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因巴斯這種不過三七二十一,喜歡亂放魔法的習慣真的必須要改一改。整個一個美軍再世……不不不,根本就是蘇軍再世!尼瑪連自己人一起炸,各種喪心病狂,各種人類公敵!最關鍵的還是她屬於那種大炸b中的大炸b!起手就是禁咒,輕輕鬆鬆的完成一項旁人看着就心驚膽戰的禁咒——然後超近距離扔出去!
怪不得她的名聲那麼大,年輕的傳說級施法者是一方面,這種脾氣可能是另外一方面吧?
果然是【罪名:麗娜?因巴斯;姓名:麗娜?因巴斯】的人物字號!
別人是管不了了,賽博坦用自己弱小的身軀一把抱住了身邊最近的泰瑞爾,因為他可不知道對方的魔抗是否高的和他一樣離譜。而此刻,他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護花使者了——因為爆炸的圓心幾乎就在他身邊。
你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混蛋!
「轟隆!!!」
巨大的炸裂聲延綿而至,連帶賽博坦和泰瑞爾瞬間吞噬。緊跟着把半徑一公里之內的大地化作一片焦土……各種炫酷!
「呼呼呼……真是讓人覺得舒爽啊,每天果然做完好事之後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愉~悅起來。」自己倒是飛騰到了天空之上沒有受到半點傷害,麗娜?因巴斯本着臭鼬放屁自己愁不着的心情,哈哈笑着重新落地,看着眼前所有骷髏啊、殭屍啊、骷髏王啊之類的全部變成了骨灰,瞬間心情大好。
然後……還有一群被她幾乎燒焦了的倒霉蛋。
不過看上去好像就連那些在戰鬥中負了重傷而虛弱的傢伙,都沒有因為這次禁咒釋放而受到致命傷。這一點倒是讓人驚訝不已,難道這禁咒長眼睛自帶敵我分辨系統?開什麼玩笑黑魔法是白叫的?那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搞不明白。
「咳咳……」嗓子都快冒煙了,別的不說剛剛那種行為感覺簡直讓人……受折磨!
「你……你沒事吧?」賽博坦打掃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土,伸出手去對自己身邊的泰瑞爾扶住肩膀,仔細審視了一下對方。
「還……還好……」泰瑞爾整個人軟弱無力的晃了晃頭,這才重新恢復了精神——原本遮擋破相部分的眼罩也早已掉落破碎,她值得用手捂住訕笑了一下:「自從擁有智慧與人心之後,真是……啊,現在竟然開始在意起身為人類的長相了,真是……」
「的確……」賽博坦輕聲的說着,看着對方的長相——這是一張可惜的臉龐。如此美艷動人的臉頰,卻又有四分之一張臉幾乎面目全非,每次看都會覺得可惜,但是每次看似乎都越看越習慣了。甚至……
越看越喜歡,當然並非是因為賽博坦「慕殘控」(一種喜歡殘破身軀的奇怪癖好),而是因為對方的性格實在是……各種戳中他的好感度。對方做的事情,他實在是太過喜歡,太過敬仰,甚至是有些轉變成愛慕了。
可惜的是自己結婚了——而且結婚對象有足足三個人。
「的確沒有絲毫意義。」賽博坦這一句話一出口,對方先是一愣。然後是頹然的自嘲笑了笑,想要遮掩過去這一幕似的:「因為在我看來你還是那麼漂亮……雖然沒有見過你原來究竟應該長成什麼模樣,但是你的墮落讓人心疼——唉,你又是何苦呢?凡人的事情交給凡人解決不就好了麼?堂堂一個天使……竟然淪落到了這般地步,我看着都很心疼啊……」
反正賽博坦以前遇到過幾個不靠譜的神棍,「指引」他幹這個,干那個——老實說這些指引他的人各自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甚至可以說其實不欠他什麼。但是卻無一例外的置身事外,讓凡人去解決問題。
「那樣,我便不配『愛』人了」泰瑞爾抓住了李維伸過來的手,依舊有些弱氣但是說出的話卻鏗鏘有力:「誰讓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做呢?我雖然能力不足,用我那不高明的方法和武技魔法,行走世界粗略考證人類,也是想要過和人類一樣的苦難來增強自己對這件事的決心!然而……然而我剛剛開始做這件事情,便遭到了這樣的苦難。我並不是痛恨這苦難的本身,而是害怕、痛惜我的事業不能完成,那樣的話才是我的大罪啊!我的罪啊啊!」
痛心疾首的悲呼了兩聲,看似嬌柔實則堅強的天使捂住自己殘破臉頰的手甚至都開始顫抖起來:「我先前已經嘗試過了侮辱,那麼我即使再受到更多的****,難道我會後悔麼?!不,絕不會!——然而這些……這些話兒……我只想跟你說,也只能跟你說。因為很難向世俗之人說明白一個天使墮入凡人中的原因。」
