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塵耐心的和每位代表親切的交談了片刻,等到三百來人都入座的時候,時間就已經過去了五小時左右。
坐在大廳席位中的每一位,似乎被周圍的肅穆氣氛給感染了一樣,都是正襟危坐,一言未發。
魏季塵走到大廳最中間,看到眾人如此拘謹,不由揚聲說道:「各位同胞,朕今日只是與大夥拉拉家常,順便請大夥吃一頓飯,不用如此拘謹,各位都是帝國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沒有各位的辛勤勞動,朕這個位子就坐不穩啊,說到底,還是朕要感謝你們。」
劉坤一看到當中做着一位青樓女子,再一聽魏季塵這話,怎麼就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呢,不可或缺,辛勤勞動?
在坐各代表聽到魏季塵如此說,神情稍微放輕鬆了一下。
魏季塵拍了拍手,笑道:「閒事說完,如今到正事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大夥就當是朋友間的請客,隨便一點。」
隨着魏季塵的拍手聲,一道道的菜被端上了桌面,當然了,這些菜都是一些尋常菜,不由有名廚一做,就變得美觀精緻,飯菜飄香了。
須臾,四十多桌菜就已經上好了,酒杯也乘上了美酒,魏季塵和劉坤一等人坐在最中間的席位上。
魏季塵知道,自己不下筷,是不會有人下筷的,當即揚起酒杯,敬眾人道:「為了中華的繁榮強大,為了大夥的日子越過越好,我們幹上一杯。」
大廳內的眾人皆站起身子,雙手端起酒杯來,滿臉帶笑的回敬魏季塵。
魏季塵一飲而盡,杯口往下揚了揚,譚嗣同見大廳內的氣氛實在有些嚴肅,當即笑說道:「陛下是千杯不倒之量,我們三百多人每人都喝了一杯,陛下怎麼能夠只喝一杯呢?」
譚嗣同此話贏得眾人一陣善意的鬨笑,有膽大之人附和道:「皇上是真龍天子,無論喝上多少都沒有問題。」
趙秉鈞羨慕的看了一眼譚嗣同,心道:「能夠與皇上如此相處的,也只有譚復生了吧,我每次只要與皇上說話,就會手心冒汗,一陣心驚肉跳啊。」
譚嗣同見到的都是魏季塵豪爽大度氣勢非凡的一面,而趙秉鈞有時候會處理一些黑暗中的事,會見到魏季塵的毒辣,才會有如此的感覺。
眾人見到魏季塵依舊一臉笑容,加上之前魏季塵和他們和顏悅色交談,慢慢的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俱開始起鬨起來。
魏季塵也等着刺客動手呢,當即抱起酒罈,高聲說道:「好,朕今日就與你們喝個痛快,每一桌朕喝上三杯酒。」
好事者偷偷數了一下,發現有45桌,每桌三杯,魏季塵得喝上135杯酒,絕對是驚人的了。
連挑起此事的譚嗣同都是嚇了一跳,連忙勸阻道:「陛下,每桌一杯就夠了。」
眾人還待再說,魏季塵揚起手制止道:「朕金口玉言,豈能食言而肥,朕今天見到各位同胞,得知大夥都過的不錯,心中着實高興,不必多勸了。」
譚嗣同一臉無奈的退了下來。
當即,趙秉鈞跟在魏季塵身後,端着一個酒罈隨時準備倒酒,而魏季塵則大步流星的開始從每一桌喝起來。
靠右角落的席位上,二狗子偷偷的摸了一下衣袖中的匕首,又看了一下魏季塵,心中有些緊張又有些擔心。
隨着魏季塵的一桌又一桌的靠近,他的心也開始提起來,手心也開始慢慢冒汗。
「來了,來了,這一刀下去,…」二狗子一隻手端起酒杯,一隻手輕輕碰了碰匕首。
魏季塵臉色平常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只讓眾人發出一陣陣的驚嘆,心道皇上還真的是海量啊。
殊不知,空間中都不知被他澆灌了多少杯酒,應該可以洗個酒澡了吧。
「來,眾位!朕和你們喝上三杯!」魏季塵走到二狗子那席酒桌,好死不死的,正好站在了二狗子的面前。
這桌所有的賓客俱站了起來,滿臉激動的雙手端上酒杯。
「大夥今天可要吃飽喝飽了才准回去。」魏季塵笑眯眯的先喝上了一杯。
「有皇上這句話,我們一定把肚皮吃得撐掉。」
「要是誰不喝醉,就算皇上放過他,咱也不放過他。」
「皇上請客,我們能不吃飽喝足嗎?」
…
眾人紛紛拍着胸口向魏季塵保證,二狗子趁機裝着嬉笑,將身子微微一弓,然後衣袖中的匕首往前送到手中,繼而大喝一聲,猛的向前一刺,扎向魏季塵的腹部。
忽然而起的變故除了魏季塵,誰也沒有料到,眾皆一臉的驚駭,連阻止都來不及,時間似乎在那一刻被拉得漫長。
「大膽!」魏季塵怒喝一聲,手中酒杯飛向他的頭部,接着用手切向二狗子的手腕,展開空手奪白刃的本事,重重一捏他的脈門,然後閃身一步,朝後面輕輕一扯,二狗子便一個踉蹌,被拉倒在地。
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開始驚叫起來。
「有人行刺皇上啊!」
「不要傷皇上性命,皇上是好皇上啊。」
「不行!」
「不要!」
…
尖叫聲此起彼伏,眾皆大驚失色,慌亂不已。
說時遲,那時快,二狗子一倒地,趙秉鈞便用酒罈砸向他的身體,然後快速的抽出手槍來。
「不要傷他性命!」
魏季塵沉喝一聲,趙秉鈞便轉而撲身而上,將二狗子死死的壓倒在地,大廳周圍的士卒更是一臉震驚的快速行至各處,端起槍來,虎視眈眈的看着在場的所有人。
從二狗子行刺到魏季塵控制住場面,只過去了短短的五分來鍾,在場之人無一人受傷。
一眾賓客卻臉色變得蒼白,皇上受到刺殺,天子一怒,伏屍萬里,自己等人還能夠活着回去嗎?
