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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們不來會如何?畢竟我在朝中可是惡名遠揚啊!」李信遲疑道。一窩蟻 m.yiwoyi.com
「若是不來,才是正確的。」石元直幽幽的說道:「在這種情況下。只要盧象升來就可以了,因為他跟主公熟悉,若是兩個人來那就是大有問題。若是兩個都不來,那這裏面也有問題的。」
「先生所言甚是。」李信雙眼一亮,對句突說道:「快按照先生所的說的去做,我倒要看看,這三個傢伙到底是搞什麼事情。」
「主公,剛才潛伏在朝廷軍中的人說前不久,范文程抬着許多****的酒水去了朝廷軍中,洪承疇等人居然一點拒絕的話都沒說,就收了下來。」高猛又闖了進來,大聲說道。、
「這是什麼,貓給老鼠拜年啊!」李信聽了之後啞然失笑道:「先生,看來這裏面還真是有問題。如此一來,給個教訓給朝廷軍隊,也不算什麼事情了。我李信心中也沒有什麼內疚的了。」
「朝廷這般人,你只有把他們都打怕了,才不敢算計我們。」石元直也冷哼哼的說道。
「哼,這些傢伙,主公,乾脆領軍殺進去就是了,一個建奴現在被困在遵化城中,這還不是任由去蹂躪的嗎?」高猛冷哼道。
「你知道什麼,我們是要教訓一下朝廷軍隊,但是也不能讓建奴得逞,我們是要將朝廷的軍隊打怕了,讓他們已經不敢算計我們。」李信怒斥道:「不管怎麼樣,在先階段,建奴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們要對付的也是建奴而已。去,讓下面的弟兄們準備一下,弄不好,我們要打仗了。他們若是不來,我們再做計較,不過,他們心中若是有鬼的話,要麼一起來,要麼就是都不來。哼哼。到時候再要他們好看。」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高猛聽了要打仗,頓時臉上堆滿着笑容,他是禁衛軍統領,日後是作為護衛李信的存在,以後恐怕很少有機會去打仗了,不趁着現在撈點軍功,如何了得啊。
「讓我們去?」洪承疇大營中,很快就接到李信命人送來的信,高起潛一下子跳了起來,臉上頓時露出憤怒之色來,說道:「果真是讓我們給猜到了,李信這個傢伙肯定是有陰謀的,否則的話,也就根本不用擔心我們將他如何了?兩位,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李信狼子野心,若是這個時候不除掉,日後必定會危害我大明江山。」
「這也只是他的正常反應而已。」盧象升卻搖搖頭說道:「畢竟他也是一軍之主,以前與朝廷也有過許多矛盾,這個時候不來,也是可以理解的。」盧象升乃是至誠君子,也不怕得罪高起潛,實事求是的說道。
洪承疇掃了二人一眼,說道:「既然正是如同我等所料,那就按照剛才我們所說的,我與盧大人去赴宴,高公公留守。你看如何?」洪承疇其實是很想讓盧象升留守的,自己與高起潛去赴宴,只是高起潛此人怕死,生怕李信也擺了鴻門宴,不敢去見李信。
「兩位大人,咱家在軍中整軍備戰,若是李信敢亂來,咱家就立刻聯合建奴,一起進攻喜峰口。」高起潛雙目中閃爍着一絲陰冷,他巴不得立刻將李信給誅殺,就算是放掉了建奴也在所不惜。在中原人眼中,建奴不過是胡人,胡人不過是來劫掠而已。但是李信乃是漢人,他一旦造反,那要的就是漢家的江山,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既然如此,就有勞公公了,只是,公公要小心啊!」洪承疇還是有些擔心,生怕高起潛望了身邊還有一頭惡狼,趕緊說道:「建奴兵鋒銳利,雖然現在被困在遵化,但是一日不曾消滅他,他就有機會反噬我們。皇太極此人,嘖嘖,不是一般人。能夠在兩軍包圍之中,還如此的淡定從容,和我們一起算計李信。就知道此人的不凡,我等走後,公公當死守營寨,不能放鬆警惕。」
「這個自然。」高起潛不耐煩的說道。好歹他也是從軍之人,知道一些行軍佈陣的常識,否則的話,崇禎也不會讓他做監軍了,此刻洪承疇在他面前說話,他感覺到這是對他的侮辱。
「既然如此,就有勞公公了。」洪承疇點了點頭,趕緊招呼和盧象升領着親兵,朝喜峰口飛奔而來。
「督師,這件事情,我總感覺到不妥啊!」在路上,盧象升掃了周圍一眼,對洪承疇說道:「不是我小瞧了那個閹貨,這樣的主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的出來的。莫說是他,就是下官,也不曾想到啊!」
「你是說他背後有人?」洪承疇滿不在乎的搖搖頭,說道:「實際上,這計策雖然陰毒了點,但是卻是最有效的辦法。讓李信去進攻遵化,自己領軍抄李信的後路,讓李信和建奴拼個你死我活,這也是符合朝廷的利益的,到時候,不管朝廷答應不答應我們的計劃,都沒有關係了,只要留住李信的一條性命就可以了。這個出主意的人顯然是注意到這一點了,沒想到高公公手下居然有這樣的人才,難得啊!」洪承疇卻是不管這樣的計策是何人所出,他是這次行軍的主帥,只要滅了建奴就是好事,若是順帶還能抓住李信,那就是更好的了。這和盧象升不一樣。
「主公,洪承疇和盧象升兩人來了。」等洪承疇和盧象升到達喜峰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守城的趙廣不敢怠慢,一面讓二人在外面等候,一面命人飛馬告訴李信。
「這兩個人來了。」李信望了石元直一眼。
石元直面色一動,盤算道:「主公,按照路程來說,我們這邊的送信的使者到了洪承疇那裏之後,洪承疇立刻就跟隨使者來到關中,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啊!」
