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坦和皇帝聊了半天,從對話之中得知了君士坦丁二十三世是一位中興之主,有道明君——當然這是天朝式的說法。歐陸的風格說法便是具有騎士精神,懷有仁慈的心的好國王——因為西歐蠻子沒有一個皇帝。
不過賽博坦對這種事情不置可否,因為按理來講最遲明天匈牙利的援軍也就該到了——如果路上不出什麼事情的話。啊哈哈哈,總不至於和歷史上的三次援助君士坦丁堡援軍一樣被半路上殺個打敗吧?這麼記吃不記打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三次以上,難道匈牙利的援軍都是腦殘的嘛?啊哈哈哈不至於吧……連續三百年的腦殘,這樣的國家怎麼能撐得下去啊。再說就算匈牙利人腦殘,還有波蘭的援軍呢怎麼可能和三百年間的援軍一樣腦殘?倒是唯一讓人擔心的是斯拉夫人,這些人的智力值普遍比較低萬一中計了……
賽博坦懷着這種忐忑的心情,可千萬別把自己也陪葬在君士坦丁堡這個腐朽的黃金軀殼裏。賽博坦從不認為拜占庭能夠中興,除非它再次剔除歐陸封建制反回到羅馬時代,改組三千年前就沒有改組過的元老院,進行第二次馬略改革。否則其他一切是扯淡——君士坦丁二十三世說白了就是個非亡國之君而當亡國之禍的可憐蟲,這次他挺過去了,東方的進攻將會更加猛烈。下次反正賽博坦也不來了,你們愛咋地咋地。
不過……這一次可千萬別開玩笑啊,自己一族兩千多口子就被圍在城裏了。雖然說沒看到任何糧食告急的景象,聽說六個大糧倉足夠一百萬人吃一年。但是……在覆巢之下的感覺很差勁啊!
&今天可真是受夠了,受夠了——這樣的老大帝國真是讓人受夠了。」這一天的出席活動讓賽博坦很是疲憊不堪,和一群笑的要咬人的帝國元老院元老、各地(主要是君士坦丁堡附近)貴族假裝笑臉的感覺真的很累人,這個時候才讓這個少年王意識到自己還是不適合幹這臭不要臉的一行。
返回了特地為自己準備的行宮,進門連身上的托噶都沒有摘下來直接倒在了兩寸厚的毛毯上。迪妮莎似乎並未回來,賽博坦真的感覺到比作戰還要累人。
廷臣們沒有進入臥室的資格,哪怕在臨時寢宮也是如此。賽博坦趴在地毯上很是疲勞與鬧心的揮了揮手,對外面喊道:「有人麼?——給我端一杯水過來——」
混亂扯掉了包半個前半身的托噶,賽博坦叫了幾聲之後忽然感覺好寂寞——一個人都沒有啊。
&的大人?」
&賽博坦很是奇怪的一歪頭,看到了……安迪莫斯,那個剛剛被送過來的閹人奴隸。老實說這種感覺不是很好,自己身邊的近衛侍從都腦子不正常了麼?這個今天早上才被送過來的閹人——忠誠度靠譜麼?會不會是刺客?調查過了麼?會不會是間諜?
自己的廷臣都是二貨的麼!不調查清楚就讓他過來服侍?自己寧願讓笨手笨腳的巴澤特來也不願意看見這個閹人過來!
