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北佬孫救話還沒說完,沙民的兩顆尖牙已經撲到了兩人腳邊,西日阿洪渾身抖成篩糠,乾瘦的身子上,硬朗的肩背骨硌在北佬孫背上,兩人背靠背縮成了一團。
出於本能,兩人用腳踢開了沙民的頭,再要踢出第二腳時,西日阿洪殺豬般的喊聲已經傳開了。
這次沙民那堅硬的牙齒已經咬在了西日阿洪的小腿上,呼哧一扯,鮮血就向四周濺了開來。北佬孫拿着鏟子一鏟就撲了出去。
這一撲剛好將沙民咬住西日阿洪的腿部鬆開,直接將鏟子插在了沙民的顴骨位置。西日阿洪腿部大出血,疼的四處打滾,周圍的沙民聞到血腥,紛紛向兩人撲了過來……
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槍聲傳來,聚攏在一起的沙民開始漸漸倒下,有的再次爬起,有的則是散做了一堆黃沙。張如鐵用兩把鏟子掩護着劉東,王館長把他壓箱底的唯一一把ak47送到了劉東手裏。
&突擊步槍里跳動着出現了一連串如火舌一般的子彈,宣洩着劉東的憤怒,也以強有力的火力優勢,為他跟張如鐵對北佬孫營救鋪平了道路。不到一兩分鐘,ak47的子彈還沒打完,兩人已經徹底來到北佬孫面前。
北佬孫蒙着臉部,嘴角抽搐的厲害,在劉東過來營救自己的過程中,他一邊掩護着西日阿洪,一邊將鏟子抵在兩人身體外。
西日阿洪掙扎聲漸漸變小,地上也流下了一小灘血。那個襲擊他的沙民已經北佬孫僥倖擊中,一命嗚呼。張如鐵手臂緊握,工兵鏟上因為劈落了好幾具沙民屍體,鏟子頂部掛上了黏糊糊的粘液,捎帶着沙子,看上去有些噁心。
顧不上這些,他用力將北佬孫勉強的另一具沙民屍體移開,蹲下身來。
&事,我們來了。西日阿洪這是?」
西日阿洪褲子一片血紅,一條褲管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地上的血由於流的有些多的緣故,空氣中彌散着一股腥熱味兒。
&我的腿……」
西日阿洪這時說了一句話後,昏了過去。
將他扶了起來,扯下自己的外衣里的一段里子,在西日阿洪膝蓋下綁了起來。劉東依舊在抵擋着陸陸續續圍攏過來的沙民。
不遠處,張義滿高舉着火把,一邊是王館長打着掩護,召喚者大家向兩人處聚攏。畢竟沙民太多,分散開的話,大家只有吃虧的份,根本就不可能斗得過他們。
這時候,駱駝們也徹底瘋了起來,好在潘娟見形勢不妙,已經將駱駝背上的行李箱翻倒在了地上。鐵木爾則是被頭駝拖拽着向外跑出了幾十米,直至韁繩扯斷。
斷了韁繩的駱駝撲騰着,就消失在了遠處,剩下的駱駝們也是紛紛向外奔逃,有跑的慢的駱駝,已經被沙民堵截,咬住脖子就倒在了血泊中。片刻之間,一大群沙民圍了上去,直至將駱駝撕扯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家不要慌,跟緊我的腳步。走,咱們先到那邊去。「
張義滿看到劉東張如鐵的位置,正好是一段石壁下的凹槽,看樣子,足足能容下十來人在裏頭,正好夠大家暫時避險。
潘娟護着蘭心,不到幾下就到了王館長跟前;蘇婉蘇振雲蘇七三人,也緊步跟着圍了過來;鐵木爾跟西日阿洪,掙脫開駱駝的韁繩之後,也向張義滿的跟前聚了過來。
**個人圍着火把,以張義滿為圓心,慢慢朝張如鐵北佬孫等人的牆根處靠過去。
張如鐵這時已經止住了西日阿洪腿上的流血,站起來跟北佬孫一起將他拖進了石壁凹槽處,又讓北佬孫在一旁照顧他後;另一頭的劉東重新換好了一梭子彈,慢慢向石壁外走去。
&子,你在這這把這門守好,我過去接應他們過來。」
張如鐵將鏟子重新拿在自己手上,對一旁的劉東說道。
劉東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張如鐵的建議。兩人的默契在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中得到磨合,這時候,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已經讓對方完全明白了。
有了劉東的掩護,張如鐵也大膽多了,他拿起工兵鏟,見到沙民就拍,還沒等沙民湧上前來,自己已經將他拍死了。而身後,劉東時不時提醒着,張如鐵也不用擔心背後遇襲,不到兩分鐘就趕到了王館長跟前。
