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明明是正午,但隨着那一黑一白兩個人出來,現場的眾人卻是感受到了幾分陰冷。
仿佛這烈日也無法驅散那兩人所帶來的陰寒。
這兩人也讓夏新心發涼,心道世外淨土果然不簡單,隨便冒出兩個人,深不可測。
老夫子冷哼一聲,一臉傲色的盯着兩人道,「也好,老夫我許久沒活動筋骨,也有些生疏了,看起來今天可以好好回憶下身手了。」
那黑無常這麼低垂着臉,盯着老夫子問道,「老夫子,你為何敢違抗聖主命令,你做了什麼,按理,沒有人能違抗聖主的命令!」
老夫子冷笑道,「因為我心自有一片天地,自然無懼任何人。」
那白無常冷聲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膽敢違抗聖主命令者,殺無赦!」
說話間,身影一閃已經來到老夫子身後。
一掌擊出,直達老夫子後背。
老夫子腳下一個玄奧的轉身,繞過半圓,遞出一掌,一下帶過了對方的手掌。
與此同時那黑無常也是腳下一蹬,
轉瞬已經攻至老夫子右側,雙掌翻飛出漫天掌影朝着老夫子轟去。
老夫子大喝一聲,一記右拳轟出,仿佛夾雜着開山裂石之勢,直接轟沒了黑無常的掌影。
那黑無常也是不慌不忙,化眾為一,一掌從漫天掌影穿出來,「砰」的一下跟老夫子對了。
而另一邊白無常則仿佛無孔不入的靈蛇一般,輕易的穿透老夫子的防禦,一掌眼看到老夫子胸口。
看到老夫子右拳跟黑無常對掌同時,渾身一震,腳下一踩,頓時在那地踩出一記腳印,手肘一彎,手臂一伸,壓下對方攻至自己身前的一掌,在往後一退,避開黑無常攻擊的同時,一掌朝着吧白無常轟去。
一時間,三人你來我往,拳掌交接,動作快無,你根本看不清對方一秒內到底出了幾拳,幾掌。
那看似簡樸的動作,其實都蘊含無數心血。
那是大道歸一的結晶。
是化繁為簡,登峰造極的演繹。
夏新忍不住感嘆道,「真是厲害,這是大巧若拙嗎,每一步,每一手,都仿佛演變出了無數後手,最後又歸為統一,真是精妙至極。」
夏新感嘆着,殷家不愧是將古武術保存得最完美的家族。
這三個人,哪個不是宗師級的高手啊。
別看三人來回進退,招式看起來簡單,其實是在互相博弈,壓制對方後續的變化,在場絕大部分人去,絕對連他們一招都接不了。
殷香琴則很是氣憤道,「那兩個老混蛋是什麼東西,兩個打一個,真是太無恥了。」
「那一黑一白兩個人,練的好像是合擊之術,單掄出來,恐怕還不是老夫子對手,但合力,能壓制老夫子。」
倒不是兩人弱,而是老夫子,是真的強橫。
但那兩人的合擊之術,可不是實力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是實力呈現數倍增長的。
因為說說話間,最精彩的部分出現了。
看到那白無常身影一閃,幻化出數道殘影包圍住了老夫子。
老夫子也是身形一晃,讓人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影。
那黑無常也是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穿梭進了老夫子跟白無常的幻影里。
其他人看不太清楚,但夏新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白無常用詭異的步法,瞬間變換了7種身位,全部是盯着老夫子後背的破綻打,從而逼的老夫子不斷來回閃躲,而那黑無常於縫隙之抓住老夫子閃躲的破綻。
一掌轟出。
卻沒想,七步變幻只是老夫子誘他出手的虛勢,在他出手瞬間,老夫子巧妙的躲過白無常的幻影,欺近黑無常身旁,一拳筆直的印在對方胸口。
誰想那黑無常馬用另一隻手擋在胸前,硬吃老夫子一拳。
老夫子完全沒想到,自己這一掌的力道居然被對方這麼回防一掌,用詭異的力道給卸掉了大半,沒有瞬間被擊飛。
與此同時,黑無常也是咬牙一掌殷在老夫子前胸,那後邊的白無常則是馬變幻出第8道幻影,也是一掌打在老夫子後背。
老夫子甚至沒有回頭,反手也是一掌,幾乎在白無常打到他的時候,他也是一掌打在了白無常的身。
因為三人的動作實在太快了。
等到大部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
看到,白無常跟黑無常同時吃了老夫子一拳一掌,倒退數米。
而老夫子也是同時吃下兩人的雙掌,嘴角溢血,瞬間把他雪白的鬍子給染成了一片血紅。
人卻是站在間,並沒有多動一下。
魏然屹立的仿佛一個戰神一般!
