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裕豐一直認為陳生有很多東西隱瞞着自己,包括來路不明的葉小天,長得好看的過分的姚文廣,甚至耿小白和房雪鼐這種在陳生身邊呆了許久的老人他都感覺有問題。
如今陳生身邊更是多了一個叫做孫悟空的怪人,不論走到哪裏都要給陳生提着戰馬,開口閉口都稱師傅,這讓彭裕豐不知道有多奇怪。
當然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頭,第二天天剛亮,一隊隊馱馬便駝來無數的糧草,讓所有人都驚駭的閉不攏嘴巴。
這讓彭裕豐更加奇怪,他不明白,陳生是在何種情況下弄來的糧食。
最後實在想不到,便在心裏暗暗的推測,定然是搶劫了地方府庫,最後成為奏摺上的文字,徹底沒有講過一絲的證據。
殺了兩個朵顏三衛的探子祭旗,陳生便率領數萬大軍繼續出發,兵分三路。
一路大展旌旗,人數最少,直接奔赴昌平,並沒有任何的作戰任務,他們唯一需要的做的便是帶着糧食,一路虛張聲勢。一路奔赴沿海,設置接應點,接受從滄州中轉而來的糧草。最後一路,兵馬做多,但是卻最為低調,朝着通州的方向洶湧而去。
葉小天因為要繼續投毒的任務,所以要暫時停駐。
彭裕豐和其他幾位隨軍御史偷偷的站在一起,其中一位不相信陳生能打勝仗,啟程之後,偷偷找了個無人關注的地方,與彭裕豐兵馬而行。
小聲說道:「陳生似有二心,大人還是要早作防範。」
彭裕豐心點點頭,心裏非常的明白。
昨日與葉小天分別,他又巡查了軍中的營房,這一番查探之後,彭裕豐心裏感覺莫大的侮辱,陳生嘴裏說着要跟花當決戰,但是並沒有進行什麼細緻的準備。
火銃手手裏的彈藥只有一個基數,炮兵的炮彈也都是封存的狀態,從這種狀態來看,根本就沒有打仗的意圖。<>
但是眼下的京師危機,只有打一場大勝仗才能鼓舞士氣,也更有希望解決京師的危急。
連續行軍二日,總算是在薊州衛遇到了花當的隊伍。
耿小白作為先鋒官最先到達了薊州衛的外城附近,此時花當剛剛攻佔了薊州城,大隊的明軍殘軍正在往西南方向逃竄。
突然見薊州衛征北方面有大隊的官軍排山蹈海而來。
花當聽了芙蓉老道的建議,拿下了薊州城,正準備搶劫一番,卻突然聽到數聲炮擊,接着從人群中走出一盔明甲亮的將軍。
將軍身後有兩桿火紅色的戰旗,當前一杆大旗,迎風招展,上好的緞子面,周遭繡着帶有火焰的花紋,又有猛虎的圖像,正中央鏽一個陳字。
側邊又一杆大旗,與陳字大旗大小沒有差異,上面有上好的黃色綢緞,上面繪有騰空的蛟龍,上書征北二字。
在兩桿大旗周遭,又有一個個身強力壯的旗牌官,手持飛龍旗,飛虎旗等各色戰旗,負責指揮三軍。
孫悟空一隻手拿着一杆鑌鐵的大棍,一隻手牽着戰馬,抓耳撓腮的向前走去。
戰馬上坐一員少年統帥,胯下照夜玉獅子白龍駒,身穿墨色山文甲,頭戴鳳翅兜鍪,腦後插火紅色雉雞長羽,手裏拿一干亮銀槍。
師徒二人凝望薊州城,真的是穩如泰山,二人不急不慢的往前走,一時間別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陳生身後有玉面小諸葛姚文廣,一身儒生打扮,高冠博帶,手裏一把逍遙扇,胯下一匹青鬃馬,面帶笑意,仿佛勝券在握。<>
此外有房雪鼐、耿小白等各路英雄好漢壓陣腳,各領精兵強將,守護一方。
「神州沃土,豈容爾等蠻夷放肆,還不速速出城投降!」
陳生一句怒斥,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城頭的兵將卻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有個別膽小的,身子一顫,直接倒了下去。
有士兵一溜小跑去稟告花當。
說起花當,有一個壞習慣,那就是每攻下一城,總會吩咐手下搜刮最美的女人,然後他便帶着統領們一起赤身**,白日宣淫,就連老將博爾赤一把年紀了,也從來不落人後。
此時懷裏也抱着兩個尚未成年的少女肆意的凌虐,心中的暢快之一,一時無兩。
花當****身體,厚着黑乎乎的腿毛,正在撲哧撲哧的運動着,忽然有傳信兵推門而入,跪倒在地上大聲喊道:「報告大汗,我們被包圍了。」
花當正在興頭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身子一顫,後腦山一麻,身子骨的力氣瞬間就沒有了。
花當氣急敗壞,衣服也來不及穿,放下手裏的女人,手起刀落便劈了那傳信兵。
說道:「大好的日子,竟然來這裏壞我的心情,陳生小兒此時才沒有膽量來找我的麻煩,他在我的後方穩紮穩打呢,他也敢來找我麻煩?」
「繼續,繼續。」
老將博爾赤正在興頭上,縱然是剛才傳令兵報信也沒能壞了他人家的興致。
一群人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兒,繼續享樂的時候,突然一支弩箭破空而來,順着博爾赤的耳朵,飛入指揮使府的大廳的牌匾之上。
博爾赤頓時感覺心口一灘鮮血似乎堵住了,整個人不能動,身體的一小半部分卡在漢人的女人身體裏,拔不出來了。<>
整個人的狀態瞬間變得嘴歪眼斜,老將博爾赤就是在這個狀態下,依然喊出了一句敵襲。
花當來不及穿戴戰甲,就披上一件披風,帶着眾人趕赴城牆、
只見薊州城外此時已經佈滿了明軍,這些明軍並沒有第一時間攻城,而是開始挖掘壕溝,手裏的鏟子飛快,一圈圈的壕溝挖掘的速度非常快,更有士兵挖掘護城河,將護城河的水引到壕溝里去。
壕溝中插滿了各種樁子,樁子被削的非常尖銳。
在壕溝在往外,則是一隊隊輔兵開始紮下營盤,這營盤依山傍水,星羅密佈。
而在城池的正背面,有一隊戰兵,這對戰兵精銳非凡,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花當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陳生,但是想起往日的傳言,瞬間就斷定了他的身份,趕忙對身邊的親兵說道:「快,快,快,速速去請先生。」
彭裕豐看着城頭上如同喪家之犬的花當,又看看自己這方雄壯的軍容,心中的擔憂更加濃郁了。
他馬上想到昨晚自己視察的軍營的結果,陳生明明有實力,卻並不願意以強擊強。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士兵上去拼命,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心中嘆息一聲說道:「聖上盲目寵信陳生,認為他有才可以獨當一面,實不知陳生此人囂張跋扈,根本不將朝廷的安危看在眼裏,我得想辦法逼迫陳生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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