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在幹嘛呢?」橙子鑽進了白輝的懷裏,坐在了白輝的大腿上,眨着大眼睛看白輝眼前的書本。
白輝愛昵地微微一笑,騰出一隻手撫摸着橙子的小腦袋,說:「沒什麼,只是一本關於惡魔的書籍。」
「噢~~~」橙子眯着眼睛,像小貓咪一樣享受白輝的撫摸,然後抬起頭,仰望着白輝說道:「爸爸,給我講故事好不好?電視裏的爸爸都會講故事,你也講個給我聽啦。」
面對這犯規的撒嬌,白輝怎麼好意思拒絕,於是講起了童話里的故事,只是記得劇情的開頭和結尾,很多地方都是隨便編過去的,雖然這個女兒來得有點奇怪,但是...有這麼可愛的女兒,白輝一點也不介意。
最近家裏的親戚都開始有下一代了,白輝的輩分也跟着提高,有叫舅舅的,有叫叔的,可是自己只有17歲啊,這稱呼讓白輝很抗拒,自己又沒有老到那一個程度。
要是讓家裏人知道自己有了女兒的話,不知道會什麼反應呢?大概會被老爸罵成狗頭吧。
現在白輝閒來無事都會來別墅這邊轉轉,住也是逐漸在別墅這裏住下來,家裏面已經沒有什麼聯繫了,白輝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回家了,只是跟媽媽說過幾句,除此之外,很少會有聯繫。
可能他們真的很放心白輝吧,都這麼大一個人,而且又不是在外地,還是在同一個城市,很多時間都是在學校,也難出什麼意外。
「....然後呢,白雪公主就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白輝亂想亂掰,總算是編完了一個《白雪公主》的童話,大部分劇情都是白輝勉強糊弄過去的,只有結局和開始是跟童話相符合的。
「哦~~」女兒聽完之後,似乎沒有多感興趣,說道:「真是無聊的故事,只有小孩子喜歡吧。」
「....你自己不就是小孩嗎?」白輝捏了一下橙子的臉蛋,對於這個人小鬼大的女兒,白輝忍不住捉弄一下。
「嗚嗚~~」橙子嘟起了小嘴,說:「都是些王子公主的把戲,好看的花瓶,一點意思都沒有,我還是喜歡獵人多。」
白輝冷汗,沒有想到橙子這么小就有了尚武精神了,惡魔都是這樣的嗎?記得以前阿莎莉雅就跟自己說過,惡魔是非常崇拜強者的一族,認為力量就是一切。
「小橙,這不對哦,不能一切依靠暴力解決。」
「但是,沒有力量的話,誰也保護不了!難怪媽媽不和你同房,讓你睡沙發,就是爸爸太軟弱了!」橙子氣憤地掙脫開了白輝的懷抱,一溜煙地跑回了房間。
這小傢伙...知道同房的含義嗎!?白輝哭笑不得,這下糟糕了,果然要培養一個女兒是非常艱辛的事情呢,害怕她學壞,這么小的年紀知道什麼啊,就不能像正常的五歲小女孩那樣嗎?
雖然自己到別墅來都是睡沙發,這個是事實,在橙子的面前,自己和阿莎莉雅是夫妻關係,但是卻從來沒有親密的舉動,難免生疑。
果然還是要抽空跟橙子好好說教才行。
白輝重新低頭看書,這一本書就是『罪惡之書』,那一本刻有銜尾蛇的鐵片書,起初,白輝並沒有在意,可是仔細一看裏面的內容時,竟然發現,這一本書其實是惡魔和天使的圖鑑!
收錄了總共444種惡魔和天使的原型,插圖,攻擊方式,缺點和有點,以及召喚的方法,都有詳細的描述,完全就是召喚系的大百科啊!這意味着,白輝直接入手了444隻惡魔、天使、妖獸,怪物的所有資料。
對於召喚師而言,這簡直是神書啊,要知道,召喚一個生物,需要知道它確切的召喚方式,橙子就是最好的例子,流有米諾瓦斯宗族血液的超強惡魔,至於阿莎莉雅和月曦能算得上是一場意外吧。
到目前為止,白輝最完美的召喚應該就是橙子了吧。
唯一不能夠確認的就是阿莎莉雅了,到現在,白輝還是不能夠明白到底是如何把她召喚出來的,身份未明,資料也沒有,誤打誤撞和各種巧合,導致了她的出現。
這一本書上,也不能夠找到她的訊息,阿莎莉雅的身份依舊撲朔迷離。
罪惡之書越是強大,就越是讓白輝困惑,飲水思源。這本書的作者到底是從哪裏了解到這些東西的?而且文字全部都是幻靈語來寫的,人類看不懂,足以說明這書的作者是精通幻靈語的存在,究竟是人寫給惡魔看的,還是惡魔寫給惡魔看的?白輝就不得而知了。
白輝好奇地把書本翻到了最後一頁,那一頁上面,記載的是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對於這惡魔,記載突然就少了起來,只是寥寥幾筆。
「伊甸之蛇?」白輝輕聲地念起了書上的名字,這蛇被稱呼為『伊甸之蛇』。
對於聖經有些了解的可以知道,伊甸園裏就是蛇引誘了夏娃吃了禁忌的蘋果,因此被驅逐出了伊甸園,那蛇就是撒旦的化身。
感覺有些玄乎了呢,竟然和《聖經》扯上了關係。
白輝繼續往下看,文中寫道:「要召喚出伊甸之蛇,這最遠古的惡魔,必須要是世界最古老的蛇類身上的蛇皮作為獻祭,還有世界樹的橄欖枝,大地的心臟。集齊三樣,伊甸之蛇就會從永恆的冬眠中甦醒。」
這實在是太困難了,要召喚的條件根本就不可能達成,最古老蛇類的蛇皮?世界樹?大地的心臟?這三樣東西要去哪裏找啊?
