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漠北雙雄」這個諢號,李淳風的心內便有譜了。以他在無數的書上看來的經驗來說,能叫這種外號的,一般也就是那麼回事。但為了保險,他還是回頭以探尋的目光看了看久雲。
久雲會意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聽過有這麼一號人。
李淳風便放心了。剛要出頭,就聽得那小鍾哥道:「在下哪敢得罪漠北雙雄二位大爺啊。只是十分的抱歉,這兩個房間真的是有人早就訂出去了。連房錢都已經交了半個月了。這再讓您二位住進來。我沒法跟人家交代不是?」
「他不是還沒來麼?」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來道:「等他來了,我們弟兄再讓出去好了。這期間我們房錢照付。你收兩份就好了。不過,依我看。這上元節馬上就要到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那就是不來了。」
「二位肯這麼想就好了。」那小鍾哥鬆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訂房間的二位貴客已經到了。小的就是領他們來的。」
「媽的!」先前說話的那個人叫了起來道:「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是不是你小子隨便找了兩個人來糊弄大爺。」
「老二!」後說話的那人喝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不要動不動就罵人,沒來由的讓人看輕了我們兄弟二人。這樣吧,既然人來了,就和他們打個商量,我們給他們錢,讓這兩個房間給我們如何?」
「這個。」小鍾哥偷眼看了一下李淳風,見後者正一臉冷笑的看着欄杆外。心中便有了計較道:「恐怕不是很好辦。外面這位客官不同意。」
「老大!」那老二又叫了起來道:「你看吧。甭管什麼天子腳下。到了什麼時候都是拳頭好使。」隨即又對小鍾哥喊道:「你讓他們進來!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讓老子叫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那小鍾哥為難了。
本來嘛,開店的就怕這種事。一旦打起來,無論哪邊贏。對自己這個店總是個損失。更何況掌柜的可不會追究客人的責任,會認為是他處理不當才造成的。
看小鍾哥苦着個臉站在那裏不說話,之前那個小伙子也不知道怎麼辦。李淳風便笑了笑道:「這位叫小鍾哥對吧。我知道了,是這兩間房間對吧。你先下去吧。這裏我來處理。」
「可是客官。」那小鍾哥欲言又止的道。
「沒關係的。」李淳風又笑道:「如果有了損失,算在我的頭上就好了。」
「咄!」屋內傳來一聲大喝,正是之前說話的那個老二。只聽的他道:「外面是哪個鳥人,敢這麼跟爺爺說話。什麼叫有損失算在你頭上。欺負爺爺沒錢麼?那小二,你也別走,等下就在這裏看大爺教訓他一頓。打壞了多少東西,大爺雙倍賠償你。」
「好。」李淳風笑道:「就照這位大爺說的。小鍾哥,你也別走了,等下算一下損失。有多少就讓這位大爺雙倍賠償你好了。」
「呦呵?」那老二奇道:「還真有敢叫板的?來來來,讓你家大爺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
小鍾哥看了看李淳風,見後者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就閃到了一遍。
於是,李淳風便跨步走了過來。屋內那老二猶自在那裏嘟囔道:「我還就告訴你,大爺有的是錢,就算把這個店砸了,大爺也賠的。。。」猛然間,抬頭看見李淳風站到了門前,那老二把到嘴邊的一個「起」字生生的咽了回去。瞪着眼睛看着李淳風。
「我不是什麼哪路的神仙,只是一個道士。」李淳風微笑着站在門口,打量着屋內的兩個人。
一見之下,心中就道,真不愧叫那麼個外號。
屋內的兩個大漢應該是兄弟倆,極為相似的一張大臉。同樣魁梧的身材。大冬天的,還敞着個懷。一樣的翹着個二郎腿堆坐在椅子內。唯一區別比較大的就是,坐在右首的那個臉上的連鬢鬍子要比他身邊的那個重一些。而那個鬍子少些的,看樣子就是那老二了。這貨定定的看了李淳風半天后道:「原來是個牛鼻子,還挺年輕。」
「別胡說。」從之前的表現來看,那老大也要比這個老二要穩重一些,此刻看來,連眼力也是不錯的。他仔細的看了李淳風兩眼道:「敢問道長,在那座名山修行啊?」
「不敢。」李淳風微微一稽首道:「雍州凌雲山!」
「果然。」那老大倒抽了一口涼氣,趕緊起身行禮道:「原來是凌雲山的道長,我兄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了。」
「老大!」那老二也站起身來,不過確實狐疑的看了看李淳風道:「會不會弄錯了。這傢伙這麼年輕,怎麼看也不像是得道高人啊。」
「閉嘴吧你。」老大回首喝道:「你懂什麼?真正修成仙法的人都是長生不老的,這位道長雖然看着不過二十幾歲。但其實說不定已經一百多歲了。不得無禮。」
「那也不能只憑他嘴裏說說,就認定他是凌雲山的啊。」那老二顯然對老大不是太服氣,嚷嚷道。
「這個。。。」那老大看了看李淳風道:「不會錯的,這身衣服我認得。」
「單憑衣服麼?」那老二還是不依的道:「那我穿一身衣服,出去也能冒充個凌雲山弟子了。」
「你。。。」那老大想張嘴呵斥他,但轉念一想,他說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便忍不住的回頭看了李淳風兩眼。
「呵呵。」李淳風直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的道:「那依着這位的意思,還要貧道顯點手段不可了?」
「反正。」那老二身子往後一倒,又坐回了椅子,重新翹起了二郎腿後,撇着嘴道:「如果你不能證明你是凌雲山的道士,這房間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哦?」李淳風心中一動道:「如果我能證明呢?」
「那就把房間讓給你。」那老二不屑的道:「最多再給你賠個不是好了。」
「那樣未免太便宜你了吧?」李淳風兩手抱肩道:「既然要玩,就玩的大一點如何?」
「怎麼個玩法?」那老二一聽這話,兩眼就放出了光。一看就是個賭徒。
「這樣吧。」李淳風心中早就有了計較,但還是故意裝着沉吟了一下道:「你們應該也是來上元節湊熱鬧的吧?」
見對方二人點了點頭,李淳風便接着道:「那我們就打這個賭好了。誰輸了的話,在這上元節期間,就要聽對方的調遣。」
「這個。。。」那個老大聽完後沒有立刻回答。畢竟這樣的賭打下來。輸的一方直接便成了下人了。
「好!」那老二卻不管這個。當下滿口答應。
「老二。」那老大有些責怪的看了他一眼。
「有什麼大不了的?」那老二牛眼一瞪道:「贏了是賺了,輸了的話,給凌雲山的道長當個下人,也不算丟人。」
「好!」那老大想了想,的確也是這個道理。便咬着牙點了點頭。
「好!」李淳風也拍手道:「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兄弟二人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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