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殺氣騰騰的摸着衝鋒鎗,思路清晰的匯報戰況:
「老大,我們花了十分鐘打下雲裳皇宮,夜總會九十八人全部殲滅,有六個人從廚房暗門跑了出去,但也被黑鐵他們堵住斃掉,地下停車場則被啞錘清掃乾淨!」
土炮提着個沉甸甸的袋子,跟在自家大哥後面補充:
「我帶着兄弟搜颳了夜總會所有值錢的東西,戒指項鍊手鐲玉佩大概十公斤,現金有五千萬台幣,還卷了五十七幅名畫,以及三十五件明清時候的瓷器古玩!」
聶無名鄭重的點點頭,看着左手的梅花表道:
「土炮,你率人把東西裝車先回匿藏地點,火炮,你和黑鐵立刻率人把雲裳皇宮每個地方都澆上汽油和酒精,殺光,搶光,還有燒光,這樣才能讓陳泰山吐血,行動!」
火炮四兄弟齊聲應道:「是!」
他們各司其職的迅速行動起來,沒有多久,這著名的銷金窟就被澆上了汽油和名酒,廚房的燃氣還四處泄漏起來,八捆遙控式引爆炸藥綁在四根承重柱子上,米蘭色的窗簾在冷風中飄舞,那是殘留的最後旖旎風情。
六部麵包車先後離開,像是利箭般消失在夜色中。
等聶無名所在車輛再次經過乞丐身邊時,他就輕輕的按下手中的引爆鍵,砰砰砰!七八聲炸藥轟響的聲音重疊起來,擴散成驚天動地的震動,方圓數里的窗戶玻璃幾乎都被震碎,不少人更是從溫暖的床上震到地上。
人們抹抹惺忪的睡眼,才發現雲裳皇宮陷入了火海。
老天,發生什麼事了?是大陸打過來了?還是又發生了地震?人們腦袋空白蹦出從小灌輸的意識,隨後像是驚弓之鳥的衝出家裏匯聚樓下,遙望着沖天火光開始發出討論,有人還趁機打去新聞社爆料賺取線人費。
消防車很快劃破了寧靜,從四面八方駛向雲裳皇宮。
就在消防隊員們忙着救火時,十五公里外的荒涼碼頭也站着十餘大漢,他們全都盯着耀眼的火光沒有挪移腳步,為首者的脖子吊着左手,喃喃自語的道:「***!我舒雲鵬何德何能,能有這樣的壯觀迎接呢?」
手下靠了過來,訕笑着說:
「老大,趕緊走吧!這樣火勢肯定會設關卡嚴查!」
在冷風和大火的狼狽為奸下,昔日的逍遙金窯子變成了不折不扣的人間地獄,雖然消防隊員死命的救火,但四處流淌的汽油和倒塌的柱子根本不給他們機會,最後在上級隊長的指示下,只能把水灑在雲裳皇宮附近。
他們最後的努力,是不讓火蔓延四周。
早上六點半,一場小雨悄然而至,它的到來讓消防隊員雀躍不已,七點半大火終滅,但天空依然陰沉,烏雲密佈,稀稀疏疏飄落着零星雨水,風徐徐吹着,被大火肆虐過後的雲裳皇宮,全都變成了黑色,千瘡百孔。
硝煙繚繞,一片廢墟。
在風雨中,殘存的房屋架構,升騰着裊裊藍煙,輕淡的影子,似乎是在向人們述說着什麼,雲裳皇宮則連間架結構都不存在了,完全變成了碎石瓦礫,數百名消防隊員和警察正在進行清理,竹聯幫眾也相續趕到。
他們不時從碎石瓦礫的下面,拉拽出燒焦的屍體。
陳泰山昨晚喝醉了,所以竹聯幫眾沒敢匯報,今天早上實在按捺不住,親信就鼓起勇氣敲門把事情告知陳泰山,後者本來迷迷糊糊的怒罵着,當聽到雲裳皇宮被燒成廢墟後,馬上穿着睡衣沖了出來,眼裏全是震驚。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陳泰山攢緊拳頭道:「去現場看看!」
他不相信也不願相信日進斗金的場子煙消雲散,即使死掉一些幫眾劫走一些錢財,他也無所謂,只要場子在不怕沒錢進,但現在是連根基都被挖起。
