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楚天的話,機場特警可能真把黑裝傢伙當成窮凶極惡之徒看待,絕不會把他牽涉進京城發生過的兩大案件,現在經過楚天的提醒,他們是怎麼看怎麼像,到了最後,幾近五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監控起他來。
正如楚天所說,跑了他說不定就會人頭落地。
貴賓室的咖啡很香,在這清冷的清晨喝起來格外醇香,楚天捏着杯子抿了兩口,正想要告知方晴晚些時間回潛龍花園,有兩名工作人員又推開房門,恭敬的送上幾碟精美早點:黃金糕,千層酥,牛肉丸和排骨。
服部秀子拍拍手,帶着幾分雀躍道:
「想不到機場服務真好,貴賓室竟然有那麼精美的食物,太好了,我剛剛打了半場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正好補充能量!」
她邊說邊拿起筷子,不過夾起的黃金糕,卻毫無懸念的送進楚天嘴裏,柔聲道:「來,讓我伺候你吃早餐,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楚天無奈的咬進食物,咀嚼幾下後問道:「你胳膊的傷怎樣了?」
服部秀子挺挺胳膊,有點惋惜的道:
「傷口不太礙事,可惜的是這幾件衣服了,被那大塊頭割爛了。」
「哈哈哈,衣服爛了就換新的,整個京城的衣服由你挑選,然後由我來買單,如何?」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楚天不用抬頭也知道李神州到了,忙起身向門口迎接過去,他向來對人對物都保持謙遜態度。
這也是楚天為什麼會被人恨,卻不會被人厭惡的原因。
房門迅速被打開,果然是神采奕奕的李神州。
如果不是楚天知道他是京城要案的負責人,還真以為這傢伙最近吃好睡好,才會如此紅光滿面,不過心裏也暗暗讚嘆,這傢伙頂着那麼大壓力,還能活得如此滋潤,果然是周龍劍的得力幹將,天塌下來都無所畏懼。
李神州走到楚天身邊,用力的拍拍他肩膀笑道:
「少帥,聽說親自去羅馬打天下了?我可是收到不少消息,意大利黑道被帥軍搞得是雞飛狗跳,可惜兄弟我幫不上什麼忙,否則必定幫你把鬼佬的半壁江山奪下來!」
楚天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搖頭回道:
「李隊長過獎了,意大利黑手黨根深蒂固,我費了全身力氣連個唐人街都打不下來,又怎麼敢妄談半壁江山呢?所以還是回天朝混好點,至少有李隊長關照能搞口飯吃!」
李神州又哈哈大笑起來,意味深長的回道:
「現在天朝的黑道也不是太好混,台灣竹聯幫強勢鍤入,不僅是扇了唐門兩個巴掌,也給我們出了難題啊,你知道,老爺子對於台商投資是非常贊成的,但對於...」
說到這裏,李神州收住了話題。
楚天心裏微動,很快捕捉到他話里的意思,從中可以知道周龍劍對於竹聯幫進入雲南,是持反對意見的,否則李神州也不會如此轉折了,有周龍劍的隱含態度,無論是唐門還是帥軍,在雲南的行動就可以高調很多。
周龍劍的態度也等於向楚天提出要求,暗示在緊要關頭的時候,不要藉機跟唐門起衝突讓竹聯幫撿的便宜,不求帥軍跟唐門聯合對付竹聯幫,但至少不要讓帥軍搞風搞雨,讓唐門遭受兩面夾擊,導致雲南丟失。
於是,楚天臉上露出笑意,把李神州想要知道的反饋回去:
「這點小事還讓周部長襙心,真是太不應該了,李隊長,麻煩告知周部長,大陸永遠只會有台商投資,而不會有其它方式進入,這是帥軍的集體意見。」
李神州滿意的笑笑,網半小時前發生槍戰?」
