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課。
教室內,迴蕩着自由練習英語的聲音。
趙佳穎,冷雪瞳,宋倩,謝苗苗坐在了第一排,幾人相互對練着口語。
趙佳穎側過身跟冷雪瞳練習着對話。
練着練着,她就忍不住瞥一眼,教室另一邊末尾的張峰幾人,通常這寢室的人,曠課都是一起曠的,上課也是一起上的,
夏新少見的,沒有跟隨寢室的人一起來上課。
「佳穎,到你了。」從旁邊傳來冷雪瞳一如往常的清冷中帶着點冰涼的聲音
「是。」
趙佳穎回過神來,連忙拿起了英語課本。
然後今天還有個奇怪的事,就是冷雪瞳居然很少見的遲到了,趙佳穎在記憶中搜索了下,貌似從沒找到冷雪瞳遲到的記錄,是因為昨晚的事嗎?她去哪了?
當然,講台上的那個人也遲到了,不過她遲到是家常便飯了,不是手錶慢了,就是車快樂,從來沒有因為她睡晚了這個原因,估計全班學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帶着滿心的疑惑,趙佳穎很想去找張峰幾人問問夏新的情況。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經過昨天那漫長的一晚,她最初的感覺自然是累,後來心情就變的相當複雜。
當然,夏新居然敢扇她,這讓她一開始很生氣。
不過後來躺在賓館仔細的想了想,意外的不覺得生氣了。
她也搞不清楚具體原因,只是在仔細回想了事情經過之後,覺得,夏新做事,有種跟別人不一樣的味道。
所以,後來就糾結着,一邊覺得夏新就是故意看她被人欺負,挑時機才上來幫她的,簡直壞透了,一方面又覺得夏新還給了她衣服,帶着她進賓館,又一個人走掉了,好像也不是很壞。
就這樣一直糾結到天亮……
剛下課,張峰幾人就來到講台跟憶莎報告說,「莎莎,夏新他生病了,請個病假,不是曠課哦,生病,發燒了,很嚴重呢。」
憶莎扶了下眼鏡,掛着一臉優雅兼具親和的笑容說,「恩,我知道,是很嚴重呢。」
「咦,你怎麼知道?」張峰不解。
「他,他……」憶莎覺得總不能說,早上,還是自己跟小瞳把夏新扶回床上的,只能幹笑着敷衍道,「他打電話給我說了。」
「怪了,那老六還打電話給我們說幫他請假。」
「可能,睡迷糊了吧,啊哈哈,對了,其他老師那邊我也會通知下的,你們不用額外幫他請了。」
「嘿嘿,那就麻煩莎莎了。」
「莎莎好體貼,我們請你吃飯吧。」
「得了,請其他女生去吧,你們還早着呢。」
這些話,趙佳穎自然也聽到了,心中嘀咕了句,自己沒事,他倒是病了嗎,想想覺得也是,自己在帳篷里睡覺的時候,他在外面淋雨,淋了大半夜吧……
一時間,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正午。
夏新頭痛欲裂的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渾身熱的發燙,腦袋更是重的抬不起來。
伸過右手想摸下額頭,這才發現手臂還被人壓着呢。
夏夜嬌小的身軀就靠在自己懷裏,睜着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葛哥,你睡醒啦。」
「恩。」
夏新看了下時間,已經11點半了,這就是說。
夏新故作嚴厲道,「你是不是沒去上課?」
「恩因為咱要留下來照顧葛哥,所以暫時沒空理會上課那種小事。」
「那還真是謝謝你哦。」
「庫庫庫,不用謝,因為眷屬生病了,咱自然要留下來照顧他。」
夏夜微笑着接受了,抱緊了夏新。
夏新伸過左手摸了下額頭,明明睡過一覺了,還是很燙。
「我居然感冒發燒了,真是沒用。」
明明好久沒生病了,現在可不是能悠閒生病的時候。
夏夜眨巴眨巴眼睛,脆生生道,「剛剛冷血神官,帶着一個自稱醫生的又醜陋又胖的傢伙來看過,說你身體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又感冒了,加重了病情,所以燒的有些厲害。」
「是嗎。」
「雖然那傢伙看起來一副很蠢的樣子,不過,說的話好像蠻準的。」
「……話說,這不是上門診斷嗎,據說超貴的,只是感冒而已,她也太誇張了吧。」
夏新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想到這,夏新連忙把夏夜從懷裏推開了,「好了,離我遠一點說話,別被我感冒傳染了。」
「沒關係,咱也可以幫你分擔小小的感冒病毒。」
「分擔不了,只會變成雙份病毒而已。」
夏新想推開夏夜,不過夏夜又往他懷裏湊了湊,說,「那咱也可以跟葛哥一起痛苦,不會只讓葛哥一個人辛苦的。」
「……不要胡說,生病這種事,一個人就夠多的了」
夏新苦笑着摸了摸夏夜的小腦袋,問道,「還沒吃飯吧,只能叫外賣了。」
因為生病的人,就算做菜也容易帶着感冒病毒的,要是到時候一屋子人都感冒就麻煩了。
「不要叫外賣,金絲眼鏡蛇說她可以做飯。」
「是嗎?」
夏新對此抱持絕對懷疑的態度。
