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稍微頓了下,低頭看了殷香琴一眼,又繼續前行了。
想想也是,殷香琴也是見過夏家招式,見過自己開鬼子的,鐵定是剛剛自己跟人戰鬥時,被她認出來了。
「還行,往好處想,至少證明你腦子還是好的。」
殷香琴緊咬薄唇,死死盯着夏新道,「你放開我,我不需要你管。」
「呵,你這話可以在我出來之前說,我保證不管你,我還能很開心的拿完彼岸花就走,沒有半點危險。」
也不至於現在身受重傷,跌落懸崖,這麼悲慘了。
夏新本可以過的很好,讓世外淨土的事十分順利的。
現在不僅吃力不討好,還硬是被扇了4個巴掌。
夏新感覺自己做了個大蠢事。
「你以為自己不怕死就很勇敢了?呵,這才是懦夫的表現。」
「我也經曾想過死,在那一刻,人其實是很自私的,因為這等於你拋棄了所有關心你,擔心你的人,你覺得你死了她們會怎麼樣呢?」
殷香琴沒好氣回道,「關你什麼事,我求你了嗎,我是生是死又關你什麼事,別以為自己很懂的樣子。」
「我是不懂,事實上,如果不是你姑姑特地讓我救你的話,我保證不僅不管你,還會給你墳頭多上幾朵花,慶祝下。」
因為他巴不得殷香琴跟夏無雙別聯姻。
其實這邊內亂,反而是夏新希望看到的情景。
「姑姑……讓你來救我?」
提到月華神,這讓殷香琴愣了下,不過馬上又一臉不相信回道,「就憑你,想見到我姑姑?月星樓你上的去嗎。」
「……」
夏新都懶得跟她多說。
這女人誰也不信任,也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話。
他就這麼橫抱着殷香琴,筆直的朝前走去。
一直來到一處崖底的巨石邊。
在巨石後邊,就有個天然形成的小洞穴。
這也是夏新剛剛找到的一個可以暫時歇腳的地方。
殷香琴仿佛還在想着夏新剛剛的話,也不鬧了,任憑夏新,輕輕的把她放到了地上,帶點疑惑的問道,「真是姑姑讓你來的?」
「……」
因為她覺得夏新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撒謊。
不待夏新回答,又仿佛自言自語道。
「說來,姑姑是有大智慧的人,是能占卜過去未來的大賢者,她如果早知道有險危,為什麼沒告訴我?」
「她說這是你的劫難,也是殷家的劫難,避無可避。」
「……」
夏新說完就出去了,殷香琴眨了眨眼睛,就這麼看着夏新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這裏的荒蕪也是超乎想像,夏新走出數百米,才找到幾棵樹,然後用斷匕砍掉一棵樹。
就看到他匕首唰唰揮舞了幾下,很輕鬆的就把樹身弄成了幾截。
再抱着一大截重新回到了小山洞放下。
又去河邊拿了些石頭,圍成一個圓形。
接着把旁邊那一大截樹木立好,拿出斷匕,跟砍柴似的,把樹木給砍成了幾十個小段,再拿拿出其中一段,砍成更碎易點火的碎枝。
拿打火機點燃之後,再的放入了石圈裏,成功的做出了一個篝火。
最後夏新又拿過幾個石頭,把篝火周圍的石圈給擂高了點,防止被風吹滅或者人不小心碰到。
這種事,他比較有經驗。
忙完,才在旁邊坐下,伸過手到篝火上邊轟了轟,頓時感覺稍微暖和了許多。
期間,殷香琴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看着夏新動作。
即使看到火光升起,她也就這麼坐在角落裏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溫暖的火光,映照着她嬌艷的臉龐,那如夢似幻的嫵媚眸子,就這麼呆呆的望着篝火,仿佛她眼神中,也燃燒着一團美麗而鮮紅的火焰,看起來格外的美麗。
尤其是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別有一股淒涼的,惹人憐惜的美。
夏新覺得殷香琴不愧為人間絕色,只是,再漂亮,估計那身體也是經不起這麼高強度的磨難的。
現在還不知道來烤烤暖。
夏新也沒管她,直接伸手開始解腰帶。
這個動作倒是把殷香琴給嚇到了,驚的她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道,「你想做什麼?你不要亂來。」
夏新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也沒管她,直接脫下破爛爛的袍子,然後拿旁邊自己帶來的一條長樹枝串了下,
掛在一邊烤。
從袍子上滴落的水滴,落到石頭上,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
夏新就這麼穿條大褲衩,跟貼身襯衫的坐在那,想了想,他又在殷香琴一臉驚恐的視線下,把襯衫也給脫下了。
就這麼赤膊拿襯衫捲成一團,擰了下,擰出一大灘水,再用手拿着放到火上烤。
