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崛起 39.誘餌

    想到這裏，托馬斯翻到魔法構建指南，對照上面構建「三火球齊射」的方式，構建了「兩聖光彈齊射」。

    程序寫好了，按照構建魔法時相同的通訊格式，托馬斯向神網中發送着自己的意念。

    還好，這樣的通訊方式可以採用咒語，也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溝通，採用咒語只是那些害怕記不住一長串通訊格式的人為了強化記憶而用的，實際上很多人都不會那麼用，畢竟很消耗時間，而托馬斯因為有生物晶片，而且自己又是自動控制專業畢業，更加就不會那麼用了。

    發送已經完成，等待着回復過來的信息，按照《魔法構建指南》上描述的，當構建魔法完畢，魔網會回復兩種相互排斥的信息，如果成功了是一種，如果不成功是另一種。

    「按道理，構建神術應該也會有信息返回，可怎麼什麼都沒有回來呢？」

    托馬斯看了看牆上的鐘，超過了《魔法構建指南》上的信息返回時間，這證明自己的信息根本就沒有發送出去。

    仔細檢查了一下，的確是發送信息的格式不對，最後校驗的「聖頌」發生了錯誤。

    作為通訊的最後一位，是對整個通訊內容的正確與否進行校驗，即保證發送者發出去的魔網/神網接受到的信息一致，中途沒有因為干擾而改變內容。

    在地球上這些校驗的完成是通過把通訊內容轉變為二進制代碼，然後通過「或」、「與」、「移位」等一系列變換而完成。

    特斯拉在發明魔網的時候也許是考慮到這個世界沒有計算機，人工把各種信息轉化為二進制在進行邏輯迅速的工作太過於複雜，於是把校驗給簡化了，只是抽取了魔名，魔級，符名，術長四個部分第一個字母對應的二進制代碼進行計算，並且在《魔法構建指南》上給出了字母對應的二進制代碼和計算公式，只要套進去算就行了。

    雖然不確信神網也是特斯拉發明的，但托馬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也按照《魔魔法構建指南》上所寫的，進行聖頌的計算。

    第二次，計算了兩遍，托馬斯這才發送出去，幾乎是剛剛發送完，神網就回答了信息。

    信息的內容托馬斯看不懂，也不知道成功還是不成功，但還是按照神術的施展方式，把自己剛剛構建的符名加入其中，然後開始施展。

    沒有反應，證明剛才失敗了。

    仔細又看了看構建神術的程序和數學模型，發現有一兩個地方公式用錯了，程序中還有三個語法錯誤。

    再次修改之後，得到卻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回覆，托馬斯有些焦躁，

    「難道不能用構建魔法的方式構建神術？」

    深吸一口氣，喝了口桌子上的水。

    托馬斯繼重新檢查了一下數學模型和程序，數學模型正確了，但因為更改了公式，不經意間又出現了一個程序錯誤。

    再次修改之後，托馬斯耐心地重新發送，好在這一次神網回復過來的信息和上次完全不同了。

    按捺下心中的幾棟，托馬斯開始施展神術。

    兩團明亮的光球在托馬斯面前浮現，迅速地向房間牆壁飛去，在接觸牆壁後如同泡泡糖一樣粘在上面，發出柔和的光芒。

    成功了！

    聖光術不是攻擊性魔法，附着在物體上自然就是發光發亮。

    托馬斯興奮地一擊掌，低聲嘶吼了一下。

    「能構建神術，就有希望在弗朗哥的『血瞳』攻擊下保持清清醒！」

    手在空中舞動幾下，托馬斯發泄了自己的激動心情，又坐下，默默地想到：「神網構建神術的方法也和魔網一樣，基本上能確定神網也是特斯拉發明的，那麼光輝之神和特斯拉是什麼關係？難道光輝之神就是特斯拉？不對啊，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要打壓魔法師？難道是魔法師會取代他？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即然確定能構建神術，那麼以『聖光術』為核心，我構建的新神術應該要讓弗朗哥察覺不了，但又能讓我享受到好處。」

    「即然弗朗哥想要迷惑我，我也可以迷惑他，一個聖光術讓他看見，但是，又有其他的聖光術保護我的精神，對！就這樣……」

    ……

    「如果要構建新型神術又要構建新型魔法，數學模型和程序上的錯誤需要多次往復排查，恐怕要消耗很多時間，乾脆魔法就不要重新構建了，利用《魔法綜合運用》上的案例，我試着看看有沒有新的辦法……」