楚天點點頭,緩緩道:「沒錯,有非法攜帶手機手槍的罪犯,無意中露出了破綻,結果他們就和機場特警發生槍戰,對方總共有三人,全部身手都很好,除了被我們扣下一名槍手,其餘兩名傢伙劫持出租車跑了!」
李神州微微思慮,直破主題道:「他們有何不同?」
這句話就等於詢問楚天召集他過來的原因,畢竟兇徒再怎麼強悍霸道,也不用他這個隊長出現,其它部門足於應付這種情況,不過他向來知道楚天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無故驚動他,所以接到電話後就向機場趕來。
楚天指向沙發示意李神州坐下來,意味深長的道:
「這幾名罪犯不同尋常啊,首先槍械先進身手敏捷,其次膽識過人嗜殺成性,最後是配合默契井然有序,相信他們是出自同個組織,而且是接受刺殺任務的組織。」
李神州眼皮微跳,似乎捕捉到什麼:「少帥的意思是?」
楚天輕輕微笑,石破天驚的道:
「我猜測他們跟京城要案有關,京城這個彈丸之地,容納黑道成員或者恐怖分子還是可以的,但現在驚現戰鬥力如此強悍的傢伙,李隊長不覺得奇怪嗎?難道他們來京城只是路過?」
李神州臉色巨變,騰的站起身來:「什麼?你說他們是京城要案的傢伙?」
楚天還沒有回答,李神州又搖着頭道:
「不對,不對,那幾個傢伙應該還在京城了,即使他們做完兩起案件後離開,又怎麼會坐航班再進入京城呢?難道僅僅因為槍械不夠先進,所以跑出京城弄來軍火再進入?」
楚天呼出幾口悶氣,平靜似水的道:
「他們未必是前兩起案件的執行者,但我的直覺告知,他們很可能是兇徒的同夥,那些亡命之徒連續兩次沒有傷到周部長,所以他們就調來精銳支援,準備再來次雷霆刺殺。」
這個推斷完全可以成立!
李神州在房間轉了幾圈後,向門口高聲喊道:「去把那傢伙給我提來,我要親自審問!」
沒有多久,黑裝傢伙被提了過來。
他的雙腿槍傷已經被止血了,而下巴的腫脹卻沒有消去,機場特警覺得無關乎生死就沒有理他,何況這傢伙傷了十餘名戰友,如不是楚天說他事關重大要留活口,這黑裝傢伙早就被活活打死了,至少會受不少苦頭。
李神州湊到黑裝傢伙面前,咬牙切齒的道:「你的身份?」
黑裝傢伙死死盯着李神州,頑固不堪的回應:「你爺爺!」
李神州伸腳把他踹翻,然後踩在他胸口上道:「小子,別給我逞能,你的所謂骨氣只會給你帶來噩夢,我會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然後暴曬太陽底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你的身份,還有同夥下落?」
黑裝傢伙眼裏射出野獸般的寒光,向李神州狠狠的呸道:
「什麼東西敢跟老子叫囂?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反正我兄弟們會為我報仇的,如果你不殺我,那就等老子出去之後,殺你全家,把你剁碎餵狗!」
楚天低頭苦笑,見過固執猖狂的傢伙,卻沒見過落入他人手中又固執有猖狂的傢伙。
李神州不怒反笑,伸腳踩在他的傷口處,鮮血頓時向泉水般的洶湧出來,黑裝傢伙也算是強悍,悶哼了兩聲就咬牙挺住,只是眼裏的仇恨再次加深,楚天相信,如果可以,那傢伙會把李神州活活撕裂了來吃。
等地上淌滿鮮血,李神州才收回腳,向楚天笑道:
「我現在相信了,這傢伙肯定跟前兩起的京城案件有關,普通悍匪是沒有這種忍耐力,他們肯定經受過重傷復原和失血調養的訓練,忍痛能力比常人高出數倍!」
黑裝傢伙臉色巨變,眼裏閃過難言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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