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別打開那口箱子!」
王館長口中突然咆哮道,因為他發現,張如鐵已經準備要用手裏的匕首去撬開那青銅手環旁的鎖扣了。
&什麼?」
張如鐵停下,轉過頭朝上面問道。
&頭,裏頭那玩意,好像是有意誘導我們打開,不能就這麼輕易打開了。」
王館長接着補充道。
&我也覺得奇怪,暫時先別打開吧!」
撫摸着銅環旁的虎頭鎖扣,張義滿感到胸中那股噴涌,努力呼了一口氣,然後理智地說道。
張如鐵這才準備停下來,不過他的手似乎不太聽使喚,正準備想收回來,但突然之間,他手臂莫名被傾注了一股力氣,一下將他手臂吸附在那口虎口鎖扣上,而他的五根手指,這時也感覺到了那股不由自主的吸力傳來,不斷試圖打開五指,準備隨時打開那個鎖扣。
&叔~不好了,我這手~這手好像突然不聽使喚了,快~快過來幫我一把。」
張如鐵臉色都變了,整個人身體開始向後傾斜,而那隻抓着手臂的手卻已將匕首丟開,正在不斷試圖打開虎口那道鎖扣機關。
張義滿也看清楚了這一幕,他立馬回過神來,伸出一隻手,口中吐了一道唾沫後,嘴中念念有詞,然後一把抓向了張如鐵那隻手。
&手!」
張義滿氣沉丹田喊道,聲音聽起來有種雷霆萬鈞狀,不過他這一聲吼出,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廢了不少力氣。尤其是他那一張臉,竟因為剛剛這一聲吼,臉色也已經變白了。
&們在這,我下去幫他們。」
潘娟將背上背包丟給蘇婉,拿着工兵鏟就跳到了兩人跟前。
&了!」
張義滿一聲大吼之後,張如那隻不受自己控制的手臂終於脫離銅環旁的虎口鎖扣,算是徹底擺脫了之前那股力的驅使。
張義滿雙眼盯着那個雕刻成猛虎頭部相撞的鎖扣,像準備雕琢一朵花一樣在上頭仔細掃視着。張如鐵在一旁捂着胳膊,像是在回想着什麼一樣。
&剛怎麼回事?」
張義滿突然停下來,看着張如鐵道。
&這手,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打開那個鎖扣。」
&把你手伸過來我看看!」張義滿有意避開那道鎖扣,挪開到了一遍說道。
&將手臂遞給張義滿,張如鐵一雙眼睛再次回想起剛剛那不可思議的一幕來,怎麼感覺像是受到了吸鐵石一般的吸力,並不斷用力想往下冒呢!
&怪!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張義滿搖了搖頭,很明顯,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不能歸類於鬼怪邪惡一類。
&也沒看出什麼不對來,反而覺得,好像是下面有什麼吸鐵石一樣的吸力,好像只要我的手臂伸到那個地方,他就不斷召喚我去打開那道鎖一樣。」
&管怎麼樣?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之前,不能打開那道鎖扣。」
張義滿也準備自己親手去試試怎麼回事,不過腦海中閃過一遍後就放棄了。事實上,他也不願去冒那個風險,而自己侄兒也算得上是有神書相佑之人,他不可能說的是假話。
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看不出虎口鎖扣上是什麼門路,張如鐵便把目光伸向了坑道外。
&小姐,問你件事,這世界上,有沒有什麼東西,像磁鐵一樣,但是卻不吸收磁鐵,而是專門吸附人體一樣的存在?」
&
張如鐵這個問題一拋出,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坑道內的叔侄兩人,以及旁邊那個銅環虎扣。
&是說,剛剛你手被吸過去了?」
由於坑道外隔着坑底那口銅箱子足足兩三米遠,再加上當時他叔侄倆挨的太近,蘭心沒有看到張如鐵手臂被吸附那一刻。
&我剛剛正打算把手縮回來,卻不想手臂不聽使喚,像是被一張無形大手,死死向裏頭不斷抓取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力氣。要不是堂叔突然擋住,我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說起這些,張如鐵仍舊心有餘悸,倒不是他膽小,而是每個人對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擔心跟未知的。
蘭心心底也是一陣沉吟起來,究竟裏頭是什麼東西,或者說是有什麼吸引力,竟然會讓人的肢體不受大腦控制,想要向那個東西靠攏接觸,達到打開那道鎖扣的目的。