    ……

    一連幾天，托馬斯幾乎都埋頭在自己的房間裏，白天實驗神術，晚上實驗魔法，還要抽空寫寫《西遊記》，忙得幾乎都忘記了時間。

    當三天後斯嘉麗走進托馬斯房間的時候，幾乎完全認不出眼前這個滿下巴都是鬍子，黑眼圈濃得如同抹了煤一樣得男人就是年輕的托馬斯。

    「你失眠啦？」斯嘉麗想起有人曾跟自己說過，一些作者因為想不出好的橋段就會連續不停地想，甚至即便不睡覺地想。

    「嗯，是的。」托馬斯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睛裏卻像有團火在燃燒，看得斯嘉麗心臟「呯呯」跳個不停，不由自主地手指絞在一起，臉一下紅了起來。

    「聽說一些藝術家需要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來刺激靈感，他會不會也這樣，我是要答應還是拒絕？我原本只想調戲他啊，不是真的想……」

    「斯嘉麗，我希望借你的馬車，送我出去。」

    托馬斯的話語讓斯嘉麗有些失望，以至於沒有注意到他激動得雙手握拳，微微顫抖，整個人繃緊得就像即將射出的利箭。

    「是時候了，該解決弗朗哥了！」

    ………………

    馬車碾壓在石頭路面上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不停旋轉的車輪就像人生一樣永不停息。

    法洛斯教堂前的空地上，人們來往不停，每個人都在為生活奔波，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到臨街轉角的位置站着一個看起來只有有點高有點壯的年輕人。

    弗朗哥死死盯着法洛斯教堂的大門，看着不停走進去和走出來的人越發覺得心裏發堵。

    弗朗哥是親眼看着法洛斯教堂的信徒這幾天是如何增加的。

    三天前的信徒還只是八點多過來，昨天第一個信徒是七點半到來，而今天，最早的一個信徒竟然七點就過來了，到了八點的時候，法洛斯教堂的門口已經有些堵了。

    人們向神懺悔、禮敬神靈，喜歡去的都是自己平時做彌撒的教堂，自從下東區的泥腿子們到法洛斯教堂做彌撒後，前來這裏的信徒就多了起來，而平時的信徒多了，到了周五，做彌撒的人就會更多了，甚至自己都看到有幾個貴族坐着馬車前來，估計是去向加爾文那條老狗做懺悔。

    原本自己到聖約瑟芬教堂只是為了撈取點資歷，沾沾魯伯特打壓加爾文的功績，眼看法洛斯教堂就要被聖約瑟芬教堂吞併，沒有想到不知從哪裏冒出個低等執事，竟然破壞了即將到手的功績。

    「那本褻瀆神靈的《西遊記》竟然把那些愚昧的下東區泥腿子拉了回去，可惡的朗多祿紅衣主教竟然還不准我們把《西遊記》定性為瀆神小說。」

    想到這裏，弗朗哥就用力揮了一下圈，嚇得一個抱着嬰兒的少婦如同到神經病一樣飛快跑走了。

    「沒有關係，我不信你不出來！」

    作為一個經歷過無數鍛煉和考驗才晉升為初級騎士的人，弗朗哥並不認為連續幾天站在教堂門口監視有多麼枯燥和難受。

    重要的是能把那個叫托馬斯的傢伙抓起，讓他永遠消失，再也講不出惡魔般的語言就好了。

    後門也有人在盯着，通過「血瞳」控制盯梢的人，弗朗哥也也會知道有托馬斯是不是要從後門翻圍牆逃走。

    突然，弗朗哥眉頭一皺，眼睛眯起，死死盯着教堂門口。

    托馬斯！

    他出現了！

    他竟然走下了階梯，混蛋，這個傢伙太無恥了，竟然跟着一個貴族少女上了她的馬車。

    懦夫！

    他不敢面對自己，竟然抱着女人的大腿，簡直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弗朗哥嘴巴一咧。手抓着身旁的一根木棒，緊緊跟着馬車，向前快步走去。

    「想跑？你能躲得過一個騎士的追蹤？」

    托馬斯跪拜哀求的樣子似乎出現在弗朗哥面前，讓他殘忍地笑了。

    斯嘉麗的馬車很舒服，軟軟的沙發靠墊坐下去感覺全身都被皮毛包裹住了，在車廂後面還有一個隱蔽的小玻璃窗，拉開一副美麗的少女畫像，透過清澈的玻璃，托馬斯能看到弗朗哥高大健壯的身體在人群中不斷變換，無論馬車走得有多快，街上行人有多少，他都能跟上來。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借我的馬車載你呢？托馬斯，難道你終於願意對我敞開心扉，今夜和我一起欣賞美麗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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