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會使人失去理智,王羽澤現在就是這樣。劉健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好像是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顆稻草。他被刺激的發瘋了。
這一天對他就像是惡夢一樣,同學的鄙視,女友的唾棄,同盟的背叛,家人的決絕,這一切沒有一點停頓,接踵而來,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整個世界好像都拋棄了他,好像周圍走過的每一個人都有異樣的眼神看他。
凝望着劉健的背影,王羽澤終於爆發出一聲吼叫,發瘋似的沖了過來。
劉健實際上一直偷偷的注意着王羽澤,已經猜到他會發瘋了,因為一個人的抗擊打能力在強,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也沒有了退路,只剩下最後的拼命了。
果然看到王羽澤發瘋似的吼叫,劉健急忙回頭道:「羽澤,你要幹什麼?」
通行的幾人也急忙回過頭來,就將王羽澤一路狂奔了過來,看着架勢是要動手打劉健。還沒等段濤等人伸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保安,一擁而上將王羽澤按到在地。
王羽澤瘋狂的喊道:「劉健,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劉健攤攤手道:「羽澤,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哪裏有這麼的仇恨?」
可是看到這個挑釁的動作,王羽澤更加拼命地掙扎,嘴裏不停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很多人都圍觀了過來,看着被按到在地面上瘋狂掙扎的王羽澤,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人,一打聽很快就知道了,然後一個個鄙視的看着王羽澤,還有人朝地上吐唾沫。
「操,什麼東西,打自己同學的女人!」有人罵道。
「是啊,還想搞到鑰匙,他想幹什麼,強姦?這樣的人就該抓起來槍斃了」又有人道。
這時有人想起來道:「哦,他就是那個王羽澤,迎新晚會被人找上來的那個!操,都這樣了,還他媽打別人的注意,怎麼沒開除他!」
輿論全部朝單方面的傾斜,看着地上的王羽澤沒有人同情,很多人都恨不得走過來踩他幾腳。
一旁段濤突然開口道:「他是不是精神病?瘋了吧,要不要送到醫院檢查一下!」
這一句話好像打開了突破口,所有人都開始異口同聲的道:「估計真是精神病!」
「太嚇人了,張嘴就要殺人,不是精神病是什麼?」
就這樣保安將他壓倒了門衛室,捆綁了起來,將電話打到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的車來的出奇的快,十幾分鐘,就有車到了學校的門口,下來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將王羽澤困到病床上。
王羽澤這時候發現不對了,驚恐的喊道:「我不是精神病,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
醫生使了一個顏色,一個人上去拿膠帶封住了王羽澤的嘴。
然後拿着小電棒,像模像樣的照了照王羽澤的眼睛,然後嚴肅的抬起頭道:「他已經失控。這是典型的躁狂抑鬱性精神病。根據你們的敘述,他還有典型的被害妄想症!他現在極度興奮,很有可能殺人,傷人,危害到正常人的生命健康。我們要立即給他打鎮定劑!」
說完就有醫生拿出了針頭,按住王羽澤的胳膊,注射了進去。
王羽澤拼命地掙扎,力氣越來越小,最後漸漸昏迷。
昏迷之前模模糊糊的聽到:「你們看,打了鎮靜劑,他還掙扎了這麼久,極度興奮!絕對是極度興奮。幸虧你們發現的早,控制了起來,要不然問題就大了!」
聽到這麼說,周圍的人都恍然大悟的看着王羽澤,原來是一個精神病啊!
接着想起精神病的種種傳聞,有的人罵道:「操,這樣的人,怎麼能上大學?」
「要是上課的時候發起狂來怎麼辦?」
這時候接到了消息的輔導員杜悅已經趕了過來,聽完保安的敘述和醫生的解釋之後,看着被壓上車的王羽澤,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她對這個第一天就醉酒的學生一直沒有什麼好感,驟然聽到他是精神病,也十分的不舒服。
這種突發情況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劉健突然開口道:「導員,不如上報學校唄,怎麼處理聽學校的意見。而且他現在這個情況,應該通知他的父母來了,要不然出了什麼問題,學校也不好交代!」
杜悅心中一驚是啊,自己只是一個輔導員,這麼大的事,自己根本不能解決,還是趕緊通知系主任吧。還有王羽澤是自己的學生,要是在出現了什麼問題,自己也會有責任,通知他父母來,讓他們來處理才對。
眼神複雜的看了劉健一眼,怎麼什麼事都有他的影子,是不是劉健做的呢?在一想不可能,剛才這麼多目擊者,都看到了,劉健從頭到尾什麼也沒做。總不會所有的人都說假話吧!
看來還真的是王羽澤的問題。
「好吧,我通知學校領導。可是王羽澤怎麼辦?」杜悅道。
劉健道:「我陪着去醫院吧。先把他的住院費交了,你們也都知道我有錢,這個忙我怎麼都要幫,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同學!」
段濤叫道:「健哥,他那麼害你,你還幫他幹什麼,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方輝也勸道:「健哥,他一口一個要殺了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救!」
劉健一臉正氣的搖搖頭道:「不要勸了,我一定要救他。不管他怎麼樣,都是咱們的同學。你們都叫我健哥,就是幫我當做了大哥,做大哥的小弟出事能不管嗎?好了,你們都回去吧,精神病院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去的好!」
將同學們都勸了回去,劉健上了救護車。
杜悅回到辦公室,急忙將剛才發生的情況逐級上報,要知道這個事情一旦解決不好,將會影響吉大的聲譽,甚至影響到明年的招生,由不得她不謹慎。
通知家長的事,也被攔了下來,領導一致決定,等學校商量出結果之後,在通知王羽澤的家長,免得走向被動。在這期間,沒有一個人懷疑王羽澤不是精神病。
救護車上,劉健和那個醫生坐在了一起。
「王院長,怎麼是你親自出面?」劉健低聲問道。
王院長獻媚的道:「劉少,您不要客氣,我就是一副院長。您劉少交代的事,我們院裏自然會慎重對待。」
劉健皺了一下眉頭道:「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對對對,你瞧我這張嘴,竟說錯話!」王院長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劉健這才笑笑道:「對嘛,這樣的精神病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和我沒有絲毫的關係!這一點你們一定要牢牢記住了。這幾個醫生?」
王院長小聲的道:「劉少,你放心。他們什麼都不清楚,過後我們也會給他們獎金,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務。我們院裏正實行院長代班,今天正好輪到了我!」
劉健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你們回家就能受到新年禮物了!」
王院長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很快到了天橋精神病院,王羽澤被嚴陣以待的醫生壓倒了最為嚴格的病房,連一點的金屬工具都沒有。而且還被牢牢地固定在病床上。
劉健辦理完了住院手續,交了一萬的押金後,又回到了病房。
在這期間,王院長一直陪同。
劉健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王院長想想道:「我用的劑量不大,應該還有半個多小時吧!」
劉健道:「恩,正好一會監控壞了,我和他聊聊!」
王院長會意的點點頭道:「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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