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哥,不知怎麼回事,今夜小弟心中總是有種不妙的感覺。」大帳之中,多鐸來回走動,皺着眉頭說道。
「不妙?」多爾袞搖搖頭說道:「眼下,雖然我們被動了一些,但是每個營寨中卻是放了不少人,李信想偷襲的話,恐怕要付出代價,他的人少,不管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都是捨不得的。」多爾袞是很傻嗎?當然不是,他早就算計好了,李信手中兵馬不多,他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撤出兵馬。
「不錯,李信此人雖然是一個打仗的能手,但是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手中兵馬太少,死了一個就是一個,想來也不會冒險進攻我們的。」多鐸也點了點,這位相當仇視漢人的傢伙,嘴巴里罕見的冒出一句漢人的諺語來,更是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樣一來,李信只能是走我們留下的漏洞,山道很小,他若是出來,從此之後不回西山自然是好的,若是回到西山,嘿嘿,李信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的逃脫了。」
「那自然是這樣了。」多爾袞和多鐸二人相視而笑。好像李信真的只能這樣一樣。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此刻的李信正領着兵馬乘着夜色緩緩行走在山道之中。李信的兵馬與其他的兵馬不同,人少但是糧草眾多,加上自己每日兩餐確實是不習慣,所以連帶着他身邊的將士們都是每日三餐,營養方面也是能勉強跟上的,如此一來,雖然不能在短時間上治療好麾下將士的夜盲症,但是現在也好了不少,藉助月光,慢慢行走,也是能看的清楚地面的。
「主公,過了這個山道,就是西山之外了,向西十里處,就是建奴多爾袞留下的一處營寨。」楊雄指着前面的山道說道。
「走,本將親自領軍上前。」李信輕輕的掃了身上的盔甲一眼,卻是鑲白亮銀盔甲,這是李信橫掃多鐸營寨中繳獲過來的,這個時候恰好可以用來冒充多鐸的軍隊。從後營進攻,講究的就是奇襲。就算不能騙開營門,但是也能使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殺進大營。
果然,後營就是後營,無論是多爾袞還是多鐸,都沒有想到李信會從後營中殺進來,等到李信命人收了鹿角等防備,發起衝鋒的時候,大營中的敵人才反應過來,發起一陣陣悽厲的喊叫聲。
「給我開。」李信雙手執戟,一聲怒吼,方天畫戟頓時朝轅門劈了過去,這天外隕鐵所鑄造的神兵的確是不同反響,在李信巨大力量的作用下,一下子就將轅門劈成兩半。身後的將士們見狀心神大振,紛紛發出一陣陣怒吼聲,雙目血紅,取着手中兵器殺入大營之中。
對於李信的神勇,李信身邊的將士倒是不在意,可是多鐸大軍卻是不同了,沒想到李信居然一下劈開轅門,這轅門乃是巨木所造,如今卻是成了豆腐一樣,這些建奴們頓時嚇傻了,等到李信大軍沖入大營之後才反應過來,紛紛敲鑼打鼓,口中喊着「敵襲」不停,可惜的是,這些都已經遲了。
騎兵就是騎兵,李信的這些騎兵,一手執刀,一手執着火把,一殺入大營,就將手中的火把扔出,焚燒大營,那些正在營帳中睡覺的建奴哪裏能防備的了,或是被大火燒死,就算是僥倖逃出來的,也因為是身上缺少盔甲、兵器,而被李信的大軍踐踏而死,一瞬間死傷無數。慘叫聲震天,火光沖霄而起,周圍十幾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十四哥,不好了。」遠處,一處大營之中,多鐸神情驚慌闖了進來。卻見多爾袞早就是全身甲冑,面色凝重。
「不要說了,趕緊去看看。」多爾袞也聽見了喊殺了,不用猜也知道是何人所為,現在多爾袞不知道的是李信是如何輕鬆殺入己軍大營的。
「應該是我們的兵營。」多鐸低着頭說道。
「是我們的兵營?」多爾袞面色更是鐵青了,死死的望着遠方,好像能穿透時空,看見李信的所作所為。
「咦!停了?」多鐸忽然面色一變,與多爾袞相互望了一眼。一起衝出大營,望着遠方,卻見遠處火焰沖天,但是喊殺聲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盞茶時間。」多爾袞口中吐出一個數字來,雙目中露出一絲惶恐來,一千兵馬,不管是正白或者是鑲白旗也好,都是精兵,兄弟二人訓練出來的精兵,可是在李信手中居然只是支撐了盞茶時間。這個李信難道真的是神魔不成?
