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14日~
腳大學位於英格蘭的腳鎮,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大學之一。
英國許多著名的科學家、作家、政治家都是來自於這所世界名校,腳大學也是誕生最多諾貝爾獎得主的高等學府,八十八名諾貝爾獎獲得者曾經在此執教或學習,七十多人是腳大學的學生。
而且腳大學是最受王室和教會恩寵的學校,這樣一所富砸有內涵的學校,自然是無數人嚮往就讀的地方,即使無法坐在教室以腳生為榮,也會在校園裏面走上幾圈沾沾貴族和書生氣息。
楚天也不能免俗。
這個下午,天氣不好不壞!
楚天懶洋洋地靠在橋上,扭頭向可兒調笑開口:「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踏英國,好不容易空閒下來,無論如何也要來這著名學府薰陶薰陶,感受下腳的人文歷史氣息,你知道徐志摩是誰嗎?」
「知道!」
可兒歪着腦袋:「好像是一個詩人。」
「沒錯!天朝的一個詩人。」
楚天握着一瓶純淨水,一推頭上的黑色鏡框笑道:「二十四歲以前,他對於詩的興味遠不如對於相對論或民約論的興味,正是康河的水開啟了詩人心靈,喚醒了久蟄在他心中的詩人的天命。」
楚天望着豎起耳朵聆聽的可兒,繼續剛才的話題:「因此詩人徐志摩後來曾滿懷深情地說:我的眼是康橋教我睜的,我的求知慾是康橋給我撥動的,我的自我意識,是康橋給我胚胎的、、、」
「難道你也要做一個詩人?」
可兒笑容玩味:「那可會是天下奇聞。」接着她又露出一個燦爛表情:「不過如果你轉去做一個詩人,那麼我會百分百的支持,每天呆在你身邊喝喝茶,聽聽詩,應該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楚天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隨後就轉身向校園走去,來腳大學除了確實想要見識見識這座名校,楚天還想藉機向各方勢力透露自己最近很空閒,繼而昭示他已經放鬆了警惕、放鬆了危機意識。
換句話說,歐洲戰事已經落幕。
兩人順着瀝青路面一陣小跑,繞着校園一圈之後穿過中間的草地正好回去,楚天卻對一處長廊涼亭%9下棋的幾個歐洲老頭產生了興3,於是他拉着可兒輕輕走進涼亭,兩人站在一旁默默觀戰。
六個形態不一的歐洲老頭,穿着都相當隨意和休閒,兩人分坐對位博弈,還有四個滿頭銀色的老人站在一旁看,楚天和可兒的出現讓觀戰老頭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眼裏露出一抹好奇和詫異。
顯然,他們沒想到有東方學生冒出觀戰,還擺出興趣盎然的樣子,不過腳大學的作風向來是自由散漫,所以對楚天和可兒的出現,老頭們好奇兩眼後就重新觀棋,沒有八卦這兩孩子來自哪裏。
至於正在對弈的兩人,因為激戰正酣並沒去注意他們兩人。
兩個氣勢迫人的歐洲老頭對弈的是天朝象棋,這讓楚天止不住露出訝然,萬沒想到遠隔千里的腳大學會見到兩個外籍人士執着象棋廝殺,在他意識中,即使他們不玩圍棋也該折騰國際象棋。
難道當初的孔子學院真深入世界各地?