瞬間的想法基本上全都體現在了臉上,當然他不是顏藝帝不可能把所有想法都完美的表達出來,但是微皺眉頭的厭惡感還是顯現了出來。
——其實賽博坦是完全誤會了他的廷臣們,因為按照歐陸的風格,接受了這種「玩物」一樣的奴隸,而且白天賽博坦又表現的那麼「喜歡」和對方說話。基本上晚上來侍個寢什麼的非常正常——是的,哪怕看起來精神極度不正常的重口味***行為,在那個時代(其實本時代也一樣)高層建築中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要水喝麼?」安迪莫斯很是隨便的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倒在地上的賽博坦,沒有和所有【玩物】類型的漂亮魔物一樣,不分男女先賣弄一番風|騷再說,他倒是屬於*極端不正常的精神正常狀態——這一點倒是十分難得:「看來……今天那些元老院的元老、貴族們讓你這個戰士很是不舒服啊。」
&接過了一個琉璃盞,賽博坦從毛毯上坐了起來看着面前這個外表俊美,應該擁有不同人生的魔物「少年」。略一沉吟,覺得對方腦子還算正常所以就多聊了幾句,現在看來的確是個不錯的聊天對象——就好像朋友一樣,雖然今天才見面但是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拘束,就連稱呼都換成了「你」和「我的大人」——這種既保持道理上的尊敬,又有平易近人的說辭,和其他所有廷臣幾乎都不一樣,這才是賽博坦所喜歡的:「沒錯,是讓我十分厭惡,但是卻又不得不這麼幹……話說回來安迪莫斯,你……嗯,算了。」
&人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啊,對於我來講是無所謂啦……呵呵,其實這世界上什麼事兒對於我來講都無所謂,想得開的人活得久,想不開我早就死了。」安迪莫斯無所謂的搖着頭,聳着肩膀,頭上的貓耳隨之而動:「光棍的人才最快樂。」
「……這倒是讓我覺得挺佩服的……你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麼吃的再拿來點,趁着迪妮莎沒回來有些事情也許可以聊一聊。」賽博坦從地上坐了起來,盤着腿拄着臉一幅思考的模樣:「你這樣也算是……身殘志堅了麼?不過和我想像的那種……不太一樣。」
&大人是說和你想想的【閹人】不一樣啊?正常正常,畢竟我這也算是投其所好嘛。這個……沒辦法,既然已經是既成事實了,的確是沒辦法。」露出不知道是苦笑還是悲傷的表情,安迪莫斯說道:「像我這種人……已經在社會上根本無法立足。不過好在這世界上變態不少,我這種人也不少,所以活下去基本上是沒問題的。呃……既然大人想要了解的話,我多說一些也是無妨。」
&要是不喜歡提的話不說也行……」
&然已經說到了,說說看就說說看。」安迪莫斯的尾巴搖了搖,仔細在臉上劃了兩下之後似乎想好了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首先,閹人這個群體就那麼回事。裏面精神不正常的居多,我也不認為我有多好,不過比起他們來我感覺我精神算是正常的。這麼多年來也因為心寬,所以腦子也沒問題是精神也沒被玩壞。呃……說一句比較喪氣的話,我算是高檔商品,價格不菲……說起來還真是悲哀啊。」
「……老實說你心真寬。」賽博坦舉起了自己的大拇指,馬尾因為要佩戴羅馬式的橄欖枝王冠所以被迪妮莎盤在了頭後,此刻他把橄欖枝王冠一扔頭髮自然散了下來。拿過了安迪莫斯端來的食物開始大嚼特嚼,忙裏偷閒還不忘說一嘴:「這要是我早就瘋了……話說啊,長相決定命運但是長相併不一定是好事啊。」
&個我倒是不這麼認為,首先說沒有經歷過一件事情就不要妄自評論自己在這件事情中會怎麼做。因為……一個人只有經歷到了生死大劫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卑鄙,或者自己竟然有這麼勇敢。」安迪莫斯苦笑了一下:「我從小就接受了閹人的命運所以沒什麼感覺,不過我看『同行』里有不少人一開始精神崩潰,後來精神狀態良好的大有人在。所以說什麼事情只要習慣就好,我是就這麼回事了。至於說大人覺得我和其他的閹人不太一樣嘛……你是說那些閹奴一個個恨不得趕緊謀上位,把自己送到主人的床上去?」
「……你說的真是直言不諱。」賽博坦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靠。
&看——大人都已經很明顯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了,也許是我這種做下人的比較容易看出來大人物的欲求吧。」安迪莫斯無所謂的說道:「皇帝也許都不知道,但是大人在擁抱閹伶的時候很明顯是不自在的,不舒服的——說明大人絕對不喜歡閹人這種……嗯,變|態的人。」
&別這麼說,我不是很……」賽博坦慌忙的解釋了起來,這種時候他覺得自己有些【害怕】對方誤會。說來也奇怪,他不怕和國王翻臉,卻害怕和一個今天剛見面的閹奴產生誤會。
&人你有的時候真的是很溫柔呢,難以想像的仁慈——野蠻人如果都是這樣的話,文明還真是讓人墮落,讓人噁心的東西啊。畢竟沒有所以的【文明】,便沒有我們這種人。」安迪莫斯一字一句的說道:「大人既然不喜歡作為下人我當然不會自薦床幃,這不是讓大人噁心麼?自己上司都噁心了我幹嘛還找不自在?再說了你看上去很喜歡迪妮莎大人,我這就不會自找不自在了。安安心心做一個下人也沒什麼,端個茶送個水,等大人什麼時候忘了我或者不需要我了,我就靠自己的知識去什麼地方當個管家或者管事,差不多每個月拿薪水不生病的話也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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