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等一等。」作為正牌的「魔法美少女」,雖然沒有法杖,雖然沒有可愛的寵物,雖然連輕飄飄的水手服都沒穿一身,但是其破壞力卻已經足以和所有頂尖魔法少女相抗衡。
麗娜?因巴斯很是驚訝的叫住了泰瑞爾,道:「你別告訴我又有地獄君主復活了!——這年頭地獄君主怎麼這麼多?」
「誒……?」今天讓人驚訝的事情還真是多啊,賽博坦也問道:「你也見過地獄君主?」
這年頭出門不殺倆地獄君主級別的人物,已經不好意思開口說話了是麼?
「……你們究竟都幹了些什麼啊?」吉爾伽美什覺得三個人說的越來越無邊無際,可怕異常,已經不能再繼續快樂的玩耍和交談下去了:「都給我老實交代!真是的,我發現還真是對自己身邊的人了解的太少啊。麗娜,從你開始說!」
「呃……大約一年前,也就是見到你們前半年吧,我在亞特蘭蒂斯的故鄉哪兒……也是冒險。」麗娜?因巴斯回憶了一下,似乎還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說是冒險,不過總感覺被人給坑了。有個比我還厲害的魔法師……嘛,那種級別的真的很少見。他是個瞎子,不論什麼魔法都無法讓他恢復視力。把一個本來人見人愛,自己也品行高貴的魔法師逼的發瘋最後走上了召喚魔王之路,可不僅僅是向魔王借用法術,而是把魔王召喚到了自己的身上。臨死之前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看清楚,總而言之吧。魔王佔據了他的身體從而復活,我和我的夥伴拼盡全力才將其徹底消滅……夥伴們,則是在哪一戰中全部犧牲了。」
麗娜的臉色不是很好,道:「那個魔王叫做【赤眼魔王】,地獄君主級別——當然我是打不過那麼厲害的【大君主】,我只是借用了更加強大魔王的力量而已。加上那個大君主自己也僅僅只有大約十分之一靈魂殘片,我才在眾多夥伴拖延時間之下完成了禁咒……唉。」
說到這裏,麗娜?因巴斯不爽的一腳踢翻了路邊的籬笆牆,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園子內。尋找了個石台以手撫膺坐長嘆。
「嗯……前一陣子是感覺到了明確的震動,時間僅僅只有一天,我還差點想要去亞特蘭蒂斯看看。」吉爾伽美什雙手叉腰,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似的;「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喪心病狂的召喚了魔王……那麼,賽博大哥哥,你呢?」
叫得真親啊。
「我……這就是你們愛信不信了,魔王,我殺過。名字,叫做【迪亞波羅】。」賽博坦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苦笑道:「代價,曾是我的生命——好險好險,賤命撿回來了一條。」
「嗯?迪亞波羅?!?!這……是很久沒加到它了,也不知道在哪來潛伏,沒想到……啥?聽說你是東方人,它已經逃跑到了東方被你殺掉了麼?難怪難怪……」正義天使泰瑞爾不疑有他,思來想去嘟囔着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一定是他跑到了世界另一邊,所以我才沒感覺到它的存在吧?但是它去東方做什麼呢?」
「嗯……很難說,也不算東方。」賽博坦覺得這些話還是說開了好:「我殺他是在另一個時空裏,你就當成是宏偉秘境或者涅法雷姆秘境就行……秘境之石你聽說過麼?」
「哦……原來如此,聽說過。」泰瑞爾頻頻點頭,但是有奇怪的問道:「不過恕我直言——你真的……有能力殺掉一隻魔王?據我所知迪亞波羅可是狡猾得很!力量也強大的很!赤眼魔王我也聽說過,是另一層地獄中的魔王之一。不過更加容易被借用力量,現在有些魔法師流行黑魔法媒介而已……那,你呢?」
「你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啊。」賽博坦苦笑了起來,道:「我的確沒能力殺了他,我……總之付出了很多,(被巫女強上)在對方以為萬事大吉而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偷襲了正在被召喚的它,但是它只被召喚了一個頭和一隻手,我就被徹底刺穿了肚子和胸口。如果不是我的信仰救了我,我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裏和你們說話。而且……迪亞波羅沒死,這個級別的魔王死不了,它只是被封印了而已。」
「……嗯,這樣來說反而比較讓人能夠接受了。」