那黑無常跟白無常紛紛一手捂着胸口,說話都有些氣喘。
白無常那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愧是曾經打遍淨土無敵手的老夫子,這麼多年過去了,身手依然健在啊。」
「拳力居然強橫的穿透我的太極手,硬是打到了我身?原來如此,通背拳嗎,果然厲害……」
殷香琴疑惑的看向夏新到,「是老夫子打贏了嗎?」
「不,」夏新臉色有些難看道,「別看他站着沒事,老夫子身體前後同時受擊,傷害其實要加深數倍的,只是他身體強橫,強忍着罷了,他受的傷,絕對是那兩人的幾倍以。」
「反倒那黑白無常,借着後退,化解了身的勁力,傷估計還要輕許多。」
殷香琴頓時瞪大了眼睛,「是這樣嗎,為什麼他們兩個可以打一個啊,這太卑鄙了,如果老夫子再叫個幫手的話,肯定可以打敗他們的。」
「現在的情況,2個打一個算好的了,殷振華只要下令,他們甚至可能100個打一個,你看周圍,百家弟子越來越多了。」
殷香琴這才發現,周圍又增派了人手,已經把天機閣團團包圍了,現在被包在裏邊的老夫子,是插翅難飛了。
殷香琴很想幫幫老夫子,「我們現在,還能做點什麼嗎?」
「一旦被發現,我們哪都跑不了了。」
「……」
兩人說話間,那老夫子的臉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不斷有鮮血順着他嘴角溢出。
老夫子卻是不以為意,輕輕抹了把嘴角,然後怒目而瞪,逼視着兩人道,「兩位的大名我不點了,省的給你們學派後輩蒙羞,但你們這樣偷學他人學派至高武功,不覺得給自己本身學派丟人嗎?連起碼的羞恥心都沒有了嗎?」
那黑無常陰笑道,「呵,門戶之見才會阻礙各學派的發展,歸學統一,方為正道。」
「無恥之極,悲哀之極,連心自家學派最深的信仰都拋棄了嗎?已經徹底墮入了魔道。」
老夫子手掌一翻,手出現了一個白色劍柄,然後他這麼用力握着劍柄,從劍柄緩緩伸出了劍身。
「三十年未用,也不知道有沒有生鏽,我本發誓不再殺生,但今天,老夥計,也只能麻煩你了。」
說完,雙目如電,射向兩人道,「劍名『非命』,意為否定天命之意,一旦出鞘,不見人命,絕不回頭。」
那白無常冷笑道,「呵,你現在用劍,是不是太晚了?」
黑無常詭異的聲音也是在周圍響起,「只要了我們合力一掌,縱是神仙,也難救了。」
老夫子愣了下,然後一臉驚訝的盯着黑無常的身邊,緊張的伸出手道,「茜兒,你怎麼還在這裏,不是早讓你離開世外淨土了嗎,你敢不聽我話?」
老夫子說道一半,反應過來,「不對,茜兒是我送走的,她不可能回的來,這是……幻覺,心幻……」
老夫子說着,握着劍,連連後退了幾步。
喃喃的嘀咕着,「茜兒,仙仙……」
不過馬又搖了搖頭,道,「不對,這也是幻覺。」
看到老夫子再抬起的視線,雙目無神的,渾然找不到焦點,看似望着前方,又仿佛在望着遙遠的星空。
他的視覺已經完全陷入了幻覺里,看不到眼前的東西了。
同時仿佛為了驅除幻覺似的,拼命的大喊着,「假的,假的,這些都是假的,別想欺騙我,……原來如此,你們倆已經被聖主給……」
說時遲,那時快。
老夫子話沒說完,看到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在老夫子身旁。
那老夫子也是強橫無匹,在這種看不到的情況下,也是感覺到身體周圍有恙,長劍一舞,舞出一個劍圓防身。
這本是無精妙的劍法,卻在沒有準頭的情況下,被黑白無常輕易的躲了過去。
兩人的雙掌同時印在了老夫子的小腹處,把老夫子整個人給打飛出去十多米遠。
老夫子也是「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那黑無常冷笑道,「呵,這一下,只怕心脈都震斷了吧,說,茜兒在哪。」
「不然,讓你死無全屍!」
沒想到,那老夫子即使如此,也是渾然不懼,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兩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捨棄了本家修為,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了嗎,茜兒早被我送出去了。」
那黑無常緩緩朝着老夫子走去,「老不死的,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嘗嘗,你是不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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