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的陰毒被壓制,功力大幅提升,魔劍緩緩刺出,攜帶着迷惑人心的虛幻力量,每向前推進一份,都仿佛在變寬便長,劍氣帶起的狂飆越來越強烈,在距離二階堂三郎十尺許的時候,勁氣已經波及方圓五丈的距離。
二階堂三郎冷然一笑,飄飛而起,身上突然出現了無數條影子,有的向前撲,有的向後飛退,使人完全捉摸不到他的進退方向。剛才說表現出來的那種厲害的『光影身法』此刻已經全面的展開了。
易土生人在空中,魔劍迴旋,也不管前方有多少條亂七八糟的人影,只是鎖定了其中一道,刺向了他的小腹,只攻不守,完全一派不顧自身的拼死打法。濃烈的殺氣從易土生的身上飆出輻射向四面八方,幾十丈內的所有士兵和將領全都能感覺到這一劍之中包含的超卓魅力。就連站在城頭上的東瀛人也一個個的心膽俱裂。
「轟!」易土生的身體和二階堂三郎的那些零零星星的影子撞在了一起,頓時之間光影霓虹,亂成一團,武功超微差一點的便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好像是一隻煙盛放在兩人對接之地。
忽然所有的聲音全都靜止了下來,所有的亂影也全都消失不見,地面上只剩下真實的易土生和二階堂三郎,兩人的劍尖已經對接在一起,空氣中隱隱約約的有一種嗚嗚嗚放電的聲音,不用猜想也知道兩人正在不顧一切的比拼內力。
「易土生,你是三軍主帥,明朝的軍隊萬里跨海,如果沒有了你,他們就會變成沒頭蒼蠅,你還記得當年的元朝大軍們,就是因為一場『神風』讓他們失去了主帥,將近二十萬蒙古悍兵死於非命,你跟我以死相拼,難道就不怕你的大軍遭到同樣的命運嗎?我只是個閒人,死不死的根本就不妨事,看來以我的性命來拼你的性命是非常值得的。」二階堂三郎淡淡的笑道。
易土生知道二階堂三郎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分心,像這種比拼內力最忌諱的就是分心,分心必死。易土生心中不禁有氣,這一次交鋒,從一開始二階堂三郎就開始使用心理攻勢,現在比拼內力他還在繼續施展,難道自己就拿他沒有辦法啦!
易土生微微想了一下,立即計上心頭,頭也不回的沉聲說道:「莊生,把島津稚子給我剝光了,讓士兵們輪流的上她,直到她死了為止,我倒要看看她的師父是不是敢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弟子遭受凌辱,哈哈哈哈。」
「易土生你太卑鄙了。」城門處突然傳來大久保忠的一聲怒吼,一批黑色的戰馬閃電般沖了出來,大久保忠彎弓搭箭衝着易土生就是一箭。大久保忠雖然不是先天高手,但功力也是非同小可,這一箭穿雲刺月勁力十足,偏偏易土生這會兒被二階堂三郎的內力給看死了,根本就不能動,想躲也躲不開。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易土生要倒霉的時候,易土生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煞白,體表竟然浮現出一層流動着的青色的劍氣弧光,頓時就把那一隻箭矢給截成了幾十段,但是易土生也因為分心被二階堂三郎的一部分劍氣侵入了經脈,頓時向後倒退半步,吐出一口鮮血。
明軍頓時士氣大搓,人喊馬嘶,旗幟傾斜,形勢萬分危急。就在這關鍵的時刻,莊生沒有慌張,扯過一把弓箭來,就要對着二階堂三郎放箭。易土生說道:「我們兩個說過要公平決戰,絕對不會求助於第三人,剛才你已經犯規了,不過我不和你計較,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墜了大劍師的威名!莊生,不必放箭,免得讓人笑話。」
莊生立即心領神會,怒喝了一聲,翻身下馬,就按照易土生所說的話讓人把島津稚子當場剝光了,就在島津稚子聲嘶力竭的求饒之中,讓一隊明軍就地把她給輪了,二階堂三郎眼看着自己的弟子慘遭強抱,頓時心神大亂,易土生趁勢反擊,二階堂頓時鮮血狂噴。
易土生推着自己的長劍拼命向前,二階堂完全失去了還手之力,大聲罵道:「大久保忠用箭射你,我並不知情,所以不是我的過錯,可是你卻命令你的手下強抱我的弟子,我看你是勝之不武。」
易土生的腳下一刻不停的向前推進,厲聲道:「一名優秀的劍手,不但劍法上沒有破綻,心理上也應該完美無缺,可是你身為東瀛至高無上的大劍師,卻連這麼一點外邪也無法抵禦,看來東瀛人真的把你看的太高了,我今天不殺你,你早晚也會被真正的高手斬殺,此事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修為不精。」
「好大的大話呀,你以為你已經打贏了嗎,我二階堂三郎稱雄東瀛幾十年,可沒有這麼容易被擊敗的。」二階堂三郎拼命地調動自己體內的內力,來對抗易土生侵入體內的異種劍氣,拼着傷害經脈連連吐血的危險,終於穩住了倒退的身體,嘴巴張開,暴喝一聲,好似平地起了一個驚雷,徹底的表現出作為東瀛倭子的兇悍和殘忍。
「果然有一點本事,我以為你已經完蛋了呢,看來本王還必須要再加上幾分力氣,才能把你徹底的幹掉。」易土生冷笑一聲,加緊催發內力。
「只是一點本事嘛,呵呵,易土生王爺,你太小看我們東瀛人了,本座的真實本領還沒有拿出來呢!」
二階堂三郎突然全身一震長長地黑髮居然變成了銀絲,滿頭的白髮根根直豎,眼圈發紅,形如厲鬼,沉腰坐馬,把自己的內力全都集中在掌心之內,推入了劍身之中,頓時之間,殺場之內真氣瀰漫,附近的塵土碎屑隨風而起。
「很可惜呀,你要是一開始的時候就把所有的功力拿出來,鹿死誰手還真是尚未可知,但是現在,我看你沒有機會了。」雖然二階堂三郎拼命地反攻,但是易土生感覺到,在他大口吐血之後,喪失的精氣神過於嚴重,已經無法很好的駕馭先天真氣,用不了片刻的功夫,這種硬生生嘔出來的強大氣場就會消失不見。
果然易土生封住了這股內力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二階堂三郎就像是被人劃出口子的皮球一樣,迅速的泄了氣,此消彼長,氣機牽引,易土生的內力猶如漲潮海浪一般湧入了二階堂的身體之中,越來越多,越來越猛。
受人尊崇的大劍師,就像個不斷充氣的皮筏子,越來越胖,鼓脹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易土生突然向後倒退,手中的魔劍化作千萬個光點,自己卻消失在了光點之中,猛地點在了二階堂的身體之上。
易土生收劍直立。
二階堂的身上則出現了一個個圓形的小洞,每一個小洞之中都向外流出血水,他的身體越縮越小,漸漸的恢復了本來面目,但是身上的鮮血已經流幹了,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指征,萎頓的倒在了地上。同時,他的弟子島津稚子,也被殘暴的明軍強抱致死。大久保忠騎着黑色的戰馬不顧一切的逃回城內,城頭上旌旗倒下一大片來,哭聲一陣接着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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