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麼。」雖然有些吃驚,但沈輕歡卻絲毫沒有畏懼,淡淡的一笑道:「有點意思了。你叫阿仁是麼?」
那狼鼻息很重的哼了一聲道:「是又怎麼樣?」
「沒什麼。」沈輕歡舉起了長劍笑道:「我只是有記住死在我劍下之人的名字的習慣罷了。」
「大言不慚。」那阿仁冷哼一聲。接着毫無預兆的,四肢一起用力,整個人先是一弓,接着接着反彈之力,直朝沈輕歡撞了過來。
起先那阿仁做着準備姿勢的時候,沈輕歡其實就已經發現對方的意圖了。但他卻沒有那麼當回事。畢竟,雙方是第一次交手,首次的攻擊應該是試探性了。而且,明顯對方是要撞過來。既然這樣,那就借勢探探他的虛實好了。
心中做着這樣打算的沈輕歡,完完全全的採取了一個守勢。
但當對方的腳剛剛離開地的時候,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倒不是因為那阿仁有多快。雖然他的速度不慢,但比起翠瓏的速度來,還差上許多。問題是他這一招中所蘊含着的力量。
就在他剛剛衝出來的剎那。距離甚遠的沈輕歡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氣息撲面而來。直覺告訴他,如果不躲開的話,他很可能會被這一擊撞得粉碎。
他心中一驚,明白這是對方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已經在氣勢上壓倒了他。所以,才會在心中產生這種會被擊敗的念頭。
從精神上被擊敗了?
「笑話!」沈輕歡咬着牙冷笑一聲,在這種情況下,長劍一揮,不退反進。迎着那狼頭便沖了上去。
銅頭鐵爪豆腐腰。這是一般人對於狼這種動物的認識。
沈輕歡當然也知道。但在精神被壓制的這瞬間,他只有依靠去攻擊對方最強的一點來扳回劣勢。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二人之間的距離在一瞬之間便消失不見。沈輕歡從守勢轉為攻勢,雖然時間上吃了點虧,有些準備不足。但也運起了八成的力量。整個長劍上耀起了金光。而他整個人便裹在這金光之中。那聲勢可撼天地。
而反觀那阿仁,從他開始衝過來的時候起。他整個人便化作了一道灰色的閃電。如果僅從帶起的氣勢來看,比之沈輕歡是只強不弱。
劇烈的碰撞!
早在沈輕歡的長劍砍在那薩仁的狼頭上之前。二人的真氣就已經開始了接觸。整個空間像是忽然朝他們兩個那裏壓縮一般驟然收緊。之後,在長劍砍在鐵頭上的瞬間。收縮的空間猛的向外暴起。隨之而來的是猶如雷鳴般的聲響。
朝着其餘的三個方向前進的幾個人也在快要到達目的地之前停下了腳步。像其餘所有圍觀的人一樣,看着二人的戰國。
沈輕歡二人交手的地方,已經被這劇烈的勁氣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而二人卻沒有落在深坑之內。巨大的反震力,讓沈輕歡退到了中間人群的陣前。而阿仁也好不了哪去,整個人被震飛到了圈子的外圍,也同沈輕歡一樣,在已方的陣前站穩了腳跟。
「唔。」站立了良久,沈輕歡終於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邊的人都是一驚。就比如說張煜。在他的印象中,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見他這個不着調的三師兄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剛才被那薩仁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他也沒有像這樣吐過血。更何況,那是在他有留力的情況下。此刻的他,已經完全的神解了。用上這麼大的力量,居然還會被反震的受了傷。對方究竟要強到什麼程度?
