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
夏新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再聽到憶莎的名字。
「她就是做基因工程這一塊的,」白狐想了想又補充了句,「至少原來是做這一塊的,她的話,是可以辦到的。」
白狐對於基因工程的理論有,但實際水平就有點低,畢竟那種技術對她來說只是輔助,她真正擅長的還是醫術。
夏新問道,「那她人呢?」
白狐毫不客氣的回答,「我怎麼知道,你什麼都問我,那還要你什麼用。」
「……你不是跟她一起的嗎?」
因為夏新看過,兩人身上都有那個奇怪的蛇紋身。
「我管她幹嘛,自己找她問去,你不是跟她感情很好嗎。」
白狐說着走到了門口,最後說了句,「臉我已經做了特殊化處理,你三個月內找憶莎進行細胞的融合再生就行了。」
「額,那三個月後呢?」
「三個月後其實也沒問題,只是需要先把她臉上的腐肉重新割下來就行了,如果你喜歡直接看她裏邊牙齒的話……」
「……」
這話聽的夏新頭皮發麻,「那也太恐怖了吧。」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我要回英國了。」
白狐說完就走了出去,夏新連忙也追了出去。「姐姐,你倒是給個電話號碼啊,不然我下次怎麼找你。」
「我沒有電話!」
「……」
白狐說完就消失在走廊盡頭了。
還真的是跟她的傳聞一樣,獨來獨往,不受任何管束。
再回來的時候,發現舒月舞居然已經累的睡着了。
其實夏新自己也累壞了,虛弱的厲害。
在把舒月舞送回房間,托保鏢照看之後。他也匆匆的回到別墅,躺下就睡了。
這一睡,就從太陽剛剛升起,睡到了太陽完全落下。
就連起來的時候,夏新都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腳步虛浮的沒什麼着力點。
還真是貧血的厲害。
吃飯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思考兩個問題,一是。夜夜為什麼給月舞留下了一滴血,明明之前一直叫月舞醜八怪的,跟月舞感情也不好。
在夏新的印象中,夜夜只跟詩琪感情不錯,不算好,但也不差,夏新曾看到兩人很和諧的坐在房間裏玩牌,玩棋,還會和諧的聊天。
然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莎莎到底去哪了?
夏新也拜託商羊跟畢方調查憶莎行蹤的,不過,目前並沒有消息。
他隱約記得,以前聽人提起過幾次,憶莎在基因工程方面很厲害,十分厲害,萬萬沒想到,連白狐也對她的評價也這麼高。
難道莎莎其實是個很了不起的科學家?
甚至,就在夏新又睡過一晚,在第二天過去看舒月舞的時候,舒月舞也提出了同樣的疑問。
「憶莎……是指我們學校那個英語老師?」
「是!」
「那個,同一個玻璃門能磕三次頭,看起來整天都迷迷糊糊像睡着一樣的人,有這麼厲害?」
「……」
對此,夏新無言以對。
舒月舞說的是憶莎曾經在一邊看書,低頭進圖書館的時候,一腦袋撞那玻璃門上的事,當時憶莎摸了摸腦門,看了看前面發現什麼也沒有,還以為是自己錯覺,又低下頭,一腦袋裝上去了,然後她又疑惑着自己剛剛怎麼沒進去,摸了摸額頭,直接又往前一步,一連撞了3次,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有個玻璃門,然後推門進去了。
恩,這屬於憶莎比較經典的犯迷糊場景。
這經典場景也被學校里的學生給記住了,廣為流傳。
想不到連舒月舞都知道了。
「事實上。她不僅迷糊,還特別懶,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而且特別特別廢柴。」
「……」
舒月舞有些惆悵道,「你們……感情很好呢,我跟她就不怎麼好了,也不知道她……」
「放心吧,她不是那樣的人。」
夏新笑了笑,為了不讓舒月舞擔心,隨口轉移話題問道,「對了,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夜夜為什麼特地給你留下一滴血?」
「唔,明明記得之前你妹妹雖然調皮了點,但還是蠻正常的,不過,上次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好可怕。」
舒月舞緩緩的回憶了起來。
那一天,她從樓上掉下來,被炸彈炸了下,掉進了水裏,然後被衝到了岸邊,趴在了草坪上。
其實,那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不過還是看到了一點。
當時,黑玉從高空落下,被風吹到了草坪邊,就吹到了她的眼前。
然後一雙小皮鞋踩着草地到了她的旁邊。
夏夜就這麼輕飄飄的站到舒月舞的身旁,任憑斜風細雨落到她臉上,精緻的黑色長裙,被風吹起些微的弧度。
她先是俯身撿起黑玉,然後淡淡的看了舒月舞一眼,用着不帶絲毫感情的語氣敘述,「真是可悲,醜八怪又變成了醜八怪的樣子。」
因為聽到父親說起夏新就是華安,舒月舞也理解到,當時華安背着的一臉灰塵,看起來跟小乞丐似的女孩,就是眼前這精緻玲瓏的夏夜。
她終於明白。夏夜叫她醜八怪,不是因為現在,是因為過去的她。
舒月舞已經渾身癱瘓,半睜着眼睛,僅僅能看到夏夜的小腿,什麼都做不了,她意識彌留之際,張了張嘴唇想說點什麼,卻是除了痛苦的紳吟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了。
夏夜輕哼一聲,就這麼望着舒月舞,冷笑道,「骨頭斷了17根,臉也變成這樣了,很痛苦吧,醜八怪,不如,我來幫你結束這段痛苦吧。」
