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為牢籠,捆縛住道人體內香火信念的牢籠,所以進入此地的道人不過是等死而已。
對於那喋喋不休的兩名遊方道人,牢籠外的王謙四人帶着怨恨之色,認定他們是必死了。誰也沒想到,這兩名將死的遊方道人竟會突然發難攻擊,這讓王謙四人一時間有些慌亂。
等到巨雷陰火交織的攻擊到了眼前時,本能的感到那絲危機逼近,三名儒生才這反應過來,慌忙的紛紛提筆在空中施展起寫字化物來。
刀!劍!戟!
三個大字浮現之後,便是一柄古刀,一柄長劍,一柄長戟在他們面前出現。玉石鎮上的兩名儒生實力不濟,寫出的刀劍二字不穩,便在空中搖搖晃晃。但是那郎宏圖頗有些實力,雖是匆忙間寫出的,但那長戟卻是氣勢驚人,向着那一道巨雷陰火交織的猛地砍去。
轟然一聲巨響,兩股讓人窒息的力量便在這牢籠前相撞,讓這地面微微一顫。
縱然那兩名遊方道人蓄謀已久,巨雷陰火交織後的攻擊也是威猛無比,但在這道人的囚籠里,香火信念的力量被大大削弱,三名儒生慌亂間做出的抵擋便也成功了了。
到最後,王謙這便只有一名儒生被這攻擊傷到,再肩膀上留下了一絲血痕。
「完了,完了,竟是這種結果!我們費盡全身僅剩這點的香火信念,偷偷在這兒苦苦練習了十多天,想要用這一招偷襲來致勝。沒想到此地對於香火信念的壓制太恐怖,這一招偷襲完全無用。」兩名遊方道人體內香火信念完全消失,然後跌坐在地上,都這般無力的嘮嘮叨叨說着,這下完全沒了希望。
外面的四人看着遊方道人如今面如死灰的樣子,嘴角都浮現出一絲痛快的笑意來:在這座堅固的道人牢籠面前,一切希望都是虛幻!
任何道人進來,都註定死在他們手上。
「沒有礙事的人存在,我們可以開始正題了!」沈良瞥了一眼牢籠外興奮的四人,覺得世俗間的螻蟻果然如此膚淺,因為一時的得失而激動,這便緩緩說道。
那兩名遊方道人要做的事,他暗中窺見了,但懶得做些什麼。他就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之前一切發生。
說出這番話後,此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到沈良的身上。大家一時間愕然,這才想起自己將他給忘記了。
聽到自己被說為礙事的存在,那兩名遊方道人氣的破口大罵,若不是此刻力量耗盡,正想衝上去狠狠揍上沈良一番。
玉石鎮上那兩名儒生聽到沈良這般狂妄語氣,心中的惡氣早就按捺不住,這便在一旁不住的譏笑起來。而那郎宏圖認真打量了沈良一番,便很快將那凝重神色去掉,對着沈良輕蔑笑起來。
不過是一名十多歲的少年道人!
任憑這少年道人如何的天才,如今也不過十多歲的年紀,修為能有多高,想來不會比那兩名遊方道人難對付的。
唯一面色稍顯凝重的,便是被沈良窺破身體的王謙。但擁有壓制香火信念這個手段存在,他倒也沒有太多擔憂
螻蟻們的輕蔑與張狂,不過是無知而已!看着面前四人不一的表情,沈良淡然的站在原地,如看着死物一般蔑視着面前這些人。
接着,他這扭頭看着清檸,等着她出手摧毀者道人的牢籠,逆轉如今的形式。
清檸很厲害,真的厲害。沈良很清楚的知道,她比自己都要厲害很多!
看到沈良的示意,清檸格外的開心。隨口對着自家的笨道長說了幾句嘲諷的話語,心情就更加的舒暢了
她這便將身後的那條尾巴拿起來,撫了撫那柔滑好看的尾毛,便十分不舍的伸手拔了一根下來。將那根細毛放在手中,她輕輕的一吹,那根細毛便溶入空中。
霎時間,因為清檸吹出的這一根尾毛,整個牢籠的氣息為之一變。那原本對道人壓制的莫名氣息,竟在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此地就變成了世間的最尋常普通不過的一處洞窟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無論是王謙四人還是那兩名遊方道人都未曾料到,此刻看向沈良與清檸都是目瞪口呆。
「怎,怎麼可能……」牢籠之中變成尋常之地後,王謙臉色大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來。
「我乃道人,答應過的事情,即便是死也不會食言。為了除去玉石鎮上的柳樹鬼物,你們只能失敗了!」螻蟻們的反應,沈良早已猜到,「若是能活下來,我准許你們有資格對我仇恨,以後再報」
沈良一邊緩緩說道,一邊施展起自己所修習的小道術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將自己真正的實力施展出來。
至今為止,他從《三千小道術》裏修習了十樣小道術與小符籙。「探妖訣」、「縮地成寸」以及「驅邪符」這三門在玉石鎮上施展過,另外有有一門小道術以及一門小符籙術作為殺手鐧,非要緊要關進不會施展,其餘的所會的五樣小道術與小符籙便在此地全用出來:引天火、紫焰巨象、化神盾、幽冥鬼符、萬光符!
