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目光忽然變得驚愣,甚至還有一絲漸漸凝聚的憤怒,身邊的方晴微微詫異,扭頭向後望過去,正見到一個中年婦女緊跟在幾個衣光鮮亮的男女後面,手裏還拿着一疊錢低聲哀求着什麼。
楚天咬着嘴唇,喃喃自語:「小胖媽媽?」
話音剛剛落下,他就見到那群男女先後鑽進不遠處的轎車,而小胖媽媽見到他們要離去就顯得焦急不堪,但臉上還是帶着訕笑着哀求些什麼,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男子忽然從車裏踹出一腳。
這一腳勢大力沉,直接把小胖媽媽踹翻出兩三米。
同時,一瓶扭開的礦泉水砸在她臉上,水珠濺射還夾帶着一抹殷紅。
隨後,楚天就見到那群男女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向小胖媽媽做了個鄙視手勢就揚長而去,方晴忽然感覺到楚天全身湧現着寒氣,目光像是利箭般望向轎車牌號:廣b33x33。
方晴滿臉平靜,淡淡開口:
「廣b是代表廣州軍區政治部,這車有點來路!」
楚天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鬆開方晴走向小胖媽媽,方晴也緊跟了上去,楚天剛走到小胖媽媽身邊時,她正捂着腦袋掙扎着站起來,一抹鮮血從他指縫之間緩緩流出,顯然是被礦泉水瓶子砸傷。
楚天踏前半步,緩緩出聲:「阿姨!怎麼回事?」
小胖媽媽顯然沒有想到楚天會在這裏出現,身軀條件反射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望着楚天急急開口:「楚天,你都見到了?你千萬別告訴小胖那孩子,他性子直容易生事,算,算阿姨求你了!」
「你就說我不小心摔倒磕傷了,好不好?」
楚天逃出紙巾為她擦拭血跡,同時寬慰着道:「阿姨放心,我不會告訴小胖的,但你必須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我,否則我怕難於在小胖面前幫你圓謊,剛才那伙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求他們?」
小胖媽媽遲疑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為難。
楚天呼出一口長長的悶氣,組織着語言回道:「阿姨,就算你不便讓小胖擔心,那怎麼也該告訴我吧?否則我心裏就會始終惦記着今晚的事,搞不好就會說漏嘴讓小胖知道,你說是不是?」
「再說了,或許我還能幫上忙!」
小胖媽媽輕輕嘆息,終究把事情詳細說了出來,下午警察的到來讓她心神不安,她就跟着出去詢問結果,警察直言不諱的告訴她,本來這點小事很容易解決,姜小胖賠點車窗錢給事主就行了。
但事主似乎鐵心要釘死姜小胖,所以就動用關係報警立案,因此只要事情調查完畢屬實,姜小胖除了要賠償外,恐怕還要進監獄,因此提示姜小胖媽媽最好找事主協商,私底下解決恩怨為上。
小胖媽媽沒想到兒子被打成重傷,還要被人反咬一口進監獄。
她當然憤憤不平,但也知道平民家庭無法跟官宦人家斗,何況小胖還要在南方大學讀書,如果此事處理不好就會斷送他的未來,所以小胖媽媽決定找事主和鄭巧巧息事寧人,求他們放過小胖。
為此,她還取了最後的積蓄兩萬,想要以此表示誠意。
她四處打聽終於知道事主楊陽和鄭巧巧在食街吃飯,於是就趕過來找他們,結果他們不僅不肯接受小胖媽媽的息事寧人,還高態表示要送姜小胖進監獄,然後在裏面整死他,讓姜家斷子絕孫。
小胖媽媽很憤怒,但依然苦苦哀求。
