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凝坐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回到自己的住處,身心疲憊得緊,有一種想沉睡的感覺。
現實有太多的煩惱和殘酷,如果沉睡,那就不用面對這些殘酷的現實了。
對,沉睡。
她要好好的睡上個幾天幾夜,把所有的煩惱都睡掉。
謝千凝下了這樣的決定,渾渾噩噩的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然後走進去,而且還立刻的把門給鎖上,鎖上之後還不行,還扭動了一下,確定反鎖成功了沒有。
她知道那個神經病住對面,所以把門鎖好一點,不是壞事。
鎖上門之後,這才轉身回來,正想走進房間,但眼前看到的人卻把她嚇了一跳,整個人重心不穩的靠在了門上,手中的東西全部掉下,灑滿一地。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刻意鎖門,就是想防止這個神經病進來,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已經進來了,而且坐在客廳里,悠哉的看着雜誌,好像在自個家裏一樣,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
真是活見鬼了。
「半個小時之前吧。」封啟澤繼續看自己的雜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刻意不去看她,但她的一舉一動,他都很清楚,尤其是她剛才驚嚇到倒靠在門上的那一幕,讓他忍不住在心底發笑。
在他眼裏,她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是那麼可愛。
以前看到女人,他都有一種噁心的感覺,但是對她,就算是罵人,他也喜歡。
「半個小時之前,怎麼可能?」謝千凝大呼的叫喊,回頭檢查門鎖,發現鎖是好好的,根本沒被撬過。
既然不是撬門,那他怎麼進來的?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
「我問的是你怎麼把門打開的?」她沒好氣的問,渾身上下都是怒氣。
本想回來好好睡上一覺,但被這個神經病怎麼一攪合,恐怕沒得睡了。
「門當然是用鑰匙開的,難不成我還用手開嗎?」他不溫不火的回答,態度平淡得像水,但隱隱約約之中又有一種甜酒的味道,苦中帶着一點微甜,對她,似乎寵着,但有似乎在惹她。
「你從哪裏弄來我房門的鑰匙?」
「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只要有點錢,再加上一點伎倆,弄把鑰匙,不是難事。
「瘋先生,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她無力的問,已經被他折騰得受不了了。
這個男人,太神秘,而且本事很大,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我宣佈,你謝千凝這輩子只能是我封啟澤的老婆,你,我娶定了。」
「……」
謝千凝無奈的搖搖頭,乾笑的回答他:「你,我絕對不嫁。」
他想娶,她還不想嫁呢。
誰願意嫁給一個神經病啊!
封啟澤沒有立刻反駁,而是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微微彎腰,讓自己的臉和她的臉並齊,自信的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嫁給我。好了,剛回來一定很累吧,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我暫時不來打擾你。」
說完,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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