剛剛還是歡鬧的場所,馬上變得陰沉沉的,一眾賓客都是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此人打攪朕宴請自己的臣民,實在該死,把他拉下去,即刻審問。」魏季塵一甩衣袖,冷聲說道。
「是,陛下。」蘇三閃身而出,和兩名士卒壓着二狗子快速的離開大廳。
魏季塵看向跪倒在地的眾人,不徐不疾的說道:「想不到朕的一片好心牽連了眾位同胞,眾位同胞受驚了,好在刺客已經抓住,只是這宴席恐怕進行不下去了啊,唉!復生,給眾位同胞每人送上白銀十兩,酒二兩,三四個小菜,就當朕向眾位同胞賠禮道歉了,希望下次朕再能夠與眾位痛飲吧。」
「是,陛下!」譚嗣同連忙應道,他剛才嚇得魂也快沒了,現在見魏季塵絲毫不亂,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不由佩服萬分。
一眾賓客先是有些茫然,這就結束了?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非但沒有懲罰,反而還賞賜了銀兩。
他們看向魏季塵眼光都變了,由原本的畏懼,變成了感激崇拜,這樣的皇帝才是真正的好皇帝啊。
「多謝皇上明察秋毫!」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
…
一時間,眾皆交口稱讚。
劉坤一不由在心中暗暗贊了一聲,皇上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卻不想到,還真讓刺客混進來了,此次兩江官場,要發生震動了,只是不知到底有那些官員,唉!這些人,難道不知道皇上已經威加海內,要是皇上真的被刺身亡了,這中國恐怕馬上就會重新陷入混亂之中,最後撿便宜還是洋人啊,而且,我也老了,那有什麼心思當皇上。
皇上遇刺了?幸好沒有事!
這消息像瘋了一樣,首先在金陵城內傳播開來,接着傳往全國各地。
金陵城外的軍隊當天便被調動起來,城門開始四閉,士兵開始入城防守各處,一時間,烏雲壓城,山雨欲來。
金陵城東,幾名官員惶惶然的接頭了。
「怎麼會不成功,怎麼會不成功,我早就說過了,沒有萬分的把握,不要動手。」
「現在怎麼辦,怎麼辦?要是查出來了,我等都會人頭落地。」
「整座城池都被包圍了,想逃也逃不出去。」
「逃?這不是告訴魏季塵我們是兇手嗎?」
「咦,黃大人怎麼沒有來,此事本由他主持,刺客也是他找的,現在出了事,反倒不見他人影了,那刺客到底可不可靠?會不會招供出來?」
「黃大人莫不是被抓去了?」
「不可能,消息才傳出來多久,一個小時不到啊,魏季塵就查出蹤跡來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還是想想怎麼逃出去吧。」
「死定了,死定了,怎麼逃,難道飛出去,早知道就不要做這事,以前大清那個不貪墨,皇上就算要殺也不可能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吧,要是我把所有財產都上交,一定會逃過一劫的。」
後悔者有之,害怕得想尋死的也有之,眾官員都是驚懼有加,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卻又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只有坐在這裏叫嚷着。
「我們還是快回去,皇上一定開始查了,要是沒有發現我們的蹤影,一定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大家記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我們也從來沒有在這裏見過面,就算是誰被抓了,也不能牽涉出其他人來,要是他還有子孫後代,就由我們其他人供養。」最後,還是有一位官員想出了這條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自求多福!
沒有計了的眾官員都是鄭重的點了點頭,至於是不是真的會這麼做,那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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