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家裏吃過飯後,和金敏赫說過一聲後,李秋就帶着那張,存了三十多億的銀行卡,出了家門,來到一棟高級公寓前。
電梯其實就像是一個會上下移動的牢房,因為你在裏面,除了led顯示出來的數字外,你不會擁有任何感覺,或者,敏感一點的,你可能會有一些,失重感;電梯,又像是一個懵懂的小船,因為,不知不覺中,你就已經到達了,你想要到的高度……
「叮咚……啪嚓……」
「你是?」門前,溫文儒雅,高大帥氣的男子,亦如他的名字——李東健。
「東健哥,是我,李孝利的弟弟,子秋……」
「子秋?你……回來了?」李東健很驚訝,但這驚訝,只持續了一會。李孝利在趕走李秋的第二天,李東健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因為第二天,李東健就去了李孝利家裏,李孝利也把事情告訴了他。他能理解李孝利的苦心,所以,作為好朋友,也只能陪她聊聊天,喝喝酒,多抽時間陪陪她。可是,今晚,他沒想到的是,李秋會來找他。
「東健哥,你有客人?」進了李東健的家裏,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看茶桌上的酒杯,李東健剛才應該在和他談事情。
「沒關係,老朋友了,榮華哥,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弟,有點事情,來找我,子秋……」
「東健哥,我現在改回原名,叫李秋。」
「呵呵,叫習慣了,那叫你小秋吧,小秋,你有事情找我嗎?如果不緊的話,我先和榮華哥談。」
「嗯,東健哥先忙,我……」
「不用,既然是東健的弟弟,不需要迴避,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金榮華本來有些惱怒,他和李東健正談到關鍵時候,竟然被別人打擾到了,換誰,也沒好心情,不過,既然是一個小孩,還是自己所要拜託之人的弟弟,也就無關緊要了。
「小秋,自己去拿喝的。」李東健也很隨意,以前李秋也經常和李孝利帶着他過來。
「東健,你看,我這事情……」
「榮華哥,我在圈子裏雖然朋友多,但是按照你的要求找出這種人,還真是難,這首歌……」
「我的電影下周就要公映了……就缺這首歌了!」
「雅中的嗓音也很好,她唱得不是很好嗎?」
「少了一種味道,雖然片子裏需要她演唱,嗓音也不錯,唱功也還行,但是,無論我怎麼聽,就是少了一些東西,達不到我的要求。」第一次執導長片雖然說不上失敗了,但也不是很成功;這一次,追求完美的金榮華,可不希望再如此平淡下去,他要完美……
「哥,你的電影已經拍好了,公映的時間也已經確定了,現在卻不用以前錄好的歌曲配音,你去哪裏找嗓音一模一樣的歌手?雅中的嗓音那麼有特點,一聽,就聽出來了!」李東健也很想幫助這個大哥,畢竟自上次首次執導影片之後,就有一點心灰意冷,這部是他從新振作起來的作品。
「所以我才來拜託你……」
李東健也是沒辦法,他朋友是多,人緣是好,但是,按照金榮華的要求,他卻想不出,他有那個朋友能推薦給他。沉默,兩人只好各自飲了一口高腳杯里的紅酒……
「模仿嗎?我似乎可以幫下忙……」一旁,拿着一罐汽水的李秋一直在聽着,大概的意思,他已經聽出來了,見兩人沉默下來,才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你能幫忙?真的?」金榮華似乎已經決定用原來錄製好的音源配樂,這時候,李秋卻冒出了這麼一句,怎麼能不讓他激動。
「是的,我能!」
「小秋,你知道,需要做什麼嗎?」李東健剛見李秋的時候,就一直在疑惑,如果他不是一進門就開口說出他是「李孝利的弟弟子秋」,他斷然不會相信這個李秋,是以前那個冷冰冰的木子秋。
「我知道你們在談什麼,如果沒錯的話,我可以幫忙,我可以幫你們錄音。」
