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張義滿在身後大喝一聲道,他一聞到那股惡臭,頓時臉上就是一陣惶恐起來,「按理說,這裏不應該會有什麼怪味道才對啊!」
以他對古墓的了解,這座陵墓少說也有近兩千年的歷史,怎麼還能存在那種類似於屍體腐臭的味道,而剛剛那道小門倒下,迎面撲鼻而來的這一股子味道,不明明是屍體腐臭後發出的嗎?
&你跟東子先上前去,把她兩個換下來,我在後面接應你倆!」
張義滿想到小門內存在的危險,立馬讓張如鐵跟劉東先往裏頭走。
&是,叔,我又不會什麼法事,光一身好槍法,恐怕不行吧!」劉東一張圓臉幾乎都快哭了,他聞着那道屍臭味心裏就打鼓,這下還讓自己沖在前面,那不是去送死嗎。
&你個慫樣,這不有我嗎?一會兒有我在,保證你什麼事也沒有,你只要跟在我身邊就沒事了。」張如鐵強作鎮定,雖然自己心裏也是感到害怕,但總得要有人走在前面。
好說歹說半天之後,劉東終於磨磨蹭蹭跟在張如鐵後面了,不過他又是找張義滿討了兩張符,還臨場背了一道咒語,這才往小門內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低着頭走過小圓門,四隻腳剛一踏在倒地的門板上,那快門板應聲就被踩成碎屑,連腳沒有踩到的地方,都是跟着一塊散成粉末。
兩人這時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敢情之前這道門早就已經徹徹底底被氧化殆盡,大家看到的,不過是這道門上僅存的灰燼。
但怎麼能看上去這麼逼真,還有,這裏面這麼大的風,怎麼就沒把摺扇們給吹倒呢,偏偏是蘭心準備推門的時候。
前前後後想着這些,張如鐵腳下頓時像是被鉛水灌注了一般,再聞着那一股接一股的惡臭味,張如鐵真想立馬就往後走。
&是唯一的出路,管不了這麼多了!」像做出了某種重要的決定一般,張如鐵停下的腳步再往前走了兩步,驚得後面的劉東也立馬加快的步伐。
&大鬍子,你怎麼說走就走啊,喂,你慢點,我腿哆嗦,別扔下我啊!」
&說話,跟在我後頭,用你手電筒往兩邊照清楚咱們周圍的環境。」張如鐵一邊走,一邊叮囑劉東道,「咱們先找到那股惡臭的來源,那個東西應該不屬於這裏!」
說這話的時候,張如鐵前後想了一遍,肯定不會是墓主或者其他同事殉葬的人屍體發出來的。因為那些人,要麼早就屍體腐爛變為一具白骨,要麼就是變成乾屍,像屍體惡臭腐爛,通常只會是剛死不久的屍體才會發出來的。
難道是他們?
張如鐵腦海中回想着一路上消失的幾個人,心中更是一陣嘀咕起來:從在山洞中蘇振雲走失,再在山道上最後一次發現他,那時的他已經是行將就木,說不定真的到了這裏也不一定。
最後變成活死人消失的鐵木爾,是在之前不遠處逃走的,按理說,這裏沒有別的去處,他只可能也是進了這裏。
但是,那道門怎麼就紋絲不動呢!
越想越是不對勁,越想越是後怕,張如鐵索性將之前在金獅子周圍的牆上扣下來的一塊銅鏡翻了出來。擦了擦上面有些銅綠的青絲,再用衣袖揩了揩,還真別說,這面銅鏡竟還是如剛剛打磨好的一般。
&這個拿着!」
張如鐵轉身對劉東說道。
&它幹嘛,我有東西。」劉東指着自己身上的兩把手槍,一把輕步槍,外加最後留下的唯一一把ak47說道。對於張如鐵手裏面的銅鏡,他很是不屑!