沈良一揮手,便是對着王謙四人所在之地從地下引出一道道的天火來不斷砸下。隨後,他僅僅凝神一想,就從身前喚出一頭渾身紫焰的巨象來,直接將周圍的石柱撞碎,向着那四人蠻橫的衝撞而去。
還在驚詫中沒有緩過來,沈良就毫不費力的施展出如此多的小道術,那三名儒生便是手忙腳亂,只能被動的不停的在空中寫字化物。但即便是他們抽空做出一道反擊。但那沈良面前隨之出現三道刻着怪異符文的巨盾,將一切攻擊擋在了外面。
這片刻間,那三名儒生便是處於絕對的下風了。他們艱難抵擋着沈良的攻擊,不得不任由體內的聖賢氣息飛快的流逝着。
那兩名原本面如死灰的遊方道人,看到這形式突轉的場面,在一旁驚訝的眼珠都差點掉落下來。接下來,他們看到沈良體內的香火信念仿佛無窮無盡一般,隨手就將那一堆小道術施展出來,這兩人心中更是因為羨慕而恨得要死。
隨手甩出這一大堆小道術後,沈良接着從懷裏掏出五張符籙來捏在手中,便是用小符籙術畫成的幽冥鬼符以及萬光符。
「那少年一下掏出五張符籙來,不會是想一下子全都使用了吧!」一名遊方道人看到沈良這番舉動,就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蛋,有些生疼的吼了起來。
「這根本不可能吧!同時使用符籙,會在瞬間大量消耗體內的香火信念,導致補充不上來。我們兩人智能同時使用兩張符籙。道門裏面佼佼者,最多也不過使用四張符籙。」另外一名遊方道人猛地搖了搖頭,認真盯着沈良說着。
這兩名遊方道人說着什麼,沈良沒有聽到,也根本懶得去聽這些礙事道人在說什麼。他只是按照自己所想的那般,認認真真的掏出符籙將面前這些人全部擊敗,然後自己獲取勝利。
兩張幽冥鬼符捏在手中,調用體內的香火信念同時施展出來。這時便在這牢籠之中出現了兩隊鬼兵,都面目兇狠的看着前方四人,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
接着,便又是三張萬光符在那一剎那施展出來。沈良的四周便是一道道刺目的光芒升起,夾帶着香火信念的氣息,將周圍儒生們體內的聖賢氣息徹底壓制住了。
轟然一陣巨響,那些兇殘的鬼兵衝上去對着牢籠前四人一陣亂砍後,這壓倒性的戰鬥就這樣乾淨利落的收場了。王謙四人雖然都還活,但被沈良這一連串的道門手段重創,如今都是奄奄一息的狀態。
兩名遊方道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驚訝的連聲音都說不出來。那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麼做什麼才好,就這樣傻傻的看着。
那三名儒生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十分的不甘心。原本謀劃好的一切,這座不可逆轉的道人的囚籠,這馬上就隨意能殺死這些道人的局面,竟這樣被面前這少年在片刻間破壞。
更讓他們驚嘆的是,這名少年實力如此高深,接連使用了這一連串的道術,還有那數張符籙後,竟然如沒事一般。
王謙更是不甘心,謀劃了許久,這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這樣失敗了。可恨的是,自己一旦失敗,那長子附身的柳樹很可能被面前這莫測的少年消滅。而家中那可愛的女兒,再也沒有救治的辦法,再過數月必死無疑,將成為天地間的遊魂,最終消散。
「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了!」王謙雖是奄奄一息,卻變得瘋狂起來,憎恨的看着沈良,要將胸中的不甘之意全部發泄出來。
為了從岩,為了從蓉,自己不能失敗!道人,必須失敗!他咬牙切齒的看着沈良,在尋找着每一個可能再次獲勝的機會。
「大丈夫,生死無悔!雖然敗於你手,但我卻不過是青州最尋常不起眼的儒生,與儒家的那些大賢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這青州儒家大能無數,當今儒家天賦最高的少年也在此地,與我同在李家書院下。」感到自己乃是必死,郎宏圖便也無所畏懼,其中一人高聲大笑起來,「你這道人若敢動手殺我,從此是青州儒家公敵!」
「你與那李修文相識,而且在同一書院學習!」那兩名遊方道人聽到這話,原本輕鬆許多的臉色大變,嚇得渾身一抖,連忙補充確認問道,「可是那距離儒家聖賢只有一步之遙的李修文?」
李修文?
這個讓在場眾人神色大變的名字,沈良低頭稍稍一想,卻不知這究竟是何人。
若要說直覺的話,想來在場的這些螻蟻,他一隻手便能隨意捏死。而那李修文,或許要多捏上三四下才會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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