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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維琳對這個名字頗為陌生,她是不認得這個人了,楚維璟聽了倒有些印象,似乎是他的祖母屋裏的一位媽媽。
楚論肅對徐平順家的倒是很熟悉,她從前是三老太太的心腹丫鬟,後來指給了徐平順,成了管事娘子。
她婚後的生活並不順,先後生了兩個兒子都沒有養活,到了第三個就看得格外寶貝,慢慢寵出了一些脾氣來,在外頭賭錢欠了大把的銀子,虧得孫氏心好,掏了私房錢替他還債,要不然一雙手都要被債主砍了去,因而徐平順家的對孫氏忠心耿耿。
楚論肅點了點頭:「侄兒曉得。」
「我念着她是家中老人,讓人添些喪葬費,她兒媳婦來磕頭,與我說了幾句徐平順家的臨終前念叨的話。」
楚論肅一聽就曉得不妙了,徐平順家的眼裏只有孫氏,根本不會說什麼對阮氏有利的話,阮氏進門時想打發了她,可礙着是三老太太留下來的人,又配了家生子,只能把她疏離到了外院,入不了二房裏而已。
「阮氏進門時維璟才十一歲,徐平順家的怕維璟吃虧,在你每日的茶里放了些東西。那是老方子了。不損身子卻能叫你生不出孩子來,她是想等維璟娶妻生子之後再停了這藥,哪知才一個多月。阮氏就懷上了。」
「那個賊婦!竟然謀害我!」楚論肅重重拍了下桌子。
聞老太太看也不看他,繼續道:「徐平順家的到最後都在念叨,是不是她記錯了方子,才會沒有奏效。」
阮氏尷尬擠出笑容,應道:「或許是記錯了,或許是她叫人騙了,哪有那麼厲害的藥。」
「我看過那方子。一點兒都沒有錯,否則從維瑞出生到現在。阮氏你也不至於沒一點動靜。」
阮氏逼着自己鎮定些,磕磕絆絆道:「生瑞哥兒的時候損了身子……」
沒有再孕是阮氏的心病,她也吃了不少藥調理,可幾個精通此道的醫婆左看右看都不覺得她的身子有不妥當的地方。阮氏再着急也沒有用。
想到年幼的瑞哥兒,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眼下楚論肅對她是呵護有加,可再過些年呢?眼看着楚維璟一日日長大了,那畢竟是嫡長子,又年長這麼多,瑞哥兒要沒個幫襯的親兄弟,怎麼和楚維璟抗衡?
聞老太太不去聽阮氏說了什麼,又道:「你要再問我這藥厲害不厲害。論肅,二房除了你,怎麼就沒有旁的人了?」
這些辛密事。雖和楚維琳無關,卻也讓她心驚膽顫,聞老太太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太叫人意外了。
徐平順家的手上的藥方來自於三老太太,三老太太讓三老太爺吃過這方子,既然在三老太爺身上奏效,那麼楚論肅吃下去也應該是有用的。
不過。既然三老太爺用了方子,程姨娘的那個夭折的女兒是從哪裏來的?
不僅僅是楚維琳想到了這一點。楚論肅也想到了,他張了張嘴,問題直接拋了出來。
當着楚維琳和楚維璟的面,聞老太太也不想細說這事,可不說明白,阮氏是不會認罪的。
聞老太太的聲音壓得低沉,卻如沉悶夏日午後的一聲驚雷:「你父親身邊幾位姨娘幾位通房?為何只有她懷上了?」
楚論肅一屁股摔坐在了八仙椅上,他聽到了什麼?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他從小疼愛的妹妹根本不是他的妹妹!
所以,她才會小小年紀就夭折了嗎?她不姓楚,她根本不能活下來。
「既然曉得程姨娘做出那等事情,為何要留她性命?」楚論肅猛得搖了搖頭,這定是聞老太太在訛他,要真是那樣,程姨娘早就被打死了,「還有,大伯娘你怎麼會同意讓母親給父親餵藥?」
「那我又為何要留阮氏到現在?要不是她今日把俞氏母女帶進了府,我現在斷不會動她!」
若有後悔藥,阮氏定是一把把往嘴裏扔的,她想教訓楚維璟,反倒是把自己坑了進去。
抓姦要抓成雙的,沒有實證根本說不得程姨娘紅杏出牆,那是天大的醜聞,三老太爺的臉面都丟乾淨了。三老太太對自己的方子有信心,但她也不能以此為證據去向三老太爺告狀,那不是把自己也一併暴露了嗎?
