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必要敘述下事情準確的經過。
當時,四個人在亭中愉快的聊天,然後冷瀚文跟冷博逸都對夏新一見如故。
這邊的規矩就是,感情好就要喝酒。
三個人就在那喝了起來。
順便一提,夏新是被逼的,對方都他們喝5杯,夏新喝一杯了,夏新也不太好推辭。
當然,冷冰悅一直是在旁邊勸誡別喝太多。
只是,喝到最後,三個人還是都醉醺醺了,沒一個腦子清醒的。
冷瀚文跟冷博逸就勾着夏新的肩膀,嚷嚷着帶他出去玩,拉着夏新就走了。
冷冰悅本來還想跟着,怕兩人會帶夏新做什麼傻事。
但,冷瀚文跟冷博逸強調着,那是男人才能做的事。
冷冰悅就以為三人是去喝花酒,叫藝妓陪酒什麼的,那她自然不好意思去。
冷家這邊還是傳承了古代的青樓的,只是,這裏不賣身,只是個喝酒吃飯,但有美女陪酒的地方。
當然,要是互相看對眼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像冷博逸,冷瀚文這些帥哥過去,難免就會有些風流韻事。
在冷冰悅的觀念中,男人嘛,都是這樣玩的,倒也習慣了。
只是,三人並沒有過去喝花酒,走到一半,夏新就已經吐了一地。
然後,冷瀚文就提議去做個spa全身按摩,可惜這裏沒有做spa的地方,冷博逸就提議着,去後邊的溫泉山。
這溫泉山其實是不允許男性進入,只允許冷家女性入內的場所,男人想泡溫泉得去其他地方。
但冷博逸是藝高人膽大,又是自小在這長大,對這邊的路很熟,帶着兩人從一條偏僻的小路,繞過所有士兵就上來了。
所以說,男人喝醉了,就什麼都不怕了,冷瀚文跟冷博逸也是酒壯慫人膽,壓根不怕長輩教訓的,什麼事都乾的出來了。
一般白天其實很少會有人來這泡的,
只是,三人來時就傍晚了,還沒泡多久,天就逐漸黑了下來,然後就有幾個冷家大小姐,陸陸續續的上來了。
當時冷瀚文跟冷博逸都有些清醒了。
深知被抓住的話,自己就完蛋了。
搞不好得在祖宗祠堂那跪上三天三夜。
當時,情況已經十分危急。
冷博逸酒量最好,一感覺不對,直接從水中一躍而起,抓過三人的衣服,大喊道,「快跑,被抓住就死定了。」
「先跑。」
冷瀚文跟夏新也是馬上跟上,拔腿就跑。
三人呈現一前一中一後的方式,光着身子,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就往外跑。
只可惜,夏新實在不勝酒力。
不小心就被地上的枯藤絆了一跤,直接就趴地上睡過去了。
而冷博逸跟冷瀚文還恍然未覺,一路狂奔了出去。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夏新不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手上剩下的,只有夏新的衣服而已。
可在想再回去的時候,也回不去了。
一隊女兵察覺這邊有異,過來檢查。
兩人不想被抓,也只能在心中祈求,讓夏新自求多福,就趕緊先跑了。
兩人跑到了附近的一處湖邊,還沒想好事情該怎麼處理呢。
另一邊的夏新已經東窗事發,漫山遍野的戒嚴了。
兩人也就在湖邊坐着,等着夏新出來,反正進是進不去了。
而如果要從偏僻小路出來的話,這裏會是條必經之路。
「你說他,會不會有事啊。」
「看那邊滿山跑的情況,應該還沒發現吧。」
「被發現就死定了。」
「不可能吧,他武功那麼好。」
「但他好像沒穿衣服……」
兩人說着,同時看向了旁邊夏新的衣服。
然後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
「這武功再厲害也沒用了吧。」
「你說他……」
兩人還在討論間,就感覺後背一痛,直接被人打飛了出去。
剛剛飛到湖面上空的半空中。
然後又是重重一腳,直接送兩人進湖中心去,深深的沉入了湖底。
等到兩人再拼命的從水底游上來的時候,夏新已經換上了原來的衣服,就這麼站在了岸邊,一臉面無表情的盯着兩人了。
「說吧,你們想怎麼死?」
冷博逸自然是一臉尷尬道,「誤會,夏兄,這都是誤會。」
冷瀚文則是一副討好的表情道,「我們想過去救你的,但她們人太多了,我們寡不敵眾,進不去啊。」
「真的,我們剛剛一直在想着怎麼救你呢。」
「我們正考慮放把火,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好讓你出來呢。」
「對對對,我們是在拼命的想辦法啊。」
夏新沒好氣的回道,「是嗎,我怎麼感覺你們在這看戲呢。」
「誤會,真的是誤會。」
「我們怎麼會丟下你不管呢。」
「……」
兩人自然是極盡討好。
夏新其實還想說點什麼。
只是,就在這時,那冷冰悅從另一邊的道路,氣呼呼的過來了。
冷冰悅邊走邊跺腳的,氣呼呼的喊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走近才發現,「咦,你們不是去玩那什麼男人的項目了,怎麼在這,還有,你們倆在水裏幹嘛。」
「沒,沒事。」
「游泳,游泳,今天天熱,我們在這游個泳。」
「穿着衣服游泳?」
「別在意這個,倒是冰悅你怎麼了,誰又氣你了?」