楚天想起皇家花店中那生澀卻用了心的甲骨文,又見到眼前熟悉的天朝象棋廝殺,臉上划過一絲淡淡笑意,不由暗嘆世界真是狹小,在這校園聖地還能撞見一群對天朝象棋有興趣的歐洲老頭。
不過他很快散去念頭,轉而掃視眼前殘局。
不同圍棋的陰謀論,象棋更多時候講究的是一個陽謀,對弈兩人分執紅黑二子在一方棋盤上縱橫推演,殺伐決斷,相對於象棋,楚天更加喜歡的還是偏向陰謀的圍棋,因為那陰人感覺太爽了。
但這並不代表他的象棋就很弱。
要知道,他當初就是在蘇家花園跟蘇老爺子下象棋、一心兩用大開殺戒贏得蘇老青睞,方才成就後面間不酮的浮華,所以他掃過棋盤局勢和兩者棋風後,就基本能夠判斷穿襯衫的老頭必敗。
因為紅子戰將已經過了界河,而臨近後期的棋盤上烽煙四起,並不大的棋盤上所剩不多的棋子每一顆都能夠牽動四方局勢,黑子的劣勢很明顯,不過如果調度的好,黑子還是有一絲平局消。
「你也喜歡象棋?」
旁邊,雙手抱胸的一名夏威夷風格裝扮的老人,見到楚天嘴唇輕動像是算計着什麼,於是把目光從棋盤上落到楚天臉上笑道:「在我看來,黑子已經輸定了,你怎麼還認為有平局的消呢?」
「因為黑子、、」
楚天下意識的回答,但很快露出一分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所想?」
「嘿嘿,東方小子。」
對面一名靠在柱子上的胖老頭乾笑兩聲,調笑着回道:「他可是語言肢體大師,你心裏想什麼他不會知道,但只要你嘴唇動上幾下,他就能把你意思猜個七七八八,所以你罵他要咬住嘴唇。」
另一名長相嚴肅的老頭抬起頭,擠出笑容寬慰楚天:「不過你也不用怕,他這種信息讀取是不能上庭的,所以你就算心裏罵他一個狗血淋頭,只要不是形成言語發出,那他就沒辦法起訴你。」
楚天和可兒愣然不已,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胖老頭瞥了他一眼,哼哼不已道:「你天天在國會建議這建議那,修什麼法改什麼規,怎麼就不給我們爭取一點權益?我們住所旁邊的那條河早就該填了,官方卻打着會破壞生態堅決制止。」
一名藍衣老頭微微皺眉,雙手一攤開口:「填了那條河確實會破壞生態環境,河水一斷,兩邊植被立刻減少恆定的水分供應,也就減少它們的生長速度,一旦植被有問題,就會波及益蟲、、」
「算了,不吵了,咱們還是看棋吧。」
胖老頭摸摸自己的腦袋:「讓法蘭克自己煩去。」
旁邊幾個老頭跟着鬨笑起來,接着又把目光落在沒有懸念的棋盤上,楚天臉上保持着一份震驚,他能猜出眼前老頭怕都是腳大學的名師,想不到胡亂閒逛還能遇見他們,當下神情越發恭敬。
「你真覺得黑子有消?」
依然是那位夏威夷老頭,那雙蔚藍的眼睛盯着楚天開口:「可是我怎麼看那黑子都沒半點消呢?雖然我們沉浸天朝象棋才兩三年,稱不上什麼高手大師,但棋局主要走勢還是從來沒誤判過。」
或許是已經感覺到棋局已定,所以大家也就破了觀棋不語的箴言,而夏威夷老頭從楚天嘴唇張啟中判出其心理活動,引起了在場諸人的好奇,他們也看不出黑子轉機在哪,所以詫異楚天所想。
「來,給我們說說。」
胖老頭一摸大蔥鼻:「我晚上請你吃飯。」
楚天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苦笑,沒想到心裏轉幾個小九九都被人推上風口浪尖,不過此時又無法否認自己念頭:「往上四手,要是我來的話,黑子贏不了,但迫使紅子和局還是有一絲消。」
全場齊齊石化,正要大喊『將軍』的老頭也停滯手勢,他們像是看鋼鐵俠般盯着楚天,顯然對這小子的話很震驚,楚天保持着一抹溫潤笑容,臉上是絕對的謙遜和恭敬,宛如大逆不道的學生。
可兒眼睛一亮,楚天這時真帥。
「來!來!你來跟他對戰。」
手執黑子的老頭站了起來,沒等楚天反應,就把他拉在自己位置,指着對面花格子老頭開口:「年輕人,你替我把這老傢伙殺個片甲不留,不,不,打成和局氣死他,我今晚請你吃豪華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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