帶着這樣的驚訝感,張煜抬頭看向了大坑的對面。入目的情景讓他鬆了一口氣。那阿仁顯然也並不好受。整個人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怎麼樣?」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的張煜問沈輕歡道。
「不好對付。」後者深深的喘了一口氣道:「這種東西要是數量多起來,我們趁早跑路算了。」
「比那八大戰狼還要強?」雖然剛才已經感受到了那強橫的妖氣。但張煜還是希望能夠從當事人的口中得到確實的回答。
「至少要比那幻狼強上很多。」沈輕歡又提起了長劍,邊朝前走邊道:「所以,打起精神來吧。那薩仁說只帶了四個人來。但我不認為他說的是真話。」
「只需要小心四周就夠了麼?」張煜有些不放心的道。
「哦?」沈輕歡停下了腳步,轉頭道:「你是覺得我會輸麼?」
「以防萬一嘛。」此時此刻,張煜也顧不上什麼禮貌不禮貌的了。
「沒有萬一。」沈輕歡轉過了頭,繼續向前走着,聲音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戲謔。緩緩的道:「如果擔心的話,就多加強其他三個方向的警戒吧。我這邊沒有問題的。」
張煜的性格就是這樣多疑。雖然沈輕歡說的斬釘截鐵,但他還是沒有放鬆警惕。不過,他還是依着沈輕歡的話,看了看其餘三個方向。
其餘的三個包括距離最遠的彭無心也都走到了自己的對手面前。
西面的魏青青面前是個妖嬈的女人。這回不用猜,她身後那毛絨絨的大尾巴已經充分的說明了她是什麼妖。在這之前,張煜從來沒有想過狐狸精這個詞,可以這麼生動形象的被展現出來。
而東面的沐梓面前則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傢伙。那黑乎乎的臉膛和龐大的身軀,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熊。
對手最奇特的則要數北面的彭無心。那個細長的人影,根本就分辨不出是男還是女。不過從身形上判斷,他應該繼承了蛇的能力。
「呦。」最先開口的是西面的那個女人。掩着唇風情萬種的笑了一陣後,她才媚聲道:「怎麼來的是個小姑娘啊。我還以為那邊那個小郎君會來我這邊呢。真真的讓人掃興啊。」
這女人長得很漂亮。但卻和在場的諸位女子不同。包括童顏在內,她們都屬於那種很陽光的美女,讓人看了心中舒服。但這女人卻不同,她整個人一顰一笑間都能從骨子裏散發出一種性感的味道。年齡看上去雖然不大,但這也多半是由於修習真氣保養有方。更何況,狐狸精本就是以變化多段著稱的。
「說實話的話。」魏青青完全沒有理會對方那種輕蔑的嘲笑,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想同你打。但誰讓這裏面就我一個女的呢?」
「怎麼不想跟我打?」那女人嫵媚的眼神一轉道:「是嫌我太過不自重了?」
這話她到沒有說錯。她渾身穿的衣服。即使拿到現在這個年代,也就只有那些走t台的模特敢穿。裙子雖然很長,但卻不是一個整體。就像是將高叉的旗袍前後兩面再裁開一般。與其說那是裙子,不如說是隨便找了四條布一塊扎到了腰間。那一雙渾圓筆直的腿就那麼大喇喇的露在外面。上身也是這樣,她雖然穿了一件對襟開的衣服,但卻沒有將前襟繫上。隨着她笑的花枝亂顫,不用隱約就能看見那對碩大的凸起在隨之晃動。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如果真的換了一個男人來跟她對戰。隨着打鬥,她露出的將會更多,而很難有男人會保持的住。這也是為什麼魏青青一上來就挑中了她的原因。
「你能有這樣的自知之明,讓我很是意外。」魏青青不動聲色的道。
「得了吧。」那女人咯咯一笑道:「大家都是女人,誰還能比誰強多少麼?別的不說,你是清流坊的吧?清流坊為什麼能在短短的十年間從一個原本很平常的門派一躍成為可以比肩凌雲山的大派。靠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哦?」涉及到師門,魏青青的臉頓時的冷了下來道:「你把話說清楚。」
「你們門主叫做顧橫波是吧?」那女人眼珠風情萬種的一轉道:「如果不是她搭上了皇上。清流坊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
「你死定了。」魏青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原本我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是想要給你留個活口的。但你辱及了我師父的名譽。那就留你不得了。不論你之前做過什麼事,亦或是你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單憑你剛才的那句話,你今天就必須要躺在這裏。」
「說的好嚇人啊。」那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故作驚慌的道:「那就算妾身剛才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晚了。」說着這話,魏青青已經將那柄短劍握在了手中,冷冷的道:「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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