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個汽油桶被推進了海里,連浮都沒浮就沉了下去!
也許很多年後它們會被撈上來,讓人發現裏面白骨累累,也許它們永遠不會被人發現,成為海底的一抹塵土,山莊老闆止不住的顫抖着,他熬得住城哥的酷刑,卻被聶無名散發的殺氣所威懾!
他沒有死,是因為他向城哥告發了這個據點!
在帥軍的字典里,招供往往意味着活路!
但同時,他心裏騰升出一股只有他知的寒意!
「兄弟們,收拾手尾!走!」
聶無名大手一揮的叫喊道,這瞬間流露出來的剽悍熾熱,讓每一個人的血沸騰,心燃燒。夜風把他的頭髮吹得激盪飛揚,身上大衣基本上是半開的,沾血飛舞的衣袂,就如一面勝利的旗幟!
裸露着大半胸肌的胸膛,看上去如鋼鐵澆鑄。
「你們要記住,凡是天道盟幫眾格殺勿論!」
在離碼頭八百米身處,有一輛沒有開燈的麵包車中!
車裏有兩個身材高大的白人正在用望遠鏡遠遠打量着聶無名,在一瞬間,他們都被聶無名身上流露出來的暴力和威嚴所震懾,覺得心中就像被一座大山所壓迫,有着死亡之前那窒息般的難受,
左側白人止不住的開口:
「他們,他們怎麼知道這是天道盟堂口?」
右側傢伙也是深呼吸平緩心緒,隨後擦掉掌心的汗水,一臉不解的附和着開口:「是啊,我也不明白!我們這些日子以來做的都是正當生意,還跟黑白官方小心翼翼的相處,他們怎麼查出?」
「我可以保證,我們的人沒有招惹半點是非!」
「我還可以肯定,我們從來就沒泄露過身份!」
最先開口者無奈的咬着嘴唇,拿起電話嘆道:「不管事情怎麼奇怪,咱們當務之急是要向老闆匯報,告訴他必須撤離所有成員,不然帥軍明天清查起來,咱們又不知有多少兄弟要人頭落地!」
「在天朝這塊地方,帥軍殺人是無所顧忌的!」
右側傢伙點點頭,心有餘悸的回應:「沒錯!你看他們今晚的手段,簡直讓我心寒到家!殺完人還把屍體裝入汽油桶沉入海底,太可怕了!我可不想成為石化人,我在美國還有妻子和兒子!」
此時,他的同夥已經唧唧歪歪通起電話來!
幾乎同個時刻,一處對着碼頭的倉庫也站着兩人!
其中一人拍拍同夥的肩膀,壓低聲開口:「你馬上告訴婷姐,事情雖然有一些變故,但還是在我們的算計之中,襲擊兄弟的暴露不會把禍水引去台灣!只要山莊老闆可靠,我們就絕對安全!」
其同夥點點頭:「明白,我馬上匯報!」
這個黑夜就這樣悄悄的散去!
動盪過的潛龍花園再次進入了平靜期,在大廳等待消息的楚天接到城哥他們匯報後,知道天津新港確實存在天道盟的隱蔽堂口,他就相信山莊老闆所說的話,也相信襲擊者是天道盟派來的人!
他坐在沙發上,拍拍腦袋自嘆:
「看來最近事多讓腦子不好使了!」
可兒端着一碗糖水走了過來,聽到楚天的話後笑道:「知道腦子不好使了吧?來,喝點糖水補補吧!」她徑直走到楚天身邊,把溫柔的糖水放在他手上:「自己喝哦,我今晚沒空伺候你了!」
楚天微微偏頭:「為啥?」
可兒聳聳肩膀,精緻的臉蛋勾出一抹笑意:「我要去幫飛揚做點事,整理下這個月的賬目!」說到這裏,她臉上生出一絲無奈:「聽說鄧超堂主又忘記給日常費用了,所以飛揚頭都要大了!」
正喝着糖水的楚天微愣,停下手中攪拌的湯匙道:「什麼?鄧堂主又忘記給了?今天已經是十五號了!又遲了一個多星期啊?鄧堂主這兩個月究竟怎麼了?經費不按時落實很容易引起怨言!」
可兒也苦笑起來,抿着嘴唇嘆道:「飛揚也知道,只是鄧堂主仍是元老人物,她又不便催款,所以這一個星期都是慢慢熬着,但花園又調進五十名死士,開銷再怎麼緊縮也難於支撐下去了!」
「因此她找我幫忙看看,哪個地方可以調度下!」
楚天低頭思慮一下,隨後對可兒開口:「這樣吧!我在溫哥華弄了點錢,你讓飛揚先從我賬上轉八十萬去開支,鄧堂主方面也不要去催他,我會找個機會再跟他談談,希望,他真是忘記了!」
說到最後一句,楚天心裏划過擔憂!
