,連狩獵隊的人跟他交流的也不多。
其實老邢也不老,也就三十五六,比李杭他爸小一點。但他留着滿臉的絡腮鬍子,頭髮夜場,讓人看着有些害怕。不認識的人初見他,還都以為是土匪那。
聽李杭說,狩獵隊裏老邢是能耐最大的。其他人都是些跟着老一輩人學的狩獵,沒什麼功夫,只有這個老邢才是有些功夫的。前兩天李杭由此聽他爹說,他們倆比划過一次,結果李叔連五招都堅持不下,若真是要拼命了,最多兩招,兩招之內必敗無疑。
想着李杭說得事情和剛才看到的,葉磊覺得這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至少會功夫。剛才的那刀絕對不是在亂舞,看着很有章法,一招一式簡單直接,應該是一種專門為了殺人而創造出來的。同樣那血紅的大刀也在提醒自己,它是飲過血的。
真是踏破鐵血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從剛改是訓練開始到現在,李杭練得都是自己改編的軍體拳和太極拳。當然說改編是好聽的,都是憑着一星半點的記憶瞎琢磨出來的。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葉磊這情況,還真算不上進了門,也就是在門外偷窺了幾眼。練到現在似乎有些作用,至於是不是真的管用,那還沒有真刀實槍的幹過,還說不準。
這兩個月來,葉磊也在關注着周邊的人和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高人,學問也好,功夫也好。準備是逮着什麼學什麼,現在不正是實在找不到,就跟着那些人學外語嗎。
現在發現自己真是燈下黑啊。出去打獵也有十來次了,每次老邢也是一起出去的,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位高人呢。今天讓自己碰到了,就不能再放過了。
正要走過去的時候,葉磊看着關閉的木門,想道:他明明看到自己了,怎麼就直接進屋了呢?
葉磊對這又有些想不通了。自己跟他又不是沒見過面。都一起出去了那麼多次。算不上忘年之交,那也不是萍水相逢啊。
難道要給自己來一個暗示什麼的?
我不是孫悟空,老邢也不是菩提祖師啊。就算是,怎麼也得敲打我幾下,暗示我在什麼時候進去才行啊。
如果這些都不是,那就只剩下一個情況,那就是老邢是在逃避。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會功夫的事情。即使自己回村說了這事,也不見得他人會相信。就算有人問他這是,也可以一口否認。
葉磊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點本事的人,怎能放過。對於這樣的人得是有殺錯,不放過。恩,殺是殺不過,但絕對不能放過。
想好這一切,葉磊也管不到對方是願不願意了。比賽?現在這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先拜師下來,繼續跑。
走都門口葉磊就輕輕地叩響了木門。
「進。「
葉磊推開沉重的木門,看到老邢坐在一角的板凳上,就說道:」邢叔,我石頭啊,「
老邢看都沒看一眼,還是在吸着他的旱煙。
「邢叔,剛才我看您在練功夫,我想拜您為師。學功夫。」說完葉磊繼續觀察老邢的反應。
老邢還是沒說話,依然坐在那裏抽着他的寶貝。
葉磊也沒繼續說下去,他發現老邢皺了一下眉毛後,臉上又回復的平靜。
過了一會兒,看老邢還沒有說話的意思,葉磊就說道:「邢叔,我真的很想學點功夫。從上次鬼子來這裏掃蕩之後,我就自己開始鍛煉身體,到現在堅持了快兩個月了。」頓了頓繼續說道:「剛才是鍛煉之餘跟人比賽,剛好跑過這裏,看到了叔在練武。」
看着老邢仍是沒有任何反應,葉磊又自說自演地給老邢說着自己是怎麼訓練的,還專門做了幾個項目,最後連自己改編的軍體拳和太極拳也練了出來。
百般施法老邢仍是老僧入定似的坐在那裏。
又等了一會兒,看老邢沒有任何收徒的意思。
葉磊想:也不能總像電線杆似的在這裏站崗,怎麼也得想辦法才行啊。又想到,剛才是在跟李杭比賽來着。又看拜師這事一時半會還定不下來,看來只能緩緩圖之了。
等也累再次發力最終跑到第五座山峰時,沒看到李杭,就躺在雪地上休息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葉磊再次醒來時,發現李杭已經躺在身旁了。
「剛來?」自己在中間耽誤了不少時間,李杭怎麼會比自己還慢呢?