「你……真是讓我覺得……」
賽博坦看着痛心疾首的卻又並非是為了自己,一隻手緊緊抓住自己卻又不肯放開,似乎在卑微地渴望什麼的大天使,已經無話可說。
今天他對對方又是一次認識上的升華——似乎再也無法按捺住自己對於對方這種女性性格的愛慕,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歡。他用最大限度的自製緊緊擁抱住了對方:「既然你已經是人類,那麼……我再教你一句話,那邊是【人之常情】。既然你和我一樣是人類,那麼人類有些感情是無法……自製的。沒有誰不是貪生怕死的,沒有誰不是掛念……過去的。既然你這樣說,看來過去的輝煌看來對你反而更加悲涼。你的這種感覺我知道,我理解,我經歷過——所以才更加無法規勸。你現在被一切的一切推到了這個位置上,就和我當初一樣。環顧四周雖然覺得自己不夠格,但是卻發現只有自己能顧去做這件大事——更何況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我……也不能也不配阻攔你,但是只能這樣說了。」
「是……是的。」
自己已經凡化的身軀被對面金髮的少年緊緊摟住,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美妙。身體上的觸感似乎令她做人以來難以言明,而這種終於被人一句話說中內心最根本顧慮的,又被人安慰的感覺更是……難以說明的美妙。
老實說就算是人類當中這種男女關係都令人羨慕,更又何況是初嘗做人滋味的天使呢?
忽然之間,又一種人類的感情情不自禁的展現出來,泰瑞爾美麗的獨眼流下了一滴眼淚。
「不論如何我在天堂是戴罪之身,我被定的罪相當的高,這種處境……的確因為原來的高貴而反差巨大。我此刻是地位卑賤的墮落之身,恐怕也一定會遭到我原來支持者們的非議,更要被我原來的手下、同屬性的天使所羞辱和嘲笑,事實上我甚至可以通過聖光看到他們對我的責難……每時每刻似乎都在指責我侮辱了聖光的教誨。我甚至都對正義開始產生了某些懷疑,現在……賽博,現在我不知道我怎麼了。但是我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能夠開導我和在我身邊。現在我哪怕粉飾雕琢我的遭遇和想法,似乎對於我其他所有的過往都已經毫無意義,對於不可知的未來甚至也是毫無意義的——因為普通的人,乃至普通的天使都一樣無法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個字。唯獨你,賽博——我……我才……不會自取其辱……」
說到最後,眼淚似乎再也無法止住的流了下來——並且死死摟住賽博坦仰望蒼天,大聲吶喊了痛苦的三聲,似乎要將所有的不甘和委屈等等全部慟哭出去!
一旁吉爾伽美什等人早早已經來到了泰瑞爾和賽博坦的身邊,卻遠遠地聽到了泰瑞爾和賽博坦兩人之間幾乎傾腸般的對訴,忽然之間覺得沒了自己參與進來的餘地。更何況聽到了泰瑞爾的並非針對任何人的訴說,就連萊維都只能哼一聲不做言語,其他人更是或者敬佩,或者可憐,或者真的不能理解,或者覺得可悲——
凡此種種,卻似乎並沒有賽博坦同病相憐的那種感覺。聽到泰瑞爾大聲慟哭的三聲,這個從天堂墮落時都沒有怨言的天使,此刻卻因為種種而如此的……惶惶如喪家之犬。
倒也的確可悲、可憐。
「這個世界……可以交給不朽之王!既然我來了已經改變了一些歷史,那麼泰瑞爾也是!」賽博坦的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幾乎強大的*!這種*來自於各種真誠的感情,卻最後裂變為私慾:「帶泰瑞爾走!——決不能留着她在這裏受罪!或者……被釘在十字架上!」
「好了,泰瑞爾。」賽博坦摸了摸對方流淚的臉頰,道:「你要……組建聖光部隊麼?」
「很……難,但是我已經先找到了這些人。」泰瑞爾哽咽已過,卻沒有什麼害羞,有的只有惆悵與扼腕:「現在,未來完全未知,我只能通過一些智慧與命運之書的啟迪得知一些事情而已。但是……聖光的部隊……」
「我來幫你!」賽博坦這個時候咬了咬牙,道:「我就豁出去了,我……給你推薦一個人!這個人本應該……但是現在也許要先跟你說了。另外,聖光的部隊我也可以幫你組建——你這種組建方式不對,太溫文爾雅了——我可以幫你做你能做的一切,和不能做的一切。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額……什麼?」
「你,以後就是我的了!得聽我的!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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