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14日~
天空佈滿了厚重的烏雲,風並不急卻透着一絲涼意。
幾片過早凋謝的泛黃樹葉從天而降,如曼舞的精靈有着單純的歡樂和清寂,但也昭示了秋天已經悄悄來臨,身着白色服飾的楚天盤膝坐在沙發,手裏握着一杯可兒泡的熱茶,漫不經心的喝着。
偶爾,他瞥過新聞一眼。
鬆散的態勢,顯得日子溫馨閒瑕,楚天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人,而且涉及到三方強大勢力,關鍵一點還沒得到南宮越的歸順,所以楚天並沒有火急火燎的報復,畢竟三王不會做無利可圖的事。
何況南宮越現在昏迷不醒,因此楚天享受着這短暫的風平浪靜,當然,這並不表示他沒有做事,帥軍兄弟早已經撒出去盯着盧西家族和喬治王子的動靜,方晴也開始收集台灣連家的最新狀況。
至於中年男子,楚天直接讓人搜捕。
因為楚天知道,中年男子是盯不住的,盯住了也只會橫死,楚天不會讓兄弟們做枉送性命的事,但他留在倫敦又會成一顆定時炸彈,所以楚天就準備把他驚走,何況中年男子也涉及車場命案。
最關鍵一環,楚天要把中年男子趕回老巢。
在各方暗中忙碌不堪時,聶無名站到了沙發麵前,他把一個記憶棒交給了楚天開口:「少帥,這是殘較飛機時要我轉交給你的,說是他們在倫敦拿捏的一顆棋子,相信會對咱們起點作用。」
「什麼東西?」
楚天抿入一口茶水:「直接打開看看。」
聶無名輕輕點頭,很快拿來一部筆記本電腦,鍤入記憶棒打開,沒有多久,他就目瞪口呆見到一副畫面,撲!楚天抬頭一看更是直接把茶水噴在地板上,連聲咳嗽着說:「殘僅事夠毒啊。」
圖像是**局長詹姆森跪地求饒的畫面,以及數十筆瑞士銀行的轉賬清單,楚天算是明白殘劍如何能了解到聯軍部署,還在關鍵時刻殺出救了南宮越,原來早就威迫利誘搞定了詹姆森這傢伙。
「殘劍還留了一個地址。」
聶無名指着畫面,吐字清晰的開口:「他說如果我們覺得榨取完詹姆森價值了,最好能把後者殺掉滅口免留後患,如果少帥實在下不了手,就讓他去這個地址見人,那裏住着他的妻兒老小。」
楚天掃過地址一眼,嘆息一聲:「印尼?殘劍竟然劫持詹姆森家人去這裏?怪不得能讓詹姆森動彈不得,也罷,把東西收起來吧,找個機會再跟他接觸,我想他會是我們報復喬治的好棋子。」
聶無名點點頭:「明白。」
楚天看着漸漸消失的畫面,又想到老周留下的兩字,頗為感慨的開口:「一代名醫如何煉成?唯有等到病人心急如焚命懸一線再出手,才能讓人感激涕零沒齒難忘,也才能讓自己名聞天下。」
「雖然我不贊同老狐狸的方式,但這卻是血淋淋的處世之道。」
聶無名也從楚天的言語中領悟到什麼,輕輕點頭接過話題:「如果殘劍他們提前通知南宮越,南宮家族就不會遭受聯軍摧枯拉朽的打擊,只是這樣一來,南宮越也不會刻骨銘心的感激我們。」
「更不會心甘情願徹底歸順帥軍。」
楚天低頭吸入一口茶水,眼睛清亮卻有一絲無奈:「南宮夫人和吳媽一死,更是讓南宮越仇視聯軍,斷掉最後一抹回歸連家念頭,這於南宮越和連家來說都是悲劇,但於我們卻是最好結果。」
「世間多無奈啊。」
「少帥,這南宮寧的毒?」
聶無名忽然意會到什麼:「莫非、、、」
沒等他把話說完,楚天就輕嘆着接過話題:「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殘劍他們只想留下南宮越,南宮家人死的越多南宮越仇恨越大,對於我們就越有利,只是有些變故讓南宮寧存活了下來。」
「這跟殘劍的預料有些出入,不過他也不敢趁機殺掉南宮寧。」