其實質意義不亞於挖他陳泰山祖墳,畢竟恢復原貌至少要半年,陳泰山穿好衣服正要離去時,忽然想起什麼道:「把凡間叫起來!」
親信點點頭,迅速的跑去三號客房。
凡間此時也依然還在沉睡,聽到敲門聲才睜開腫脹的雙眼,正要搖搖頭疼欲裂的腦袋,卻感覺到懷裏軟玉幽香,低頭望去不由愣在那裏,光溜溜的鳳依依枕在他胸膛上,而自己身上也無衣物,他的大腦陷入了空白。
敲門聲再次響起,帶着不耐煩。
還沒等凡間開口,鳳依依已經睜開眼睛道:「誰啊?」
敲門幫眾顯然聽得出是鳳依依的聲音,馬上把不耐煩轉化為恭敬:「鳳堂主,昨晚雲裳皇宮被人燒得面目全非,還死傷近百工作人員,幫主要趕往現場查看情況,他讓我把凡間軍師也叫上!不知道軍師醒來沒有?」
凡間聽聞大驚,瞬間摟着女人坐起。
鳳依依抬頭望望凡間,隨後向門口回道:「告訴幫主,我們馬上過去!」門外應了聲好就迅速響起腳步聲離去,等外面沒有動靜後,鳳依依才摸着凡間憔悴的臉龐道:「我們趕緊穿衣服吧,免得讓幫主等急了!」
凡間微微點頭,淡淡冒出:「你怎麼會?」
鳳依依聽得懂他話中的潛台詞,柔聲細語的笑道:「昨晚你喝醉了,又寂寞,所以我就陪陪你了,不過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我不會讓你負責的,以後如果還需要姐姐陪伴,我隨時可以過來侍寢。」
女人的話,極盡溫柔和挑逗。
凡間努力回想昨晚情景卻怎麼也沒有印象,心裏不由暗嘆可能真是自己喝醉了,當下起身迅速穿起衣服,轉頭向鳳依依道:「無論昨晚是什麼原因,我都要跟你道聲對不起,你趕緊穿上衣服吧,幫主該等急了!」
鳳依依點點頭,躍然從床上站起。
鳳依依並非不着衣鏤,她身上穿着一件緞蘭的絲綢內衣,也就是絲綢讓凡間感覺她光溜溜,絲綢襯托出她極好的身裁,那鼓鼓的雙峰,那微凸的,還有內衣下分叉處露出的白晰玉腿,無一不刺激着凡間的神經中樞。
凡間眼神微愣,隨即偏轉腦袋。
五分鐘後,凡間和鳳依依都坐進陳泰山的防彈轎車,老陳雖然因為雲裳皇宮被燒而顯得凝重,但見到凡間和鳳依依挽着手過來,嘴角還是揚起耐人尋味的笑容:「凡間,昨晚睡得還好嗎?依依可是我們的市花啊!」
鳳依依宛然輕笑:「幫主,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陳泰山擠出男人的笑意,意味深長的道:「只要功夫不丟下,台北市花就永遠是你呵!」隨後又盯着凡間笑道:「凡間,看你眼睛還有點腫脹,想必昨晚沒怎麼睡吧?也是,美人在懷,純粹睡覺確實沒了情趣呵!」
凡間低頭苦笑,偏轉話題道:「幫主,知道誰幹得嗎?」
短短几個字瞬間拉回陳泰山的憤怒,他重重的捶在座位上罵道:「***!手下人查過附近的街道監控,全都在凌晨三點被人干擾了,因此沒有丁點線索,不過只要敵人還在台灣,老子就有辦法挖他們出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忘記上次找挖祖墳的兇手。
凡間靠在座椅上,眼神黯淡:「恐怕是楚天的報復開始!」
陳泰山臉色忽然凝重,眼裏閃爍着難懂的情緒,此時,遠在京城的楚天,正握着電話發出指令:「雲裳皇宮被燒成廢墟,陳泰山和凡間肯定會去現場查看!」
「找個制高點,給我爆掉凡間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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