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算是夏家難得平靜的一天。
也可以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夏家針對白家的挑釁,制定了不少的策略,包括貿易上的反制,商業上的壓制等等,但不管什麼策略,到最後,對方如果要進行武力打擊的話,還是要拼雙方兵力的。
所以,世界上的事,所有的矛盾,最終還是得靠武力解決。
夏家自然也在積極備戰。
白家顯然也在準備發動一次大的進攻,同時也在等夏家服軟的回覆,所以,這幾天相對還是平靜的。
為了應付即將可能來到的戰鬥,夏新也在積極的鍛煉身體,每天好吃好喝的,各種補品進補,然後沒事就練練功夫。
他在等冷冰悅回信。
他隱隱有種感覺,現在這情況,這信怕是要石沉大海,畢竟夏家現在畢竟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了……
此時月明星稀,三三兩兩的星星在天空中眨着眼睛,那清澈如洗的夜空,看上去格外的晶瑩透亮。
而在此時的花園之中,就傳來幾聲凌厲而剛猛的劍舞聲,以及刀劍相交的聲音。
劍光璀璨,照亮了這隻有點點路燈照耀的黯淡花園,那刀劍光影所過之處不時的會驚落幾片樹葉。
刀光劍影來回閃爍間,好不動聽。
直到一聲嬌呼聲響起,然後所有劍勢,也戛然而止。
夏新連忙收劍,上去查看夏初妍傷勢,「怎麼樣,有沒有怎麼回事?」
夏初妍一襲黑色貼身薄衫,曼妙的衣衫在黑夜中隨風輕舞,手持一把銳利長劍,配合她一頭迎風飄揚的秀髮,看來起格外的英姿颯爽,於嫵媚中又帶着幾分堅韌的英氣。
好似那懸崖之上凌寒獨開,頑強綻放的寒梅一般。
夏初妍自己也有些驚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這才發現手背大拇指與食指之間的位置,被夏新的無影劍劃出了一道血痕。
不深。
但挺長的,那鮮艷而發紅的血液正從皮膚裏層不斷的滲透出來。
在她白白嫩嫩的小手上,滲出那麼一段血漬,看起來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夏新有些緊張道,「都出血了,你等下,我讓人拿點膏藥。」
「哎呀,不用了,小事。」
初妍伸手想拉住夏新,不過夏新已經匆忙的過去園子門口了,讓她拉了個空。
這讓夏初妍忍不住的小聲嘀咕着,「大驚小怪,這點小傷算什麼嘛。」
不過,心中又莫名的覺得,並不討厭。
三分鐘後,兩人已經坐在亭子裏。
夏新幫夏初妍手背上那條被自己划過的劍痕處理了下,準備抹上點膏藥,然後再貼上創可貼。
正常情況,應該明後天就完好了。
夏新抓着夏初妍的小手,帶點歉意道,「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傷了你。」
夏初妍很直爽的回答,「沒事啦,又不關你的事。」
是她自己剛剛中途走神了,不然那麼普通的一個招式她怎麼會躲不過去。
「不關我的事?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夏新不明白。
「……」夏初妍則有些臉紅。
她沒好意思說,中途盯着夏新看,看他舞劍,忽然想到了那天兩人抱在一起的情景,中途走神了,忘了對招,這才被劃的。
夏初妍俏臉粉嫩,帶點羞愧,帶點羞澀的小聲回了句,「好吧,那還是關你的事。「
「……本來就關我的事。」
兩人平時就會一起練練劍。
夏新是為了鍛煉身體,同時勤練武技。
夏初妍則是因為夏婠婠這兩天回別墅了,她一個人也沒事,有次正好看到夏新練劍,就被叫過去一起練。
反正閒着,她就陪夏新一起了。
夏新就這麼低頭着頭,在很認真的抹着藥膏。
夏初妍則就坐在他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看着夏新微微低頭,小心翼翼的對着他的手背吹了吹,讓藥性揮發。
這讓夏初妍感覺有些癢,而且,她覺得可能不止是手背癢。
下意識的就想抽回手。
不過,夏新還是拉着她,不讓她抽回去。
在又貼上創可貼之後,夏新這才感覺差不多。
夏初妍收回手,看向夏新,努力做出大大方方的樣子道,「好了,我們繼續練吧。」
夏新笑笑回道,「沒事,我們休息下吧。」
「哎呀,你怎麼婆婆媽媽的,都說我沒事了,這點怎麼能叫傷,我以前受過的那些傷比這厲害多了。」
夏初妍性子帶着幾分直爽,夏新也不介意。
微笑道,「是我累了,出了一身汗,咱們喝點茶,休息會吧。」
其實夏初妍也累了,身上出了不少的汗。
夏新給自己倒了杯茶,還想給夏初妍倒茶,夏初妍直接搶過他的茶杯,給自己倒了。
這讓夏新苦笑不已。
夏初妍喝了口茶,有些詫異的看了夏新一眼道,「你可真厲害,你是我見過進步最快的人了。」
夏新笑笑,「為了活下去而已。」
