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率教心想,果然不出赫連霸所料,西域商人是不會在任何事情上面吃虧的,且聽聽他的下文到底有多麼的精彩。「我們現在已經是好朋友了,有什麼條件,只要是我們可以辦成的儘管提出來,我們全部答應。」
赫連霸仰着頭笑道:「皇父攝政王乃是大明朝的主宰,葉沙護老爺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出來,只要皇父攝政王高興沒有什麼是幹不成的。就算你得罪了太皇太后,皇父攝政王也能為你化險為夷。」
葉沙護兩隻眼睛都瞪圓了,呵呵笑道:「太好了還好了,我終於找到了門路了,這些日子可算是把我給愁壞了,前些日子我和中原有一趟買賣,準備運一批鹽巴來西域一代銷售,可是沒有想到在江南一帶被你們的江浙總督給扣留了,而且還禁止我以後再去中原做生意,那可是一筆好大的生意,幾乎傾盡了我一半的家產,我派人去那邊四下里打點,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皇父攝政王能夠幫我這個忙,我自當全力報答。」
趙率教和赫連霸交換了一個眼神,暗想,原來是販賣私鹽的買賣,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動輒抄家滅門的大案,難怪江浙總督不敢放行,就算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弄虛作假中飽私囊啊。
趙率教道:「這件事情……好辦!」葉沙護道:「真的好辦嗎?可是我託了很多的關係,也沒有半點的消息!」趙率教冷哼道:「那是因為你照的那些關係全都是小人物,全都做不了主,實話對你說吧,你這件事情除了皇父攝政王之外沒有人可以幫得上忙,不過,呵呵,在皇父攝政王幫你化解了這次的危難之前,你必須先幫我們締結盟約才可以。」
葉沙護是個精明的商人,絕對不會做有風險的買賣,當即搖頭:「這樣不好,最好是皇父攝政王先幫我解除了危難,我這邊自然會幫諸位大人達成心愿,這樣的話,我們兩邊就都不用擔心了,諸位覺得怎麼樣。」
赫連霸呵呵笑道:「老朋友啊,果然是一位精明的商人,好吧,我們就先替你解除了危難,然後你再幫助我們,我這就飛鴿傳書回去給王爺,相信最多三五天的功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不過這三五天裏你也最好不要閒着,免得誤了咱們的大事,你的生意,日後皇父攝政王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的。」
「那就多謝各位大人了!」葉沙護趕忙離開了自己的作為,衝着所有的客人行禮。
夜晚的時候,葉沙護把所有的中國使臣全都留在自己的府邸,每人賜給三個風流嫵媚的波斯舞姬讓他們盡情的玩耍,一直到天亮時分才告辭離開,當天夜裏,趙率教已經發出了飛鴿傳書,直奔河西走廊。易土生現在已經率領大軍到了蘭州一代和秦良玉回合了。
接到了趙率教的飛鴿傳書之後,易土生立即感到這件事情有些棘手,因為他早就接到了奏章,前些日子,江浙總督胡凱截獲了一批想要運往西域的私鹽,總價值居然達到了三十萬兩黃金,簡直就是震驚全國的答案,現在北平朝廷中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太皇太后已經下令徹查,一查到底。
本來易土生完全可以不顧任何人的命令強行命令胡凱放行,但是他的名聲他不能不考慮,目前此事全國皆知,老百姓們街知巷聞,如果他就這樣子給放了,讓老百姓們怎麼看自己,會不會以為這批私鹽是他易土生的買賣,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他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日後的事情恐怕也難辦了。
不過,按照趙率教在信中的說法,如果自己不那麼做,跟吐魯番的和談就會徹底的失敗,平定關西七衛和印度的大業就不能順利完成,大明朝還會面臨邊患問題,這兩件事情比起來孰重孰輕呢?