下藥一事根本見不得天日的,程姨娘在有了孩子之後消停了,三老太太抓不到她的錯處,乾脆留了她。
當初是聞老太太看出了孩子死得蹊蹺,暗地裏質問了三老太太幾句,三老太太哭着說了實話,又把方子給聞老太太看過。
聞老太太並不打壓姨娘,雖然手握了藥方,卻一次也沒用過,她也勸過三老太太,可實在勸不通,也就罷了這個心思了。
三老太太去世後,程姨娘提出要去清水道館,聞老太太不想留她在府里,乾脆遂了她的心思,眼不見為淨。
聞老太太說過了緣由,也就不扯其他的了,問道:「論肅,徐平順家的以下犯上是她的過錯,但你告訴我,維瑞是從哪裏來的?是早有了,還是阮氏出牆?」
阮氏知道,到了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聞老太太都不會信她的,別說她根本不能自證清白,便是能,聞老太太也已經先入為主替她定了罪。
現在能做的,就是照着聞老太太所說的二選一,是承認在婚前懷上了楚維瑞,還是敢說自己紅杏出牆?
兩個都是深坑,她卻不得不選一個跳下去!
阮氏抬頭向楚論肅求救,楚論肅此時也已是方寸大亂,他心中善良溫柔的母親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了一己私慾那般對待父親,他根本接受不了。
聞老太太又逼問了一遍,楚論肅挺不住了,道:「是……是阮氏進門前就有了身子,維瑞是我親生的。」
饒是清楚這一點,在聽到楚論肅親口承認的時候,楚維璟的面上依舊哀傷無比,為了孫氏哀傷。
聞老太太想要聽的並不僅僅如此,她趁勝追擊:「江氏、倫煜媳婦和維瑂到底是怎麼死的?」
楚論肅幾乎跳了起來:「真是意外!我沒有害她們!」
聞老太太一言不發,楚論肅就像被踩了痛腳一般的反應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楚論肅背着手來回走動,不住搖頭:「大伯娘,我沒有,真沒有……」
「不是?」楚維璟通紅着雙眼,啞聲道,「那就是阮氏家裏人了?」
阮氏身子發抖,跪着上前拉住了聞老太太的衣角:「侄媳婦沒做過,不知道的。」
聞老太太一把抽出了衣角:「我若沒有些蛛絲馬跡,會問你們嗎?老實答了吧,還是要我把證據都甩你們臉上?」
楚論肅晃了晃,踉蹌了幾步,他已經方寸大亂,否則他就該想到,要是聞老太太真有他們害死孫氏的證據,根本不用去追究楚維瑞的出身,直接能定了所有的罪名了。
只是,他想不到了。
「是,是我和岳丈買兇做的!」楚論肅又是怕又是亂,他喘着粗氣,道,「我也沒辦法,阮氏有了身子,我必須抬她進門,不然她怎麼辦?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跟我了,我怎麼能不對她負責?」
「混賬東西!」這些話讓聞老太太怒火中燒,抓起几子上的茶盞朝楚論肅砸去,「孫氏難道不是清清白白從大門抬進來的?你不對她負責還害她性命!維瑞是你親生的,維瑂難道不是嗎?倫煜是你弟弟,你自個兒搞得烏煙瘴氣,還害死你弟媳婦又是哪門子的道理!」
阮氏驚呼一聲,飛身去擋那茶盞,被熱茶澆了一身,她哭倒在地上,梨花帶雨:「大伯娘,我也很害怕啊,可孩子已經懷上了,我那時想過不要了的,可我父母不同意,我不敢違背父母……他們都是為了我才做了這樣的事情的,等我知道的時候江氏已經沒了,我只能嫁過來了……」
久久沒有說話的楚維琳嘗到了一絲血腥味,這才驚覺她咬破了下唇。
恨,她心中恨透了這兩個人!
前世時她見過太多惡人,可她頭一回知道,人竟然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人前的阮氏永遠溫柔似水,畫着精緻的淡妝,便是落了淚,也絲毫不損她的模樣,可在人後,她的心思是這般的猙獰可怖。
楚維琳壓不住這口氣,嗤笑一聲,罵道:「未婚先孕也是你父母的意思?阮氏你有膽子一個黃花大閨女和有嫡妻的男人搞七搞八,就別裝什麼可憐!不是每個人都吃你這一套的!你還敢妄言嫁不嫁?你就是一個私!你根本就是連妾都比不上的外室!你有什麼臉面坐着繼室的位置,還把所有的錯過推給父母推給男人?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阮氏剛剛擋了茶盞已經叫楚論肅心疼不已了,他不敢頂撞聞老太太,卻不會由着楚維琳訓阮氏,抬手就要甩楚維琳耳光,叫楚維璟用力一撞,仰面摔去,撞翻了身後的八仙椅,痛得他齜牙裂齒。
楚維琳抬眸,眼底如冰窖般寒冷一片,一字一字道:「你欠我母親一條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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