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崛起 66. 邪惡但強大

    地面上的魔法陣越來越亮，少女的尖叫也越來越悽慘，雖然悽厲無比但聲音卻沒有任何衰弱的痕跡，好像被人刻意維持着她的體力讓她承受痛苦。

    少女口中突然湧出大股鮮血，不僅是口中，還有眼睛、耳朵、鼻子全都往外流血，順着身體邊緣往下滴，把地面上微微發光的魔法陣染得血紅一片。

    女孩的身體似乎承受不了如此大的痛苦，開始劇烈的顫抖，可空中似乎有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抓住她，不讓女孩動彈，她只能不斷地遭受折磨、苦難，滿身的鮮血則在這折磨中不停地往外抽，匯聚到魔法陣中。

    「簡直慘絕人寰。」

    托馬斯默默想到，就在這時，女孩的抖動幅度小了，血液外流的速度也減緩了，原本飽滿水潤的皮膚乾癟下去，光亮柔順的頭髮如同枯草一樣，剛才那個活生生的生命此刻就如同乾屍一般。

    「死了？」

    「啊！」

    就在這時，少女突然又發出一聲悽厲慘叫，比剛才的任何一次哀嚎更加悽慘、響亮。

    漂浮於空中的身體在慘叫發出的同一時間被從頭和四肢的五個方向同時扯斷，五顏六色的內臟在空中飛舞，噴灑到大廳的各個角落。

    一滴黑色的膽汁噴到托馬斯身邊一個沒有戴面罩的魔法師臉上，當即他就彎下腰嘔吐起來，如此殘暴的表演顯然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的。

    但更多的魔法師則是表現出了興奮的神色，甚至還有人用舌頭舔了一下濺到臉上的血液。

    「嘔吐的應該是剛接觸古魔法沒多久的人，興奮的應該是見多了這樣的場景，難怪古魔法會被魔法師們拋棄了，這樣變態地使用魔法，實在太考驗心理了，而且過於殘暴，魔法師們也會被認為是邪惡的。」

    「當然，這種邪惡的方法總是會有些追求強大或者是心理變態的人喜歡！」

    好在大半個臉都在面具之中，又不用出聲，托馬斯對古魔法的「鄙夷」沒有人會發現。

    在少女被虐殺之後，利維坦享受般地閉上眼，微微昂起頭，似乎在和某種虛空之中的人交流，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身體上的潮紅也褪了下去。

    「撒瑪利亞大人說他很滿意這次的祭品，吞噬了主教私生女的靈魂後他感覺很舒服，吩咐我要好好獎勵進獻祭品的人。勞瑞恩、斯考特、馬庫斯你們上來。」

    托馬斯看到三個魔法師走上台子，向利維坦行禮後，從他手中各自接過一個項鍊、戒指和手鍊，他們戴上之後，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那個帶項鍊的魔法發出了一個比臉盤還大的火球術，而戴戒指和手鍊則發出了飯碗大小的魔法飛彈。

    德維特一臉羨慕地看着三人道：「拿到魔法物品後，勞瑞恩的實力都快達到中級魔法師實力了，那兩個原本也只是魔法學徒水平，現在都快有初級魔法師水準了。」

    托馬斯心中一動，「雖然利維坦使用的是古魔法，但獎勵的物品卻能讓使用者在使用現代魔法師也能提升水準，如果能想辦法弄到就好了。」

    祭祀在三個魔法師獲得魔法物品後結束，人群三三兩兩的散去，令托馬斯奇怪的是，很多魔法師都沒有從出口出去，而是走進了另外幾個通道。

    德維特看出了托馬斯的疑惑，解釋道：「利維坦大師鼓勵魔法師們在儀式結束後留在這裏，大家相互交流，才能相互進步。『金幣』大人，我們快點去追利維坦大師吧，大師的事情很多，免得去晚了就找不到了。」

    兩人擠過人群向還在和三個獲獎魔法師說話的利維坦走過去，看到德維特來了，利維坦蒼白削瘦的臉上微微點了點，說道：「『細沙』先生，你也完成了你的任務嗎？」

    德維特惶恐地說道：「很抱歉，利維坦大師，我的個人能力不足，還沒法抓到撒瑪利亞大人需要的人，但我的這位朋友『金幣』先生卻是為強大的初級魔法師，有了他的幫助，我認為很快就能抓到主教或者他們的親人。」

    利維坦的眼神如同壓頂的大山向托馬斯射來，在進來的時候就在「魔像」身上感受到這股壓力。

    「又要被人檢測了。」

    托馬斯把手放到衣服口袋裏，把自己的精神力提升到初級魔法師級別，和利維坦的眼神直接對上。

    這種壓力和「魔像」檢查是帶給自己的壓力完全不同，「魔像」帶來的壓力只是一座小山，而這就是一座沖天的山峰向自己砸來。

    「無法抵抗。」

    這是托馬斯腦海里冒出的一句話，但很開又堅定下來。

    「就算不能抵抗也要頂上去！我的字典里沒有放棄！」

    托馬斯迎着利維坦的目光，把自己的精神力釋放到最大，強硬地回擊着。

    包括德維特在內的其他四個魔法師都驚訝地看着托馬斯，在和利維坦合作的時候，他們無一例外都遭受過這樣的檢查，卻從沒有一個人像托馬斯一樣，在這種無法抗拒的精神壓力面前還會聽起來對抗。

    「難怪『金幣』先生能成為初級魔法師，不，他比普通的初級魔法師厲害多了，別的初級魔法師也沒有人會像他一樣堅挺。」

    就在托馬斯額頭泌出一層細密汗珠，自己即將挺不下去的時候，利維坦突然把壓力散去，大笑道：「『金幣』先生你很不錯，普通的初級魔法師在我的精神壓力下早就扛不住了，你還能堅持，不錯，不錯。歡迎你的到來，『金幣』先生。」

    雖然戴着面具，托馬斯還是做出一副慶幸的樣子，隔着面具做出一副抹額頭汗珠的動作，道：「利維坦大師，您的強大更加讓我驚嘆，強大的古魔法讓您比一般的高級魔法師強大很多。」

    恭維的話讓利維坦很高興，大笑了幾聲，德維特插話道：「利維坦大師，『金幣』先生希望和我一起完成任務，但在確認接下任務之前，他需要您的保證，同時知道能獲得什麼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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