易土生無奈之下只好找秦良玉商量,秦良玉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一向足智多謀,聽了事情的始末,突然眼神一亮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可以把你撇的乾乾淨淨的,不過就是要委屈一下那位江浙總督了。」易土生冷笑道:「江浙總督胡凱,不是個好人,我這裏彈劾他貪贓枉法草菅人民瘋狂斂財的摺子都快到屋頂了,實在是死有餘辜。」秦良玉捂着小嘴笑道:「那就更好了。」
易土生問道:「你想到了什麼主意,還不快點說出來給我聽聽!」秦良玉看着他的眼睛吃吃笑道:「不給你聽,如果你答應今晚陪我我就說給你聽,哼。」看到秦良玉嬌嗔,易土生也來了興趣,摟着她的小腰,在她的腦門上來了個爆栗,秦良玉啊的一聲跑開了,一個勁兒的揉着自己的額頭,在旁邊跺腳,「你好啊,你居然打我,我以後再也不要說給你聽了。」易土生連忙從背後抱着她說:「到底要不要說,你如果不說的話,信不信我還打你!」
秦良玉好似是被剛才的爆栗給打怕了連忙討饒:「不好不好,人家說啦,我的主意就是,你派人跑一趟江浙拿着你的密旨,交給胡凱讓他放行,他看到了你的旨意,巴結你都還來不及,當然不敢有任何的違抗,一旦他放了賊船,你就立即反悔,派人把他就地格殺,然後誣陷她私通賊黨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並且着人找到密旨並且焚毀,這樣一來,任何人也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就算有所懷疑,也沒有證據。」
「這一招夠狠的,雖然不是上上之策,但是還能用,好吧,就按照你說的,我馬上派人趕到江浙去,需要拍兩名高手去,否則只怕做的不乾淨。來人,立即讓穆天楠和冥火上人、高老過來見我。」易土生衝着外面喊道。
三人進來之後,易土生把事情對他們講了一遍,然後說道:「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乾淨利落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的線索,另外,時間緊迫,一定要速去速回,吐魯番那邊還在等待着我們的消息呢。」
三人沒有任何疑問,拿着易土生的密信連夜啟程直奔江浙一路上騎馬乘舟,大約五天之後就到了金陵,見到了新任的江浙總督胡凱。
胡凱聽說是皇父攝政王的欽差來了哪敢怠慢,立即帶人出城迎接。來到總督府之後,高老代表易土生宣讀了密旨,然後靜靜的坐着等待着胡凱的回音。胡凱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是太皇太后下令一定要徹查這件案子,另一方面皇父攝政王有要求他儘快放行,兩位都是大菩薩他誰也惹不起,這可怎麼辦才好呢。他本來就是個貪官,只知道迎合上面的意思,根本沒什麼原則性可言,這下子可真是有點傻了。
看到他這幅表情,高老拍案而起,厲聲說道:「胡大人,難道你想要違抗皇父攝政王的旨意嘛,你可知道那樣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和下場,皇父攝政王總攬朝政,手一不二,他的密旨就相當於聖旨,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胡凱吞吞吐吐的說道:「不是這樣的,並不是我猶豫,只是太皇太后似乎有另外的打算,前些天朝廷還有命令,讓我加緊查辦此案,一定要徹查到底,現在皇父攝政王有要求我放人,我到底該聽誰的呢?!」
「混賬!」高老厲聲說道:「皇父攝政王才是當今朝廷的決策者,太皇太后只不過是在他不在的時候暫時監國而已,皇父攝政王的旨意就好比當今聖上的旨意,你身為朝廷的總督,難道不知道該聽誰的。」
冥火上人陰笑道:「胡大人,難道你沒有看到楚王、淮南王還有福王的下場嘛,難道你覺得你比這些皇親國戚先帝之子還要尊貴嘛,他們可都是因為不肯聽皇父攝政王的命令而被抄家滅門的呀,呵呵。」
這話分量不輕,胡凱頓時全身一震,腦子頓時清醒:「是是是,我聽皇父攝政王的,我聽他老人家的,我這就命令放行,趕快放行。」
胡凱在一天的時間內,命令自己的手下把所有的私鹽全都放行,並且傳達了皇父攝政王的旨意,讓沿途所有官府都不必盤查,直接過關。然後回來回復高老:「啟稟欽差大人,下關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辦好了。」
「辛苦辛苦!」高老端起一杯茶遞給他。
胡凱一點戒心也沒有,一飲而盡,一會兒的功夫就倒在地上氣絕身亡了。穆天楠從他身上收回迷信,然後把屍體上撒上化屍粉,頓時胡凱化作了一灘膿血消失了。三人把地方清掃乾淨,瀟瀟颯颯的走了。
五天之後當他們返回河西走廊,朝廷里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江浙總督胡凱借用皇父攝政王的名義販賣私鹽畏罪潛逃,着令沒收家產子女免予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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