艱難的爬起身,到廚房裏一看,發現憶莎正穿着居家的修身吊帶裙,露着大半的雪白香肩,簡簡單單的衣着,修飾着她傲人的身材曲線,蜂腰翹臀,酥胸美腿,身前圍着一條白色的圍裙,很有幾分居家女主人的賢淑氣質。
而且,憶莎此時正一手拿着本廚藝大全,在認真的學習着。
這倒沒什麼,夏新對她學習的態度也沒任何意見,可問題是她是一邊看書,還看的入神了,另一邊手拿着鏟子在煎蛋。
夏新默默的來到憶莎身邊往鍋裏邊瞥了眼,不出所料,蛋已經黑成炭了。
察覺到身邊有人,憶莎也回過神來了,望向夏新說,「啊,你醒了,不用擔心,你放心去睡吧,今天就交給我吧。」
憶莎一臉的大言不慚。
哪怕是在發現鍋里的黑炭,也無損她的自信,「咦,我是什麼時候開始煎蛋的?算了,重來一次就好了。」
順帶一提,早上還是空空如也的垃圾桶里,已經塞滿了憶莎做菜消耗掉的無數殘次品食材,多到都快滿出來了。
「你不覺得,叫外賣會更省錢,更省力,也更省心嗎。」
「那怎麼行,外賣多髒啊,放心吧,我再怎麼不濟,也不會讓病人餓着的,做些簡單的菜還是沒問題的。」
「你確定嗎?」
「當然,簡單的東西,我也能做好嗎,我以前也有一段時間,幫我媽做過飯呢。」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只要能在12點半之前做好就行了。」
「儘管交給我吧。」憶莎一臉自信的笑道,「在看過書之後,我覺得這裏面的東西真是太簡單了,比學術雜誌,論文要簡單多了,根本不需要動腦,說不定,我其實很有做菜的天賦呢。」
「是嗎,」夏新將信將疑的看向了煎蛋旁邊的鍋,「你這鍋里燒的又是什麼?」
「水煮魚啊,放心,我完全是照着書上說的去做的。」
夏新打開鍋蓋一看,滿滿一鍋湯,裏面放了姜,蒜,蔥,枸杞,花椒等等食材,當然,還有一條悠閒自在,游來游去的魚。
「……」
「……」
感覺這魚要是不主動跳到火上,把它自己架起來烤,今天是吃不到水煮魚了。
……
……
吃完不靠譜的午飯,夏新還是覺的暈的厲害,迷迷糊糊的躺到了床上,望着坐在身邊的夏夜說,「夜夜,你去上課吧,不用管我了。」
「不要,咱要陪着葛哥,……還有,飯後半小時要吃藥,那人開了好多的藥。」
相較而言,夏夜顯然比憶莎更可靠。
幫夏新倒了杯溫水,然後把一包包的藥打開,有膠囊,也有紅黃藍綠的小藥丸,剛剛醫生說的要怎麼吃,一次幾片,她全記下了,然後把要吃的藥倒在了一起。
乍看確實挺漂亮,跟彩虹糖似的,不過味道絕對不怎麼樣就是了,而且足足有十多顆小藥丸,夏新光看就覺得頭大。
這是拿藥給自己當飯吃嗎?
夏夜小聲的嘀咕了句,「應該會很苦。」
夏新伸過手,「沒事,給我吧,直接灌進去就好了。」
夏夜猶豫了下,拿起小包,在夏新驚訝的視線中,全倒進自己嘴裏了。
精緻可愛的的小臉蛋,立馬變成了一張苦瓜臉,眼睛眯了起來,眉毛擰到一塊去了。
用着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真的好苦。」
夏新是被驚到了,「你吃什麼,醫生沒告訴你藥要給病人吃才有效嗎。」
不是誰吃藥都可以的。
「恩要這樣。」
夏夜緊皺着眉頭,突然抱住了夏新的脖子,嘴對嘴親了上來,然後把嘴巴里的藥,一點點的度了過來,度到了夏新的嘴裏。
其結果就是導致,夏新也苦的眉頭完全擰一塊了。
那種苦澀的藥味徹底在嘴巴里滿溢了開來。
好一會兒之後,夏夜才緩緩的退開了,嘿嘿的笑着,有些苦澀道,「咱有好好的舔了下,真的好苦,這樣咱就跟葛哥一樣苦了。」
「……」
夏新無語了,摸了摸夏夜的小腦袋,「笨蛋啊,直接拿水灌下去就不苦了啊,現在搞得我們倆都一樣的吃苦。」
「嘻嘻。」夏夜痴痴的笑了。
夏新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就是覺得夏夜好傻,搞得現在兩個人嘴巴里都是藥味。
這算是標準的「自討苦吃」了。
「下次絕對不許再這麼做了,感冒很容易傳染的,要是你也感冒了怎麼辦?」
「咱感冒了,葛哥會照顧咱嗎。」
「……當然會啊。」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
好像兩人討論的重點不太對……
燒還沒退,夏新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
夏夜就陪着躺在夏新懷裏,也跟着睡了一下午。
最後,夏新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從手機里傳來曾俊的笑聲,「老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好消息吧。」
「月舞聽說你病了,表示要去照顧你,慰問你,感不感動啊,對了,還有曉萱。」
「……告訴她們不用了,我應該快好了。」
「啊哈,抱歉哈,壞消息就是,他們已經往租房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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