可兒聽到楚天先墊錢出來,臉上先是閃過喜色,隨後又變得有些擔憂:「你自掏腰包確實可以緩解燃眉之急,不過這不太符合規矩,你那些錢也要先入賬才能分配出來,否則會有閒言閒語的!」
這條規矩也是當初鄧超創立的!
無論誰奪下地盤或者對外創收都要如實匯報款項,然後再由後勤財務處按照比例分批,三成歸參與行動的兄弟所有,七成則留給組織,因為任何人的成功都離不開組織運作,如情報,武器等。
哪怕是楚天,其收繳的財物也要轉到後勤處!
規矩雖然有些變態,但卻是人心所向之舉!唯有如此,整個組織才會相互協調,才會團結對外,否則一批人在前方拼死拼活,後方人感覺自己沒啥利益就會鬆散,這樣的組織遲早會分崩離析。
聽到可兒的話,楚天一拍腦袋苦笑:
「好吧!我就不動溫哥華的錢吧!」
「但我私人賬上的錢,還是可以拿出來吧?」
說到這裏,他指指書房方向,發出一聲輕嘆:「書房靠右邊的柜子,第三個抽屜有張銀行卡,你拿去轉錢給飛揚吧!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錢,你們就是絞盡腦汁也只能喝西北風,去吧!」
可兒走過來親了一下楚天:「可兒得令!」
楚天張張嘴想說以後記得還我,但最終化成一聲嘆息!
他靠在沙發上想給八爺打個電話,但見到夜已深就打消了念頭,隨後決定過些日子去上海見見八爺和鄧超,除了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也想看看鄧超究竟在折騰什麼,為何經費總是有所延遲!
這兩個月來,老鄧始終是楚天的一塊心病!
夜色漸深,鄧超所在的花園!
年過半百的他正站在陽台,背負雙手望着京城,歲月摧殘的臉上已生出不少皺紋,整個人在燈光下看起來也羸弱了很多,但他的目光卻依然保持着犀利霸道,就像是一頭年近遲暮之狼的眼神!
他的手指在半空中敲擊,喃喃輕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此時,難得回來一踏上海的忠誠部下黑箭,端着一盤時令水果從後面走了過來,聽到鄧超的話就輕笑着問道:「鄧教主,什麼差不多了?是不是又要下雨了?你是不是又感覺到腰骨疼痛了?」
「我下次從蘇州帶個醫生來,讓他為你治療治療!」
鄧超臉上揚起一抹微笑,返身捏起一塊蘋果回道:「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是修不好也爛不掉,你就專心處理好日常事務吧,你現在掌管那麼多省市堂口,要多費點精力去關注各個堂主!」
黑箭微微點頭,恭敬回道:「明白!」
鄧超一口咬下蘋果,再次補充道:「還有,你以後不要再叫我教主,天狼教早就已經解散,咱們現在是帥軍,少帥為尊,你我平等,喊我一聲鄧堂主就足夠了,再喊教主可會招致兄弟們非議!」
「你下次再喊錯,我幫法處置你!」
黑箭冷汗飆升:「黑箭明白!」
鄧超忽然冒出一句:「黑箭,如果有人要反少帥怎麼辦?」
黑箭微微昂起頭,殺氣漫天:「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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