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克之力,便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基本屬性相衝,令人體激發強大的潛力,具有不可揣度的威力。具有刑克之力家族之人,往往身體殘疾或者有重大疾病,這是用身體為代價換取的實力。洪相見慕容五行缺金,身體運轉浩然之氣時,臉色蒼白,便肯定他有病。當慕容博失色,更加肯定猜測,洪相繼續道:「七宗罪藏在慕容家,陳家擁有九陰花,這些都是募古墓中才有的東西,你們兩家必然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所以才了如指掌。所以,我斷定,西京市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慕容臉色微變,面對父親責難的目光,急忙道:「我沒有說過任何關於天墓的事情。他自己猜測的。」
洪相目光一閃,詫異道:「天墓是什麼?」
慕容博阻止了慕容,淡淡道:「總之與你無關。洪相,不管你是否自願,擅闖祠堂必然遭到懲罰。」
「殺人滅口吧。」洪相攤開手掌,冷靜下來,並沒有因為慕容博眼中的殺機顯得慌亂,即便是面對靈息境界的高手也無所畏懼,環顧四周,露出了微笑。
慕容博深呼吸,沉聲道:「慕容退下,我和洪相只過三招,如果你活下來,便安然離開。如果接不住,就怪自己技不如人。行嗎?」
慕容失聲道:「父親大人,您這是要全力殺死洪相嗎?他毫無所知全憑猜測,給他破解慕容家三百年謎團的機會吧。」
慕容博橫着手臂,便有強大的浩然之氣化成了一道風將慕容掃飛,雙手合攏,一縷白光在掌心中閃現,跟着氣勁自毛孔中溢出,化成了一柄兩米長的劍——浩然之劍!
「我修浩然之氣三十年,只得三劍,你能夠接下便可離開,第一劍,任重道遠!」慕容博捨棄了客套,直接出劍。
手腕中甩動,浩然之劍飛出,一股厚重的歷史味道加持在空間裏,那股浩然之氣沉澱了三十年,用三十年的醞釀講述了一個任重道遠的故事,蘊藏着強大的精神攻擊。一劍飛來,三軍可奪帥。
洪相臉上古井不波,壓制精神波動,見白光襲來,浩然撲面,伸出左手,憑藉着精準的靈覺,於不可能處捏住了劍尖。叮噹一聲,洪相身體一震,腳步被一股大力推動,在地板上滑行,退後了十米,在雕像前堪堪停下,浩然之劍碎裂,化成了最本質的靈氣,飄散在空氣中。
噗嗤!
洪相噴血,咳嗽起來,捂着胸口,上面的衣裳露出了一道縫隙,整齊劃一,鮮血順着衣裳的線條暈出來。浩然劍氣穿透了衣裳,刺進了他的身體。洪相靠着身體強悍和精神力的精準接住了第一劍,道:「還有兩劍。」
慕容博平靜道:「第二劍,捨生取義!」話音剛落,他身上的氣息陡然變得凌厲起來,渾身溢出白色的浩然之氣,裹着方圓一米,整個人看起來便是一把刺入蒼穹的巨劍。用身體化成劍,是一種巨大的勇氣——捨生取義!
鋒利的劍氣掃蕩而來,上衣寸寸碎裂,洪相迎着罡風,眯着眼睛,手中不停的結印,大量的陰陽之力匯聚到兩手之間,一道清晰的印記出現,宛如一座黑蓮吞噬着天地間的靈氣,當慕容博身體拔高,旋轉衝擊而來,天地間出現了一把正氣之劍,貫通歷史長河,人力所不能阻擋。洪相大喝一聲,道:「墓葬神煞,蓮生天地!」
整座祠堂震動,似乎有貪食、色慾、貪婪、傷悲、暴怒、懶惰、傲慢七種原罪浮現在空間中,七座雕像宛如活了過來,墓葬神煞進入雕像中,化成了體內的英靈。這一刻,洪相強行喚醒了七座雕像,七種原罪,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效果。看起來無比強大的捨生取義之劍,可以貫通祠堂讓邪惡斷命,可是面對人類無止境的欲望,不可自拔的貪念,它難以穿透。於是,捨生取義便舍了身體卻難以取得義,白白浪費了浩然之氣。慕容博在空中翻轉了身體,落在地上,臉色駭然。
洪相身後七座雕像散發出從來沒有過的光芒,祠堂的英靈醒轉了過來,加持在七座雕像上,他站在地上,卻是宛如憑空而立,一頭黑髮飄然,目光洞穿了古今未來。這一刻,慕容博有種錯覺,洪相是神,黑暗神明顯化在人世間。那一朵黑蓮,飄蕩在空中,懸浮在洪相面前,每一次飄動都宛如心靈的顫抖,與慕容博產生了共振。他可以祛除那種感覺,可是沒有動手,因為這是祖先的召喚,讓他產生了臣服之感。慕容博臉上露出掙扎神色,處於理智崩潰的邊緣,黑蓮滴溜溜的旋轉着,散發出令人走向罪惡的欲望,整個空間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洪相練成了五行相術第一相——太極相,看透了太極陰陽本質,能夠收取墓葬神煞——一種比道佛魔還要久遠的神明,化為己用,在風水格局中,戰無不勝。這是屬於洪相的招式,藉助外力鎮壓邪魔。
