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此刻也正在來的路上,不過他走的不緊不慢好似遊山玩水一般,本來嘛,一場註定要勝利的戰鬥有什麼好緊張的,而且他這樣做也可以充分的表現自己的信心,以此種姿態給士兵們無限的鼓舞。陳子龍派去的人在半路上正好遇上易土生,跪在地上向易土生報告了剛才陳子龍和扎拉明黃談判的結果。
易土生嘿嘿笑道:「扎拉明黃垂死掙扎,必定是想要派高手截殺我,這種詭計怎麼能夠瞞得過我,咱們就去會會他。」陪在他身邊的眾多高手紛紛冷笑,以易土生的武功,就算是魔榜第一高手親自來了,也有逃跑的機會,絕對不可能被任何人拿住。況且他還是個百毒不侵的身體。扎拉明黃異想天開。
易土生一聲呼喝,眾人躍馬向前,直接來到了城頭下面,此時兩邊都已經準備好了槍支弓弩,隨時發生互射。
易土生頭戴金冠身穿黃色袍服,立於三軍之前,戟指城頭說道:「二王子,你可是要向我磕頭認錯,是的話就趕快下來,本王給你這個機會。不過本王首先要問你一個問題,當初是不是你們吐魯番首先撕毀盟約的?!」
扎拉明黃沉着臉點頭:「沒錯!」易土生加大聲音喊道:「那麼你們錯了沒錯?!」扎拉明黃繼續沉着臉道:「錯了!」易土生冷哼道:「好,既然你全都認了,本王也不是心胸狹隘的人,你下來給我磕頭認錯,我們重新訂立盟約,咱們百萬大軍立即撤出大沙漠,你下來是不下來!」陳子龍在易土生後面冷笑道:「只怕他不敢下來,他只是個庶子,根本做不了國王的主,下來也是沒用的。」
扎拉明黃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是個庶子,被陳子龍這麼一說頓時面紅耳赤勃然大怒,厲聲道:「你這是什麼話,本王子是欽命的統兵大元帥,有臨敵專斷之權,有什麼是我做不了主的,哼,再說,也不見得庶子就做不了國王,你們大明朝庶子做皇帝的還少嗎?真是孤陋寡聞。」
易土生挑起拇指贊道:「好啊,既然二王子有這種志向,那麼本王就等着你出城了!」扎拉明黃道:「我出城去可以,但是你絕對不能趁着這個機會來攻打我的城門,你是大明朝的皇父攝政王,說話可要算數的,不然以後人家把你們大明朝當成沒有信義的國家了!」易土生道:「這個我自然明白,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趁機攻打你的城池!」
扎拉明黃早就和身邊的幾位高手商量好了,要擒拿易土生,當下說道:「我只帶十個人出去!」易土生道:「隨便,帶一千個也沒關係,本王就在這裏等着你!」扎拉明黃心中大喜,帶着身後的高手,轉身下了城池。
易土生身邊的高手一個個發出冷笑,都知道扎拉明黃下一步想要做什麼,眾人凝聚了全身的功力,準備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順便把扎拉明黃給擒拿過來,逼着城頭上的守軍打開城門放明軍進城,這一下可是省了不少的力氣。可是沒想到易土生揮了揮手,命令所有人退回軍陣,自己卻單人獨騎前進了幾十米。
王天林道:「兄弟,危險呀!」易土生笑道:「這叫險中求勝,如果你們都在這裏他們又怎麼肯動手呢,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能夠擒拿我!」眾人一向佩服易土生的武功,想來扎拉明黃肯定是奈何他不得,紛紛笑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城門發出吱吱的響聲,猛地被拉了開來,扎拉明黃帶着帕爾斯安第斯和八名高手從城門中趾高氣昂不急不緩的騎馬出來了。看他們的樣子一個個耷拉着腦袋似乎士氣非常低落,但是這只是表面的現象,事實上易土生早就已經感覺到他們體內散發出來的深厚功力了,看來各人都已經準備就緒。
隔着兩匹戰馬的距離,扎拉明黃忽然止步,眼中放出精光,看了看明軍的隊列,發現易土生身邊沒有一個人,心中更是大喜過望,暗想:這人自持武功高強太狂妄了,真是上天註定讓我贏了這一仗。
隨即在馬上向易土生行禮,但是並不說話,似乎是有些心灰意冷。
易土生知道這都是他裝出來的,索性也停滯了腰杆,裝作很狂妄的樣子,趾高氣昂,頤指氣使的說道:「二王子,你還算是個識時務的,只是你的父王卻有點太自不量力了,憑你們吐魯番這樣的蕞爾小國,怎麼敢跟我們大明朝分庭抗禮。好吧,我現在給你機會認錯,你趕快下馬向我磕頭,然後到我的營寨中當人質,我們重新訂立盟約,讓你的父王把關西七衛的那些反賊全都交出來,我就饒了你們。」