說起這個,冷冰悅就一臉的憤憤不平,「還不是那個冷雪瞳,本來今天就夠煩的了,泡溫泉碰到個沒穿衣服的變態,至今還沒把他抓起來碎屍萬段,估計要讓他跑了……」
說道這,冷瀚文就跟冷博逸對視了一眼,馬上從對方的視線中,知道冷冰悅說的是誰了。
隨即,一對上夏新那陰冷的視線,兩人頓時就渾身發冷的打了個冷顫。
夏新那黑暗的視線就仿佛是在說,如果有第四個人知道今天的事,我就親手滅了你們。
兩人很有默契的齊齊搖頭,表示死也不會說出今天的事的,雖然……其實已經有第四個人知道了。
那冷冰悅繼續道,「溫泉沒泡好,出來又碰上冷雪瞳這個災星,她還瞧不起我,還羞辱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冷冰悅說着,又連跺了好幾腳。
顯然確實是被氣壞了。
「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總是一副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好像自己就永遠是對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裏似的,她瞧不起誰呢,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沒見她有多厲害啊,憑什麼她可以來奚落我,還說什麼烏鴉,她才是烏鴉呢……」
冷冰悅有着八成女性都有的通性,在人家背後碎碎念,還拼命的詛咒着冷雪瞳。
自然,冷瀚文跟冷博逸也是拿冷雪瞳沒一點辦法的。
只能在一邊安慰着冷冰悅。
「別管她了。」
「我們玩我們的,管她幹嘛。」
「就是,沒必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冷冰悅發出了一陣不甘的尖叫,「啊啊啊啊啊,我好想教訓她,讓她那張臭臉,再也神氣不起來。」
「這個……」
兩人就有些為難。
冷冰悅瞪向兩人道,「怎麼,你們倆不幫我?」
冷瀚文就很還害怕,「這,大奶奶知道會做了我們的。」
冷冰悅一臉不屑回道,「真是廢物!」
冷博逸也有些為難道,「就算我想幫你也沒用,你別覺得她好像不會武技,聽我爹說,她有絕世慧眼,能洞穿世間任何武學,能短暫看到未來,直接看穿你接下來的10來招,就照着你的弱點,罩門打,一劍就能捅死你,讓你什麼武學都是多餘的。」
「笨蛋,我又不是讓你去當眾打她。」
「那你讓我幹嘛?我只會打架,難道讓我跟她喝酒嗎?」
「你,你也是個蠢貨,我……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要讓她不好受。」
冷冰悅再次氣的跺腳。
正如之前說的,冷冰悅的優點是,她就算看人不爽,就算再氣憤冷雪瞳,也就只會擠兌兩句而已,她才能有限,做不了什麼壞事。
夏新其實感覺心中有愧。
即使現在看到衣着完好的冷冰悅,他還是會忍不住想起她剛剛在溫泉里,那一身嬌嫩肌膚,渾身白皙光滑泛着水潤光澤的模樣。
這讓他有些羞愧臉紅。
夏新就笑笑道,「沒事,冰悅,我幫你,有機會,我一定替你出氣,保證她做不了這個家主。」
夏新這是一是跟冷冰悅處好關係,表明立場,方便自己以後幫她,也方便她替自己做事。
二也是,夏新不可能讓冷雪瞳做家主的,他必須把冷雪瞳拉下來,才能帶她回家。
這話,聽在冷冰悅耳朵里就顯得很悅耳。
那看夏新的眼神,也動人起來了。
冷冰悅馬上喜笑顏開的,那小臉變得要多快有多快,「還是夏新好,瞧瞧你們,沒一個替我說話的。」
冷瀚文馬上接上道,「只要有需要的地方,我們自然也會幫你,總不會去幫那冷雪瞳啊。」
冷博逸也是連忙表明李昌,「就是啊,冰悅,我們都是向着你的。」
「哼,那還差不多。」
這其實也是夏新樂於看到的情況。
越多的人支持冷冰悅越好,只要能把冷冰悅捧上去就好。
然後,幾人就過去了酒店,一邊吃着晚飯,一邊合謀着,怎麼暗算冷雪瞳,把她從預定家主的位置上踢下來。
甚至,夏新還居心叵測的問了句,「冷家有沒有規定家主必須是處的,她要不是處了,還能嫁太子嗎?」
只可惜,冷家並沒有跟夏家一樣的規矩。
家主嫁給當朝聖上,跟是不是處子也沒關係。
雙方是政治聯姻,身體,感情什麼的都無所謂。
這屬於兩方勢力互取所需,也是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
這讓夏新很失望……
一晚的密謀,最後也是無疾而終。
在回來的路上,夏新就在思索着冷雪瞳讓自己明天去西園。
她主動找我過去是為了什麼?
之前明明是讓我永遠離開的。
難道……她終於想通了,願意跟我回家了?
不,這種事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而且,還被她發現了自己那麼羞恥的事。
雖然自己抵死不認,對方也沒有明確證據,但一想起明天去見冷雪瞳,夏新就不知道該拿什麼臉去面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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