&不,咱們就別開那口箱子了,直接找路出去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王館長略一沉吟,很是不甘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換做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估計當場就遭其他人駁斥了,但這句話從王館長口中說出,卻沒人馬上回應,至少在他說完後的幾秒鐘,沒有人想到立馬反駁。
這次來新疆,所有的物資準備,人員協調配置,全都是王館長一個人主導。所以他這麼說,實在也是無可厚非。嚴格意義上講,王館長是一個商人。
商人的悟性,就是將一場商業預期收益做到最大化。現在他做出這麼一個決定,肯定是在他經過深思熟慮後得出來的。
無論他王冠再有錢,想到前期投入的一二十萬,再加上這次鐵木爾跟西日阿洪兩個人相繼遇難,出沙漠之後,至少兩人家裏,一人是少不了十萬元撫恤金的。
王館長倒不怕牽扯到的刑事糾紛,這方面他幾個電話就能搞定。關鍵是這眼下那口箱子,萬一裏頭有什麼不可預料的東西放出來,大家都走不出這座墓室,那就真正損失大了。
越是商人,越是懂得取捨,這種幾乎能夠損失掉自己性命的舉動,他絕不會輕易冒險。
眼下,打開那道銅鎖與不打開銅鎖之間,已經上升到了生存還是毀滅這種絕對高度。
……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大家心底發出。張義滿叔侄倆同時咬着嘴唇,本來想通過蘭心見多識廣方面,找到一絲答案。但不曾想,不光沒問出半點答案出來,反而讓王館長做出了那個艱難的決定。
&看,要不這樣吧!」張如鐵看着王館長,緩緩說道:「要不,你們先出去這座墓室,然後把這座墓室封死,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如果半個小時以內,我能從裏頭出來,你們就給我開門,要不然,你們就把門口石碑旁那個機關徹底封死。」
想到明樓前那個比較明顯的機關,張如鐵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了。
&是說,你一個人留在這?」
不等王館長回答,一旁的潘娟兩隻手死死抓住張如鐵的手臂問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既然你要冒險,我陪你,大不了,咱們一起留在這裏。」
說到這裏,潘娟一臉的毅然決然,從來沒見到一個女人,竟會生出這種不忍褻瀆的忠貞來。
&一個人就可以了,你跟他們出去,而且,而且我估計,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說不定,一會兒我就出去了呢!」
張如鐵故意揚起嘴唇,看上去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不過誰都看得出,他這明顯是裝出來的。
&不,我們再試試!」張義滿看了看身邊這對剛剛確定關係的小情侶,突然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來。侄兒張如鐵的這個決定,雖然冒險,但卻是犧牲最小的辦法。就想他說的,只要把石碑前那道機關關上,就算裏頭有再強的猛獸殭屍,一時半會兒,根本就不可能出的去。而大家可以再關上石門後,想盡一切辦法出去。
王館長再次看向了坑底的這對年輕人,以及他有些尊敬也有些忌憚的茅山道士,縱橫上海二十年,頭一次遇上這麼棘手的一次決定。換做以前,就算是遇上與國外投行談合作,交易額達到幾百上千萬,他都沒覺得有今天這麼棘手過,而現在,他倒覺得有必要重新評估剛剛自己做的那個決定了。
全部人留在墓室里,大家極有可能全軍覆沒,誰都走不出去;而留下張如鐵一個人在這裏,那就代表說徹底置張如鐵生命安危與不顧。
但這個決定卻是張如鐵自己說出來的,就算後面潘娟說要留下來,其實也沒有多少震懾到他王館長。都是人生經歷幾十年了,多少風風雨雨,生死之間的事情經歷多了,他已經對他人的死活看的有些麻木。
反正只要不影響到自己跟身邊的愛人,其他人的死活,他真就不太在意。
而轉過頭再回來想想,一個張義滿,一個張如鐵,還有這麼厲害的苗女潘娟,加上自己這幾個人,即使是白毛殭屍大粽子,這些人也是應付自如,對付得過來。
那眼下這口箱子裏的東西,怎麼就能難倒他們呢?
換種假設,就算是他們真的對付不過來,那門口那道石門鎮就有用嗎?
……
種種推測跟想法在這個商人腦海中迴蕩,再回頭仔細核算這次來新疆的成本,那幾台車,駱駝,損失的兩條人命,還有動用關係搞到那一批北美裝備。
怎麼着,他覺得都有必要把這些成本成本收回來。
&今天就賭一把,準備打開那道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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