泰瑞爾點點頭,幾人都來到了無人的園子裏稍作休息。麗莉一句話不說,但是卻以馬匹的身子坐了下來當做靠椅,任由賽博坦靠着她的身體而坐。
「真是令人感慨啊,果然聖光與命運將『和你們相遇的可能』賜予了我。」反倒是泰瑞爾的精神頭變得高了起來「這裏還有一位半神——」
「……我不信聖光,它管我p……什麼事?」賽博坦真的覺得很納悶,對方這麼聖光來,聖光去的真的好麼?尤其是在自己這種異教徒面前?「再說你要是論級別,你可以隨便找些信徒吧?」
「不不不,這不一樣這不一樣。」瞬間泰瑞爾覺得不能再說什麼了,似乎對方牴觸情緒很大——就算她再怎麼寬的一顆心好歹也是宗教高級幹部,聖光六個常委裏面有她一個!現在要利用異教徒但是對方還很不爽的情況下,瞬間聖光就扔到一邊去了:「既然你不願意聽,我以後不說就是了,我改正!——對於世界來講,你是必要的。」
「不不不,這不一樣這不一樣。」賽博坦也學起了對方的樣子:「都是有神格的人,你看那邊的吉爾伽美什你應該更親近親近。」
「但是……但是救了我的是你啊?」
「……我靠,你賴上我了?」
「誒……誒?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對方找了半天想要解釋的話:「總而言之,你很主要,很主要……不過既然不願意……不願意……對了!對了對了!」
泰瑞爾說話間……誒呀,掏出了這個年代最普遍的糧食作物之一。
「哦……?幹嘛?」
「你餓不餓?」要說泰瑞爾也算是為了世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這麼大個幹部瞬間被流放了不說,在凡間還得陪着凡人的臉色陪着笑——臉上眼角的痛處被自己強做出的一個笑臉弄得疼痛無比,但是她還是雙手捧着一個蘋果遞給了賽博坦:「我……我道歉,這是我賠償給你的一點小禮物——天堂的特產。你……你不信任我?沒有毒,真的沒有毒!不信你看!」
說話間泰瑞爾急忙咬了一口這個特殊的蘋果吃進肚子裏。
「嗯……?天堂的特產?」這反倒是讓賽博坦覺得頗有意思,看着對方賠笑而疼痛抽搐的俏臉,反而什麼都不能說了:「難道是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的蟠桃?老實說桃子比蘋果好吃啊?——這是啥?金光閃閃的?……誒呀別這麼看着我嘛,我就是剛才順順嘴而已……我吃我吃,對了,這到底是什麼?」
賽博坦拿起了這個蘋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個?——為了籠絡你我是什麼都捨棄了。我墮落的死後就連身上的盔甲都全部被燒毀,我的劍也從我的肉體和精神中分離——唯獨這個蘋果是我從天堂上帶下來的。」泰瑞爾侃侃而談。
「嗯……嗯……?」賽博坦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而且從剛一開始就覺得聽着耳熟。
「啊,又是蛇!該死的東西,還不長記性麼!」沒等泰瑞爾再說話,坐在對面的吉爾伽美什卻驚呼一聲。從半空中上百米的位置召喚出了一把巨斧,轟然砸向不遠處的一條不到二十厘米的小青蛇。瞬間,青蛇被砸成爛泥。
「誒呀誒呀,吉爾……知道你不喜歡蛇,不過你也不至於這樣吧?」賽博坦囧囧然不知所以,不過還是一口氣把蘋果吃了個乾淨,將蘋果核扔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真……真浪費!」哪裏知道泰瑞爾卻心疼地從一旁的草地上撿起了那蘋果核,一口氣全都吃了下去。
「……你幹嘛啊?這個,你知不知道掉在地上的東西很髒,會有細菌或者其他什麼的,一般是不能吃的?」賽博坦覺得自己要教育一下對方。
「這可是智慧果啊!智慧天使留下來的至寶,命運捲軸上記載的最初與最後之果實!天堂上雖然有很多,但是我帶到凡間來的就這麼一個啊!能吃的也就這麼一個啊!珍惜點好麼?」心疼的肝顫,泰瑞爾當時說道。
「……你給我等等,你說什麼?」賽博坦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臉色大變,猛地一擺頭看向了一旁吉爾伽美什殺掉的那條蛇,臉色又是一變:「這叫啥?智慧……智慧果?」
「嗯,智慧果!」泰瑞爾很肯定得一點頭,道:「天國之寶,凡人禁食!第一是報答你,第二是想要拉攏你——我將它賜予你,雖然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獲得永恆的生命,但是你會活得永恆的青春……嗯……賽博?怎麼看你好像再縮水?誒?怎麼越變越小?」
「報答?分明是報應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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