黑蓮依然旋轉,不過來到慕容博的身前,洪相目光平靜,道:「你還有第三劍!」
慕容博怒吼一聲,爆發出一股狂熱的氣勁,一改溫文儒雅的形象,氣息宛如一頭怒龍,摧毀天地。黑蓮觸碰罡氣的那一刻,便產生劇烈的碰撞,飛退而回。洪相悶哼一聲驚駭的看着對方,臉色陰沉起來。
慕容博淡然道:「你走吧。」
洪相一愣,不敢相信,這麼快的結束了,慕容博還沒有出第三劍,他感覺到,一旦對方全力出手便沒有後路可退很可能永遠留在祠堂。這就是靈息和靈惑之間差距,洪相感覺到慕容博沒有盡全力。
「告辭。」出了祠堂,洪相徑直離開。慕容見洪相沒事見鬼一般跟上去,問道:「怎麼回事?」
洪相劈頭罵道:「你好意思說,帶我到慕容家禁地,差點小命不保。要不是哥威武霸氣今天就慘死你家。」
慕容訕訕道:「我父親今天應該不在家才對,為何忽然回來,正是奇怪,難道我消息有誤?不過你能夠在他的攻擊下活下來,說明我沒有看錯,你可以和陳浩南打一場了。」
洪相哼道:「陳浩南所圖甚大,不僅僅是一個酒吧的東西吧。雖然沒有成功,可是展現強大的天賦。陳家不可小覷。」
慕容無奈道:「陳家是四大財團中最強大的勢力,尤其是在軍方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一次徐將軍到來,不僅是為了恭賀最疼愛的徒弟開業,更是確認酒吧隱藏的東西。他臨走前的眼神令人難以捉摸。陳浩南真不簡單。」
兩人邊說點走,很快的離開慕容家,山頂上,慕容博白衣飄飄,目送他們離開,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忽然,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像是從黑夜中走出來,跪下道:「家主,陳浩南沒有成功。」
慕容博問道:「可惜了。誰阻止的?」
那人答道:「洪相,利用墓葬神煞溝通陰陽之力,阻止了冥王的新生,斷絕了最後機會。陳浩南重傷離開。」
慕容博露出了微笑,道:「洪相此人倒是不簡單。居然能夠調動墓葬神煞,通知下面,慕容需要的,儘可能滿足。洪相此子前途無量,最重要的是,他可能成為神的代言人。」
那人抬頭,露出驚駭的神色,失聲道:「神的代言人,不可能吧。他只是靈惑境界,而且沒有推薦人。」
「推薦人?」慕容博目光看着西京市的某個地方,一條長街上一座咖啡店裏,嘆息道,「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出場。只不過看老人家的心情而已。」
「明白。」聽懂了家主的意思,那人渾身一震,隨即消失在山下。慕容博望着天際邊的流雲,此時已經瀰漫夜色,山風清涼,帶着春特有的涼意,撫摸在臉上,露出享受的姿態,喃喃道:「希望這一次能夠重振慕容家的雄風。」
……
南湖山莊,一道身影躺在深潭前不斷的咳嗽,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望着星空,眼神充滿了不甘和怨恨。就差一點,他就成功了,偏偏洪相懂的墓葬神煞,破壞陰陽平衡,功虧一簣,恨聲道:「豈有此理,該死!」
「少主,老爺子讓您回去。」一道聲音幽幽傳來,跟着走出一名老人,正是那天晚上與陳浩南平等對話期望甚高的家奴——童波,陳家管家,陳家老爺子的得力助手,一身實力深不可測,連陳浩南都沒有把握勝過。
「抓到沐婉兒了嗎?」陳浩南咬牙道。
童波搖頭道:「我們的人離奇失蹤。沒有沐婉兒的身影。」
「什麼?」陳浩南變色道,這是他難以預料的事情,沐婉兒身邊根本沒有高手,難道有絕世高手暗中保護,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麻煩了。他瞬間想到了齊禍水的家族,隨即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疑惑起來,道,「到底是誰?」
忽然,外面傳來腳步聲,陳浩南望過去,身體一震,恭聲道:「爸,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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