「按照先生這麼說,這兩人恐怕是早有準備,早就知道我李信是不會去的。」李信雙目中寒光一閃而過,冷笑道:「這樣的人,要麼是心中坦坦蕩蕩,要麼就是早就有了算計。我李信的聲望還沒有那麼高,朝廷幾十萬大軍的統帥能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兩個傢伙心中若是沒有一點陰謀,打死我也不相信。」
「主公所言甚是。」石元直也點了點頭。
「去,迎接這兩位。」李信嘴角理露出一絲邪意來,擺了擺手,說道:「陣勢弄的大一點,本侯年紀輕輕,就已經手握十幾萬雄兵,百萬部眾,自然是得意洋洋,少年得志,自然是要囂張一番。先生以為呢?」
「那是自然。」石元直也摸着鬍鬚說道。當下招過侍衛,在他耳邊輕輕的吩咐了幾句。那名侍衛不敢怠慢,趕緊告辭而去。
喜峰口關下,戒備森嚴,城頭上火把無數,將整個喜峰口照耀的如同白晝一樣,城下洪承疇和盧象升二人站在那裏。
「征北侯還真是將自己當做一個侯爺了。」盧象升身邊一個士兵不屑的說道。
「征北侯不過二十多歲,現在已經是侯爵了,其爵位遠在我等之上,手下十幾萬精銳,百萬部眾,縱橫草原,所向披靡,這樣的成就,古往今來,何人能比得上。」洪承疇一臉的淡然,說道:「他有囂張的本錢。」洪承疇連他自己言語當中也難以掩藏一絲羨慕。作為男人都想着功成名就,而李信就是其中的代表。
「哎!如此人物,卻不想着為朝廷效命,真是可惜了。」盧象升有些惋惜的說道。洪承疇卻是搖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同樣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且不說李信現在所取得的成就與朝廷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更重要的是朝廷對他也沒有幫助多少。他又如何為朝廷效命呢?
「征北侯有請兩位將軍。」這個時候,城頭上忽然傳來一陣厲吼之聲,接着就見剛剛緊閉的城門現在打了開來。
只見城關之中,火光照耀,無數火把形成一條長龍,一直延伸下去。在道路兩邊,紛紛站立這精銳的士兵,如山如松,面色冷峻,寒氣逼人。顯然儘是精銳之士。不是京師的儀仗之兵可以比擬的。
洪承疇和盧象升久在軍伍,看的東西則是更多,這隊士兵不但是身材高大,更重要的是一身殺氣,更不是朝廷的那些軍隊能比擬的,這可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其厲害程度遠在兩人麾下兵馬之上。
「傳聞李信身邊有一支禁衛軍,從李信百萬部眾中精選出來的,身着黑色盔甲,仰慕的是先秦軍隊,十分的驍勇,儘是以一當十之輩。今日一見果然是厲害。」洪承疇看着一邊的士兵,臉上露出一絲羨慕來。為將者,不會羨慕別人的官爵,但是羨慕別人手上的精兵。無疑,洪承疇很羨慕李信手下這支精銳兵馬。
「厲害,極為厲害。」盧象升也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一絲憂慮,如此精兵一旦知道自己被算計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這樣的兵馬應該為朝廷奮勇廝殺,征戰疆場,或許不久之後,就要死在陰謀之中。盧象升隱隱有一絲後悔。
「將軍,你看那裏。」這個時候,有親兵指着遠處說道。
洪承疇和盧象升望去,只見第二道關口之上,豎立着兩面大旗,一面之上,自然是繡着一個「明」字,而另一面卻是繡着一頭金鷹,金鷹雙爪一持盾,一持劍,火光照耀下,金光閃閃,卻是李信的軍旗。
「真是可惡。」盧象升看了那軍旗一眼,雙目中掩藏不住的是怒火,要知道在明朝,軍中將領除掉打「明」字軍旗之外,剩下的就是將領的姓氏,可是李信顯然不是這樣的,他還有一個單獨的金鷹戰旗,這就是明顯的違制了。
「好一個征北侯。」洪承疇卻是不然,他望着遠方,只見遠方有一年輕人,身着蟒袍,面如冠玉,端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丰神俊秀,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更重要的是,他一身的雍容氣度,好像不應出現在凡塵一番。此人不是李信是何人。
「傳聞征北侯力大無窮,手執方天畫戟,威震草原,曾經陣斬阿濟格,單騎沖陣,所向披靡。有霸王之勇,今日一見卻是如同一個文弱書生一般。」就算是盧象升對李信有意見,但是看着李信如今的模樣,也是面色一變。他以前見到的都是戎裝李信,現在卻是穿着蟒袍,自然是風度不同了。
「此人到底是年輕,身登高位,卻是得意洋洋。」洪承疇端詳了片刻,方搖搖頭,心中對李信的忌憚消失了許多。
「兩位大人,侯爺在城上等候多時了。」這個時候,句突走了過來,不陰不陽的說道。他在錦州城飽受漢人欺負,所以對漢人大員並不喜歡。
「將軍請。」洪承疇卻認真的看着句突一眼,當初在遵化城下,就是句突指揮騎兵,來了一套奔射,壓制了城頭上的建奴,對於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敢小覷了。
「下官洪承疇(盧象升)見過征北侯。」洪承疇和盧象升上了城牆之後,卻發現李信早就在城牆上擺下了酒宴,只不過,也只有他和石元直兩個人相陪。
「你們是朝廷命官,我雖然是一個征北侯,但也只是一個掛名的征北侯,算不得數。坐吧!」李信指着一邊的錦凳說道:「今日月光高照,是一個難得的夜晚,本侯一向遠在草原,與中原接觸甚少,這次恰好對付建奴,又恰好遇見兩位大人,所以就請兩位前來一敘。」
「侯爺客氣了。」洪承疇聽了之後,心中忐忑不安,因為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李信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明日的會戰嗎?