夏夜說着豎手成掌狀,對着舒月舞的脖子輕輕刺了下來。
不過,就在貼到舒月舞脖子的時候,只需再往前一點就能結束舒月舞的生命的時候,她又一手捂着臉頰,一下跪了下來,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單膝跪在了地上。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1分鐘,然後夏夜重新抬起了小臉,只是,再抬起視線的時候眼神已經變了,少了剛剛的冷冽,多了幾分熟悉的感覺,說出的話語也輕柔了許多,不像剛剛那般殺氣騰騰,冷酷如寒冰一般。
夏夜的身上多了幾分舒月舞熟悉的感覺,不像剛剛那麼可怕了。
「醜八怪,上次雪糕的恩情還給你,我們兩清了。」
隨着夏夜話落,一滴鮮艷的血液,滴到了舒月舞眼前的青脆的小草上。
然後,夏夜就踏着小皮鞋離開了。
只是……離開前,再次抬頭看了眼鐘樓破開的窟窿處,夏新暈過去的身影。
舒月舞也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這股香味,讓她渾身的疼痛頓消,緩緩的安詳的睡了過去,仿佛這香味也驅散了她身上的疼痛。
然後,在夏夜離開沒多久,白狐就把那滴血收下了,因為。這是夏夜特地留下的一滴血,肯定有特殊價值,可以用來做研究。
至此,事情也算是真相大白。
「什麼雪糕的恩情?」夏新不懂。夜風材夜夜身夜以。
「本來我也不懂,後來我仔細想了想,發現我確實就請她吃了一次雪糕,」舒月舞解釋道,「就是上次在游泳池的時候,說好我們倆一起游泳的,誰知道你把妹妹也帶過來了。」
現在說起來,舒月舞還是有些氣憤的。
2個人的約會,突然就變成了3個人。
那也是3個人唯一一次去的泳池,夏新當然記得。
「然後,我中途不是讓你去買冷飲過來嗎,我跟你妹妹坐在旁邊的躺椅聊天,或者說不叫聊天,那其實就是我們兩個人吵架,她……算了,不說了,總之,你剛走,就有幾個流里流氣的人過來搭訕,還動手動腳的。」
「然後,你妹妹就踢了對方一腳。對方很生氣的想扇你妹妹,我當然要照顧她,不讓她被人欺負啊,就一下抱住了她,我臉上就挨了一下,不過也只是刮到一下下了。」
「接着,我踹了那人要害一腳,那人就捂着要害蹲下了。我拉起你妹妹就跑,後來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就請你妹妹吃了個雪糕,讓她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
夏新頓時大驚,他只記得,那天去泳池玩,中途自己去買了幾杯冷飲。然後回來又玩了會,什麼事都沒發生,很平常的一天,大家就各回各家了啊。
對了,難怪那天看舒月舞臉比較紅,他還以為是游泳的關係。
「這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
舒月舞有些不好意思道,「雖然我很不喜歡你妹妹,更討厭她打擾我們泳池約會。她又老是跟我作對,還叫我醜八怪,不過,畢竟是你妹妹嘛,你走了,我當然要看着她,要是我在還讓她被人欺負了,不就顯得我很沒用嗎,也辜負你的信任,我就會覺得很丟臉。」
「……」
「而且,本來就沒出什麼事,讓你知道了,你一準找人家算賬,不會輕饒他們,到時候才真要出事呢,所以,我就買了雪糕賄賂她,讓她別說啊,她本來好像是不想要的,不過想了想,又接過去,答應我不說了,確實挺守信用的……」
夏新也算是明白了,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件事。
不過,被夏夜記住了。
雖然說是雪糕的恩情,不過,還的應該是當時舒月舞護住她,被人扇了一巴掌的事吧。
夜夜還是那個夜夜,那個自己教過她,要知道感恩的夜夜,要分的清,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的夜夜。
夏新一貫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他的行為,思維,自然也感染了夏夜,妹妹總是會從哥哥身上學習的,不管是好的一面,還是壞的一面……
舒月舞頗有些感慨道,「其實,我早忘了那件事了,本來就是件小事嘛,如果不是她還提起的話……」
而夏新心中想的是,自己也教過夜夜寬容啊,為什麼還不肯原諒自己,回到自己身邊呢……
也許,這只是奢望吧。
「好了。以後這種事一定要告訴我,哪能讓別人欺負到頭上來,我不欺負人,那就是別人的萬幸了。」
看夏新臉色並不好,舒月舞連忙討好道,「好了,知道了,下次保證告訴你行了吧,別生氣了。」
舒月舞說着伸手,環腰抱住了坐在旁邊的夏新,把腦袋靠在了夏新身上。
這讓剛剛端着粥走進病房的趙晴,驚的一碗粥直接掉地上了,顫抖着聲音說道,「月舞,你,你……」
舒月舞害羞的一下鬆開夏新,慌忙躺回床上了,有些羞澀道,「媽,你,你回來了,今天這麼快啊……」
「月舞,你,你……你能動了。」
「……」
這話讓舒月舞也是一下睜大了眼睛,然後她試着緩緩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可以動了,她雙手都能動了,雖然完全沒有力,但,能伸手,能舉手,能握拳了。
雖然渾身虛弱,但……她不再癱瘓了,
舒月舞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夏新,激動的難以自抑,「太,太厲害了,小新,那個,原來真的是觀世音菩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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