楚天看穿了殘劍的目的,吹着茶水補充:「畢竟現場還有七八名黑旗戰士,所以他就取了折中之計,在南宮寧身上施放獨一無二的黑蛇之毒,這毒於外人來說相當難解,但於咱們小菜一碟。」
「這是他又賣一個人情給我們?」
聶無名也想通了其中關鍵,苦笑回應:「一旦解掉南宮寧身上的黑蛇之毒,那南宮家族前後欠下的帥軍人情就怎麼都還不清了!這樣一來,南宮越除了誓死效忠再無他途,手段真是高明啊。」
楚天點點頭:「這就是扁鵲。」
話音剛剛落下,可兒就從門口走了進來,還沒站定就先拋出幾句話:「少帥,南宮越已經甦醒來了,聘請的醫生已經檢查過,除了小小內傷並沒什麼大礙,只要休息個把星期就能復原身體。」
「情緒怎麼樣?」
楚天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他現在最的南宮越過快反撲報復,那會讓同樣繃緊神經的喬治王子強力鎮壓,可兒臉上閃過一絲笑容,聲線平緩:「情緒很穩定,不,應該是很冷靜,沒有暴躁。」
「妻子橫死,女兒重傷,他還沉得住氣。」
楚天靠在沙發上:「南宮越確實不簡單啊。」
可兒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補充上幾句:「今天早上還有軍警去了醫院,嚴令南宮越一個月內不准離開倫敦,理由就是擎到昨晚的南宮慘案,一干壁很氣憤,南宮越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喬治王子是怕報復啊。」
楚天看穿了喬治王子想些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南宮越離開英國製造不在場證據,畢竟後者發起火來也相當可怖,唯有把南宮越圈定在倫敦,出了事才可以第一時間問責壓制。」
楚天搖搖頭:「可惜這沒多少意義。」
「正如少帥所料。」
可兒笑了起來:「喬治今天躲在漢宮沒冒頭,怕被人爆了腦袋。」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楚天剛剛拿起耳麥戴上就聽到西王的聲音傳來:「少帥,醫院的兄弟傳來消息,南宮越想要見見你,他怕是有什麼要事跟你說,只是門口有四名前來保護的士兵。」
「我這就去醫院。」
楚天從沙發上躍起來:「把士兵打暈。」
西王微微一愣,隨後笑道:「明白!」
當楚天踏入南宮越的特護病房時,帥軍兄弟正把四名暈倒的士兵拖去雜物房,還每個人都釘入一劑麻醉針,楚天掃過一眼就搖搖頭,接着就推開裏面內門,頓見一扇開着的窗戶邊站着南宮越。
旁邊桌上還有一大碗中藥,讓人一聞就感覺肺腑生津。
「少帥,請坐,請坐。」
聽到身後動靜的南宮越馬上轉過身來,臉上雖然呈現無法掩飾的憔悴和傷感,但整個人還是充滿着一股頑強生機,於這個遭受過不少劫難的漢子來說,自己唯有好好活着才能讓敵人顫抖恐懼。
南宮越一邊示意楚天請坐,一邊拿茶杯去倒水。
楚天踏前一步按住他的手臂,奪過杯子自己去倒水:「南宮先生,你傷勢還沒復原,不要去做這些瑣事,我自己倒水就行了。」接着他端起水杯補充:「對了,不知有什麼事需要楚天幫忙?」
南宮越淡淡一笑,輕輕吐出一句:「少帥,南宮確實有一事相求。」
「我想要你幫忙籌辦一場葬禮,送送我死去的妻子。」
一場葬禮?
楚天目光微微凝聚,卻沒有絲毫猶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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