「那你現在身體恢復幾成了?」
「七八成吧,基本無礙了。」
「哦……」
夏初妍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垂下視線,看着杯中的茶水小聲建議道,「那,……我們要不要認真打一場試試。」
「認真……」
夏新想想,也覺得確實只有真正的實戰才能更快的提高自己。
平時的互相餵招畢竟還是有限的。
「好……」
他顯然沒明白夏初妍的另外一層意思……
只是,夏新剛答應,就看到殷香琴邁着款款步伐從園子外邊走了過來。
那香裙飄蕩間,帶起一道絕美的風情。
殷香琴揚了揚如煙般的柳眉,快步走過來道,「我說你大晚上沒回臥室,在這幽會呢。」
夏新無奈苦笑道,「胡說什麼呢。」
夏初妍一聽,俏臉微紅的,一下站起身,匆忙的說了句,」我要回去睡覺了。「
然後也不待其他人回答,就先行離開了。
殷香琴也沒管她這個「通房丫頭」,眼神示意了下,讓小紅小綠把手上端着的糕點放到桌上,就退下。
然後現場就剩殷香琴跟夏新了。
殷香琴則來到夏初妍的位置坐下,坐在了夏新旁邊。
輕輕調笑道,「怎麼,家裏的滿漢全席不喜歡,喜歡吃外邊的小籠包?」
夏新頓時苦笑不已,「說什麼呢,我都喜歡吃,啊不對,我……」
夏新一下懵逼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殷香琴被夏新一瞬間的窘態逗笑了,輕笑着,伸過纖纖玉手,抓過一個小兔子形狀的糕點,遞給夏新道,「嘗嘗我做的糕點。」
夏新伸手想接過,不過殷香琴不讓他拿,一副撒嬌的樣子,「我餵你。」
說着,強硬的把糕點遞到夏新的嘴邊,
夏新就張嘴咬了口。
連連稱讚道,「好吃,好吃。」
「好吃吧。」
殷香琴不無得色道,「這是我親手做的,吃一塊保你長壽100年。」
「人參果啊。」
「當然,喜歡吧。」
殷香琴微笑着說完,又馬上臉色一肅道,「……我要走了。」
夏新頓了頓問道,「怎麼了?出事了?」
「世外淨土,稍微出了點小事,我明天需要回去處理下,而且,百家弟子的骨灰也需要帶回去,大家都想回去了。」
殷香琴是位領導者,她也深深的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與承擔。
她已經帶着其他人在夏家待太久了。
哪怕真的結婚,家族之間也是分立,各管各的。
世外淨土的人,也不太喜歡出來,大家都想回家了。
「嗯,好。」
夏新點點頭,「確實太久了,都被我耽擱了。」
殷香琴其實挺不好意思的,按理說,現在正是夏新處境艱難的時刻,身為妻子,她覺得自己應該留下幫夏新。
但,她還得照顧世外淨土的其他人。
她確實該走了,家裏也有不少事,等着她處理呢。
殷香琴望着夏新的美眸中,秋波流轉着,媚意無限。
「還是那句話,要真出事了,你就到世外淨土來,我肯定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好,我知道。」
夏新笑笑道,「謝謝你。」
他覺得殷香琴的眼睛真的是漂亮,且妖嬈,這麼近距離的對視着,就感覺魂都要被勾走了。
夏新莫名的感覺身體有點熱,有點心神蕩漾,呼出的氣體都熱了起來。
「明天幾點走,我送送你。」
夏新覺得殷香琴那嫵媚的眸子,那風流的身段,那妖嬈而性感的鎖骨,那雪白細嫩的肌膚,無一不在對他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力,讓他好想抱緊殷香琴,好好跟她親近一番。
「明天啊……」
殷香琴微微一笑道,「明天,你可能送不了我了。」
「為什麼?」
夏新不解。
殷香琴就抓過他的手道,「因為,我覺得臨走前,還需要做一件事。」
「啊?」
夏新莫名覺得殷香琴那冰肌玉骨,那冰涼如水,柔柔滑滑的小手,抓着自己的手,感覺好舒服,就像被一團柔軟的冰水包裹着一般。
「我覺得,未免以防萬一,我至少,得先做點準備。「
「準備?」
在夏新不解的視線中,殷香琴已經坐了過來,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如水蛇般的,纏住了他的脖子,湊到他的唇邊,吐氣如蘭道,「夏無雙已經死了,你要是再出點意外就不好了,我也得餵家族的未來想想,所以我需要……」
「需要什麼?」
殷香琴每靠近一分,夏新就努力的把頭後退一分,但他覺得自己的意識,正在一團火焰下不斷的磨滅。
看到夏新的樣子,殷香琴忽然一臉神秘的笑了,「你慌什麼,夜還長着呢,……剛剛的糕點好吃嗎?」
「好吃……是好吃,就是為什麼,吃完感覺就這麼熱了……」
「我也不知道呢,不如,我們回房間慢慢細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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