「恩,剛上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沒事就好。」你行看着葉磊沒什麼一樁,就放心地說道。
「能出什麼事,就是跑了這麼長,有些累。你怎麼才上來?」
「恩,累了多休息一會兒。我在中間耽擱了下,繞了點路。」李杭沒說自己是順着葉磊留下的腳印跟上來的。
「我跟你商量個事啊。」
「什麼,你說。」
「咱們明天開始換一下訓練的地方。就換在第三座山峰的半山腰處。我找到一個好地方。」
「行。」
葉磊沒想到李杭一下就給答應了下來。本來他還以為要費點口舌的。看李杭這麼挺自己,葉磊有些感動。
之後,葉磊就給李杭說起了自己在路上碰到老邢的事情,逐說道:「我準備拜邢叔為師,學點功夫。」
「他不是沒同意嗎?」
「邢叔沒說不同意,也沒說同意。咱這樣,明天開始把所有的訓練都換到老邢家附近。練着練着,說不定老邢就能看得上眼了,就收了咱。你看行不。」
「你說行就行。」李杭的態度很是堅決。
次日,倆人就換了練習場,開始到老邢家附近練,練得內容還都是那些。基本上就是一天兩次,上午傍晚各一次。
又過了幾日,這一天,倆人都是光着膀子,在零下十多度下練得是大汗淋漓。當然不是像陳小二吃麵裝的。從開始鍛煉到現在,倆人基本上都是光着膀子臉的。這也是葉磊得想法。這樣做至少有兩個好處。一個是能夠鍛煉出抗旱能力,另一個是不會弄髒弄破衣服。如果穿着衣服練,就着布的質量,沒兩天就得變成抹布。真那樣老娘還不得揍死自己。
這幾天老邢都沒有再練大刀,每日都在忙那些雜七雜八的瑣事,不是少雪,就是砍柴。
習慣了這種情況,倆人也沒再注意老邢在做什麼,自己練自己的去了。
這次他們還真沒發現一件事情。今天的老邢什麼事情也沒做,就坐在門口看着倆小孩在那裏揮汗如雨。
「杭子,石頭,過來。」
正在咬牙做着深蹲的倆人,聽到老邢的話,都停止了動作。互相看了兩眼,就二話不說直奔到老邢的跟前。
等他們跑到跟前站定,老邢指着屋後,說道:「劈材,掃雪。」說完就直接回屋了。
這話傳到倆人耳里,那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啊。看來老邢終於還是被他們打動了。能不能拜師先不知道,至少給他們活兒做了。有了交流,剩下的就好辦了不是。
劈材,葉磊懂,那時要練力氣的方式,劈多了不僅力量會長,對力量的控制能力也會變強。還有就是眼力,劈材的時候需要看準入斧的位置順着木紋劈下去,若是橫着劈過去了,那是事倍功半的。
這掃雪是怎麼回事,還怎學少林寺的掃地和尚?
先不管這麼多,當他們費力地把柴火劈完,準備迎接比較輕鬆的掃雪工作時,才發現這雪還真不是好掃的。
如果說劈柴火主要用的是背部及腰部的力量,向後重複運動的話,這掃雪,就更加重視腰部的力量了。左右來回擺動腰部才能發出更大的力量,才能把厚厚的雪掃到一邊。
等葉磊和李杭都各自把自己負責的雪給掃完時,他們已經累得不行了。
比他們給自己制定的訓練內容來,這兩項常見的動作的體力消耗量,不見得少多少,還能勻稱的運動整個上半身的各肌肉。鍛煉效果要好得很多。
葉磊想:這個方法不錯。原來的項目都以鍛煉局部力量為主的,跑步和劈材、掃雪,能夠全面的鍛煉,上下半身。這樣就不達到全面發展,重點突破的效果了嘛!
次日開始,老邢也恢復了自己的正常作息,包括練武。
每當他在練武的時候,葉磊和李杭都會一一的擺動作都記在腦中,等活兒幹完,自己的項目也煉完之後,就開始林邊找過一個直直的樹枝練起老邢的刀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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