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這水壺怎麼像是卡住了。來,過來幫我一把。」
劉東拉着尼龍繩,對着旁邊的張如鐵說道。
明明是往外冒的噴泉,水壺扔到裏面,見不到水壺受到回流的衝擊,而是朝下方沉去,六七把手電筒同時照亮了噴泉處,把泉水湧出的地方看的驚奇。
張如鐵暗道不好,這種超出常理的事情,從進入墓中一直到現在就沒有斷過,他示意了劉東,讓他放鬆下尼龍繩試試,看看有沒有其他變化。
劉東鬆了一口繩子,就見到那繩子沿着泉涌處,慢慢向中心沉了下去。
&是什麼怪事?真他娘的邪門透頂了。」劉東一邊防着繩子,一邊罵道。
張如鐵一手捂住了劉東的嘴,指着下面讓他看到。那繩子似乎不再動了,而是靜靜的趟在那裏,像原本就生在水中,不上不下的樣子。
張如鐵止住劉東的同時,自己把繩子拿了過來,又示意大家講電筒全部聚光在一處,仔細看清裏面的動靜。他回頭看了看北佬孫,問道:「那探測儀能測多遠,能不能測這玩意。」
北佬孫搖了搖頭,說道:「探測儀要接觸到直接接觸到的物體,而且是在陸地上,這有水湧出的地方,探測儀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想到之前把探測儀說的神乎其神,北佬孫的聲音不自然的輕了幾聲。
&叔,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它卡在那就不動了,明明水是往外翻滾的,這水流的力道,就算是上百斤都可以衝出來,為什麼這一把軍用水壺,反而給吸進去了,這我就納悶了。」
張義滿正苦思冥想,又看了看這地形跟水流,說道:「不如這樣,咱們再拉拉試試,看看到底是什麼古怪,我總覺得這地形有些古怪,怎麼走到這裏,反而有了這麼一道低洼處。」
張義滿正說着,突然就聽到身後山頂上傳來一陣爆炸聲,接着是幾聲嚎叫。
張如鐵把繩子塞給了王二,拉着劉東就往石級攆了上去。劉東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但是聽到爆炸聲自然也是精神高度集中了起來,跟着張如鐵,三步兩步就跑了上去。
張如鐵拿着摺疊鏟,劉東已經把仿真槍握在手裏,兩人一前一後,相互掩護,半蹲着就近到了剛剛放置炸藥的地方。
地上的尼龍繩已經被炸彈給炸飛得四分五裂,斷成小截在地上,張如鐵沿着剛剛發出嚎叫聲的地方看過去,除了地上一小攤鮮血跟幾塊碎布,哪裏還有其他別的。
他走上前去,蹲在地上看了起來,劉東拿着槍,在四處搜尋起來,往前後轉了幾十米,什麼都沒找到,這才重新趕到張如鐵旁邊。
張如鐵正仔細打量着那兩塊碎布,又拿着手指蘸了蘸地上的鮮血,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起來。要換在以前,別說是聞,光是看到就覺得噁心。現在的張如鐵已經成了一個查找線索的分析專家,鮮血再是難聞,依然擋不住他尋找線索的決心。
&是人血,狗日的,又讓他給跑了,東子,過來看下這樣東西,看能不能想到什麼東西?」
張如鐵準備讓劉東辦事的時候,說起話來也顯得比以往客套,換在平時,他只會叫劉東為冬瓜,而眼下,他叫他東子。
劉東顯然知道張如鐵在求自己,嘴裏哼哼了兩句,拿起了他手中的碎布,隨即他嘴角裂開了一個大大的驚嘆號。
&布料怎麼這麼熟悉,好像是我們當中誰穿的衣服?」
想着下面的5個人,再加上自己和劉東,張如鐵心裏咯噔一下,隨即也明朗了起來。
&是消失那冷掌柜的。」
他十分確信,除了冷掌柜白面,誰還有這種材質的布料,沒錯,就是他。
劉東隨即緊張起來:「這麼說,那傢伙一直就沒死,一直在後面跟蹤着我們,剛剛要不是你在這裏安了一道,說不定我們幾個就被他從這居高臨下給暗算了。」
說道這裏,張如鐵再次滿意起自己的深謀遠慮來。現在雖然沒炸死這王八蛋,卻確認了冷掌柜白面沒有變成殭屍,而是像之前自己的推論那樣,他是一路跟着大家,躲在了後面。
劉東再次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背後一直跟着個人,總也不是那麼回事?他到底想做什麼。」
一連幾個問題,張如鐵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正準備整理下頭緒,就聽到下面傳來聲音。
&來了,水壺上來了」
