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過了十四歲,賽博坦就對這個世界死心了。
當然,其實十四歲之前就已經沒啥太大的希望了,只不過十四歲是個分水嶺。穿越之後十四年內知道了這個世界有神仙,有妖怪,根據以往的社會閱歷讓他對世界充滿着惡意的推測,但是根據神秘學的精神與靈魂的需要,需要心靈得到撫慰,能在懺悔時覺得心安——大家又都相信【天地有正氣】。
十四歲之前賽博坦但願這個世界能夠不走地球的老路,是不是在有神明的情況下能夠和平一些——當然,自從被自己的親娘打的連媽都認不出來之後,他這種期望越來越小。
事實情況也的確如此,這裏依舊走了地球的老路。哪怕所謂的「神明」無數,但是這個世界連他們本身都不乾淨。人沒變,人性沒變,所有醜陋的一面當然也沒變。
賽博坦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這裏都是白痴,自己一個穿越眾可以名馳宇宙晃動乾坤——你看,我三個月就組建了一個犯罪團伙,半年就推翻了當地症腐。
但是……怎麼自己的下場卻如此之慘?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都是你,莫德雷德!賽博坦認為現在自己糟的所有罪以及自己的所有痛苦,都特麼是莫德雷德造成的。
所以,現在的內心世界裏對莫德雷德產生了無限的嚮往——是男的就爆了他,是女的就上了她!馬的根本不能忍,自己對他那麼好,但是為什麼他還是要背叛自己?自己可沒有把背叛當家常便飯的本事。
再次穿越了這麼久,世界還是跟一個小村一樣。
自己則是走進了無邊無盡的大沙漠。
……是有點退化啊。
「……這……簡直……不能……忍。」天上的太陽惡毒的照着,四周的溫度也不斷的升高。對於元素抗性來講布爾凱索人最討厭的就是火屬性,溫度高一點都讓人受不了。冰霜反而好一些,最起碼零下四十度賽博坦頂多加個坎肩,但是零上四十度現在難道讓自己把自己的皮扒了?
一望無際的沙漠,聽說原來有布爾凱索人闖蕩過,最起碼自己這輩子的爺爺就幹過這種事情——現在輪到自己了,卻根本沒辦法走出這片沙漠——也是,地形專精都是森林、湖泊和丘陵。像是自己這樣一頭撞進沙漠裏的,估計也只有自己一個了吧?
「該死的……西奈半島有沙漠?沙漠還這麼大?」賽博坦嘟囔着,心說自己要是再出不去就真的變成人幹了……現在終於理解了為什麼人類是不可能斗得過大自然的,力敵千鈞不過爾爾,萬人敵又能如何?
這不廢話一樣的麼,西奈半島的沙漠大到你相信!大半個西奈都是沙漠,沒準備走進去基本出不來的那種,也就是賽博坦這種變|態種族能多抗一會兒,不過也就是多抗一會而已。再這麼下去,肯定有問題……
至於說為什麼前腳他還是一個教國背後的黑手,現在忽然又變成了沙漠中的孤舟……
「都怪莫德雷德!都怪莫德雷德!」
有人說莫德雷德出現了,最起碼是見過莫德雷德的間諜說她出現了,帶着一副面具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一個人跑到這邊來問長問短——現在正啟程返回埃及。
賽博坦現在就好像被仇恨迷住了雙眼似的——這種感覺和當年黃蓋追曹操一樣,自己的那頓打就是為了曹操挨的;又好似當年馬超追曹操一樣,自己的全家就是曹操殺的;恰便似當年呂布追曹操一樣,自己的妻兒老小就是他(消音)的。(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曹操這個碧池究竟被多少人一起追過而且都沒追到?)
不論如何,賽博坦覺得憑藉自己的「本事」只要出城追一陣子就能追到,也沒騎馬也沒帶乾糧,拎着兩把聖劍就跑出來了。
出來就沒再能回去。
「真的有些……奇怪啊,我明明已經開始往回走了啊,怎麼好像還是……迷路了?」賽博坦看着遍地的沙子,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辨別東南西北現在都有些困難了,天地一片蒼茫入目皆為黃沙——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墳?……
「這才十幾個小時而已……馬上就要天黑了,在撐一陣子也許就能……就能……」平常人在這種情況下脫水一個鐘頭就曬成幹了,畢竟臘肉脫水才要多長時間?
「撲通……」終於,沒有輸給任何惡魔,卻輸在了缺水和迷路之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讓人玩味的笑話——賽博坦死在了一個他萬萬沒想到的境地之下……?