「十四哥,走,我就不信他李信真的有如此厲害不成?」多鐸神情瘋狂,惡狠狠的說道。多爾袞聽了卻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面色青紫,與多鐸上了戰馬,領着一隊精兵朝出事的營寨殺了過去。
很快,一片斷壁殘垣出現在多爾袞兄弟二人面前,殘破的營寨上還有火焰橫飛,一陣陣惡臭傳入眾人鼻中,慘叫聲連綿不絕,那是一些受傷未死的士兵留下的,只是在這個時代,醫術並不發達加上將軍們並不珍惜這些士兵,這些受傷的士兵除非是運氣好,否則的話也只是死亡一途。
「可惡。」多鐸掃了周圍一眼,惡狠狠的說道:「居然這麼快就讓李信殺出重圍了。」
「他是從我們的後營殺進來的。」多爾袞掃了周圍一眼,很快就看見那被砍斷的轅門,面無表情的說道。不愧是多爾袞,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將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都是那小子,若不是那小子留下了漏洞,豈會讓李信從我們的後面殺進來。」多鐸眼珠轉動,拔出腰間的寶劍狠狠的擊在殘破的轅門上,將轅門擊的粉碎。
「十四叔,你的兵馬也太垃圾了一點吧!這麼快就被李信吃掉了?」這個時候,有一隊人馬緩緩而來,馬上坐的不是豪格又是何人,他此刻臉上雖然露出一絲擔憂和惋惜之色,但是言語之間卻是能聽的出來此刻的心情。
「豪格,你這小子。」多鐸聽的怒火橫飛,就準備衝上去狠狠的教訓豪格一頓,可惜的是,卻被多爾袞拉住。
「豪格,是非曲直,自然是有說的地方。」多爾袞捏緊了拳頭,說道:「你十四叔兵敗如此,也是十四叔無能,只是李信已經成了尾大不掉之勢,皇上命你我剿滅李信,你我坐擁兵馬數萬,卻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李信,傳揚出去,恐怕你這個大阿哥臉上也不好看吧!」多爾袞決定還是要忍下來,此事不管怎麼樣,雖然事情是豪格先做出來的,可是他多爾袞也是有錯誤的地方。真的要鬧到皇太極那裏去,最後倒霉的絕對是多爾袞兄弟二人。
「十四貝勒所言甚是,李信乃是我軍大敵,此人用兵如韓信,多多益善。」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驅馬上前,說道:「但是此刻的他兵馬不多不少,勝則大殺四方,敗則遁入深山之中,西山地形複雜,我軍要是想全殲李信,除非陛下親自主導此事,否則的話啊,就算大阿哥和是十四貝勒聯合用兵也很難取勝。」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索尼。
「若是兩軍聯合呢!一步一個腳印,搜索西山每一個角落,必定能發現李信的行蹤,然後再加以殲滅呢!」一個粗壯的聲音說道,卻是鰲拜站了出來。
多爾袞聞言雙眼一亮,最後有搖搖頭說道:「鰲拜雖然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此刻又探子消息傳來,明軍匯聚,決戰在即,這個時候調集重兵恐怕可能性不大。而且,兩軍聯合在一起,固然是可以防備李信的偷襲,而且最後也能剿滅李信,可是同樣,也能讓李信從容撤離西山。」
「若是能讓李信撤離西山,不是更好的嗎?」索尼眼珠轉動,笑道:「主子,李信此人依託西山,西山距離我軍不遠不近,距離明軍也是如此,李信利用自己拖住我軍,又同時利用明軍拖住我軍,讓我軍要麼放棄大凌河城,專門對付他李信,他們就是放棄李信,專門對付大凌河城和明軍,無論是哪一種,我們都不能達到自己的戰略意圖。而李信卻能借的機會,壯大自己的力量,只要拖到最後,我軍就會被明軍拖在這裏。」
「索尼,若是按照你這麼說,他李信要做的就是拖住我軍了?」豪格皺着眉頭說道。
「回主子的話,奴才認為以前我軍適合長久作戰,不斷的利用大凌河城來拖住明軍,使的明軍不斷增加對大凌河城的援救,我們就能花最少的代價來削弱明朝在遼東的力量。但是此刻卻是不一樣,我軍不但要面對明軍的援救,還要面對李信的騷擾,若是是一般的人前來騷擾我軍,我軍可以輕鬆將其剿滅,但是李信卻是不同,此人神勇,身邊有兩千人,足以決定一個小型戰役的勝負了。一旦此人等到我軍與明軍決戰的時候,在關鍵的時候,給予我軍重擊,事情可就不妙了。所以奴才以為,這個時候我軍應該速戰速決,儘快解決大凌河城。至於李信,等到解決大凌河城之後,再做計較就是了。」
「難道就這樣放掉李信不成?真是不甘心啊!」豪格捏緊着拳頭說道。
「主子,這個時候還得忍啊!」鰲拜輕輕的說道。
「看,十四哥,那邊有火焰了。」忽然多鐸指着遠方說道。眾人望去,卻見遠處火焰橫飛,喊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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