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哥,您回來了,找到你說的那位高人了嗎?」
貴婦人的目光從從周圍一行人身上掃視了一圈。
移動到葉明身上時,稍作停留,當看到葉明衣服上「黃石中學」四個白色小字時,迅速移開回到付向天身上。
「不負弟妹所託,我已經把葉先生請來了。」
付向天微微一笑,扭頭看着葉明。
貴婦人怔怔的看着葉明,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他,不會就是大哥你說說的葉先生吧……?怎麼看像是一個學生?」
貴婦人上下打量着葉明,無論怎麼看,葉明都不像一個傳說中的高手。那稚氣未蛻的臉龐,那瘦弱的身子骨,都在證明葉明僅僅是一名學生而已。
「呵呵,實不相瞞,在下就是一名學生,今天高三。」
葉明嘴角蕩漾着一抹微笑,平靜的說道。
「額……不好意思,實在抱歉,婦人家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先生,請見諒。」
貴婦人明顯感覺到葉明語氣中的不悅,溫婉的說道。
葉明心裏感嘆,這生活在社會上層的貴婦人果真有幾分修養,處變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不用客氣,受人所託而已,不知道您是……?」
「臥榻上是我爸爸……我是我爸爸的女兒張儀容。」
貴婦人莞爾說道。
「臥靠,原來是張啟正的女兒,難怪有如此高雅的氣質。」葉明心裏想道。
張啟正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張澤義是老大,是張氏集團現在的執行總裁。張澤忠是老二,據說在上京發展,自己也有一個不小的公司。剩下的那個兒子叫張澤孝,幫助張澤義打理家族企業。最後一個小女兒就是張儀容了,葉明記得好像重生前這個女人好像嫁給了柳氏集團的董事長的大兒子。
「額,張小姐好。這樣吧,我們現在就進去看一下吧,我還要回去複習功課,實在沒有時間浪費。」
「浪費?你好大的面子,爺爺豈是你什麼時候想看就能看的到的!」
站在付向天身後的黑t恤男子張小雷冷冷的說道,他從看到葉明第一眼,就不相信葉明,覺得葉明是一個騙子。
「小雷,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爸是平時怎麼教你的,沒事了多向小天學習學習。」
張儀容冷冷的說道。
「葉先生請見諒,他是我三哥的兒子,平時疏於管教,所以衝撞了您,請見諒。既然葉先生比較忙,現在就請為家父看一下。我的幾個哥哥去找各地名醫了,這裏只有我一個人,這裏的事情都是我做主的,先生不必有什麼顧忌。」
張小雷低着頭,不滿的看了眼張儀容,但是沒有再敢發作。
張儀容給葉明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請葉明進入貴賓區。動作優雅溫柔,給人一種細水流雲般感覺。
葉明向一旁的武月眨眨眼睛,意思是——你看,人家這才是大家閨秀,這才是氣質淑女。
武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葉明,剛準備在葉明腰上扭一下時,發現不遠處的一個保鏢直直盯着她的手,嚇的連忙把手規規矩矩放回原位。
走到病房門口,兩個身強體壯的保安守在病房門口。從他們的眼睛和身上散發出的氣質就可以看的出他們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們就站在外面,讓葉先生陪我進去吧。」
張儀容對付向天等人交代道。
「葉先生請。」
病房的門緩緩打開,一間豪華的特等病房出現在葉明面前。在一張乾淨的床鋪上,躺着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
這個老人的旁邊,站着兩個穿着白色衣服的醫護人員,兩個醫護人員看到張儀容進來後,就走了出去。
對面的椅子上,坐在一個道士打扮的男子。這個男子穿着一身藍色道袍,道袍上有着一個奇怪的雙魚圖案,兩條魚兒頭尾相銜,圍成一個圓圈,隱隱約約的有點像八卦。
這個道士舉止之間有一股磅礴的氣息散發開來,這種感覺和李越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相似。如果葉明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道士就是所謂的真武境界高手吧。
能讓真武境界的高手來當保鏢,張家也不簡單。
「朱道長您好,這是我付大哥從民間請來的高人,給我爸治病的。請您在一會治療的時候注意一下,看有什麼可以幫助葉先生的,盡力幫助。」