&東西,比你那幾支槍管用多了。聽我的,拿着。」
張如鐵硬生生把劉東身上一把輕步槍取了下來,掛在了自己身上,一把將銅鏡塞到了劉東手裏。
&你這大騙子,不就是想哐我一把槍嗎?至於這樣嗎,你要說要用槍,直接問我要就是了,怎麼還繞這麼大一道彎子。」
&懂個屁,給你銅鏡,是擔心你碰上難纏的東西,對付不上可以頂一陣,這不是見你手拿不過來,我稀罕你這破鐵杆?」
張如鐵用的最習慣的還是工兵鏟跟黑驢蹄子這兩樣東西,在古墓裏頭,冷兵器往往比槍械一類熱兵器靠譜的多。起碼,他們在對付殭屍粽子一類的危險,比槍啊炮啊管用多了。
劉東仍舊哼哼了一聲,顯然還是不太相信張如鐵說的,不過自己心底也是納悶,那傢伙平常都是用工兵鏟,按理說也不會忽悠自己一把槍,他要用槍的話,根本也沒必要從自己手上騙,直接在王館長那備用箱子裏取就是了。
張如鐵把銅鏡塞在劉東手裏,又告訴了他要是真碰上對付不過來的東西的時候,一定要緊緊拿着那面銅鏡,就算是跟粽子殭屍肉搏,有了銅鏡,也能頂上一陣。
劉東額了一聲,卻不是太放在心上,之前也沒見有用過銅鏡對付殭屍過,所以這對於他來說也是陌生的。如果這時給他一把桃木家你,他肯定是樂的合不攏嘴了,雖然他不怎麼會使用桃木劍。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往前走着,門口是王館長一行人投過來的手電筒。由於狼牙手電的照射範圍能夠達到六七十米,所以一路走來,兩人把周圍的地形地貌都是看的特別清楚。而越往裏走,張如鐵就越是發現自己在朝一口鍋的中央走去。
沒錯,這裏面的佈局,就是一道兩邊高,中間低的佈置,而頭頂上,兩道若有若無的綠光正向兩人看來,那露出的獠牙,帶着蛆蟲,一陣激動間,流出了一道道綠油油,滑膩膩的不明液體來。而那股若有若無的腐臭,正是從這些傢伙身上發出。
……
&說大鬍子,哪像你們一驚一乍的,你看看,咱們這都在這轉了一圈了,哪有什麼屍體啊,殭屍什麼的,根本什麼都沒有!」
在繞這石壁轉了三圈圓圈之後,劉東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起初還是提心弔膽的跟着,轉了幾圈之後,發現什麼也沒有,只有中間低洼處有一灘黑乎乎的東西,估計是歷經千年積澱下來的灰塵污垢之類。
&要吵,再看看。」張如鐵也是有些納悶,不過自己心裏頭還是一陣打鼓,看來肯定是有東西存在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那麼謹慎。
也不知是天生就這樣,還是一個良好摸金校尉的自覺性,從戴上摸金符的那一刻起,他的身體放佛變得更加警惕跟直覺。他能被周圍潛在的蛛絲馬跡影響到,在自己頭腦還沒有任何防範跟想法的時候,身體裏的跡象會無時無刻提醒着他。
而現在,他的手心連連冒着冷汗,胸口上更是不自覺砰砰跳動了幾步,而且,隨着自己待在這裏的時間越長,自己的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快。那種感覺是真實的,也是無法預知的。
所以,他只有保持警惕,保持警覺。
帶着這種警惕,張如鐵又朝中間低洼處走了過來,剛走出幾步,突然那股惡臭再次散發了出來,而且這一次,惡臭發出來的同時,他的耳朵里,好像還傳出了一陣青草落地的聲音。
&好,有動靜!」
張如鐵的耳朵微微顫抖,一隻手捂着鼻子對劉東說道。
&有啊,又忽悠我。」
&鬧,你再聽聽!」
張如鐵的耳朵微微發顫,整個人也是向一邊傾斜了起來。那一聲好像一顆青草落在地上,又像一滴水滴進地里,發出的聲音十分順滑,低鳴,如果不是他屏氣凝神,而且加上身體的反應特別敏感,怎麼可能捕捉得到這麼微小的聲音。
劉東知道張如鐵也不是隨便信口開河的人,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估計是真有東西在響動,不過他卻沒有張如鐵那麼好的耳力,只是憑着他身體傾斜的方向,用手電筒筆直地照了過去。
&草,前面那是什麼?」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劉東手電筒打在兩人前方六七米遠的位置,一灘混合着液體跟泥沙的東西揉做一團,而就在他手電筒照過去的時候,那上面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掉。
&勒個去,上面有東西。」
劉東又是一聲喊,而這個時候,張如鐵已經將手裏的手電筒舉着朝高處打了上去,而在舉起的同時,他也第一次看到了他有生以來最為恐怖的一張臉。
那是兩道趴在井口一般往下看的屍體,除了眼珠子還在幽幽泛光之外,他們身上的毛髮跟皮肉都已經漸漸脫落,而在張如鐵打着手電筒照上去的時候,幾道聲音同時發了出來。
地上是劉東啊地一聲慘叫,頭頂是那兩具腐屍一樣的東西,而頭頂的聲音明顯是嗚咽之聲,更像是一種偷窺被發現之後的咆哮。
&砰砰……」
劉東坐在地上,舉起手裏的ak47,好在槍里早就灌滿了子彈,身上的彈夾也是滿滿當當,照着那兩顆半帶着腐肉蛆蟲的腦袋就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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