這要是能召喚出來,離撒旦出現也不遠了。
姑且詢問一下古爾德吧,現在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他怎麼說也是魔界商人啊,應該有些小道消息吧?
撥通了古爾德的手機,響了估計有一會,古爾德才慢慢接聽,白輝可以清晰地聽到,電話的一端傳來鼻息之間的喘氣聲,其中還有女人淫蕩的呻吟,這色大叔該不會正在辦事吧?
白輝汗顏,帶着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又打攪你們了嗎?」
「沒事,我聽着呢,有什麼就說吧,不礙事。」
你有心情聊,我可沒有心情了。
「呃,我還是等一下再打過來吧,你先忙。」白輝掛斷了電話,這色大叔怎麼時時刻刻都是在辦事啊?還是說自己運氣不好,每一次都剛剛撞上這一個時間?
掛斷了電話之後,白輝就聽到了月曦柔和的聲音:「怎麼了,主人?」
月曦同時給白輝遞過來一杯咖啡。
「啊,沒什麼,只是稍微遇上了一些讓人無語的事情。」白輝道謝着接過月曦的咖啡,把書本合好,放在了桌面上,喝了一口咖啡後,問道:「月曦,有沒有空出去走走?」
「現在?」月曦有些驚愕。
「嗯,不行嗎?那就不要勉強。」
月曦收回了驚愕的表情,點了點頭,說:「既然是主人的要求,我當然不會拒絕。」
白輝站了起來,無奈地說道:「又來了,我希望你可以放開過去,真正的重新開始,也不需要把我當成主人。」
「是...我知道了。」月曦默默地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白輝和月曦走在城市春天的道路上,一路上的風景都很漂亮,瓮音市就是靠近江邊建造的,因此城市春天也學會了這一點,在江的對岸建造了別墅。
「月曦,喜歡這裏的環境嗎?」
「喜歡。」月曦話音一轉,說:「但是越是喜歡就越是害怕。」
「為什麼?」白輝一愣。
被白輝這一問,月曦過去的記憶又重新浮現了出來,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一股莫名的恐懼又蔓延了她的全身,使她微微發抖起來,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自己雙臂。
「月曦?你沒事吧?」白輝按住了月曦的肩膀。
感受到白輝手心傳來的溫暖,讓月曦稍微有些好受了一點,確認這是自己還存在的證明。
「主人,我可以抱住你嗎?」
沒有想到月曦竟然會突然提出這一個要求,白輝有點不知所措,自己可從來沒有和女孩有過任何親密的舉動,更別說是擁抱,這麼曖昧的動作了,白輝的心砰砰直跳起來,又緊張又興奮,其中還有着羞澀。
「可以是可以了...怎麼了?」
得到了白輝的同意,月曦張開了雙手,抱住了白輝的身體,嬌弱的身軀靜靜地依靠在了白輝的身上,仿佛在吸收着白輝身體的熱量。
感受着月曦胸前柔軟的部位靠在自己的身上,白輝臉都紅透了,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兩隻手不知道該放到哪裏,胡亂揮舞着,而且月曦身上還有着淡淡的香味,對於白輝這個連戀愛都沒有經歷過的混小子,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月曦的腦袋貼着白輝的胸膛,幽幽地道:「主人,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害怕,這是一個夢境,一個很美好的夢境,害怕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燦爛的陽光的和蔚藍的天空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暗無天日的牢房,身上被沉重的鐵鏈所捆綁住,連移動都感到異常困難。」
聽到月曦的話,白輝的心也跟着沉了下來,那慌亂的情緒也消失不見了,漸漸地抱住了月曦,回想起當初她遍體鱗傷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身體被四五條鐵鐐禁錮住,灰頭土臉,營養不良的樣子,依舊在白輝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到你了,我會一直保護你。」
「但是..我就是害怕得不得了,害怕有一天,主人不要我了。」月曦抱得跟緊了,繼續說道:「我知道主人一直都很溫柔,雖然很多時候都不夠果斷,悠哉悠哉的,但是心卻很善良。」
「月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但是我保證,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白輝知道自己其實真的很糟糕,很多事情都做不好,根本就沒有月曦說的那樣美好。
「我也知道自己沒有說話的資格,可是主人,我喜歡你,非常的喜歡。」月曦抬起頭,眼底有着朦朧的水霧,說:「可以讓我一輩子留在你的身邊嗎?作為你的女人。」
月曦經歷過地牢裏的事情之後,對於感情的事情就看得很淡了,要求也沒有那麼高,面對白輝,月曦以『並不討厭』,這麼低微的理由就足夠自己把一切都交託給白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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