「好的,張小姐。」
藍袍道士點了點頭,長袍鼓動,一股冷風憑空出現。
葉明心裏生出幾分不悅,這道士真氣外放,分明是想警告葉明,老實點,不要做出什麼不軌舉動來。否則……
還有張儀容的話嗎,表面上是讓藍袍道士幫助葉明,實際上是監督葉明,防止葉明做出什麼危害老爺子的舉動。
「區區一個真武境界的高手就想震懾他,真是太小覷我葉明了。」
葉明默默運轉鬼神之氣,嘩的一下,身上猛的散發出一股磅礴的氣勢。整個房間裏面就像颳起一股大風一樣,吹的葉明的衣服獵獵作響,旁邊張儀容裙子被葉明散發出的風瞬間吹起來,露出了白色的小底褲,驚慌失措的用手拉下裙子。
藍袍道士被葉明釋放的風差點吹到在地上。
「千山萬水……」
葉明暗中釋放了一個土系技能,藍袍道士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鼻子碰到了地板上。
一個軲轆從地上站起來,灰頭土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張儀容和藍袍道士面面相覷,心裏早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暗暗後悔剛才對葉明的輕視。
藍袍道士的額頭滲出一層密密的冷汗,心裏想着。
「能釋放出如此強勁的罡氣,又豈是他一個剛剛步入真武境界的小道士能比的上。就算是那些步入真武數十年的老前輩恐怕也沒有如此強勁的罡風,這少年到底有多麼變態……假如他要出手,恐怕一招之內就可以要了他的命。莫非他是某個傳承世家的傳人?」
傳說在華夏大地上,有着一些神秘的傳承世家,這些世家傳承了數千年,有着許多逆天的神通。尋常時候,這些人是不會出現的。除非到了整個華夏族生死存亡之際,才會出現。藍袍道士也是在他們門派的史書上看到過相關信息。
若是讓葉明知道藍袍道士心裏的想法,早就捂着肚子笑了……他那是是鬼神之氣,並非練武之人練出的真氣,二者雖然有些想通之處,但是本質上確不同的。
「咳咳,大師您這是?」
葉明故作驚訝。
「額不敢,不敢,葉先生直呼小道名諱朱濤便可。……小道……沒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葉先生,請……請為老爺子治療……」
藍袍道士目光閃爍,強裝笑臉,恭敬的對葉明說道。
「呵,沒事便好……」
一旁的張儀容因為剛才裙子被風吹起,臉上很是難堪,本來想朝葉明發火的,但是看到朱道士對葉明恭順的態度時,震住了……
朱道長居然對這個少年如此尊敬,並且讓這少年直呼其名諱便可……這……這怎麼可能?就算他的父親張啟正,也不敢直呼朱道長的名諱。
這位朱道長的身份可不簡簡單單的只是一個道士,而是華夏神秘組織的成員之一。
那個組織的成員,哪個不是神通廣大之輩,就算是碰到軍部現在的幾位首長,也是愛理不理,一副高人模樣。
「張小姐,你這是?」
葉明看到發憷的張儀容,疑惑的問道。
張儀容恍然大悟,連聲說道:
「葉先生,實在對不起,對不起,我失態了。您為家父治療吧,求您一定要治好家父,到時候無論您有什麼樣的要求,我們都答應您。」
張儀容高高在上的貴婦人儀態消失了。
「呵呵,葉某盡力而為。」
葉明平靜說道。
「拜謝葉先生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先生治療了,我在外面等候葉先生佳音。」
張儀容給葉明深深鞠了一個躬後,走出了房間。
「小道也不打擾葉先生給張老先生治療了,小道在外面等候葉先生您的好消息。」
朱道長也轉身匆匆走了出去,速度那個快,好像再遲一步就走不了了。
「尼瑪,本公子有那麼變態嗎?諾,那個貴婦人張儀容可說治好了什麼要求都答應哦,不知道有沒有捨身報恩的覺悟呢?汗……如果真的是那樣,柳家不和他拼命才怪。」
葉明用手摸了下鼻子,走到病床旁邊,看着病床上的張奇珍。
張啟正老態龍鍾,滿頭銀髮,眉毛很長,眼睛緊緊的閉着。
他的臉色烏黑,皮膚浮腫,氣息微弱,心跳緩慢……口上帶着一個氧氣罩。這就是軍部曾經的四大首長之一。
葉明坐到張啟正的旁邊,從被子裏面抽出他的手,雙指按在腕口脈搏位置上,念識釋放開來。
張啟正的身體情況漸漸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面。
只見,一道道黑色的細絲遊走在張啟正的血液經脈之間,黑色細絲所到之處,就會腐蝕附近的血液皮肉。
「這應該是毒素?並且是一種腐蝕性極強的毒素,和李越匕首上的毒素有幾分相似。只是看樣子進入身體很長時間了,為什麼還沒有徹底擴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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