&我們趕下去,白面這廝被剛剛這截雷管炸到,就算沒死也應該傷的不輕,他也應該知道我們已經防着他了,先下去看看再說吧。」
張如鐵拍了拍劉東肩膀,走在了前面,後面劉東跟着,時不時還回頭望了往後面,生怕白面在跳出來。路上張如鐵給劉東打了招呼,先不要把炸傷白面的事情跟其他人說,免得大家人心惶惶。劉東不置可否,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來到噴泉邊,就見到幾個人一人接着一人,把軍用水壺裏的水往嘴裏灌,又往旁邊送,北佬孫還故意從嘴裏發出意猶未盡的滋滋聲,顯然是甘甜可口的意思。
張如鐵再看了看噴泉冒出處,不知什麼時候,這下子,噴泉突然不再往外冒水,而是顯得極為平靜的樣子,像是原本這裏就這樣平靜一樣。
張如鐵走到張義滿跟前,指了指水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義滿擦了擦剛剛喝水大勢的嘴角說道:「剛剛你們一上去沒兩分鐘,這水就停住了,然後,我們再一拉那繩子,那水壺就上來了。我們就往各自的壺裏灌水啊,然後就見到你們回來了。
對了,剛剛那爆炸聲是怎麼回事?我們只顧得在這喝水了,沒留神上頭是怎麼回事。」
&什麼,只是我剛剛在路上安了個雷管,被一隻小耗子給絆到了,所以就引爆了。」
說道耗子,張義滿又想起了石台那邊遇到的巨鼠,他走到張如鐵跟前,上下仔細打量了身子,看到毫髮無損才說道:「沒事吧,不會是先前見的大耗子吧。」
&是,哪有這麼多大耗子,那些大耗子不都被我們收拾完了嗎。」
&就好!先喝點水吧。」
張如鐵接過遞過來的軍用水壺,徑直的往嘴裏送了兩口,泉水順着喉嚨一路往嘴裏灌,只覺得甘甜醇美,涼爽異常,忍不住,他又往嘴裏灌了兩口,直到把兩斤裝的軍用水壺喝了個底朝天。
劉東見張如鐵喝水的樣子,一把奪過空空的水壺,往噴泉里,又是打了一壺自己喝了起來。
水喝了,大家都在嚼着壓縮餅乾,張如鐵仍是奇怪,怎麼這噴泉明明剛剛還在往外噴水,怎麼現在又不噴了。正疑惑的時候,突然聽到聲響,水裏再次傳來水聲。
七個人無一例外都把目光伸向了噴泉處,張義滿看着噴涌而出的泉水,一下氣明白過來。
&是間歇泉,就是泉水留一會兒又停一會兒。剛剛是泉水停止噴涌的間隙,所以沒往外噴涌,這下又開始噴了。我之前在神龍架護林的時候遇到過這種泉水,不過那時候是在地面上,周圍是一條小溪,比不得這地下,也沒這麼大的規模。」
間歇泉,原來這就是間歇泉,張如鐵努了努嘴。濡染他再次想到了什麼,拿着尼龍繩子,把水壺解開,單獨把繩子扔進了噴泉噴出處。
尼龍繩再一次進了噴泉處,又再往裏進了四五米,開始停了下來。張如鐵伸手去拉那繩子,哪裏能扯出來。
&麼是這樣?」劉東緊緊拿着自己的水壺,想到剛剛幸好是解下水壺來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拔出來了。
&間歇泉有個奇怪的地方,就是在往外噴水的時候,它是受到某種張力,會不自然的往裏吸東西,看上去水往外流,其實是在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往裏面吸的。」
張如鐵扔下尼龍繩無非就是做這麼個實驗,看看到底跟自己設想的是否一樣,而眼前的試驗無疑說明他之前的觀點是正確的。那麼,這墓底的間歇性噴泉,究竟是代表或者透露什麼信息呢!
潘娟一直在旁邊不怎麼說話,此刻她正將自己木盒裏的金蜈蚣拿出來戲耍,類似於放風。而金蜈蚣放在地上的時候,放佛是感到了一陣惴惴不安,出來不到一分鐘,又縮回了木盒子裏。
這一切都讓旁邊的北佬孫看在眼裏,他這時說笑道:「怎麼你這蜈蚣跟你一樣,是害羞了,連出來兜個風都不好意思了。」
傲嬌的女神一向很少說話,特別是之前被大家取笑之後,聽到北佬孫在編排自己,忍了忍,還是開口了。
只聽潘娟冷冷的說道:「這地方不太對勁,我那蜈蚣靈性得很,剛剛肯定是它察覺到什麼威脅了,所以才退回到他的木盒裏的。
大家一定要當心,這泉水裏里外外透着古怪,明明往外冒的泉水怎麼像道吸鐵石,還是在泉水外涌的時候,你們自己摸摸腦袋想想吧。」
張如鐵也是隱隱感覺,間歇泉底,一定藏着什麼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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