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挑撥的你夫妻決裂
陛下,陛下,奴才不敢得罪人,剛才那些人都是陛下最親近的人,奴才一個奴才,怎麼好開口多話呢,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朱由校沉思了一下說:「算你說的還有幾分道理,那好,現在沒人了,你說說,此事應該怎麼處理!」
易土生心想,朱由校對兩邊都有情,誰也不想辦理,自己必須順着他的意思說,不然,一定會惹來反感,說不定還會失寵!
「皇上,以奴才看來,您還是以靜制動比較好,眼下這件事情還不是很明朗,皇上最好不要表態,就當沒發生過好了,如果……如果……以後事情查實了,證明信王真的謀反,皇上您再出面也不遲……」
「他敢!」朱由檢拍着玉石欄杆冷冷地說:「以他的天資怎麼能和朕相提並論呢,從小到大他做的木匠活就比朕差了一大截子!」
「那是自然,陛下您是天下奇才,古往今來的第一聰明人,信王怎麼能和您相比呢……奴才心裏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是,皇上,奴才是這樣想的,既然現在有人風傳信王和……和皇后娘娘……謀反,奴才覺得威力避免瓜田李下,還是不要讓信王自由出入禁宮為好,這樣謠言才能越來越少,皇上您覺得有道理嗎?」易土生小心翼翼的把事情往男女關係方面引導!
「這……」朱由校全身一震,臉色大變,差點一頭栽入荷花池,易土生趕忙扶着,心想,這話說得有點重了,看來朱由校當不起王八!
「小易子,這有可能嗎?」朱由校凝重的問!
易土生貓下腰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皇上這話實際上不是問他的,大致類似於自言自語,他要是真的沒頭沒腦答上一句,可就真是小白了!
朱由校一邊自語着,一邊自顧自的走了,易土生直起腰來,擦了一把冷汗,低聲道:「魏宗賢也未免太心急太沉不住氣了,牛肉要小火慢燉才能燉爛,急火只會攻心!」
晚上,易土生剛才侍女手上接過一碗蓮子羹準備給皇上送到裏屋去,就聽身後有人喊道:「易公公,哎呀,這種粗活怎麼用你來干,你們這些不懂事的丫頭小子,找死是不是,易公公乃是堂堂的武清伯,公家的功臣重臣,還不趕快把碗接過去!」
易土生回頭一看,訝然道:「這不是馬公公嗎,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馬公公是皇后張嫣的貼身公公,易土生雖然不認的皇后,可是在四十二衙門例會的時候,在掌印太監王體乾那裏見過馬公公!
「哎呀,易公公,你看你這話說的,我今兒是特意來瞧你的!」馬公公皮笑肉不笑,尖着嗓子說。
「不可能!」易土生翻白眼,轉身就走!
「別別別,別走,兄弟說實話,兄弟是有事要求你的!」馬公公摟着易土生的腰說。
易土生感到肉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有話說話,別動手!」
「易公公,實不相瞞,兄弟今兒是替皇后娘娘來求你的……娘娘說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不敢不敢,如果是娘娘的事兒,儘管吩咐就好了,奴才絕不敢推辭!」
馬公公咂了咂嘴,從袖子裏掏出一大錠銀子,塞到易土生手裏,說:「太見外了,娘娘可一直把你當成自己人看待,這銀子娘娘賞的……」
「謝娘娘,謝娘娘!」易土生趕忙鞠躬!「說了半天,娘娘到底有什麼吩咐?」
馬公公笑道:「皇上今兒沒翻牌子吧?」易土生搖頭道:「皇上心情不好,今兒『免幸』。」
馬公公嘆道:「皇后娘娘幾個月沒見到皇上了……易公公,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你說什麼最重要啊?」
易土生惜字如金的說:「聽話!」
「哎!」馬公公搖頭道:「你還是跟我見外,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嗎?實話吧,老弟,當奴才的揣摩主子的心意最重要了,除此之外,還要事事為主子着想才對!」
易土生道:「馬公公您有話直說!」
馬公公嘆了口氣,悄悄道:「大明朝有法例,皇上每逢初一十五,是要到皇后那裏過夜的,可能皇上最近公事繁忙給忘了,公公何不提醒一句,今兒正好是十五……皇上感激你,皇后娘娘心裏也記着,兩全其美呀!」
易土生心想,原來是張嫣熬不住了!這也難怪,看她那年紀比自己還小,長期的守活寡,誰能受得了!
「馬公公回去回復皇后,奴才一定竭盡所能!」能不能成的先答應下來再說,已經得罪了信王,總不能把皇后也一起得罪了吧!
「有心了,有心了!」馬公公滿臉笑容的走了!
易土生沉思了一下,跑到裏屋對朱由校道:「陛下,今天是十五,您應該去坤寧宮了!」
朱由校正在擺弄他的「工藝品」,淡淡的說:「好,好,你安排吧!」
為了迎接皇上到來,張嫣可謂煞費苦心,親手做了豬油膏、芙蓉糕、桂花糕、又準備了四時鮮果擺在桌子上,自己親自到坤寧宮大門口去迎接,那親熱的程度,就像是沒見過男人一樣。易土生心中暗嘆,張嫣挽着的那個男人,要是他該多好啊,真他娘的幸福到家了!
皇后穿着件寬大而舒服的鮮紅衣裳,秀髮鬆鬆地挽起,露出雙晶瑩、修長的玉腿,吃着完美無瑕的雙足,輕盈的走在地板上。
朱由校絲毫不懂欣賞,納悶道:「皇后怎麼不穿鞋?」
張嫣展顏一笑道:「臣妾新近學了個《景雲舞》,想要舞給陛下看,所以沒有穿鞋!」
「哦!皇后有心了,朕這次過來不打算多呆,朕只是想來告訴皇后一聲,做人要檢點,做婦人更要檢點,朕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卻並不是不念夫妻之情的人,但有些事情不能過分,假如過分了,你我都不好收拾,話已經說完了,朕走了!」一席話把皇后和易土生都說傻了!
「皇上!」張嫣差點昏死過去,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哭道:「皇上這樣說話,還不如千刀萬剮了臣妾,這話太重了,臣妾不知您從何說起!」
朱由校背着身冷冷道:「就從信王哪裏說起吧!」
「皇上,臣妾和信王素無往來,皇上不要聽信小人讒言!」張嫣攥緊雙拳,指甲都已嵌入肉里!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是不是小人讒言,皇后自己心裏清楚,總之這件事朕也不想追究下去了,你好自為之吧,小易子,起駕!」
易土生挺直了腰杆,高聲唱諾:「皇上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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