扎拉明黃一怔,皺眉道:「剛才王爺並沒有說讓我去充當人質的話,為什麼現在又改了主意,我不能充當人質!」易土生淡然一笑,說道:「假如我們一開始訂立盟約的時候,就留下你當人質,你的父王也就不敢中途背盟了,以前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但是這一次,如果你們想要保全國土,繼續在西域稱王,那麼就必須要聽我的話,不然的話,王子就立即回去,明軍會繼續攻打城池。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你覺得自己還能堅持多長時間,一天還是兩天,到時候城破家亡,也是在所難免。」
扎拉明黃心想:讓我去做人質那是萬萬不可的,我且跟他周旋一下,再靠近他一點,找個機會把他擒拿,後面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這個……這個……人質是可以派的,王爺說的也是沒錯,上一次背叛盟約本來就是我們的錯,大明朝自然不可能再一次輕易的相信我們,但是不一定就非要本王子來當人質的,我有幾句話想要和王爺商量,但是不想讓別人聽到……」扎拉明黃突然嘆了口氣說道。
易土生心想:這小子要下手了。真是愚蠢啊,我這麼高的武功他不是不知道,居然想要接近我,到時候我只要伸手一抓,就能把他帶回軍陣。
扎拉明黃接着說道:「是這樣的,久聞皇父攝政王是大明朝的第一勇士,而本王子武功微末靠近王爺的話,嘿嘿,只怕非常危險,所以需要有人來保護一下,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呢?!」易土生心想:這小子總算還沒有愚蠢到家,不過就算他有人保護,製藥靠的我近了,也逃不過我的掌握。孫猴子豈能翻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呢!
「來來來,隨你的便,趕快過來吧!」易土生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撇着嘴一個勁兒的冷笑,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吐魯番人放在眼裏。扎拉明黃暗自歡喜,他害怕易土生忌憚帕爾斯,所以只讓安第斯和他的兩名弟子跟隨在自己的身邊。
易土生沒有見過安第斯,心中果然先存了輕視之心,他那裏知道這個安第斯是天竺古劍池派的四大護法之一,武功非常的高強,乃是古劍池掌門人的親傳弟子,就算是安第斯的土地,也都是先天初期的高手。這一下扎拉明黃算是搶佔了先機。
易土生心想,帕爾斯不過來,自己擒拿這小子那就更加的容易了。
扎拉明黃靠近了易土生的左側,而他的三名護衛卻緊緊地跟隨在他的身後,扎拉明黃探過頭去,低聲說道:「王爺……可不可以……我大哥……人質……」易土生外松內緊,表面上聚精會神的聽扎拉明黃說話,其實全身上下已經凝結了全部的真氣,而且眼角撇着扎拉明黃的手下一刻都沒有放鬆。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易土生假裝注意力分散,把頭探過去一點說道。
「動手!」見到易土生精神分散,安第斯以為時機成熟,低喝了一聲,一雙手臂忽然向前暴漲了三尺,往易土生的肩膀抓了過去,這是瑜伽神功中的一種手段,全身上下的骨骼和肌膚可以隨意的彎曲、伸展,超過常人的想像。
這一下突如其來的攻擊,固然讓易土生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畢竟他武功蓋世心思機敏,轉瞬間就恢復了正常,伸手一抓,已經拿住了扎拉明黃的手腕,內力一吐,已經把他的脈門給鎖住,扎拉明黃全身酥軟,被易土生往馬背上拉過來,同時一側身已經把安第斯兩隻鋒利的爪子給閃了過去。
安第斯的兩名徒弟,分別從左右兩邊跳起來,抽出兩把黑色的木棍,奔着易土生兩邊的太陽穴打過來。易土生低頭閃過,把扎拉明黃按在馬背上,伸手一拉,身子騰空而起,在空中倒退着,向己方軍陣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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