「賽博!——總算找到了你!爸爸,你醒醒啊——」
這是誰……在搖晃自己?感覺好像比自己更心急如焚一樣。這一聲「爸爸」是怎麼回事?好像的確是叫自己的名字……
時代真的是不同了啊。
聽說……某個耶路撒冷的基督國王死因和自己差不多,只不過那位國王精神很明顯不正常的厲害。此君貌似是得天下(這裏的天下緊緊指耶路撒冷一帶)之後過於興奮,在一個清晨推開自己家(王宮)房門裸奔去了(中世紀日常真實故事)。身上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帶,就一個人向南方走去,從此以後再也沒人見過他……
賽博坦真害怕這是不是拿自己當原型杜撰的故事,此為聖地,腦殘特多。
「唔……」也許,這些腦殘里還要加上一個自己。痛苦的走遍大地,為的是能夠將仇人釘在十字架上,可惜的是自己差點先變成了人干。
一切都來得太快,昨天的這個時候自己在宴會上,今天的這個時候自己在……
沙漠裏?
不爭氣的睜開了雙眼,賽博坦見到的是一個令他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躺在自己身邊。
確切的來講,這個身影看起來好像是鏡子誒……嘴裏怎麼感覺有點腥腥的?嗯……臥槽!
賽博坦低頭一看覺得事情的確不太對勁,首先,自己身邊睡這一個自己,最起碼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其次,自己的嘴上鮮血直流,一隻手正放在自己的嘴邊。這是在……餵自己喝血麼……?
味道的確不錯……呸呸呸!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賽博坦第一個反應是莫非尼祿也穿了?但是定睛看了一眼似乎不是這麼回事,因為……對方沒有胸,平的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是自己終於練成了什麼絕世武功,已經可以自己分身餵自己了?這還真是解決了不少問題啊……
這些荒誕無稽的想法扔出腦後,賽博坦認為這可能是自己的祖先……
「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賽博坦當時就急了,自己的祖先還真是有捨己為人的精神。趁着皎潔的月光能夠看到沙漠之中很明顯身邊整整兩個皮水袋都空了。對方這應該是在認為自己喝水喝的不夠的情況下,割腕餵食鮮血給自己。
「……你傻啊!」賽博坦苦笑不已,趕緊包紮對方——還好看來失血不是很多(不過也不少):「這種關鍵時刻喝血還不如喝尿來的解渴,確切的來講性價比比較高——你這不是自毀長城麼?」
一切來得太突然,突然突然太如突然了。
這人究竟是誰?她為什麼會救了自己,更關鍵的是……她為何與自己長相一致?
「嗯……」輕輕哼了一聲,對方在賽博坦的晃動之下也重新睜開了眼睛。雙眼無神的看了看賽博坦,最後終於聚焦成功,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金髮少年。
賽博坦同時也在打量着面前的金髮「少女」——當然此刻的他還沒來得及知道對方的真實性別。
「爸爸你還活着——太好了!——」
瞬間對面的少女便淚目了,哭喊着摟住了自己的親爹——或者是本體。
現在正處於嚴重的親情爆發範圍內。
賽博坦忽然之間就被認了是父親,這個罪過實在是太大了。難道是……穿越時空的少女?誒呀這個有可能,自己以後的女兒知道自己今日有難於是跑過來營救,和穿越時空的機器狸貓差不多,雖然是時空駁論但是卻是個不錯的噱頭。
不過……怎麼自己就當了爹了?
「呃……」
「爸爸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對面的少女緊緊地摟住自己,這個時候忽然之間體現出了自己「家族」的一貫優良作風:不着調,或曰:關心則亂,或曰:沒心沒肺。總而言之,此君一把握住自己的腰帶開始解開,臉上也開始泛起了潮紅,並且瞬間開始向紅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轉變,嬌羞欲滴:「爸爸還沒喝夠麼?——我這就……就……」
「……行了行了。」賽博坦覺得自己必須說些什麼了,他腦子裏現在都是亂的——因為已經幾乎可以「確認」這是自己「女兒」了——對方的手還真是快啊,一邊害羞一邊都把褲子退到小腿了,那你還嬌羞個什麼勁?賽博坦一瞬間真害怕對方是個男孩,那特麼……
都喜歡生兒子有個p用!沙漠裏能給你補充水分麼?!——不不不,這個命題本身就是有問題的,是挑戰親情倫理的!
賽博坦使勁搖了搖頭,順手把對方不知品牌的褲子往上一提——這個場面是挺喪心病狂的。
「第一,你是誰。第二,你為什麼叫我爸爸,第三,我認識你麼?第四——我對天發誓我來這個世界從來沒做過外活,都是用手解決問題的——除非我已經練成了瞪人一眼,瞬間懷孕的功夫,而且……女兒還是一年催生的。」
賽博坦的眼神有些不善,但是卻又想開了:「不論如何你救了我……呃,而且好像還不惜一切代價的救了我。咳咳,你的手不用這麼用力了,我沒有喝……的習慣,美少女的也不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8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