「你在開玩笑嗎?雅中是一個女的!所以……」
「不,我就是唱女聲!不知道您聽沒聽過『雪夜天使』。」
「雪夜、天使?那個,今年年初在日本發了一張單曲引起日本音樂界轟動的那個?」李東健一直混在娛樂圈裏,算是一個三棲全能明星,雖然在歌手這方面並沒有取得太大的成就,但是這不阻礙他喜歡音樂,「我這還有一張他們的專輯。」
「不是他們,是一個人,就是我。」
「你?」李東健還是不相信,那兩種聲音的極端,他是很明白的,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再說,一個男聲,一個女聲,怎麼可能……
「東健,把那張專輯放來聽聽。」金榮華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李秋的身上。
「就是這張。」一會,李東健就在自己的cd櫃裏找出一張專輯,專輯的封面很古樸,黑漆漆的夜空,下着一片一片的雪,一個重合卻背對着的人影,一個昂着頭高聲歌唱,一個低着頭輕輕低述,這個封面,也是,為什麼大多數聽到這兩首歌會猜測「雪夜天使」是兩個人的原因之一,當然,最重要的是,「天使之語」是女聲。
「放來聽聽!」金榮華迫不及待的,專輯封面都沒看,就催促着李東健快點播放這張專輯的歌曲。
第一首,就是非常之華麗的《七夜雪》,李東健喜歡這張專輯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首歌,反到是後面那首非常平淡,卻聽起來,非常有感覺的《當我唱起那首歌》……
「就是這種感覺!對了,對了,這種可望而不可及、縹緲靈空、引起共鳴的感覺!正是符合《星》這首歌!最重要的是,這聲音,太有媚惑力了!」
「謝謝誇獎。」每次,李秋聽到這首歌都會有點傷感,這首歌所代表的意義,他比誰都清楚,他演繹的時候,完全是全身心的用盡一切的感情,去把這兩首歌曲唱好。自己的老師藤木勝,曾經夸李秋無意中找到的聲音,稱之為「天使之語」,經過不斷錘鍊,它的完美,是毋庸置疑的!且《七夜雪》這首歌也是藤木勝這輩子唯一一首歌曲,在陪着山口美玲子看過七夜的雪後,譜下的一首曲子,旋律和歌詞上,都沒有任何挑剔——完美的聲音加上飽滿的感情,這首歌,才能征服所有聽過的人……
「這,真是你的聲音?」金榮華從歌曲從回過神,再次望着李秋。
李秋也不再多說,直接緩了緩嗓子,試了幾個音後,跟着音樂唱了起來,正是那完美的,「天使之語」……
「很好!很好!可是,我電影女主角的嗓音,並不是這樣的……」
「我比較特殊,我會仿音唱法,除了男聲之外,所有的女聲,只要不是特別粗的聲音,我都能模仿用來唱歌!」這是讓李秋非常之鬱悶的一件事情,可能是因為鍛煉聲帶的後遺症吧,「天使之語」可以慢慢通過扯開聲帶,慢慢調整長度和厚薄,達到模仿的效果;當然其他聲音,不唱歌的話,他也是可以模仿的……
「真的?」
「真的!」這次,李秋用的是金榮華的聲音回答,因為只聽過,沒有細細調整,所以學得只有七分像。雖然男聲他也能模仿,但因為悶腔唱法的特殊性,卻不能用來唱歌……
「這是我電話,你到我公司……不,你住哪裏?我去接你!」
……
「你小子,沒想到你這兩年多還學到那麼多東西。」送金榮華離開後,李東健才和向着坐在沙發上的李秋說道,「多謝你幫助我哥,他是我一個很好的哥哥,也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導演。」
「幫到你們,是我的榮幸,還有,東健哥,我來找你,也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還記得當初我姐姐主演的電視劇嗎?」
「《三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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