結果,哀求了半個多小時都沒用,她見到他們離開就跟了上來,還拿出準備好的兩萬塊做最後努力,接下來就出現楚天所見的一幕,事主楊陽一腳踹飛了她,而鄭巧巧也向她砸出一瓶礦泉水。
楚天咬着嘴唇,恨恨開口:「真是欺人太甚!」
小胖媽媽抹着眼淚,悲戚着開口:「他們欺負我沒關係,只要能給小胖生路就行!楚天,你不明白,我問過了,那個楊陽是個公子哥,他父親位居軍區高職,要整小胖就跟捏死螞蟻般容易。」
楚天目光微微凝聚,顯然楊陽就是小胖口中的年輕男子。
他拍拍小胖媽媽的肩膀,輕聲寬慰着:「阿姨,別傷心,我在廣州認識幾個教授,或許我拖他們說說情可以解決此事,你現在不要再去找他們求情了,你就負責照顧好小胖,這事我來處理!」
小胖媽媽微微愣然,驚訝反問:「你來處理?」
楚天鄭重的點點頭,真誠的回道:「是的,阿姨,請你相信我,我會把此事處理妥當,你就等我好消息吧!」隨後望向方晴道:「晴姐姐,你把阿姨送回醫院,再找醫生幫她看看臉上傷勢!」
方晴宛然輕笑,挽着小胖媽媽的胳膊道:
「阿姨,我送你回去吧,相信楚天,他會處理好此事的!」
小胖媽媽望着楚天,隨後幽幽嘆道:「我相信你!那就麻煩楚天你了!」然後她又看着身邊的方晴,擠出笑容開口:「楚天,這是你女朋友吧?這姑娘長得不僅好看,還落落大方很是禮貌!」
「如果小胖找到這樣的女朋友,我就是短命十年也高興了!」
方晴眉間閃過笑意,柔聲回道:「阿姨,走吧!」
小胖媽媽順從的跟着方晴轉身離去,但沒走出兩步又折了回來,把兩萬塊錢拍到楚天手裏,說請人幫忙也是需要費用的,希望能破財消災,楚天無奈的看着手中的錢,隨後鑽入車裏:
「去七度酒吧逛逛!」
兩部轎車很快駛向七度酒吧,掀起今晚應有的風雲。
轎車行駛過程中,楊陽的資料也很快到了楚天的手上,楊陽,二十二歲,廣州本地人,南方大學政治系大四學生,其父為軍區政治部副主任,楊陽除了貪酒好色之外,其還有幾分經濟頭腦。
他用兩百萬起家,先後經營起幾間物業,零度酒吧就是其中之一。
楚天對這些資料並不感興趣,但就在要合上的時候,目光被一行小字吸引,楊陽其大伯為軍區副司令,而這個副司令的名字叫楊震天,這個名字立刻讓楚天心裏微動,楊震天不就是唐鳳的丈夫嗎?
繞來繞去,又回到唐門的恩怨。
此時,廣b33x33的車正停在零度酒吧的停車場。
被一路挑逗過的鄭巧巧就像蛇一樣的纏繞過來,主動而熱烈,在楊陽的寶馬車上直接「共震」了十幾分鐘,女人略顯羞澀生硬的技術反而把楊陽伺候的無比的銷.魂,隨後把戰場延伸到廂房。
楊陽運用多年的經驗,把鄭巧巧調教成了十足的盪.婦。
半個多小時後,梅開二度的楊陽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在鄭巧巧身上遊走,旁邊的狐朋狗友也帶着幾個女大學生在調笑,楊陽很滿意現在的現狀,歌舞昇平,聲色犬馬,玉體橫陳,財源滾滾。
楊陽喝完杯中的紅酒,鄭巧巧風情萬種的正準備倒滿的時候,一個不知道哪裏出現的人不合時宜的坐了下來,鄭巧巧的臉色微微一變,楊陽的手下也紛紛靠攏過來,嚴嚴實實的堵住來者去路。
楊陽笑笑,揮手讓手下讓開。
竟然有人夠膽坐下來,自己也要夠膽聽完他要說的話。
楚天就這麼安靜的看了一會楊陽,自顧自的倒了杯紅酒慢慢搖晃,隨後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就是楊陽吧?我今天來,是來喝你的酒,玩你身邊的女人,當然,如果你手下要阻攔,我還打你的人。」
楊陽愣了,他的手下也愣了。
他們見過囂張的人,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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