「兩位大人主掌朝廷大軍,不知道最近可曾接到京師的消息?」石元直掃了兩人一眼,笑呵呵的說道:「最近京師有流言說我家侯爺準備聯合建奴,南下牧馬中原,嘿嘿,真是有趣啊!」
「啊!居然有這種事情?」洪承疇和盧象升相互望了一眼,趕緊說道:「下官實在是不知道這個消息。」
「呵呵,恐怕又是建奴的離間之計吧!」李信雙目中閃爍着一絲莫名的光芒來,看了二人說道:「可惜的是,本侯可不是袁崇煥袁督師啊!他兵馬是朝廷給的,可是本侯的兵馬卻是我自己打下來的。」
「哼,侯爺,既然是你朝廷的侯爺,那你的兵馬也就是朝廷的兵馬,還請侯爺注意您的言辭。」盧象升聽了之後,相當的不滿,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朝廷的兵馬?」石元直聽了之後,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朝廷可曾給我征北軍糧草的?聽說,朝廷為了關寧鐵騎,現在還在加征遼餉的,同樣是對付建奴,不知道這遼餉能不能分給我征北軍一絲呢?」
洪承疇和盧象升聽了之後面色一變,這兩人臉色微微一紅,真的說起來,李信麾下大軍還真沒有得到什麼銀兩支持的,至於糧草那就更少了。也難怪石元直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了。
「實際上,我李信之心,蒼天可見,建奴不敢南下,也是因為我李信之故,可惜的是,在朝中,還有人巴不得我李信被人所殺呢?巴不得吞併征北軍,也不想想,這征北軍戰無不勝,又豈是一般人可以統御的?」李信不屑的說道:「太祖皇帝留下的衛所制度是何等的英明,可是到現在又如何?兩位也是行軍打仗之人,手下的兵馬又有多少是衛所出來的呢?不是我小瞧了兩位,無論是洪大人的三邊大軍也好,更或者是天雄軍也好,都不如我李信的兵馬,不知道兩位以為呢?」
「侯爺的禁衛軍極為不俗。」洪承疇想也不想的說道。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李信或許知道了什麼,現在心中有些後悔不應該來這裏了。
「比之朝廷的御林軍如何?」石元直忽然出言道。他話音一落,范文程和盧象升二人面色一陣大變,洪承疇城府很深,表面上沒有一點反應,但是雙目中閃爍着冷芒。
「石先生,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是代表你的意思,或者還是征北侯的意思?你這是想造反嗎?」盧象升卻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忍不住站起身來,冷哼道。御林軍不但是天下第一軍,更重要的是拱衛天子的存在。石元直拿李信的禁衛軍與崇禎的御林軍相比較,隱隱的就是拿李信與崇禎相比較了,這就是有點大逆不道了。
「盧大人說的嚴重了。」李信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說道:「我們是軍人,論的就是軍隊的事情,我的禁衛軍也好,或者是御林軍也好,都是軍隊,這難道就不能比的嗎?我經常聽說,那皇太極說他的正黃旗兵馬才是天下第一軍,不但看不上我大明的御林軍,就是連皇上的名諱他也是直呼其名。盧大人如此忠君愛國,怎麼不找皇太極罵上一罵呢?」
「侯爺說笑了,我們不但是要罵上一回,更重要的還要將他的首級獻給太廟。」洪承疇趕緊說道:「天無二日,人無二主。凡是膽大妄為,無君無父之輩,都是我朝廷剷除的對象。」
「為此不惜向自己的友軍下手?」李信的話頓時如同一道霹靂一樣,擊在兩人身上,兩人震驚的雙目睜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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