張義滿手中的火把依舊通亮,周圍人將他圍成一圈,見張如鐵過來接應,張義滿說道:「你過來幹什麼,把洞口守好了,我們很快就到了。」
&東子在那邊守着,我過來接應下你們。小心,娟子你左邊。」
站如鐵說完,一個翻滾就到了潘娟跟前,將準備張口撕咬的沙民擊出了兩米。潘娟莞爾,咧着嘴笑道:「看見我,也不用這麼激動呀!」
張如鐵這時也有些尷尬,自己這時基本上是半躺在地上,而頭頂是潘娟跟其他人的目光。他這樣子,倒真有點像拜倒在潘娟石榴裙下的感覺。
&王殿下,卑職張大鬍子護駕來遲,請女王殿下責罰。」
張如鐵騰地半跪在地上,旁邊聽到他這一句,又是哄堂大笑了起來。
&你、好吧,本女王收下你的膝蓋了,平身吧!」
潘娟沒料到張如鐵會來這齣,有些害羞,但更多的卻是驚喜。一個男人不要面子這麼討好自己,那肯定是很喜歡才會這麼做。
而張如鐵拍拍身上灰塵起來,一句『得令』後又回到了領頭的隊伍。
鬧歸鬧,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走出眼下這危機一關,大家只有趕緊進到那處石縫處,才有可能避開這些密密麻麻的沙民。
越是到了最後關頭,往往愈加危險。眼下隔着洞口只有不到十米,那些沙民也料到了大家會躲進洞裏,紛紛爭先恐後地向劉東面前襲來。劉東一邊噠噠噠不停打着子彈,一邊就看到後面的沙民一波接一波再次轟了上來。
&子漢們,是展示我們男子漢風采的時候到了。我數一二三,除了阿訇以外的所有男人,把你們的工兵鏟拿好了,照着那些沙民頭上給我砍去,看見沒,劉東那邊在拼命抵擋,再不出手,咱們最後的陣地就要沒了。」
王館長這時搶過張義滿的火把高舉着說道,頗有股帶頭大哥的味道,其餘人也是受到他的感染,渾身熱血沸騰了起來。
&
&啊!」
「……」
眾人拾柴火焰高,王館長越說越興奮,最後直接將火把舉過頭頂,用力一扔,直接將火把扔到了沙民聚集最密處。陣陣嚎叫聲傳來,大家終於衝到了劉東跟前。
蘭心、潘娟、易卜拉欣、鐵木爾、蘇婉、蘇七、蘇振雲、王館長、張義滿一一走進石洞,最後劉東跟着張如鐵兩人慢慢接應着也退到了洞門口。
洞門口有兩米來高,一米來寬,兩人退到洞口的時候,張義滿跟王館長兩人已經抄着輕步槍過來了。剛剛由於時間太多緊張,輕步槍都沒有派上用場。而這時ak47子彈已經耗盡,剩餘的子彈在幾十米外的行李箱中。
劉東憋了一口氣,將ak47放在地上,換過了王館長遞過去的輕步槍。這種遠距離槍械,用在近距離抗擊沙民上,確實很不順手,不過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劉東接過不輕,啪啪開了兩槍之後,就把刺刀打開了。
&他們拼刺刀,這倒是是個不多的主意。」
後面的張義滿點頭說道。
劉東喘着一口粗氣說道;「叔,要是讓我選的話,我寧願還是讓我用ak47,看見沒,剛剛我一個人,那子彈嘩嘩的,幾下就壓制住了那幫畜生,你看這會兒,啪,開了一槍,只打死一個,還濺我一身血,這刺刀一次頂多也只能刺一個,憋屈的慌啊。」
&劉東你過來,我來換換你!」
潘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洞內折了出來,手上纏着一團布帶,將自己的手腕跟鏟子綁在一起,原本很寬的工兵鏟鏟身被他收縮到了最小,成了一個尖銳的直角三角形。兩旁收起來的鏟身則成了兩道鋒利的褶皺。
毫無疑問,這是再好不過的利器,只要沙民挨上這麼一鏟子,不死也要戳出它幾個透明窟窿。而通曉這種工兵鏟構造的人,對於工兵鏟戳出的窟窿,又有一個特別的名字:梅花眼。
說是梅花眼,只是因為工兵鏟收縮之後刺出去的傷口形狀,看上去跟一朵梅花一般,而往往這梅花眼出現的時候,就是一團污血順着梅花眼向四處濺開。
潘娟握緊鏟柄,一戳直接戳了出去,工兵鏟的鏟柄被她放大到了最長的長度,足足有一米來長,那尖銳的鏟口戳出去的方向,正是一個沙民的腦袋,只見噗嗤一聲,像西瓜落地一般,一顆黏糊糊的腦袋應聲而落,沙民身上也四散散開,幾節枯骨跟着散落一地。
&原來這鏟子好友這功能,我竟然不知道。」
張如鐵以為工兵鏟一直是張開最有殺傷力,想不到頂部竟然可以彎曲收縮,這下子歪歪扭扭的樣子,刺出去竟比自己蠻力劈砍要省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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