殷香琴看夏新脫的就剩個大褲衩,緊張的縮起了雙腿,又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夏新只是烤衣服而已,並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夏新帶着幾分嘲諷笑道,「呵,不是連死都不怕嗎,現在又怕什麼?」
殷香琴憤怒回道「我是不怕死,但我怕你變成禽獸,要死,我也要乾乾淨淨的死去。」
這話讓夏新想起了一個禽獸與禽獸不如的笑話,忍不住的就笑出了聲。
殷香琴不解,「你笑什麼?」
「既然你要乾乾淨淨的死去,我決定成全你好了。」
夏新說着把身上的斷匕丟給了殷香琴。
這話可把殷香琴給激怒了,她從夏新話語中感受到了小瞧的意味。
直接拿起匕首道,「你以為我不敢?」
夏新一臉微笑道,「殺吧,你不是想乾乾淨淨的死去嗎,成全你。」
他說着,還雙手環胸,做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殷香琴的胸部,美腿,視線來回巡視了一圈,看的殷香琴直發毛,然後漬漬讚嘆道,「真是漂亮,不愧是殷小姐啊,其實,對我來說屍體也是一樣的,因為我不太喜歡強迫別人,還是屍體比較乖巧,你死吧。」
夏新一臉色眯眯的盯着殷香琴的胸口。
這讓殷香琴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驚的都要說不出話來了,「你你你……你這個變態,禽獸。」
夏新指正了她的錯誤,「不不不,這應該叫禽獸不如才對。」
殷香琴頓時不敢自盡了,就怕夏新對她的屍體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夏新淡淡說道,「你要死我不介意但你要不想死,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的狀況,是很容易發燒感冒的,在平時看來,發燒算小事,吃點藥就好,但在野外,如果我們不是湊巧找到藥或者人家,這能輕易要掉你的命。」
「……」
「當然,你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發燒啊。」
夏新說着,又故意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殷香琴的身子看。
「順便你的屍體,我也會幫你妥善處理的。」
「噁心!大變態!」
殷香琴恨恨的回了句。
想了想還是決定坐到篝火邊取暖,她不怕死,就怕死後還被禽獸侮辱。
她現在渾身冰的可怕,冷的發抖,餓的發昏。
唯有這火光能讓她好受些。
殷香琴其實也很想脫下衣服,身上黏糊糊的好難受。
不過夏新在這裏……
她稍稍抬起視線,看了眼夏新赤果的胸膛,頓時就有些臉紅,馬上又垂下了小臉去看篝火了。
她沒跟陌生異性這麼親近過。
思索間,夏新已經站起身,把轟的差不多的襯衫重新穿上,然後來到殷香琴身邊,伸出一隻手道,「匕首給我,我體能消耗很大,需要出去看看能不能打點野味。」
殷香琴猶豫了下,伸過小手,緩緩遞過了匕首。
夏新接過匕首,撂下一句,「我一個小時後回來」,就徑直的走了出去。
殷香琴就這麼盯着洞口,一直看着喜愛新離開,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又悄悄來到洞口看看夏新走沒走。
一直看着夏新的身影消失在崖壁另一端。
殷香琴才回過神。
暗罵自己今天真是蠢到家了。
夏新那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自己說的,給自己個烘乾的時間。
頓時覺得夏新還是挺貼心的。
她當然不笨,只是今天事情太多,有點懵圈了。
稍微想下就明白,夏新根本不用等她脫衣服,再來偷窺什麼的,直接上就好了。
她又沒什麼反抗能力。
因為她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毒針,把夏新手掌穿了個透心涼,夏新都跟沒事人似的,還活蹦亂跳的。
蠱的話自己也沒帶。
相對夏新,自己跟嬰兒沒兩樣。
這裏更沒人能幫她,夏新現在對她佔據絕對主導地位。
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
想到這,她又輕輕搖了搖頭,覺得,應該不會要自己死的吧。
如果當時不是夏新用手抓住毒針,讓毒針全部刺進他手掌,自己早死了……
殷香琴莫名的感覺夏新就會在一個小時後之後回來,絕不會騙自己。
隨即又悲哀的發現,一個陌生人居然比自己親信更讓自己信任……
殷香琴緩緩來到篝火邊,輕輕褪下了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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